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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芷闻言微微有些紧张,“那浚束会不会……”
壁女摇头,“他刚来,应该不会那么快入住,我们且去桥那边找找。不过桑芷你要想清楚,一旦过桥,你的守护人就会……”说罢,壁女有意看向绿绮,桑芷回头才发现绿绮身体竟已呈半透明状,似乎已到极限,而自己胸口的那股疼痛感也越来越强烈。
桑芷生怕被壁女看出端倪,依旧强撑道,“不碍事的,走吧。”
两人一路寻到桥旁,桑芷便见浚束白衣翩跹,正立于桥头观望。桑芷大喜,与壁女对视一眼便跑上桥头喊道:“浚束!”
桑芷跑到浚束面前,对方也刚好回头,俊颜依旧,愁云上眉,果然是自家的相公。此时桑芷欢愉早越过了胸口的疼痛,小心翼翼地抚上浚束的额头,喜极而泣,“真的是我的浚束,我的浚束——”
说罢,便扑进闷骚凤凰怀里,浚束亦紧紧拥住桑芷,似怕她跑掉般地吸取她身上的气味。将头搁在桑芷肩头,浚束抽气,“芷儿,对不起……”
桑芷摇头,高兴地弯眼,“不要说对不起,我们要赶紧想办法上去,明骚哥哥他们还等着我们,我们还要去救七水。”
“公主……”桑芷话未毕,七水已从浚束身后探头,可怜兮兮道,“七水在这。”
桑芷咦道,“七水,你怎么也——”小狐狸话说了一半,便觉胸口疼痛感大增,甫一回头,果然发现桥头早没了绿绮的踪影。只是这疼感,为什么这么熟悉,就好像当初在石怪山时……
“啊啊!”小狐狸惨叫着跪倒在地,下意识地低头就见胸口黑乎乎一团,不知道什么东西正在暗暗涌动。而这头,浚束默念咒语,食指中指相并,正施法想从桑芷身体里拿出那东西。
“浚……”桑芷再无力气地倒地,晕厥前,见那黑乎乎的石头在浚束掌间闪烁着异样的光彩。一直未言语的壁女信步至浚束身旁,叹气道:“历尽千辛,魔眼终于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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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芷醒来,人已躺在了清梧居。闷骚凤凰见小狐狸转醒,一边替她拭汗一边柔声道:“身子还疼吗?”
小狐狸脑袋出现瞬间的空白,再闭眼,晕厥前浚束阴冷着脸,从自己体内取出魔眼的情景历历在目。再猛地掀开眼帘,只觉天翻地覆。桑芷吞了吞喉咙,不说话地盯住浚束,浚束见状依旧搭着眼皮为桑芷擦脸,没有丝毫不自在。
“没有什么要跟我说吗?”
“嗯。”
“你骗我。”话毕,浚束握着丝绢的手终于僵在半空,不动弹了。
桑芷幽幽坐起,虽疼痛感消失,可全身却犹如被车碾过般乏力,“你和壁女合伙骗我,设计灭了我的三盏狐灯,又散了我的守护人,就是为了顺利取出我体内的魔眼。”
小狐狸眼眶干涸,不知是前段时日哭得太多,泪已经干了,还是心彻底死透了。王母设计陷害,她还能强忍,可谁又能料,凤君大人不愧为凤族第一人,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当初自己怎么没能想到,王母能设计陷害,浚束为何不能?
