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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清运镇呆了一些日子,他们又起行去了苏元城。据说此城正在举行一个武林新秀比赛,小猪和娃娃非常感兴趣。
“小猪,我这样真的很像男子吧。”辛月整了整帽子,折扇一挥,心想这下苏元城的少女们大概要遭殃了。
“真的很像,完全看不出来你是女子。连一丝女儿家的味道都没有。”小猪对这辛月评头品足。
“嗯?你是说我没有女人味吗?我有那么差吗?小猪,你还要吃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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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可知道,长相极美的人可是亦男亦女的,美到没有性别之分的。姐姐你的女子装扮是美艳动人,男子装扮却是玉树临风啊。”英雄啊,为这五斗米折腰……
嗯,还算满意。“娃娃,你觉得呢?”
“姐姐,你知道,太美丽的东西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娃娃心想,就像福记的包子,倡记的馒头,只是,姐姐离那个还有很长一段道路。
“好吧,乖,我们去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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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家?”
“去试试龙锦楼吧,听说那里有说书的。”
娃娃和小猪心想你还敢提说书的,但想到龙锦楼是苏元城最大一家酒楼便噤声了。
“……。话说这唐门三怪啊,是唐门新生代中最出色的三人。这三人武功和使毒的本事都是一等一的好手,但那三人的性情却更叫世人好奇不以。三人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老大是唐毅长相清俊,性如冰,据说从来没有人听过他说出三个字以上的句子。唐迩是女子,柔媚娇娆,性情却是诡异。她爱养宠物,猫狗蛇虫,对它们可是关心体贴,待人却是极是残酷。唐善是三人中最小的一个,今年才十五岁,平日嬉皮笑脸的,在坊间挥金如土,救济穷人,下起手来却是下手最恨毒的。这三人喜怒无常,大家碰着两男一女,可要小心了。”
又来,说书的讲的怎么都那么像。之前说的是一个少女两个娃儿,现在又来两男一女。就这么巧,正是他们现在的组合。
“嘿,搭个桌子。”
一个皮肤黝黑的年轻小伙子问了一句,也没等三人回答便坐下来了。那年轻人一身青色布衣,带着佩剑。
辛月见那人虽是江湖人,长相倒是耿直,对他有些好感,便没有计较。那年轻人坐下便开始跟他们搭讪。
“相逢自是有缘,小弟先自我介绍了,我姓莫,名敌。三位看来不是武林中人,却是可以叫我一声莫敌少侠。”
小猪听了眼睛也发亮,道:“莫少侠你好,我叫常举世,”指着娃娃又道,“她叫常无双,你愿意地话可以称我们一声举世无双。”
莫敌听了一怔,马上道:“嗯,确实是好名字,够气概。”
辛月听了直笑,道:“好了,别跟莫少侠开玩笑了。莫少侠,这是我的两位小旅伴,小男孩叫常巧言,小女娃叫常令色。至于在下,姓甄,名潇洒。少侠不弃,可以唤我一声甄潇洒。”
“甄潇洒兄的名字也是十分气概……真潇洒?”
“甄哥哥,我看莫敌哥哥是个老实人,我们就说真话吧。”娃娃在一旁听得直发笑,道:“其实甄哥哥的名字是萧璋,我们俩姐弟确实姓常,他名常无黑,我叫常无白。”说罢对着小猪眨了一下眼,得意一笑。
莫敌听得头昏脑胀,最后看到娃娃的笑,才想到他们是在取笑自己的名字,想来也觉得好笑,便道:“莫敌这个名字是爹娘所取,爹娘对我的期许比较高,三位可不要见笑了。”
辛月心想,那倒是,他们好像有点过分了,便出言安慰:“我看莫少侠虽然年轻却气度非凡,看来将来必如你爹娘所愿大有所为。”
那莫敌又笑,道:“多谢甄公子夸奖。对了,刚才你们说了好几个名字,究竟我该叫哪个?”
