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昨天不还好好的吗?”于知乐又确认一遍这是即时新闻不是电影。
“昨晚北京大雪,不料随着雪花出现了噬落,”洛珈蓝举着遥控器示意画面里出现的紫色小虫,看起来相当无害甚至有些可爱,“当时路上还有很多人,所以……”
“哥跟穗景没事吧?”于知乐问。
“你哥没事。”洛珈蓝轻叹了一声没再说下去。
于知乐看着她心中升起一股不详。“那穗景呢?”
“她……”洛珈蓝欲言又止。
“她怎么了?”
“她失踪了。戒严后老严亲眼看她偷偷跑出了酒店,老严也出去追,没想到一出门就被警察拦住了,后来警察在一条巷子里找到酒店的被子,是穗景跑出来时披在身上的……”
“那人……”
“人不见了。”
☆、蓦然回首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希望大家能喜欢,我已经尽可能温馨了,很少写这种片段……多多包涵吧XD
真心希望和跟文的大家多多交流,写文是孤独的但有人陪着会更有动力的XD
四十一、
那些在我手中停止呼吸的,如果我们换个场合相遇或许会成为很好的朋友,我是个健谈的爱交际的人,杀人的时候却总比聊天的时候多。
“人怎么会不见了?”于知乐大吃一惊。
“其实不用那么担心,”骆伽蓝既是在安慰于知乐又是在安慰自己,“找不到是好事啊,说明她还活着。”
“……珈蓝,你是还有什么没告诉我吧?”
骆伽蓝终于点点头。“你还记不记得穗景第一次被警察调查,她当初是怎么逃出屋子的至今没法解释,后来我们在宜龙大厦开始怀疑她可以空间移动,从一个地方瞬间到另一个地方;现在她突然失踪很可能是自行移动到其他地方去了,只不过……”
“不过什么?”
“她似乎还不太能操纵这种能力……”洛珈蓝的忧虑随着这句话慢慢道出。
“原来如此,我现在终于知道我哥他为什么这么在意穗景了。”于知乐自言自语道。
“什么?”骆伽蓝没听明白。
于知乐只是笑,没有回答。
洛珈蓝把视线重新转到电视屏幕上,穿防护服的人们在清理积雪,积雪呈奇异的淡紫色,和着泥土和灰尘。“她为什么要跑出去呢?”骆伽蓝不明白,于知乐却似乎有了些想法,他慢慢回到楼上,在他房间抽屉里,有一张过期的机票,目的地是北京。
雪已经小了很多,则新才敢用围巾把自己包成个阿拉伯妇女跑回自己车上去。地铁口空无一人,看来穗景是跟着阿Lin回父母那里了,则新这才安下心来,不禁自嘲起来,自己为什么以为她会在这种情况下跑出来呢?他懊恼自己的失态,明明一早还有通告,现在却被堵在了路上,四周是白茫茫的一片,还有完全没见过的恐怖昆虫。他的吃惊大过恐惧,前前后后看不见头尾的车灯让他平添了勇气,隔着玻璃观察起来,则新发觉车前盖没有雪的地方昆虫根本不敢靠近,偶尔有些从车顶意外滑落的,很快翻滚了几圈就死了。
它们怕热?则新雀跃于自己的发现却无法同其他人分享。
彻底瘫痪的道路交通随着雪停慢慢有了缓解,警车的鸣笛声给路上的人带来希望,车龙终于开始缓缓移动。则新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了,出电梯,拿钥匙开门,推门开灯,整套动作本来是很流畅,但是伴随着一声脆响钥匙掉在地上,他愣住了。则新想不到还能在遇到穗景,想不到会在地铁站把她捡回来,想不到自己会鬼使神差冒着生命危险跑出去找她,更想不到的是,自己竟然又看到了她,在自己家里。
这次不是镜像,不是虚幻,没有任何反射面显示,穗景坐在地上头靠着沙发沉沉睡了过去。她鞋上沾着泥水,滴在了地板上,干涸了,留下几道痕迹;眼镜半握在手中,头发蓬乱着,脸颊绯红,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微微抖动。则新任由双腿带着自己向前,他慢慢走过去,半蹲下来,和眼前的女孩子在同一水平线,他的手自动地伸出,慢慢向前,目的地是女孩的脸颊,即将接触的时候则新停下了,他莫名有些害怕,怕手指伸过去还是一片虚无,眼前的不过是幻象。则新的手放了下来,轻轻摸索着地板上的泥土痕迹,这是她来过的证据。指尖上沾了泥土,真真切切的泥土,他这才敢继续,轻轻握住那副眼镜,梦境中的穗景是没有这副眼镜的,但现实中的穗景总是用这副大眼镜把自己隐藏起来,似乎她的眼神会透露心事。则新拿走了眼镜,穗景依旧毫无反应,他索性也坐了下来,手重新伸到了穗景的脸旁,触碰她的头发,是软软的记忆中的头发,新生的黑发更适合她。
