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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呛”的一声,剑已插回小雨手中的剑鞘。
凌风与郭玉树痛得不敢出声,黄豆大般的汗珠在他们脸上、身上泛滥,心中苦不堪言,但能保住小命,已是老天对他们额外照顾了。
薛青山眼里精光暴闪,暴喝道:“还不快滚!”郭、凌二人似乎被风吹跑了一般,逃地无影无踪。
这时夕阳降落,炊烟已升。安平公主目光凝视着空中袅娜四散的香烟,她仿佛已看到了一个人的脸,自烟中慢慢出现,微笑地看着她。究竟是何摸样,她却瞧不清,只是心中想像的龙一摸样。
他肯定是个高大魁伟的大侠客,而且满腹经纶,博学多才,说不定他的另一职业还是个渔夫。这样又是侠客,又是渔夫,而且又有学问,这样的人,肯定很特别,特别的不平凡!
“公主,我们回客栈吧!”薛青山凝望着往地平沉下去的红日,关心的柔声叫醒了她。安平公主虽有不情愿,但经过刚才之事也不敢再次鲁莽行事,只得回客栈。
第012章 迎主回宫(修订版)
夜,星光灿烂。人们似乎只懂得欣赏迷人的星月夜景,而忘记了说话,天地间只有默默的祈祷与祝福。
已是深夜,薛青山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睡。公主在外,他不得不特别小心!
突然静寂的夜晚被屋脊上传来一阵声响打破,谨慎机警的薛青山立刻抓起身边的紫电金戟,随即冲向门边,开门一看,一柄五虎断门刀直向他劈来!
薛青山竟能生出感应,雄躯一震,急忙侧身闪过,右手一挥,紫电金戟登时寒光四射,森冷侵人,当胸向偷袭者搠去,气势凌历威猛,极有大将之风。
偷袭者没想到薛青山反应如此之快,惊呼一声当胸中戟,喷血而亡。薛青山闪身出房,大喝一声:“小雨,有贼偷袭,保护好主人!”
却不想隔壁房间出来两名黑衣人,只见其中一人扛着一个打包袱,里面装的肯定是安平公主!
薛青山见状大惊,露出震骇神色,喝道:“什么人竟敢如此大胆敢明抢民女?”人连忙冲上去。
“薛护卫,她是什么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话刚落下,只见一人轻飘飘地挡在薛青山面前,满脸得意!只见此人年在三十许间,脸孔窄长,双目细长阴狠,鼻如鹰喙,唇片极薄,使人生出薄情寡义的印象。
薛青山剑眉飞挑,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人嘴角露出一丝阴寒的笑意,傲然道:“在下‘无情王’铁无情!”
薛青山露出凝重之色,惊道:“你是火轮邪教的五大护法之一?”
铁无情笑道:“好说好说!”
薛青山双目闪过冷狠的神色,沉声道“你想怎样?”
铁无情高深莫测的微微一笑,道“不想怎样。只想让公主前往火阳宫一趟。”火阳宫——那可是火轮邪教的总坛,所在何处,至今无人知晓。
薛青山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铁无情双目闪过一丝杀人前的笑意,道:“我教圣子想见她。”薛青山一怔,安平公主是先太子李贤的女儿,父亲见女儿是天经地义的事,但是李贤为什么不亲自来接?薛青山断然道:“我不能将公主交给你。”
铁无情脸色稍变,瞳孔骤然收缩,道:“为什么?”
薛青山双目厉芒闪动,神情却出奇的沉冷,以最强硬的语气回道:“因为我根本就不信任你!”
