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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说话当然就是没意思。”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我提醒你,我可比你大!”
“那又怎么样,我还比你先呢!”
“你……那是你臭不要脸!”
“谁臭不要脸?我可是有证书的!”
“……”小女人发了一会儿愣,突然转身揪住了月如,“凌姐,她骂你!”
“嘎——!”
肖石一脚踩住刹车,他再也忍不住了,在座位上大笑起来;肖凌笑得花枝乱颤;凌月如怕动了胎气,手扶着肚子硬憋,眼泪都憋出来了。
杨洛这才意识到,自己跟小女人斗嘴,骂人把凌月如都给圈了进来,一时又羞又窘,脸胀得通红;常妹打了个大胜仗,昂着头,一付不可一世的样子。
晚风柔柔,全家人其乐融融。
…………
初夏的天气还不算很热,何况又是傍晚,但叶桂琴仍然很烦躁,走在车水马龙的街边,她忽然觉得这个城市竟是如此令人失望,几十年过去了,她象个没头的虫,不知疲倦地拱呀拱,却不知是为什么。
一阵风掠过,叶桂琴苍白的头发被吹起。她停下来喘了口气,夕阳映着她脸上的皱纹和疲惫的目光。
“这孩子,真让人操心!”叶桂琴无奈而痛苦地摇了摇头,继续向前走。
整整一天了,叶桂琴坐立不安,班都没上,一直忧心忡忡地守着电话。她了解女儿,虽然任性,但归根到底是个听话的孩子,哪怕是当年跟肖石胡搞乱搞,丢了身子,也从未整夜不归而毫无音迅。
她心里乱,很想有个人说说话,可恶的是,女儿丢了,丈夫竞没心没肺地跑去上班了,还说什么“小肖既然说会把常妹送回来,就肯定会送回来”。一起生活快三十年了,她对丈夫真是无语透顶。她就想不明白,难道女儿只是她一个人的?自己怎么嫁了个这么心大的男人,女儿丢了都不在乎!
叶桂琴守了一天电话,也默默抹了一天黯然的眼泪。
二十多年了,自常妹出世,她把对丈夫的失望全部转化成对女儿的希望,为了这个家,为了女儿,她操碎了心,如今尘满面,鬓如霜,可换来了什么?是女儿茫然无助的目光,茕茕影只的身形,曾经充满希翼的家,如今只是茫茫的守望,一如没有新丝的蜘网。
叶桂琴常常问自己是不是错了,是不是后悔,她坚信自己没错,但后悔了,真的后悔。不是因为肖石如今功成名就而后悔,是为女儿。如果不是女儿执迷不悟,凭现有条件,找个不次于肖石甚至更好的男人,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可她又不得不承认,小伙子强大的坚韧和自信如今给她太多压力了,已经不是后悔两个字所能涵盖的。至少,她和丈夫一样确信,肖石会把女儿送回来。她的担心只是出于对女儿的爱,是作为母亲的本能。
直到下午,她接到女儿的电话,让她五点半到XX酒店二零六包房,什么事儿没说。
女儿平安无事,她一块石头落了地,但又开始担心另一个可能。现在很多人都知道,肖石正和两个女人一起过,这要是常妹昏了头,也要……天!叶桂琴不敢想了。先别说女儿过得怎么样,就连两夫妻的老脸,都没处搁了!
叶桂琴忧心忡忡,到了酒店门口;一辆出租车停下,常振邦下车。
“振邦!你怎么来了?是常妹让你来的吗?”叶桂琴急迎了上去。常振邦接过的哥找的钱,默默点了下头。他也一脸低沉,妻子能想到的事,他焉能想不到。
“常妹跟你说是什么事了吗?”
常振邦看了看妻子,慢慢摇了摇头,两人一起向前走。叶桂琴急不可耐,又扯住丈夫道:“振邦,你说……常妹会不会又想跟肖石……”
“唉!”常振邦叹了一口气,发出了和妻子见面后的第一个声音。“进去再说吧,进去就知道了!”言罢举步向前走去。
“啊——!”果然丈夫和自己所料一致,叶桂琴沮丧透顶,忙又追到丈夫身边。“振邦,这可不行,这回你可不能再顺着孩子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别人怎么看哪?”
