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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面目的线条似乎也不那么的冷硬……
遍地的血肉中,少女笑的阴狠:“你那么早就怀疑我了?真是好演技,他应该也被你骗了……”扭曲的面容有着隐藏不住的不甘与悲伤……
陈设简单的房间里,少年笑容如晨曦:“你就是我的师弟啊,太好了,我一直都只有曲香一个师妹呢,只有一个人叫我师兄好没优越感哦,对了,我叫晨曦,很不错的名字吧?你要叫我师兄哦,秦师弟!”微翘的黑发飘扬……
青石铺设的前院里,书生打扮的中年人拿着酒壶:“呃……徒……徒弟啊……你……呃……走前几天我教……呃……教你的步法……给……给我看看……”清秀的脸因酒醉而微红……
没想到,这一切都记得那么清晰,像从前那些记忆一样清晰得骇人,原来,即使睡了,即使半睡半醒地去经历,也是一样忘不了的啊……
秦柯织望着刺目的骄阳,它的周围散发着一圈一圈绚丽的光晕,在他的眼中不断地晕开、晕开,天空蓝了又黑,黑了又白,莲池的莲枯了又生,湖水镀了冰,又在草儿再次绿起来的时候消融,斗转星移,时光之轮,就这样,匆匆转了三年。
三年后。
央楠国王殿内。
秦召恭敬地垂首站在大殿之下,一身玄色官服显得这容颜不减当年俊逸的当朝相国威严更甚,眉宇间的担忧不满则令其几显焦急。
“王上,今早朝所报的边关饥荒,臣也无良策,望圣上作主。”秦召的声音撞击在庄严辉煌的大殿微拱的绘龙顶上,荡回了阵阵回音。正殿最里端,几层垂帘之后隐约有个模糊的身影侧躺其中,搭在地上直滑下雕龙阶梯的衣摆上,用金丝绣的麒麟活灵活现,麒麟乃央楠权力顶端的标志,看来,隐于帘后的为央楠国之王无疑。
空荡的殿中只闻王上微弱的喘息声,片刻,一把声音自帘后传来:“秦相国,先不谈此天灾人祸,秦相国的大公子近来可好?”那声音沙哑无力,似是带病之人,然听下竟极其年轻不过弱冠左右,原来是个带病的年轻帝王。
秦召听了更是眉头深锁,他躬了躬身,声音未见有所改变:“回圣上,家儿近来……安好,劳圣上费心。”
“这样啊,秦相国也是能劳之人,想必虎父无犬子,朕的皇妹今年也已及笄,秦大公子应是未与他人有婚约吧?”若不是大殿亮堂而神圣的感觉刺激着神经,那王幽弱的嗓音该是令人多么的毛骨悚然。
“小儿没有定亲,但圣上……”秦召的话被那圣上打断:“唉……秦相国不必多言,这样,朕今天在这做个媒,将皇妹许给秦大公子,秦相国不会有什么意见吧?”语气是不容置疑。
“那……这终身大事,臣想理应询问郡主与小儿的意愿为宜……”
“秦相国不必多言,婚姻大事本就为父母之命,秦相国不会对皇妹有什么不满吧?”
“臣……绝无此事,郡主惠质兰心……”秦召略一倾身,低下头去,语气有些僵硬。
“那就可以了,这亲事就定下来了,至于三书六礼之事,相国,切不可以马虎啊……”圣上着薏咬重了后半句话,有无深意,也是耐人寻味啊,至少相国的俊眉皱得又深了些。
“是,臣领命,臣告退。”秦召的渐渐退了下去,出了大殿,他拧紧了拳,“这个王,虽是新任,也不可小窥啊……”
秦召离去后,大殿下现出一个身影,那是一个全身都裹紧墨衣的男子,长发系成松松的长辩搭在胸前,脸上一个刻了黑色花纹的木面具遮了容貌,面具后低沉的声音响起:“圣上这是……”
帘后传来的声音已不带丝毫病态,居然清晰而富有生气:“间,你看相国家境如何?”那王不答反问。
“很好,好得甚至,与贫瘠的央楠国格格不入。”名间的男子回答道,声音变幻,却听不出年纪。
“这就是了,那朕这次作媒,既可免了朕那刁蛮的所谓皇妹的烦,又将相国下的聘礼充充空虚的国库,正好边关饥荒,大批灾民涌现,开仓赈灾在所难免,相国这也是帮朕破财罢了,再说,相国隐有盖主之忧,早早为其继承人与我皇家联了姻,以后他若有什么叛逆之心也得掂量着些啊……”
“但这样一来,他日相国当真作乱犯上,郡主岂不沦为人质?”
