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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啊于老师,打扰你休息了。”穗景低声道歉。
“搞什么,不知道我早上有戏啊,这下好了不用睡了。”于知乐装作不耐烦挥挥手往门外走,“我看你也睡不着了,过来跟我把化妆工具准备一下,眼看天就亮了。”他对穗景说。
穗景幽怨地瞪了他一眼,朝小琪吐吐舌头,跟着走了出去。
化妆间开了小灯,颇有些温馨的感觉,穗景倒在沙发上,心还砰砰直跳。“好些了?”于知乐从没见过穗景这个样子,冷汗还停留在额头和两鬓,面色惨白,两眼直勾勾地瞪着天花板,“你这样子跟女鬼似的。”
“就是女鬼,”穗景闭上眼,可怕的一幕又出现在脑海,“我刚才看见女鬼了。”于知乐盯着穗景好一会儿确信她没有在开玩笑,“女鬼?”他又重复了一遍,“你刚才亲眼看见的?”
“难道我还真的能被老鼠吓成那样嘛。”穗景心有余悸地捂着胸口,“跟壁虎一样趴在窗玻璃上,瞪着眼睛张着大嘴……”穗景说不下去了,无意识的看于知乐的灵蛇给他干活,把地上的橡皮筋一根根串起来,不明就里地看过去橡皮筋们就像排队军训一样。
“对了,会不会跟紫瞳有关?”她突然记起那个女鬼恶魔般的眼睛,给于知乐描绘了一番,对方听完开始犹豫,最终还是决定开口。于知乐看看四下确实无人,凑到穗景身边缓缓开口:“紫瞳,原本指得就是四散在世界各地不受控的异能凝结的产物,它们所有的异能强大却不受控,没人能驾驭;但它们自身却可以驾驭那些意志薄弱的人,分一点点的异能把他们控制住,这种受了紫瞳蛊惑的人就会长出恶魔的眼睛。”
穗景静静地听,不知不觉灵蛇爬上她的膝盖,她也只是任它上下游走。
“恶魔的眼睛一旦长出来,会附着在那些人身上,慢慢代替他们思考。那些一事无成的人,急于改变的人,希望自己能呼风唤雨而不是终日被呼来喝去的人,一旦有了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明知自己的变化也绝对不会放弃,慢慢就会被紫瞳影响,丧失本性,最终被吞噬。”他看着穗景,“如果你刚才见过的真的是恶魔的眼睛,那会是谁?田扶摇?”穗景摇头,她在想别的事。“李维,”这名字是她心里拔不掉的刺,“他的眼睛没有变。”
“李维?”于知乐并不熟悉这个名字。
“那个电梯怪物。”穗景不得不用这个代号指代原本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
“他是个意外,当初哥的目标其实不是他,而是褚宜龙,他只是个麻烦的障碍,紫瞳的确影响了他,但并没有选择附着在他身上,就是说他被抛弃了,才会变异成那副德性,”于知乐回忆起来,“事后哥也分析过,包括紫瞳的神秘失踪,”他顿了一下,“可能是黄雀在后,等到你跟李维缠斗之际,那个被选中的人带走了紫瞳。”
是塔塔,穗景的大脑在飞速转动,当初塔塔躲在排气管道,紫瞳感应到了所以想选择她,李维只是个可怜的替代品。
“那这一次的目标……”她望着于知乐。
“消息说的是田扶摇,不过很可能——”于知乐慢慢地说。
“是三个中的某一个。”两人同时把观点亮了出来。于知乐点头道:“因为这三人总是一起,无法确定究竟是哪一个。”穗景把灵蛇还给于知乐,转头看看窗外。“天亮了。”她推开窗深呼吸,郊外的空气新鲜清凉,让心绪立刻平静下来。
“干活吧于老师,新的一天开始了。”她因阳光而安心,准备用工作冲淡昨夜的惊魂一刻。“穗景啊。”于知乐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怎么了?”
“你今天恐怕会成为剧组焦点人物,”于知乐的表情里带着那么一点不怀好意,“夜半敲门这种事在剧组里的解释是很独特的。”
这天剩下的时间成了穗景的噩梦,她切切实实明白了于知乐的言外之意,所到之地人们都投以暧昧的眼神,虽说不断告诉自己不必在意不必在意,她一整天仍感觉如芒在背。白天怕人言,夜晚有女鬼,穗景只能哀叹自己的生活比每天翻篇的剧本刺激多了。
忙到下午穗景终于有了闲暇,田扶摇拍得不甚理想,进度慢了下来,导演正在跟她谈着。穗景找了个角落坐下远远地看着,会是她吗?镜头外刘助理和田母靠着沙发打盹儿,还是她们?