“先别说了,进去看看情况吧。”常振邦无力地安慰着妻子。
“真的不行啊,振邦!”叶桂琴心急如焚,又抓住丈夫双臂。“我早就听说了,那两个女的都是什么公司的总,咱常妹脾气不好,又一天傻乎乎的,什么都不懂,还跟人分过手,现在回去,那还不得让人给欺负死!你可千万……”
“桂琴!你冷静点儿。”常振邦被搅得心烦意乱,耐住性子道,“现在不是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吗?你瞎急个啥!我们先进去,摸摸情况,到时候同不同意还不是你说了算!”
叶桂琴没再说话,只是望着丈夫,眼里是深深的焦急和忧虑。
“好了,走吧。”常振邦拉了妻子一把,叶桂琴深深一叹,随丈夫进门了。
常振邦很清楚,肯定就是那么回事儿,他早有预感,觉得两人不太可能真分开,早晚还得扯到一起去。从分手前的那盘棋,到女儿以身做赌,再到现在常妹痴念不断,这预感愈来愈沉。下午接到电话,他心里当时明镜地了。好在他比妻子看得开,不是因为眼下的局面,而是他明白,很多事情并非人力所能开解,姻缘尤是如此,若一切都已注定,继续纠纠扯扯,只会徒增烦恼,最后悲剧收场。
如何面对女儿的选择?他说不好,但至少,他不想选择一个悲剧。
二零六包房的门正开着,两夫妻惴惴不安地站在门前。
“哈哈哈!两位一定是常科长和叶老师吧,快快有请!”一人长笑迎出。
凌大宽快步而出,热情而大方地迎到门前,后面跟着一脸尴尬的秦大局长。
老两口对望了一眼,常振邦点了下头,上前和老凌老秦握手。夫妻二人拘谨地进房,叶桂琴急向左右探看,女儿不在,肖石也不在,秦剑锋苦着脸看了她一眼。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果然如此,一切都证实了,肯定是两个小的躲了起来,找了两个老的当说客,尽管她还不认识那个大嗓门。
四人坐定,凌大宽细细端祥了老常一番,试探着问道:“常科长,我们似乎见过面吧?”
“凌总裁好记性,李局长儿子结婚的时候见过一面。”李局长是市民政局一把,两人都参加过婚礼。老凌未必记得老常,但老常一定会记得老凌,这是地位的差异造成的。
“哦,我说的吗!”凌大宽恍然大悟,拍了拍脑门道,“你看我这记性!这好啊,说明我们老哥俩还是有缘的嘛!你说呢,秦局长?”老凌亲热地向老常凑了凑大黑头,又趁机对秦剑锋道了一句。
秦大局长面色极不自然,抽着烟点了个头。
凌大宽亲自给两夫妻倒了茶,又给老常上了烟。叶桂琴看了老凌一眼,终于开口了,不过不是对老凌,是对老秦:“秦局长找我们夫妻什么事?我女儿在什么地方?”
“叶老师先别着急,他们马上就到。”老秦没说话,话是凌大宽说的,“在他们到之前,我和秦局长有几句话想先跟二位唠一唠。”
两夫妻再度对视,常振邦给了一个妻子安慰的眼神,叶桂琴没再说话,把目光投向老凌。
凌大宽正襟危坐,清了清嗓道:“实不相瞒,秦局长和我,都是受令媛和……和我女婿肖石的委托坐在这里的,目的……咳,目的是为了促成一桩好事!”这叫他妈什么事儿!老凌开场白说的这个别扭。
“好事儿!我女儿和您女婿之间能有什么好事儿?”叶桂琴寒着脸,冷冷道,“对不起,我只想知道我女儿在哪儿,然后领他回家,什么好事儿也不感兴趣。”
凌大宽一阵尴尬,左右望了望,直言道:“叶老师,我们要说什么,想你也应该明白了,你的心情我理解,说句实在话,结婚证只能领一份,照你这意思,我凌大宽的女儿不也是不清不白地?现在连娃都快生了!难道这些真的这么重要吗?好和坏真的是我们能定性的?”点了一支烟,老凌缓了缓语气:“我总觉着,这是年轻人自己的事儿,只要他们自个乐意,活着舒坦,咱们当长辈的,该宽容还是应该宽容一些。”
“宽容!宽容就能让我的女儿做小吗?”叶老师脸都青了,嘴唇直抖,“对不起,我们是正经人家,这没什么好宽容的!”
“这……”凌大宽这个泄气,敢情自己说了一堆,这老娘们一个字没听进去,无奈之下,只得向秦局长递了个眼神。
秦剑锋咳了一声,硬着头皮开口了:“叶老师……”
“秦局长,难道你也要劝我们?”老秦刚开口就被老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