“呵,与我皇家联姻,朕可以以保护皇妹为由,派兵驻在相国府的话……”
“果然是一举四得之举。”间点头,语气有着敬佩与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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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
央楠国内的一间客栈中。
是日昼,本应是客栈内客人最多,最为喧嚣的时候,本来小二和掌柜都应忙得焦头烂额,诡异的是,整个客栈的人,无论是客人,或是掌柜,都盯着刚进门的人发愣,眼中是怎样也掩不住的……惊艳。
第十章 消失的翘
古商儿一身短摆红衣,描白的繁花缀满衫尾,自下而上渐渐淡去,盈盈纤腰用白色描红的腰覆护住,几条流苏从腰侧滑下,更添婀娜。只见她水眸盈润,眼角微微上挑风情千万,酒红色的双唇在如雪肌肤上甚是诱人惹眼,再加上嘴角细小的弧度描画的自信,隐隐有火美人叶玲珑的风姿,古商儿脱了当年的稚气青涩,又是一位能观不能近的荆棘西施,配上手上紧握的长剑,危险绝美的气息自然如同锁住了客栈里的众人咽喉,令人呼吸都稍显困难。
古商儿环顾了客栈一周,笑容放大了些,一种奇妙的感觉在心底滋生。三年前,她在这里听了所谓相国大公子的恶行,头脑发热地就去“为民除害”;三年后,再次踏入这里,却是认识了相国公子之后,一时间感觉到,有时,相遇真的很令人期待和怀念啊。
也许思绪进行飘荡是古商儿这辈子怎么也改不了的坏习惯了,在她“深切地怀念着”的这段时间里,跟在她身后的楚云凌率先走进了客栈,放她自己一个人神游天外,找了一个偏僻的座位就先歇了下来。楚云凌面容依旧冷俊,只是五官的线条更为明朗,身高和体形因日夜的锻炼更趋完美,一刻了花纹的金属小圈捆住了长发,额前刘海随他的动作滑动,衬上他浅麦的肤色,又有另一番迷人风采。晨曦落座在楚云凌身旁,经过这些年的岁月洗礼,这个惜日古灵精怪的顽皮少年明显变得稳重多了,个头的猛窜让他看起来不再像邻家男孩一样经常给人活泼乱跳的错觉,但是阳光开朗的性格仍然令他无愧于“晨曦”这个名字,此时他将背在身后的人儿放下来抱在身前,因为身高问题使晨曦这样抱着个人却并不显突兀,而他怀里的人身上松垮垮地披了件黑袍,肩头溜下了外袍能窥得纯白的里衣瑕洁无痕,一头同样松散的黑绸泻水如瀑,像夜幕下的湖水般透亮柔美,直铺下来遮了面容引人遐想无数,偶尔滑下的几缕青丝拂过他的手,那手也是凝了脂似的晶莹,竟比里衣的纯白还要无暇。仔细听听,那人呼吸平稳起伏,应当是睡着了的。
晨曦轻手摆弄好怀里人的姿势,这才苦着张脸抬头望向楚云凌,眼神颇得某种犬类的真传:“二师兄,一会你接手吧,秦师弟刚离开山门就犯老毛病,我已经背了他一路了,真是的,还是那么能睡,我说,虽然秦师弟比商儿还轻,可是背久了也累的啊,那虎儿最近又不知到哪溜达去……”晨曦的话饱含了无穷的怨妇式辛酸,可楚云凌一个凉飕飕的眼神就令他立马只能将种种血泪搅好和茶咽,冷不丁古商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自然免费带送一个当头拍:“晨曦,秦哥哥的习惯你又不是不知道,还有,虽然你年龄是比我大,可是要叫师姐的,要我说多少遍啊!”
晨曦摸了摸被拍痛的脑袋,想着这样下去迟早被拍得像商儿一样笨,嘴上顺口应道:“是的是的,商儿。”
“是师姐!”估计敲人脑袋是种另类消遣,反正古商儿现在拍上了隐。
“好啦,知道啦,别拍啦,真是的,什么时候学的三师姐这招啊,脑袋快扁啦!”晨曦心里嘀咕:这次下山特意带上我估计也是算计好的,唉,命苦啊……
“好了,这次下山不是来胡闹的。我们是来调查的,现在先说说是怎么回事好了,估计你们知道的也是大概情况而已吧。”楚云凌声音冰冷地说道,“你们也知道门里下山弟子失踪的事了吧?失踪的弟子一共八个,其中也包括半个月前下山的欧阳师妹欧阳翘,其余七个都是辈分较小的师弟师妹,除了欧阳师妹,其他大多数武功较弱,入门日子浅,而同时间下山的辈分高的弟子都安然回了来,这样看来,失踪原因很难判断,但刚才在客栈外打听时没听说衙门在外面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