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石继志哦了一声,掌中剑“银龙闹海”,卷起一片红霞,方要往阮小乙双笔上削去,忽然听身侧一声低吼,一口冷森森的剑刃直往自己腰眼上疾点而来。同时莽金刚谢江的那柄万字夺,更是施了一手“拨风盘打”,直往自己顶门骨上砸了下来。
动手过招,本就是一刹那之间的事情,三人虽然是兵刃不一,可是几乎是同时出手。。三种不同的兵刃,带起三股不同的疾劲之风,一闪而至,看来也确是令人难防了。
在这种千钧一发之间,就听石继志一声大喝,他身形就像风车似地“刷”的一个疾旋,掌中剑荡起了一片光墙,直往三人兵刃上卷去。
三人之中,紫面佛丘锦拍手略慢,只听得“呛”的响了一声,他掌中那口青铜剑,竟齐着剑尖被对方那口宝刃给斩下了半尺许的一大截,不由吓了个忘魂。
惊慌之下,石继志却以“一鹤冲天”的轻功之术,拔起在半空,他上腾的身体活像是一只凌空大雁,在空中突张二臂“细胸巧翻云”,已轻轻落在活丧门阮小乙身后。
阮小乙一招施空,本已心寒,倏地一式“怪蟒翻身”,和石继志已对了脸。他猛然暴喝了一声:“好小辈,你哪里跑!”掌中一双判官笔,一上一下,一奔上胸,一奔小腹,猛然疾点了下去。
石继志不慌不忙地一晃上肩,上面那杆铁笔已点了个空,凹腹吸胸,那奔下腹的一杆判官笔,也是只差着寸许没有点着。
阮小乙不由大吃一惊,他万没有想到,对方只这么轻而易举就让开了自己的一双铁笔,双笔一抖空,就知不妙。
果然还不容他双笔撤回,石继志已一扬手中“朱雀剑”,红光一闪,阮小乙方再一惊,猝然觉出左手铁笔一紧,跟着虎口一阵发热,竟被对方将右手铁笔给夺出了手去,不由大吃一惊。
石继志与这湘中三丑已存了不共戴天之仇,是故下手丝毫也没有留情。湘中三丑虽各自有一身惊人之技,可是今日要和这石继志比起来,可就相形见绌了。
就在活丧门阮小乙铁笔出手的刹那,莽金刚谢江为了救自己拜兄,已不顾性命,亡命似地扑了上来,掌中万字夺一声不响,挑起就打。
石继志掌中剑用了一手“鸦占雀巢”,右手的判官笔“仙人卸甲”从右往左横劫,往上斜翻起,用笔杆子倒点阮小乙左“太阳穴”。
可是他右手“朱雀剑”从右倏地向上一翻,只听见一声脆响,声如龙吟,莽金刚谢江的万字夺竟被石继志这口可刚可柔的剑身,给紧紧缠住了。
莽金刚谢江猛然向外一夺万字夺,可是石继志也早力贯单臂,由左往右横着一绞,只听“呛啷”的一声脆响,竟把这柄万字夺给抛上了半天。谢江不由吓了个失魂,翻身就走。
可是石继志这口剑上,正是“三环夺月”的招术,连环运用,哪还容他走开。只见他足下施“莲拔步”向前一迈,右手“朱雀剑”平甩而出,赶步递招,“噗嗤”一声,这一剑正扎在莽金刚谢江的后胯之上。以石继志这种剑势,更加上是这口削铁如泥的宝刃,只听那谢江惨叫了一声,一阵蹒跚,这一剑竟把他扎了个里外穿的大窟窿,莽金刚向前一扑,连打了几个滚,可就回了老家。
此时紫面佛丘锦本是在一旁待机而上,一时偎不上身,此时一眼看见谢江遇险,不由大吃一惊,只见他双腿一弯一登,身如巧燕穿帘,已窜起了三四丈,身子往这小船桅杆上一落,只见他拧身现腕,两颗亮银钉脱手而出,一只奔后脑,一只奔后心,手法迅疾,全往石继志身上招呼了过来,可是他仍然慢了一步,没有把莽金刚谢江的命救下。
可是紫面佛丘锦在这亮银钉暗器上却有独到的功夫,何况更是没有守江湖规矩。莽金刚谢江身形方向前一倒,石继志就微觉后脑有劲风猛袭。同时那活丧门阮小乙也错身而上,眼见拜弟惨死之状,不禁痛心欲裂,掌中唯一的一杆铁笔摆了一招“毒蛇出穴”
朝石继志当胸就点。
石继志果然武功有独到之处,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左脚猛然用力往外一滑,把往前抖出的长剑往左一带,身形斜转,奔往后脑的这支亮银钉,擦着右耳打了过去,身是“侧身跨虎”式。一抬右腿,把奔后心的这枚亮银钉踢到了船板之上。掌中剑“小风盘”
式向前一抖,“呛”的一声,把疾点而来的判官笔盖在了一旁。同时一落剑身,脚底下一点地,丹田气一提,竟施展“巧猿登枝”的轻功上乘功夫,一端舱面,陡然往空跃起了四丈左右。
他已恨透了这发暗器欲伤自己的紫面佛丘锦,哪还再容他逃出手去,身形这一腾起,足下已站上了这桅杆的垂索。
紫面佛丘锦亮银钉失手,见石继志身形纵起,就知自己要糟,他本预备往南纵身,此时猛然向东一横,右足一踏杆顶,擦臂侧身,掌中剑揭起,挟起一股尖厉之风,直往石继志当头劈了下来。
石继志脚方找着绳索,尚未十分踩实,迎面剑到,他猛然喝了一声:“来得好!”