一瓶水递过来,“谢谢,”穗景顺手接过,抬头发现竟然是则新,“你怎么过来了?”
“看你跑来跑去半天了,都没时间喝口水。”则新挨着她坐下,“我坐过来你有意见啊。”
“没。”穗景咬着嘴唇,假装把注意力都放在田扶摇那边,可心思已经全乱了。“你昨晚——”
“有意思啊非要我承认昨晚找男人了,一个个有完没——”穗景一听到“昨晚”习惯性火大,话冲口而出然后讷讷地收住,“——我只想问你昨晚是不是吓得睡不着,看你一整天面色不好。”则新有些被吓倒,慢慢把后半句说完。
“对不起。”穗景声音小得像蚊子。
“女孩子在剧组容易有很多误会传言什么的,别在意,过了新鲜劲儿他们就不会再提了,其实大家也都是开个玩笑,毕竟你又不是演员。”穗景点点头,转过脸来看他头发湿漉漉的还滴着水。
“怎么回事?”她吓了一跳。
☆、梦醒缠绵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有种冷到打牙颤的赶脚。。。
二十八、
我常常在想,紫瞳之所以能蛊惑人心,能附身,皆因欲望,它牢牢钳制了人们的欲望让它膨胀,无限的欲望最终会失去控制,让人不再为人。
“我今天戏份拍完了,不愿意还顶着一头发胶,”则新边解释边好笑地看着穗景满屋子找毛巾,“又不是冬天,没关系的。”
“什么叫没关系,现在风很凉,一不留神就会感冒,到时候又要太阳穴疼了。”穗景拿着毛巾小跑过来,替他擦头发。这情景则新有点似曾相识,他任穗景用毛巾轻轻擦拭自己的头发,似乎触动了心里的某处地方。连日来刻意疏离,想见又不能见。穗景勉强能忍受,只是怕自己和则新的距离越来越远。她站在他身后,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硬硬的发根在毛巾和手指间,竟然很是想念则新头部的曲线。嘈杂的摄影棚,忙忙碌碌的人,都成了虚的,唯有则新和自己是真的存在的,不是在梦中,不是因为超能力,只是因为有个你再有个我,暖意在穗景心中满溢。她双手无意识向下,停在则新太阳穴处缓缓按摩。则新一动不动坐着,他拼命在回忆里搜寻,在哪里,是什么,她是谁?
则新抓住穗景的手腕,没有回头,穗景心里一慌清醒起来,她俯□子靠近,则新闭着眼睛轻轻说:“我记得她,虽然我看不清她的样子,可我记得她!”穗景躲闪不及,则新睁开眼先看到她无措的表情。
“是你吗?”他抓着穗景问。
“什么呀,”穗景笑几声掩饰住慌乱,“我看你有点累了让你放松一下,可不要想歪了啊。”她用力从则新手中挣脱,双手背在身后揪着毛巾。“行了,头发干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吧。”她且说且退,退到门口一溜烟跑了。则新站起来要追,走了两步又停下,他想自己确实是累了,怎么随随便便就追着个女孩子跑,难道真的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么。则新端详自己的手掌,那种熟悉的触感一定只是臆想,他不停告诉自己是错觉,可思绪还是免不了自动飘到穗景那儿去。
穗景到了晚上八点才吃上饭,一手抓着汉堡另一只手在墙上压本本子记明天的事宜,小琪在背后拍她一把差点害本子掉在地上。“干嘛啊你!”穗景忙不迭按住下滑的本子,咬着汉堡腾出一只手翻页。
“别写了,跟我走。”
“唔唔唔唔?”穗景想问去哪儿,嘴里发出几个含糊不清的音节。“来了你就知道了!”小琪毫不客气地替她把本子收了,拉穗景上楼。两人在一扇房门前停下来,小琪示意就是这儿,穗景差点噎到,“你玩我吧?”她甩开小琪的手就要走。前不久才因为擅入惹出麻烦来,现在竟然又被拖到田扶摇的房间门前,这事情永远就说不清了。
“等一下,”门开了,田扶摇走了出来,“是我请你和小琪来的,请进。”
“别了,分分钟有人喊的,您有什么吩咐在这儿说吧。”穗景心知同样的事情不可能再来一次,还是保持了十足的警惕性。田扶摇表情明显有些尴尬,她今天过得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