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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苏瑾就走进了屋里。
屋子里面,战天睿脸色仍不是很好,但却比之前要强一些,他坐在床上,闭着眼睛在运功。
冥看到苏瑾,点了头,之后又安静的站在一边,给战天睿护法。
幽则在屋里转悠着,显然有什么是他想不通的……
“能告诉我,他中的是什么毒吗?”
看着幽,苏瑾开口问道。
“主母,当年给主子下毒之人是极阴损的。主子的身上,有着几近绝种的阴狠之毒,几乎都是无解的,但是,那下毒之人似乎又不是一人所为,所以主子身上这些毒竟然可以相互制衡,而现在发做的这个,是七重仙。”
“七重仙?什么意思?”苏瑾问着。
“七重仙,顾名思义,是由七十种毒虫毒草练制而成的,不说这七十种东西难寻,就是那练制之人,也无生存的可能。”
“无生存的可能?那为何还有人练制这种东西?”苏瑾庶讶异的睁大眼睛。
“主母,这个世了,什么样的人都有。”幽淡淡的回了一句。
其实他没直说的就是,比如,有一天战天睿需要七重仙,他一样也会将药制成的。
因为,战天睿是主子。
“到底是何人,宁可不要自己的生命也要在相公的身上下这种阴损的毒?要知道,相公当年才八岁而以!”苏瑾紧紧地捏紧了拳头。
早就觉得梁王府上笼罩着一团迷雾,但是,能给一个八岁的孩子下毒,却又让他不死,还要受那百般的折磨,苏瑾是真心的想不通!
这也难怪了,当年的圣医都没有办法去解了。
幽并没有回话,因为一想到这些,别说苏瑾会痛,他们这些宫里知情的人士有哪个是不痛的!
“相公的身上还有什么毒?”苏瑾问道。
“……”幽未说话,因为别说是他就是他师傅,当年也没查出宫主身上的毒都是什么!
而这七重仙,却是在刚刚,他取过世子吐出的血才发现的。
难道,世子身上的毒,都要一样一样发做了才能查得到吗?
这,究竟如何是好?
“瑾儿……”
正当苏瑾与幽都沉在自己的思绪中的时候,战天睿轻唤了一声。
苏瑾急忙跳到了跟前,“你感觉怎么样,胸口还痛不?”
看着她那张焦急的脸,战天睿笑了笑,“无事了,服下幽配制的药,配合内力已将毒性压了下去了。”
“你今天是什么时候开始毒发的,早上出去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苏瑾很不明白。
“是在与战天戬嬉闹的时候,冥,查一查战天戬那个随从,我突然觉得不些不对……”
“是!”冥点头说道。
“他那个随从是新来的?”苏瑾问道。
“不是,从很早之前就跟着他了。但是,你要知道,缅越那蛊从身体里逼出去已有些日子了,何以这七重仙到现在才开始发作?所以我想,应该还是有药引的,不然,一定不会!”战天睿说道。
“嗯,属下也觉得这奇怪呢,宫主,难道咱们之前查的方向不对?”幽走了过来。
苏瑾白了他一眼,“事情要分几面去看,查事情当然也要多方下手,你现在还是回去查一查,七重仙的解药吧!”
苏瑾一句话,直接将幽给噎了回去。
看着苏瑾,幽咽下了口水,“主母,七重仙,是无解的!”
“这世上的东西是相生相克的,怎么会无解?”
“瑾儿,别为难幽,他已经尽力了,要知道,这七十种毒虫毒草找出来容易,可是配置的比例呢?除非是制做此物之人,但这人,早以命尚黄泉,所以无解!”战天睿拉过了苏瑾,低低的说道。
苏瑾只是咬了牙,真的无解吗?
看着战天睿那天姿俊颜,苏瑾决定,不管将来如何,她都一定要陪着他。
“呵呵,傻丫头……放心吧,这些东西虽然住在我的身体里,但是想要我的命还难了一些,别忘了,我可不是昨天才中毒哦!”战天睿看着苏瑾那小模样,瞬间就知道她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了。
“可是,它们却会让你很难受!”
“那你就在我难受的时候,陪在我身边好吗?”