辛月便说出自己的化名:“甄某名幽潜,这两个娃儿……”
忽然想起自己好像也不知道小猪和娃娃的名字,便叫他们自我介绍。
“我们确实姓常,我叫常小猪,她叫常娃娃。”小猪道,心想还是给辛月起的名字最经典,甄幽潜。最经典的是她完全相信这个名字意境深远。
辛月以可怜的眼神看着他们。
常小猪,常娃娃。她开始时还以为这是昵称,想不到是真名。人家说,父母给孩子的第一份礼物,一生的礼物,就是名字。他们的父母,不是太笨就是不爱他们。想来第一天遇到他们时,他们落魄得要把可爱的拉西吃掉,定是父母对他们不好之故。暗自决定往后定要对他们好一点。
这时候,他们叫的菜上了。
只见两猪和莫敌眼睛突然放光。辛月面前出现了三个眼冒精光的人……猪?
“莫少侠,你不介意就先跟我们吃着吧。头一次见面,小弟做个东。”不顾两猪的抗议,辛月道。
接着便是一场粮食之战。
免受波及,辛月拿了饭碗夹了点菜便躲到了一边,并向四周的民众表示,我不认识他们只是刚好同桌而已真的不认识。
食饱饮足。
莫敌问:“你们几位听说过武林新秀大赛吗?”
辛月还在一旁装不认识他们,继续小口小口地吃着她的饭。小猪打了个饱嗝道:“我们就是冲着那看热闹来的。”
莫敌听了略一皱眉,问道:“你们三位难道也是武林中人吗?”
娃娃道:“既然这里是武林,我们又确实是人,你要这样说也是合理的。”
莫敌听了忽然拍案而起,抽出手中的剑对着三人喝道:“唐门三怪!纳命来!”
他这一喝,酒楼里马上涌出去一堆平民,过了一下又涌入一堆好事者。
三人被他喝得一愣,正瞪眼看着他。
莫敌厉声道:“不用在我面前装无辜了!我知道就是你们!一年前灭我舅舅一家的唐门三怪,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你们是江湖人,两男一女,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苏元城。你们说,不是你们,还有谁?!”
小猪面不改色,仍然坐在那里,凉凉地道:“我说,莫少侠,你刚才来的晚,没听到说书的说吗?我们除了是江湖人,又是两男一女的的旅伴,跟那说书人说的可有相同?”
“哼,江湖中以讹传讹,岂能以传闻作准。尤其是说书的说的话,我一个字也都不相信。你看现在有事发生,那说书的早就逃的没踪影了。”
两猪一看,那说书的确实不在了,加上之前对说书人印象不好,都纷纷点头。
莫敌见他们点头,气势更焰,“我看就不要浪费时间了,唐门三怪,你们一起上吧。”
“莫敌哥哥,就算说书的说得不可信,你也不能就这样判断我们就是唐门三怪啊。”娃娃乍舌道,这人说他聪明好呢,还是笨好呢?
“哼,除了这个,还有三点。”莫敌的剑雪亮,映着他年轻黝黑的脸,此刻充满了杀气:“第一,我过来坐下时,你们都有不自觉地留意我的佩剑,这是高手的警觉。”
说罢听到其他人都纷纷赞同,不禁说得更是豪气:“第二,你们与陌生人同桌吃饭,却大方邀约我加入你们,丝毫不担心我会下毒。如果你们是普通人也罢了,你们是江湖人,那定是因为你们是使毒高手,根本不需要害怕。”
说罢那些凑热闹的人又大声支持起来。见那莫敌脸上有得色,辛月早就丢掉手中的饭碗,心想你还真以为自己说得有多对,你说的都是一些基本的江湖常识,他们这些看热闹的大多就是些小人物,认同你说的话就等于承认自己是高手,自然是对你欢呼不已。
莫敌却已开始说第三点:“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众人屏息以待。
“娃娃,你在介绍你们的名字的时候怎么说的?”
“我啊?”娃娃指着自己,道:“我想想看……嗯,甄哥哥的名字是萧璋,我们俩姐弟确实姓常,他名常无黑,我叫常无白……吧。”
“哼,你还不知道你犯了什么错吗?”
“甄哥哥都没注意到你注意到了?”
“对,我注意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