这头发也是真实存在的,揪一根不知道会不会醒?则新笑着摇头,这个恶作剧的念头突然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冒了出来。
他没有真的这样做,手轻轻抚上穗景的脸庞,惊觉这温度不是一般地烫,他这才回过神,跳起来一把抱起穗景不再去揣测真人幻象之类的事情。则新恨自己没早点意识到穗景在发烧的事实。坐在床边看着安卧的穗景,则新长舒一口气,替她掖了掖被角,眼前的这些,自己方才做的这些,都不怎么真实,则新克制不住继续触摸穗景的冲动。他一点一点梳理着穗景的头发,几根调皮地爬上鼻尖脸颊的被悄悄抿回原处。
“穗景啊穗景。”
则新搬来个枕头斜倚在一侧,穗景似乎听到有人叫她,皱了皱眉却还是没醒,反而往更暖和些的地方靠了靠。则新保持方才的姿势僵在那里,穗景的头就贴在自己胸膛。他右手向外四处抓却找不到着力点,左臂则支在枕头上动弹不得,半晌就麻了,则新心中叫苦不迭。身边的穗景睡得安稳,他却在一旁累得挤眉弄眼,左臂终于支撑不住轰然倒塌,则新第一时间去看身侧的穗景,对方又是皱了皱眉,还好没有醒,只是这姿势……穗景的头恰好倒在则新歪倒的手臂上,两人的距离近到微妙。
电话铃声不失时机地响起,则新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自己原创的新歌。他看看屏幕,还是没敢挂断,接了起来。“苏姐。”
“你没事吧?没出门吧?”
“好好地在家呢。”则新尽可能气声发音。
“嗓子坏了?”苏姐的尖嗓门在听筒里炸开,则新怕惊醒身旁熟睡的人,手忙脚乱把手机捂进被子里,头也埋了进去。
“没没没!”则新压低声音说,被窝里声音听起来更闷了。
“身体是本钱,心中要有数知道没?”
“是是是,多谢苏姐关心。”听得话筒里的挂断的声音则新才放心了,从被窝里钻出来,往身侧一看,穗景睁着大眼正看他呢。则新猝不及防,下意识往后退,险些从床边摔下去。穗景终于绷不住了,掉过头去大笑起来,留给则新一抖一抖的后背和肩膀。“你还笑!”则新想起自己失魂落魄守着空座位回北京,想起自己开门重见穗景的诧异,想起在地铁口看着衣着单薄的她蹲在地上的心酸,想起自己冒着危险雪中寻人的焦急,百感交集,无名火一下子冒出来,伸手要抓她的肩膀,却又瞬间失了力气,只是轻轻放了上去,像是怕惊动了什么一般。穗景突然感到整个人被从后面环住,后背感受到的除了温暖还有坚定的心跳声,穗景不觉迎合着那心跳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感受身后那个人失而复得的心情。穗景眼眶不禁湿热起来,她伸手够上则新搭在肩膀上的手,十指交缠。
“她父母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
“有她的消息么?”
阿Lin摇头。“暂时没有,不过我——”
“继续找,她第一次来北京,没有熟悉的人。”
从刚才开始一直在看着严知鱼的后背说话,阿Lin颇为不爽,踏着高跟鞋袅袅走来,看了一眼严知鱼的身前却吓了一跳。“这东西你为什么要留着?”
“它们是很难得的,只有环境到了某种特定的异常状态才会衍生出的神奇物种,”严知鱼带着赏玩的心情用镊子拨弄着冰盒内的几个紫色圆球,“噬落更像是种警示,告诉我们,末日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