“你是在怪我刚刚离开了……”
“怎么会,我当然知道你离开是怕我分心了,不过,瑾儿,你要相信你的男人。”
“嗯,我再不离开!”苏瑾说完,就偎进了战天睿的怀里。
这一夜,苏瑾几人留宿侯府,而战天睿前半夜去了地下室,那间老夫人用来练功的地方,运功将毒性再压一下,又看着苏瑾练了一便那个她称之为跑路用的步法,与钢链的运用灵活度才与苏瑾一齐回了卧室。
这一夜,是她们新婚后战天睿第一次没有欺负苏瑾的一夜。
躺在战天睿的怀里,苏瑾知道,这一天,他已经很累很累了,很是心疼的摸上了他那削瘦的尖下巴。
“相公,以后不管在哪里,都让瑾儿陪着你吧。”
“嗯,我们永远都不分开。”战天睿握着她的手,轻轻的吻了一下。
战天睿从来没有想过,这辈子他可以将一个女人放在心底。
可是现在,这个叫苏瑾的小女人,让他再也松不开手了。一夜过后,战天睿脸上又恢复到以往,吃过了早饭,苏瑾顺道按排了些活计,这才与战天睿一行人回了王府。
刚一进王府的大门,就看到秋淑情站在了那里。
“姨娘这是要出门吗?”苏瑾没有行礼,只是看着她打了个招呼。
“什么时候,这媳妇说要回娘家就回了,竟这般的随便了吗?要知道你可是侯门院里走出来的,可不是那山野村姑这不懂得规矩!”秋淑情身上披着大披风,怀里抱着个手炉,看着苏瑾不屑的说道。
“姨娘,本世子妃回娘家王妃可是知道的哦,如果您没有什么别的事,那么请让一让,我与相公要去见王妃了。”
“媳妇这话可就不对了……”
“姨娘,本世子妃虽然年龄小,但记性却好,之前已经告诫过你了,你今天还称呼我为媳妇?若是让言管听到王府中一个姨娘竟然可以呼喊世子妃为媳妇,本侯相信圣上若是听到了,那一定会治王爷一个治家不严的罪名!如若姨娘想看王爷被治罪,以后您尽管称呼本侯为媳妇!”
这话,软硬兼施,噎的秋淑情那口气是上不去也下不来!
本来她得到消息,这新媳妇竟然跑回了娘家,而且还在娘家住了一夜,她就笑了,好哇,终于让她逮到了机会了,看她怎么治这个小蹄子!
所以今天一早她就是特意到府门口堵着苏瑾,她非要苏瑾承认了她王妃的身份不可。
结果她是真的忘了她还有那个什么侯爷的身份了,又让她气了一回,还下了威胁!
“姨娘若是要外去,那就请吧,别的站在这里了,这大冷的天,若是您再借着这事冻着了来个苦肉计什么的,就怕弄巧成拙真的病了哦,到时万能一父王他没空理会你可怎么办呢……呵呵,哦,当然了,您还有大伯呢,他会孝顺您的。”说完,苏瑾推着战天睿就离开了。
秋淑情手里的火炉都快被她捏碎了,这么多年来,她从来都是占上风的,那个廖纯萱要么不理她要么被她气的说不出话,可是自打这个死丫头进府,已经将她噎了几回了。
本侯本侯,本侯个屎!
秋淑情看着那渐渐远走的背影,眼里闪过了一抹精光。
小夫妻回到房中,暖暖的屋子,让人根本想不到外面那寒冷的北风。
“世子妃,奴婢煮了姜汤红枣茶,您与世子喝些,却却寒气。”彩菊看到两人回来,悬着的心落了地,于是端着木案走了进来。
“呵呵,这一夜一直在乱想了是吧,看那两个大黑眼圈吧。又没有什么事,你急什么嘛?”苏瑾微笑,却接过了彩菊倒的姜汤递给了战天睿。
“奴婢只是担心您走的这般匆忙,回府后没个人侍候怎么办,还好,小莲得了王妃的令紧跟后面过去了,不然,奴婢真的要急死了。”彩菊也不做作,真接说着心底的担心。
“怎么会没有人侍候,不是还有小茶嘛。”
“那丫头跳脱的很啊,再说一个人怎么能忙得来啊?”
“你啊,操心的命。昨天晚上院子里没发生什么事吧?”苏瑾问她。
“嗯,没有。不过,世子妃,奴婢觉得咱们养几只猫吧,院子里老鼠有些多了。”彩菊皱眉说道。
“老鼠?”苏瑾以为是指人,却看到彩菊从一边的榻上,提起了一件衣服。
“嗯,世子妃,是真的老鼠,看,世子这件衣服都咬破了,好在,不是顶好的料子,不然,真的可惜了。”
苏瑾看着那咬出洞的衣服,怔怔的愣着,王府里竟然有老鼠在横行?
怎么她会觉得这般的怪异呢?
“老鼠有什么好稀奇的吗?”战天睿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