以牺牲自己为目的的……陷害。念及此,桑芷忍不住又想笑,呵呵,多好笑啊,一群人如傻子般东撞西拼,就是为了寻魔眼。可没成想,这害人的魔物竟在自己体内。
浚束见桑芷入魔般发笑,心疼地拥住她,“没了守护者,以后我就是你的守护者,是你的眼你的耳你的鼻……我会一直陪着你疼着你,绝不让你受半点伤害。”
桑芷闻言,干笑出声,“是吗?”到底这一切是怎么了,她还有些犯晕。到底是从何时开始,自己就被这场莫名其妙的阴谋诡计卷入其中的?王母、浚束、珛王、壁女,每个人都猜忌来猜忌去。唯独她,傻兮兮地相信着每个人,于是一次又一次地被骗,一次又一次地被伤害。
浚束紧蹙眉头,曾设想过千次万次今日这般景况,猜想过她会闹,会哭,会发了疯地打自己,会嚷着错看了他,会拼了命地要离开自己,可现在……小狐狸什么都不做,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躺在自己怀里,反倒让浚束有一种“她不存在”的恐惧感。
闷骚凤凰扳正桑芷肩膀,咬牙道:“你可以不听,但我现在一件一件,把事情都告诉你。”
“我凤凰族,的确和魔族有联系。我们本就是魔族下的一个分支,当年仙族霸道贪婪,统一凡妖两界依旧不肯罢手,收复龙族后便对魔族大大出手。魔族最后被逼到绝境,只得暗中布棋,让凤凰族假意降和,就此作为细作在仙界生活。”
“谁料没过多久,若如公主就找到了魔族的弱处,并与王母一同将魔族封印在魔域永世不得离开。我爹无奈,只得静观其变,对细作的秘密更是闭口不谈。那时我和浚彦还未出生,所以时日久了这事便被掩埋在地底了,我和浚彦也并不可知。
直到不久前,翠屏山忽有魔族来袭,我才知凤凰族是细作的秘密,更惊讶爹和魔族联系上,那些前来探查的魔族正是魔王这几百年来煞费苦心培养的术士,他们和徕米一样,拥有随意穿透结界的特异能力。
后来……我便知道了若如公主的故事,爹说当年若如逃离魔界时其实早已身怀六甲,她后来失踪估计便是生下了孩子,也正是那时,被若如公主一起偷走的魔眼也消失了,所以——”
“所以你怀疑我就是若如的那个孩子,所以你觉得魔眼藏在我体内,”桑芷接着浚束的话说下去,“为了验证这个事实,你甚至不惜我可能死掉的代价,引我入冥府,待我最后一层守护结界也消失,趁机做法。”桑芷一字一句道,黑瞳异常闪亮,偏就是滴不出半滴泪,“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求我原谅你,不要生气?因为你也是被凤神所逼,被王母所逼才走到今天这个田地?可这有用吗?能改变事实吗?你做这一切的一切,不都是为了得到魔眼,复兴你们魔族吗!!”
以自己为代价的复兴——
桑芷公主、魔族公主,听起来多搞笑。早该意识到的,为什么母后忽然说起若如姑姑的故事,为什么平乐镇的封印怪只频频入她的梦境,为什么身体经常隐隐作痛。原来,这一切不过都是因为魔眼。
浚束见桑芷微微激动,闭眼沉吟,“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但我不会让你再离开。是你说的,此生再无生离,只有死别,我们连死别都经历过了,我不会再让你离开半步。”
听了这话,桑芷自嘲地扯扯嘴角,“再不分离?要学我娘,打算用一生陪伴着魔王身边,来赎罪?”
浚束顿了顿,终瞥过头去,还来不及言语便听身后一阵巨响,再回头就见桑芷已体力透支地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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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芷再次幽幽醒来,浚束已不知去向。
只是小狐狸枕头旁,却多了样东西。捡起熟悉的荷包看了看,桑芷的心忍不住揪痛。彼时在梦境中桑芷将鸳鸯荷包送给浚束,不过是聊表相思,但这之前,因经历种种,鸳鸯荷包一直未绣完,是以桑芷送的,不过是个只绣了一只鸳鸯的半成品。
而眼前,荷包上的另一只鸳鸯却栩栩如生,细腻的针法显然出自他人之手。桑芷用手轻轻触着那针线,脑中想象着浚束手握绣花针一针一线穿透鸳鸯身体的模样,鼻子微微泛酸。
“醒了?”正踌躇间,壁女已端着药盘进来,将东西搁在桌上,便过来替桑芷细细把脉。末了,终舒口气道:“没什么大碍了,母子平安。”
听了这话,桑芷眼跳了跳,不惊亦不喜。身子是自己的,隐约的变化桑芷不是没有察觉,只是前段时间真的发生的太多,才让这位母亲疏忽了。下意识地摸了摸依旧平坦的小腹,桑芷沉声:
“他知道了?”
壁女转了转眸子,挨着小狐狸坐下,“他早知道了,或许,比你还早知道些。”
听了这话,桑芷忍不住诧异,微微抬眼看壁女,壁女耸肩,和盘托出。原来早在之前,桑芷就因魔眼作祟而常常浑身剧痛。原因就在于魔王为寻到魔眼的具体位置,常默念咒语催动魔眼运动,是以桑芷身子越来越吃不消。闷骚凤凰无奈,就是那时,开始频频与魔族联系,为的就是让魔族之人替桑芷输入魔气以缓解疼痛。
一面为了不让小狐狸起疑,就在其每次睡着后施以法术让其忘却记忆。壁女叹息,“这样维持了一段时日,你的身子就越发差了。这段时间里,其实凤神一直都怀疑你与魔眼有关,偏偏浚束拼了命也不许他爹爹动你半分,是以才有了后来凤神故意引你入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