铁无情冷冷地道:“不管你信任还是不信任本法王,公主我是接定了!”他的话刚落下,薛青山的紫电金戟已向铁无情的胸口刺了过来。
“先下手为强”,占取优势,掌握全局,这是薛青山行事的宗旨。
铁无情见他出手迅捷,功力不弱,不敢怠慢,快若飘风地倏忽欺到薛青山左方死角位,也不知他使了什么手法,肩上飞过“飞天长波链”,脱肩飞出,发出劲历的破空声,疾电般绕了个圈,朝薛青山下阴袭去,手法阴毒之极。
薛青山的戟法已是高明之术,无论法度气势火候均达到一流境界,最难得是他有种豪迈勇悍、不顾生死的气魄,使他的紫电金戟一出便形成横扫千军的威势。岂知这火轮邪教护教法王,竟能以攻破攻,几下手法便把他迫在下风,确是骇人之极。
铁无情冷笑一声,左手微扬,“飞天长波链”立时化成点点芒光,潮水般洒往薛青山,下面却飞起一脚,踢向对方的下盘,变招时从容不迫,教人叹为观止。
薛青山施出压箱底的本领,下面以脚御脚,上面则用紫电金戟缠绕住对方诡异莫测的“飞天长波链”。
气劲交击和兵器相接之音连串响起,铁无情毫不犹豫放开了薛青山的紫电金戟,把“飞天长波链”威力展至极限,招招皆是精妙绝伦的绝技。
就在此时,薛青山发出一阵长笑,戟势回收,似是守式,但铁无情无不感到其中暗藏厉害的杀着,竟向外退开。只看其莫测之后招,铁无情可知对方确达到了“以招传意”、纯凭气势制敌心神的境界。
薛青山双目寒光大盛,紫电金戟交叉点出,汇成一柱芒流,集中全力往疾退的铁无情刺过去,竟比对手仍要快上一线。
铁无情惊呼一声,对方战法之高明,招式的狠辣,手法的奇奥,均使人膛目叫绝。
斗了十招,双方知道遇上了劲敌,各自暗运劲力,准备出其不意战胜对方。
薛青山忽然见那黑衣人已将安平公主扛走,心中大急,不敢恋战,连忙一计虚招,撇开铁无情,闪身向黑衣人追去。
报晓的雄鸡用它高锐的啼鸣声,唤醒了白昼之神。清晨立刻披着赤褐色的外衣,踏着那东方高山上的露水走了过来。
微风轻轻拂过,薛青山奋斗一夜的疲倦身子微微一颤,身上的几处伤口隐隐作痛,但他那双目光炯炯的眼睛始终不眨地盯着铁无情身边那黑衣人肩上的大包袱,里面装的就是安平公主。
“薛护卫,本法王很佩服你的武功与斗志!”铁无情眼中射出森厉神色,与俯腰弓背,状若猛虎的薛青山互不相让的对视着,嘲弄地道,“可惜你还是要死在本法王的手上。”但他脸上已没有那份自然与轻松,他也受了伤。
薛青山看起来像是他的紫电金戟一样,尖锐、冷酷、笔挺。他瞪着铁无情,一副择人而噬的凶狠神情,冷喝地道:“铁无情,放下公主!否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铁无情闻言,心里焦灼不安,那种不祥的恐惧,如水流一样扩散全身,而且这种恐惧无边无际,永不磨灭。
薛青山已是抱必死之心定要夺回安平公主,这样的人敢拼,敢死!铁无情岂能不恐惧?他正在想法子对付薛青山时,只见一路人马赶了过来。
为首的人正是武光南,他见了铁无情,关心地问道:“法王,您不碍事吧?”原来武光南见铁无情去接安平公主一夜未归,知道大事不妙,便赶来救援。
铁无情见状,喜道:“武坛主,你来的正好。你杀了他便可去火阳宫见教主,接受本教最高的奖赏!”铁无情见了武光南,就像快淹死的人忽见了一根救命的浮木一样欣喜若狂。
武光南怔了怔,无奈地道:“属下遵命!”
铁无情脸上又恢复了得意的神态,看着薛青山与武光南这一不公平的一战。筋疲力尽的薛青山怎能抵得过神色焕发的武光南呢?
薛青山见状,一种沉重、压抑的气势使他战栗不安,这一战虽不公平,他又不得不战!武光南的迫不得已,他又不得不接受,人生岂非正有如此多无可奈何的矛盾?
武光南凝视着他,长叹一声,道:“咱们又要比武了?”
薛青山苦笑一声,纠正道:“不是比武,而是搏杀!”
武光南闻言一怔,他的脸像是被人砍了一刀似的痛苦地扭曲着。
铁无情在旁冷冷地道:“武坛主,为了证明你对本教的忠心,杀了他!”语毕,却没想到又是薛青山的紫电金戟首先攻出,很快!
——快是代表生命了力和冲劲,当然是“快”好!
但武光南的拳头却更是坚硬无比,比他的戟更快更猛。不到七招,薛青山便中拳而退后几步,鲜血已从他嘴角溢出。
武光南见自己的拳头伤了他,心一下子紧缩。
铁无情在旁,幸灾乐祸地笑道:“很好,继续!”话刚落下,一股砭肤刺骨的剑气,迎面冲至。惊恐之后只见红影闪过,一支碧玉风笛已指在毫无防备的铁无情的咽喉。
这人的身法快,出手更快!
铁无情稍作镇静,凝视着红纱斗帘里一又似汪洋大海的凤眼,对方身着粉红纱衣,浑身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是个女子。
武光南与薛青山都怔住!只见这粉红纱衣的女子玉脸一寒,秀眸射出咄咄逼人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