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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真的很可悲,本身有着许多光辉灿烂的文化到了现在能够得到继承发挥的不到原来的千分之一,例如原本颇富特色的中国古建筑,如今哪里可见?只怕只有在游览故宫及苏州园林才能窥见一二,整个中国大地,举目所见都是方方正正的高楼大厦、欧式别墅洋房,这还是大城市的说,在城镇乡村,房子就如一间间鸟笼般没有一点美感,更别提什么规划了。中国几千年的医术到了如今也是不上不下的尴尬地位,这本就是中国人的东西何必去迎合外国人的标准,它只要行之有效就行了不是吗?这世界上不是什么事情都能用一个标准来衡量的。
“对着花花草草发呆是新型的疗伤之法?”
我回过神来一看,是纳兰白和张峻山,他们正站在我身后,看着这些平时不大注意的花草,“长得并不好看。”
“有效就好了。”我转过头,伸出手快速地在各盆花草之间捻了起来,有的是几片叶子,有的是一两朵小花,有的是茎,有的是一整棵草……我把它们放进我事先准备好的容器里。
端着它走进屋里,我又放进了一点酒,放了几样药粉然后把它们搅和在一起弄成泥状。
“不要告诉我,你要把它们弄在我们脸上。”纳兰白瞟了瞟我铍里说不清什么颜色的药泥瞠目道。张峻山也一副敬谢不敏的模样。
“那你们想不想好?想不想明天帅帅地上班?”我强忍着笑意说道。
“真的有效?”
“试试不就知道了?这可是独家秘方。”
沉吟了许久,纳兰白给了我一个眼神,“信你一次。”意思是说,如果药效不灵就有我好看了,啧!
“你们躺到床上去!”
他们同时用一种怪怪的眼神看我,我脸一红嗔道:“想到哪里去了,这样方便给你们敷脸!”
我先把药泥轻轻涂在他们脸上红肿淤青的地方,运气到指尖轻轻地按揉着,让药气渗入皮肤,再把药涂匀贴上绷布使它不会滑落。
清凉的感觉让原本热痛的脸舒服了不少,两位大少爷哼了哼,渐渐疲累地睡去。看着他们脸上乱七八糟的绷布我不禁低笑,替他们盖上了薄被。
这一晚,我每过两小时就起来替他们换药,效果非常地好,三次过后,脸上基本已恢复如常。
第六章 风雨前奏
照着镜子端详了大半天,纳兰白才转头对我说道:“真神奇,你可以靠这个发财。你有多少这种独家秘方?”
“做什么?”
“没做什么。”他对我笑,眼睛亮晶晶的,盯得我浑身不自在。“没做什么就吃饭,上班要迟到了。”
“什么时候成了峻山的徒弟了?”
走到餐桌坐下,他拿起我晾在桌上的粥吃了起来。“别把我拖下水。”张峻山回了一句,惊奇过后,他又恢复了八风吹不动的那副表情。
放下了碗筷,张峻山朝我一笑,“采灵,我发觉你还真是一个宝。”
我不好意思地低头笑笑,吃饭。
“你够幸运了。”纳兰白道,几口把粥喝完,他从没吃这么快地,我讶异地看着他不笑的脸,浑身竟散发着一股威势,这是平常他掩盖在儒雅风流的表象下的吗?
张峻山意味深长地勾起唇角。
“过两天我要到北京一趟,采灵跟我一起去吧。”
我还没说话,纳兰白已眯了眯眼用他那特有的语调道:“她去北京帮不上你的忙,我这里却还有很多事需要她做。”
我还没插上口,张峻山又道:“那算了。”
我才算了呢!有点失望,北京是我想去走遍的城市之一啊。
“叩叩叩,你打算懒到什么时候?”
“你进来吧,我早起来了。”
我头也不回地继续挥动手中的毛笔,心想今天是星期天耶,他找我有什么事?
我们有一个默契,双休日不干涉对方的活动(其实从来就只有他干涉我的)。
他打开门走了进来,寻着声音来到阳台,看到我在画画,久久不语。我告一段落,放下毛笔,转头看他,“有什么事?”
还很早嘛,才七点钟。
“小丫头,精力很好嘛,画得不错,每天都画吗?”
