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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念未已,只见已山又使出他的绝招,身躯一矮,铁塔般的压下来,只待那王子使出“肩车式”时,他便双手反拿对方的脚踝。不料那王子双足钉牢地上,已山的身躯压下去,他动也不动,突然反手一抓,使的分筋错骨手法,已山一声厉叫,航脉被他抓断一根,登时给他举了起来,摔一个四脚朝天。
伊克昭盟族人大惊,连忙跑去抢救巴山,巴山双眼火红,嚷道:“他,他不是……”他本是想指出拓拔雄不是依照摔跤的规矩胜他,但说了半句话,已经晕了过去,众人只好抬他到帐篷医治。有几个摔跤好手虽觉可疑,但拓扳雄的确是把巴山摔倒,而且他又是回族王子的身份,这几个人也只是敢怒而不敢言。
拓拔雄得意洋洋,走回去向萨香贝道:“格格,小王侥幸得胜,可要来向你讨赏了。”萨巴王公心里气愤,可还不能不装作笑面道:“王子摔跤本领天下无双,佩服,佩服]你们挑出十匹骏马,交给王子,权作彩物。”
拓拔雄哈哈一笑,说道:“骏马,我们回族多的是!我不是要马,我要人!”伸手便要拉扯香贝格帆香贝面色一沉,说道:“王子,请尊重!”拓拔雄笑道:“格格,我只是想请你与我一舞。我们的规矩,摔跤胜了,他请哪一个女郎共舞,都不可以推辞的。你们的规矩不也是如此吗?”
楚平原突然站了出来,和他同来一起的那个女郎大吃一惊,道:“你,你要干嘛?”事出意外,谁都来不及上前拦阻,说时迟,那时快,楚平原已来到香贝格格面前,按照他们的礼节,垂手过膝,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香贝格格抬起头来,楚平原以为她一定也会惊诧的,谁知她却是神色如常,脸上还似有一丝笑意,说道:“你是汉人吧?你有什么事情?”
楚平原道:“我想请问格格,不知可否准许我也参加摔跤?”
拓拔雄大怒道,“你是什么东西?你这痢蛤蟆也想吃天鹅肉!”朝着楚平原的背心猛的就是一拳!
楚平原跨上一步,拓拔雄一拳打空,重心不稳,险些跌倒。
楚平原用的是“四象步法”,避得恰到好处。拓拨雄却还不知道他身负上乘武功,还只道是事出偶然。站稳脚步,正要转身再打,香贝格格面色一沉,说道:“到我这儿的不论贵贱,都是我的客人。我愿客人们彼此尊重,同享今晚的欢乐。”拓拔雄满面通红,、姑且忍住怒气。
香贝格格转过头来,对楚平原和颜悦色的说道:“你也懂得摔跤吗?你是想和主子比试?”楚平原道:“不错。若蒙格格允许,我愿尽力而为,博格格一笑。我不求彩物,也不敢求格格共舞,倘若侥幸得胜,我只想与格格单独说几句话。”
香贝格格道:“你们都是我的客人,王千参加了摔跤,你当然也是可以。你们哪个得胜,我都答应你们的要求。只不知王子可愿和你比试?若是王子不愿,那就两作罢论。”
拓拔雄为香贝格格的美色而来,怎肯放弃与她共舞的机会?他对楚平原恨之切骨,也想把他痛打一顿,立即便道:“好,你这小子不自量力,那就来吧!”