全身猛然一个倒挂,有足一勾绳索,身体就像是空中秋千似的,“刷刺刺”一个倒悬,紫面佛丘锦的剑尖擦着他头皮削了过去。
而石继志倒悬的身子在空中缩腹挺背,“嗤”的一声,竟自反窜了上来,掌中剑向前一递,一式“长虹贯山”,闪起了一道红光,就听那紫面佛丘锦一声惨叫,顿时血浆四溅,整个剑尖顺着他背后斜着完全给他开了膛。
湘中八丑兄弟之中,以紫面佛丘锦最是勇猛善谋,可是也数他死相最惨,尸身向前一倒,就像是一只下坠的大鹤,“扑通”一声滚落江中,一时水花四溅,葬身水底。
石继志一剑奏功,在那高有四丈左右的船桅之上一声长啸,身形如冲霄野鹤似地陡然拔空而起,呼噜噜如海鸥下坠,已飘身在船面之上。
他在半空之中已看出了那活丧门阮小乙,正欲窜身逃跑,是故脚下才一着及船面,一赶上步眼,口中已冷笑着说了声:“相好的,你留下命来吧!”掌中的“秋水射斗”,向前斜着猛然一抖,直往活丧门阮小乙后背就刺。
活丧门已惊魂乍飞,可是他知道自己是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了,就在石继志这口剑方一抖出的同时,这活丧门阮小乙猛然口中叫了声:“要死我们一块死!”这句话方一出口,他竟然不顾死活地双手往胸前一抱铁笔,身子猛地一个倒仰,用“铁板桥”的功夫,双踵暗中一使劲,身形后仰,掌中笔霍地向外一抖,一式“倒插杨柳”,铁笔上带起一溜尖风,直往石继志小腹上猛扎了下去,这本是一招剑着,阮小乙把它施在了判官笔上,却是丝毫不失其威力。
这支笔向外一送,石继志也不由大吃了一惊,可是因距离过近,一时想避已无及,惊慌之下一咬牙,暗逼内力于右腿,用“弹腿三二式”中“浪子踢球”一式,向外飞起一腿。
这一腿石继志可用了十成劲,只听“当”的一声,鹿皮靴正踢在了那支铁笔之上,就像一支满弦的飞弩似的,这支判官笔霎时飞临在半空之中,“嗤”地下射水中,冒起了一股水花。
活丧门阮小乙已自知性命不保,可是人之将死,总没有坐以待毙的道理,就在石继志方欲引剑刺下的一霎时,这阮小乙竟一踏船板,在舱面之上一连打了六七个滚,亡命中尚洒出了一掌“铁莲子”,没头带脸直往石继志全身洒了去。
石继志冷哼了一声道:“我看你凶到几时!”他舍剑不用,一挥大袖,只听见“叮咚”一阵细响,将飞来的那一掌铁莲子尽收入大袖之内。
活丧门借着这一个空隙,已由一旁窜身而起。他脸上已失人色,变得苍白,到了此刻,他可顾不得什么叫丢人现眼了,只见他双手一抱头,咧口狂叫了声:“来人呀!你们……”
可是四周船上那一群昔日的孝子贤孙,此时脚上都像生了根似的,只是眼巴巴地看着他,没有一个人挺身来救,他禁不住又狂叫了声:“桑舵主!桑舵主救我……”
石继志反而把宝剑放入了鞘中,双手环抱,冷笑着看他,一声不响。活丧门阮小乙在舱面跑了半天,他嗓子都叫得嘶哑了,一时声泪俱下。
他一翻身,“扑通”一声,已向石继志跪下了,磕头如捣蒜,口中悲伤泣道:“石少侠……你……饶了我吧!我……我没有杀你父亲……我……”
石继志脸上方一动容,可是他转念一想到屈死在九泉之下的满门大小,不由怜悯之心尽去。他用不快不慢的脚步,朝着阮小乙走去。每走一步,阮小乙就像似死神向自己接近了一步,他尖叫着说道:“石……你老人家饶了我吧……”
可是当他看到石继志仍然向他走近时,他忽然感觉到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