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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姑道:“好呀,你瞧不起我是不是?你不管我的徒弟,我却们要管管你!”
修的一剑刺出,铁摩勒长剑正挡着武维扬的双钩,呼的左掌劈出,羊牧劳大喜,立即乘机来攻,只听得“唰”的一声,铁摩勒的衣襟也被辛芒姑一剑芽过,辛芷姑被那掌风一震,一个“细胸巧翻云”,倒纵出数丈之外,冷冷说道:“羊牧劳,我刚才和你说话,累你受了一剑,如今我给你还了一剑,也算对得住你了。铁摩勒,口后咱们一个对一个,再来比划比划,你可以放心,我决不会像羊牧劳那样自失身份。”
辛芷姑出了口气、又替羊牧劳还了一剑,便洋洋自得的走开,走得不远,眼光一瞥,又发现了段克邪。段克邪此时仍然还在和精精儿恶战。
双方都是出招如电,交手已将近千招,精精儿渐觉气力不加,心道,“今日若是败在师弟手下,有何面目再闯江湖!”心头焦躁,毒计陡生,忽地使出一记险招。
段克邪顾忌他的毒剑厉害,自忖已是胜算在操,因此也就不急于进攻,只是见招拆招,见式拆式,但剑势却已展开,将精精儿全身罩住。激战中精精儿忽地倒转剑锋,向自己咽喉一插。
这一着大出段克邪意料之外,这刹那间,他只道是精精儿自知不敌,难堪羞愧,意图自尽,不由得呆了一呆,百忙中无暇思量,仲出左手,就要去抢下精精儿的短剑。
若是换了别人,敌人回剑自杀,这正是求之不得,心肠狠的,说不定还要再补上一剑,管他是真的自杀还是假的自杀,先戳他一个透明窟窿。但段克邪天性纯厚,虽说他对精精儿早已憎恨之极,心目中也早已不把他当作师兄,但突然见他回剑自杀,仍是不禁心头一震,不但停止了攻击,而且还毫不考虑的就伸手出去阻他自杀。
精精儿正是要他如此,他是摸透了段克邪的性格才敢出此险招的。段克邪剑势一停,手指刚刚触及精精儿剑柄的时候。精精儿陡地一声冷笑,短剑一翻,闪电般的就向段克邪手腕切下!
精精儿打得好个如意算盘,却想不到有个辛芷姑刚好赶到。
辛芒姑是要向段克邪打听消息的,焉能容得精精儿下此毒手?眼看段克邪的手腕就要被精精儿切下,忽地一股劲风扑来,辛芷姑已经到了他们旁边,挥油从当中一隔。只听得嗤的一声,辛芷姑的衣袖被削去了一截,随即又是当的一声,精精儿的短剑也给辛芷姑弹开了。
辛芷姑晃了一晃,段克邪却已倒纵出数丈开外,大怒骂道:“精精儿你好狠毒!”精精儿气得七窍生烟,也在张口大骂,但他却不是骂段克邪而是骂辛芷姑:“哪里来的泼妇,敢来这里胡搅,你知道我是谁吗?”辛芷姑懒碍理睬,使出弹指神通功夫,伸指又是一弹,这一下力道更大。精精儿的短剑虽未脱手,也自觉得虎口发热,不禁吃了一惊,倒退数步,按剑怒视,一时间却不敢再来攻击了。
辛芷姑冷笑道:“不管你是谁,我现在有事要和段克邪说话,谁敢打扰,我就先割悼他的舌头,再挖掉他的眼睛,你不服气,等下尽管冲看我来,看我做不做得到!”
辛芷姑转过头来,向段克邪道:“喂,朝英怎么不是和你一起?她到哪里去了:你怎可以在这样的时候,丢开了她?”正是:无端背了桃花债,烦恼纠缠兀未休。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正文 第二十七回 假凤虚凰留笑柄 真心实意化疑云
段克邪正是满肚皮闷气,听了史朝英的名字,更不舒服;但辛正姑毕竟于他有救命之恩,段克邪却不能像铁摩勒那样对她不理不睬。于是说道:“辛老前辈,你要打听你徒弟的下落,应该去问牟世杰。”辛芷姑道:“哦,牟世杰?是那个新任绿林盟主的牟世杰吗?”她僻处西陲,但牟世杰这两年来名头极响,她也还知道。段克邪道:“不错,就是这个牟世杰。”辛芷姑道:“为什么要问他?”段克邪道:“她昨晚已经和牟世杰一同走了。”辛芷姑怔了一怔,满不高兴的问道:“她为什么跟牟世杰跑?是你得罪了她不是?”段克邪板起面孔说道:“我不想在师父面前,说徒弟的坏话。”辛芒姑误会了他的意思,只道段克邪是怨恨她徒弟抛弃了他,哈哈笑道:“朝英爱使些小性子,是有点难以伺候,但年轻人吵吵闹闹,也算不了什么。她脾气过了,自然会与你和好的。”段克邪冷笑道:“我不希罕。牟世杰和她才是志同道合。”辛芒姑误会更深,倒有点为徒弟感到抱歉,“莫非当真是朝英见异思迁?还是她受了牟世杰的诱惑?嗯,这可要待我见了她的面,才好问她究竟真正爱的是哪一个了。”于是说道:“你别烦恼,要是我的徒弟当真对不住你,我自会管教她。你且说,牟世杰和她跑到哪儿去了?”段克邪道:“我怎知道?总之,他们是已经跑出长安了。”
辛芷姑心上的一块石头放了下来,说道:“好,你站过一边,切莫上来帮手。待我教训教训这个小胡狲。然后我再给你去找朝英。”
精精儿不认得辛芷姑,听说她是史朝英的师父,心中也不禁暗暗吃惊,但他骄傲惯了,也不肯示弱,当下傲然说道:“好呀,你既是史朝英的师父,谅非无名之辈,你出言不逊,那只是自失身份。我不和你斗嘴,咱们就来比划比划吧!”