拓拔元认出了楚平原,叫道:“好呀,你这小子也到这儿来了,我正要找你算帐。”楚平原道:“很好,那你们两个就一齐来吧!我一个人和你们两个摔跤。”拓拔雄怒道:“你敢藐视于我。阿元,你让开,你找你的姑娘,别来打岔。”拓拔元吃他一顿排楦,只好退过一旁。
拓拔雄迅若怒狮,不待楚平原摆好架式,猛的便是一记勾手兼用肘锤。楚平原使出卸字诀,单掌一拨,将他的勾手带开,膝盖便朝他小腹一顶,拓拔雄吃了一惊,连忙吞胸吸腹,横掌削他膝盖。楚平原脚跟一旋,双方招式都落了空。
这一来双方都是不敢轻敌,拓拔雄退而复上,双臂箕张,抱成半个圆圈,朗着楚平原双臂径直压下,楚平原认得这是大擒拿手法中“苍鹰展翅”的招数,但经过他别出心裁的变化,看起来却又完全是正宗的摔跤手法。
楚平原步法轻灵,倏的转身,用了一招“斜挂单鞭”,猛切对方的脉门,拓拔雄“啊吓”一声,道:“你这是什么手法?”楚平原五指一拢,倏的拿下,拓拔雄一个时锤,身形左府,强攻之中,含有化势,楚平原的指锋从他的小臂斜斜划过,竟差半寸没切着他的脉门。楚平原冷冷说道:“你这又是什么手法?”双方一合又分。
楚平原那招“斜挂单鞭”本来是少林派“天罡掌法”中的一招杀手,但因他手法迅疾,而且变招也快到极点,他变招之后,那五指一拿却是如假包换的摔跤手法。在场旁观的香贝格格的族人,人人都是恨不得回族王于给这汉人打败,替他们出一口气。莫说他们看不出楚平原用的不是摔跤手法,即使看出,也必定是偏袒楚平原的。
拓拔雄对摔跤这一门功夫,练习有素,虽然不是一流高手。
但却中规中矩,十分熟练。楚平原则是小时候在师陀国练过半年摔跤,当然不如他的熟习。虽然楚平原也是一样的在摔跤手法中藏着上乘内功,但因为他不敢使摔跤之外的招数,相形之下,却是拓拔雄大占上风,步步进逼。
楚平原正在苦思取胜之策,冷不防拓拔雄一个穿掌勾手,将他一推一压,楚平原打了一个车身,险险跌倒,场中许多人禁不住失声惊呼,其中一个声音清脆尖锐,显然是个少女的声音。
尤其凸出。
楚平原心头一震,“决不会错了,是小霓子!”他脚步未稳,听得这个声音,眼光不自觉的又朝着那个方向看去,要寻觅宇文虹霓。心神一分,这就给了敌手一个最好的机会。
拓拔雄趁着楚平原一呆之际,故技重施,闪电般的足尖。
勾,楚平原一个踉跄,身向前倾,拓拔雄立即使出分筋锗骨手法,刁着他的手腕。但楚平原却非巴山可比。巴山不会内功,所以给拓拔雄的分筋错骨手法,一抓就抓断了腕脉。楚平原则不过虎口一阵酸麻而已,并未受伤。
双方动作都快,楚平原蓦地大喝一声:“倒下!”众人还未看得清楚他用的是什么手法,拓拔雄已是跌了个四脚朝天。
原来是楚平原乘着拓拔雄欺身进扑的时候,用重手法点了他腰胁的“愈气穴”。拓拔雄内功虽然也颇有根底,急切之间,却哪能自行解开?伊克昭盟族人恨不得拓拔雄被人击倒,人人都是情不自禁的欢呼喝彩,但待到发现拓拔雄直挺挺的躺在地上,竟似动也不会动了,又不禁人惊失色。回族王子若然死在他们这儿,这可怎么得了?拓拔雄的堂兄拓拔元也吓得慌了,他本是要待摔跤结束之后,便去搜查宇文虹霓的。如今只好先去把拓拔雄扶起来,他是会家,一看便知是遭了点穴。当下在相应的穴道一捏,拓拔雄自己也在运气冲关,两相凑合,穴道解开,拓拔雄“啊呀”一声叫了出来。但因这是重手法点穴,穴道虽解,气血尚未畅通,一时间还是没有气力说话。
但拓拔雄既是叫得出声,那就证明他还活着。伊克昭盟族人胆气顿壮,纷纷帮楚平原说话:“摔跤当然有输有赢,给拌倒了只能自怨本领不济,怨得谁来?”“摔跤场中,动手就不分贵贱,岂能仗势欺人?”有的斥责,有的冷嘲。
香贝格格忽地站起来道:“贵宾没事,大众不必惊扰。刁羊开始!”一骑马“嗖”的便从她身后的帐幕中飞驰而出,香贝格格宣布“刁羊”开始之后,也立即飞身上马,追赶那人。
众人见香贝格格跨上骏马,挥舞皮鞭,追赶一个青年男子,都是大为诧异。要知按照他们的风俗,在“刁羊”中女的追赶男的,就是表明她要“捕捉”那个男子,当作她的情郎。好些小伙子暗暗失望,“原来我们的格格早已经是有了意中人。”
楚平原眼光锐利,一眼就认出了萨香贝追赶的那个“少年”,乃是女扮男装的宇文虹霓。
场中的姑娘们纷纷上马,追赶她们喜欢的小伙子。混乱中楚平原也飞身上马;旋风似的跑出峡谷,驰向草原。
牧民们为了尊敬他们的格格,不愿打扰她与她的意中人幽会,在辽阔的大草原上,都是各自寻觅处所。只有楚平原一人一骑,向着萨香贝所走的方向追去。
宇文虹霓蹙眉说道:“你追来干什么?”楚平原道:“我给你报讯来的。你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那日我碰到你的两个随从……”
宇文虹霓道:“你赶走拓拨元,救了我的家丁,这事情我已知道了。”楚平原道:“我赶来报讯,谁知他们也到了这儿。小霓子,你准备如何应付?”
宇文虹霓道:“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