什么小丫头,我忍不住回嘴:“我二十岁了。”虚岁。
他拉起我垂在腰际的长发,道:“我可二十九岁了。”
“二十九岁了不起吗,你到底有什么事这么早找我?”
“每天都画吗?”
他转眸盯着我自已裱挂在墙上的水墨松鹤图。“那也是你画的?我发现你很多才多艺。”
画一副画就叫多才多艺?那他更了不起,撇开原本所学的金融不说,连半路出家的香精香料也学得那么好,现在已是业界有名的工程师。
“偶尔,我也做别的。”我答,奇怪他为什么非得知道答案。“我也是来这里后才开始学着画的,时间突然变得多了起来。”在这里所做的家事,不到以前在家的十分之一(纳兰白都会请钟点工人打扫屋子,衣服也多是送洗),又不用做功课兼网络课程学习(脑袋变得好使之余学什么也很轻松)。
“画得怎样?”在他诸多压迫之下,我总算有一样赢他吧?!
他笑眯眯地把眼光放回我脸上。“很好。”
他这样一说,我反倒狐疑起来,危险的泡泡隐隐在心里冒出,“你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没耐性,”他淡笑,“想叫你一起出去透透气。”
“一大早?”
“对。”
我盯了他半晌,才突然省起,“是张大哥要回来了是吗?要去接他?”
“他回来你很高兴?”这下换他狐疑我了。
“哪有。”我有一点心虚的感觉,“好久没见到他了,他出差有一星期了吧?”
他莫测高深地盯着我,好久才道:“他是下午的班机,你到底要不要出去?”
气氛有点怪怪的,“好嘛。”
“我们去超市,冰箱里好像没有吃的了。”我说,跟纳兰白沐浴在清晨的阳光下,感觉好奇怪,看看我们身边,不是老人就是小孩,看见我们总是稀奇地盯上两眼,暖昧的感觉从他们眼中传到我们身上。
“好啊。”
刚好对街是一间中型超市,他不知高兴什么,牵起我的手,迈开大步走去,我小跑步跟上嘴上嘟嚷道,“走这么快?”
“你不觉得很好?”他轻笑。
“是啊。”我仰头看着天空,感受着拂来的轻风,“你推车。”
他推着车子,我呢,挑挑选选地,一圈下来篮子已放满。几个人的口味和爱好经过一年多的相处已经大致了解,我呢变得爱吃水果,纳兰白喜欢吃海鲜,张峻山钟意吃肉,基本上只要合味口,菜色都不挑。
“你看,好俊的小夫妻——”
“真的,好甜蜜,一大早就陪着妻子逛超市呢……”
“我家先生似头猪,叫他送我来也不肯……”
“……”
柜台付钱的时候,我听得面红耳赤,这些排队的欧巴桑到底怎么回事,我和纳兰白哪里像夫妻了?!偏偏又不好开口否认(怕越说越黑,这是我以前要否认一件事时的惨痛经验),瞪了纳兰白一眼,哎,他斜着眼睛笑的样子实在好贼啊。“……”
“为什么不说话,生气了?”
回家的路上我气鼓鼓地不说话,他却来逗我。“……”
“从今天晚上开始,你来跟我学英语对话。”他飞来一笔,像颗炸弹,顿时炸飞了我的理智,“为什么?!”
他慢吞吞地,“因为,我发现,你还有许多潜能可以开发,譬如你还有时间把国画学得那么好……”
啊,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我拒绝。”
“我拒绝拒绝。”
“我抗议。”我要尖叫了,那是我的休闲时间耶,这个混蛋,连这个都要剥夺。
“抗议无效——”
“抢劫啊——”一声刺耳的尖叫,蓦地传来,反射性地回过头,我看到一个身影正好向我们这处跑来,他就是那个劫犯!我了然的同时,长腿一挡,边跑边往后看的劫犯顿时一个狗爬式跌倒在地,手上正紧抓着一个精致小提包。
“臭丫头,叫你多管闲事!”他跳了起来,挥动着从身上拔出的弹簧刀向我冲来。站在前头离我们还有几步远的纳兰白见来不及阻拦,立即把手中的袋子猛力挥扔了过来——里面有鸡蛋啊!没来得及细想,我跃起翻身,将扔来的袋子抄在手里,同时腿往后闪电一踢,正中红心,抢劫犯再次以狗爬式砰然倒地,刀子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