辛芷姑忽地“噗嗤”一笑,说道:“你不知道我是谁,我倒知道你是谁了。瞧你这副尊容,你是精精儿不是?”精精儿长得猴子模样,最恼人嘲笑他的相貌,大怒说道:“我又不要娶你,弥管我是俊是丑?”辛芷姑自言自语道:“我曾听空空儿说过,他有个名叫精精儿的师弟最个成材,今日一见,果然不错。哼,你用那等卑鄙的手段,对付小师弟、届然还敢和我谈论什么身份?我本想割你的舌头,挖你的眼珠的,看在你大师兄的份上,就只打你两记耳光吧!”精精儿气得七窍生烟,喝道:“岂有此理,我倒要看你如何打我耳光?”金精短剑扬空一闪,已先向辛芒姑刺来,辛芷姑竟不理会,出掌就打。
精精儿惯经大敌,虽然气怒,却并不暴躁,他是“未求胜,先防败”。一剑削出,未曾刺到,中途便已变招,人也移形换位,辛芷姑这一掌在一招之中藏着三个变化,只待精精儿一剑削她手腕,她便可以立即反手夺取他的宝剑,左手便掴他的耳光。哪知精精儿机警非常,竟未如她所料。说时迟,那时炔,精精儿闪过正面,侧身发剑,辛芷姑掌式中所藏的第二个变化也使了出来,一记“手挥琵琶”,托时夺剑,左掌中指,又从肘底穿出,点糟精儿胁下的“嵛气穴”,精精儿喝道:“来而不往非礼也!”
短剑指东打西,也向辛芷姑的“乳凸穴”戳来,哪知辛芷姑还有第三个变化,只听得呼的一声,掌风从精精儿的面门扫过,热辣辣的好不难受,可是也还未曾打着他的耳光。
这个照面一招,精精儿是以两剑换她一掌,虽没给她打中,耳鼓亦已被掌风震得嗡嗡作响,倘若按照成名人物的身份。他已是应该认输了。但精精儿怎肯甘心认输,挨她耳光?辛芷姑一击不中,虽占上风,也感颜面无光,她恨精精儿招数轻薄,大怒喝道:“我若在五十招之内,不能痛打你的耳光,江湖上从此没有辛芷姑这号人物!”精精儿不识辛芷姑其人,却听过辛芷姑的名字,这才大吃一惊,“原来这妖妇是无情剑辛芷姑,怪不得如此厉害!听她的口气,她和我的师兄很有交情,只怕也不是假话了。”但他一面害怕,一面却也暗暗欢喜,心想:“一百招之内,我不敢说,五十招之内,她就想打我耳光,哼,哼,那也未必就能办到。我只要挨过了五十招,看她如何落台?谅她这样的身份,说出的话,绝不能收回。那时迫她退出江猢,我精精儿的名头就更加响了。”精精儿的轻功本来极为了得。出招又是快如闪电,当下就采用游身缠斗的战术,决意挨过这五十招。
这五十招本来很快可以过去,但段克邪却没耐心在旁边等待他们的结果。他心里只有两件事情,一是助铁摩勒突围,二是寻觅史若梅。他把眼一看,见铁摩勒已稳占上风,即使未能即时突围,已决计没有危 3ǔ。cōm险。就在此时,远远的听得史若梅的声音叫道:“克邪!克邪!”场中厮杀声,兵器碰击声,噪耳非常,但段克邪一心等待的就是史若梅的呼唤,精神所注,一切嘈嘈杂杂的声音,他可以听而不闻。史若梅的声音他则是立即便听出来了。
段克邪一跑开,精精儿更无顾虑,有时还抢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