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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傻:“什么、闲话?”
“说我欺负侄女儿的闲话。”
长歌耷拉下脑袋来,哦,原来他只把我当侄女儿。
山林间,长歌端端正正坐在马前,她的身后贴了一个苏行。
似乎顾虑到主公的伤势,疾风一改往日脾性,缓缓前行,慢慢踱步,体贴得要死。可是,疾风待长歌一点儿也不好,不敢反抗自己的主公,它就想法子折腾长歌。
长歌表示,疾风老拿马脖子上的硬毛来戳她嘤嘤嘤嘤嘤。
认得路的疾风好似在沿来时路走啊走啊走啊走。
长歌就问她身后的四叔:“四叔,万一我们遇上了昨夜的坏人了怎么办?”
苏行声音懒懒:“山林空寂,照这个节奏,该是被我卫国的好男儿给击退了吧。”
其实,长歌还是挺担心她的家人们的。不过,想想卫士们的忠心和手段,应该不会让皇帝陛下受伤才对。听四叔说得笃定,想想可能也是这么一回事儿,她就放心了一些。
不过,为么四叔说话的时候气息都喷在了她脖子上?
长歌脖子一缩,“那、那就好。”
“有事?”苏行敏锐地察觉到了长歌的躲闪。
长歌:“没事!”
苏行狐疑:“没事你缩脖子做甚?还有,你的脸很红。”
长歌愈发脸热,一瞬间连耳朵尖都红了。她觉着人真是不能心虚的,她心中就生出了那么一些些对四叔别样的想法,回头就不敢面对他了。不就是小想法嘛?想当初她对卫衍,多大的想法呀,她还不是说克制就克制!
长歌觉着这回对四叔也一样。长歌你行的!长歌你要挺住!
“嗯?”苏行还在等着她的回答。
“因为我热!”长歌一梗脖子,她决定直面惨淡的人生,越是恐惧,越是不能退缩!
可是,四叔你能不能别贴我那么近嘤嘤嘤嘤!?
再傲娇的马也有失前蹄的时候。高头大马的疾风走着走着,拐蹄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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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叔啊四叔,你的心比海深,真叫亲妈我捉急o(╯□╰)o
☆、85。躁动的长歌(5)
幸而,疾风是一匹靠谱好宝马,一声嘶鸣,疾风火速控制住了自己将要翻倒在地的马身。响鼻一打,又恢复雄纠纠气昂昂的傲娇模样。
对疾风来说,这一拐有惊无险,却可怜了长歌脆弱的小心肝儿。此刻,长歌是被她身后的四叔,给拦腰结结实实抱在怀里的。
若换做平日,长歌定是要跳起来大骂“登徒子”的,可这一回,四叔也是为了稳住她的身子,不让她摔下马去。
长歌无意识就低头看自己的腰间。
四叔修长的双手稳稳扶住她的腰际,就有一股灼热自腰上蔓延开来,好似要移去她的四肢百骸。四叔的广袖覆盖下来,因为角度的关系,轻易便遮盖住了长歌的半边身子。
长歌突然觉着口干舌燥。然后,她的一颗兔子心好似要蹦出胸口来。
她这是怎么了?
嘤嘤嘤嘤嘤一定是她骑疾风的姿势不对!
“被疾风吓到了?”见长歌闷声不响有些萎靡,苏行冷不丁凑近了长歌,这般问道。
长歌泪,四叔,我是被你吓到了。但她面上只做不在意,“没、有、吓、到。”
苏行就“嗯”了一声。
两人无话,继续坐在疾风背上,疾风继续走啊走啊走啊走。
“在想什么?”见长歌面色怔忡,苏行决定关心一下自己的……小侄女。
长歌挺直了小身板,尽量不同身后这人身体相触,“在想你。”
“哦?”苏行挑眉,脸上露出兴味来,“想我什么?”
长歌:“想四叔你好难捉摸。”
“怎么说?”
长歌:“四叔你时而英武非凡怎么戳都不破,时而又跟豆腐做似的一戳就碎,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对你好了。”
苏行半响没吱声,长歌耳边就只有疾风哼哧哼哧的喘息声。长歌觉着,疾风的喘息声没有她家的大灰好听。
正这么想着,长歌感觉到身体一个颠簸,是苏行拉了缰绳,迫得疾风不得不停下了马蹄子。
长歌莫名,心说这人莫不是生气了?然后要停下马儿来同她好好算账?
长歌瞬间紧张了。但她随即想到四叔腿伤了,应该奈何不了她才对。这么想着,她就放松了一些。可还未舒出一口气来,她只觉后脖子一热,是他夹带着热热的呼吸贴近了她的脸颊。
长歌要哭了。四叔,不带这么勾引人的啊?!
长歌没哭出来,因苏行温热的大掌突地就捂住了她的嘴巴!
长歌猛然间瞪大眼睛,下一瞬,她便听得他在对她嘘声,告诉她,“有埋伏!”
找了棵随意的大树躲藏,疾风也矮了身形藏起来,一双乌溜溜的马、睛瞬也不瞬望着它的主公。
长歌觉着,疾风也就这时候会露出猥琐的一面了。
几乎是在他们藏好行迹的刹那,林子里头就起了响动。窸窸窣窣的声响不绝,是多人走动的声音。
长歌的心一下子吊去了嗓子眼。她看苏行,以唇语对他说话:“是昨晚的那些人?”
苏行望着窸窣声响的方向,眉头深锁,“不是。”
确实不是昨夜那些个训练有素的黑衣人,来人只是一拨小山贼。
原本自是不必将这帮小山贼放在眼中的,可坏就坏在,苏行苏公子,腿疾犯了。
长歌自是认清了眼下的形势,她觉着四叔没有了自保的能力,所以,她拦在了四叔的身前,她要保护四叔!
苏行看着她笑,他的声音压得极低极低,“也不至于那么严重。一会儿我拖住他们,你骑着疾风先走。”
怎么可以?
还把疾风留给她,那四叔你不是送死吗?
苏行眼里写满骄傲,“那一帮小毛贼能耐我何?”
可问题是,四叔你现下行动不便啊啊啊!
苏行默默在脑中为自己想好了退路,可无奈,他家的疾风不争气。疾风也不知怎的,突然就打了个响鼻,于是乎,他们仨暴露了。
被一帮小毛山贼团团围住的时候,长歌已同苏行一前一后上了疾风的背。长歌以保护者的姿态护在苏行的身前,她不忘回头对苏行道:“如果换做大灰,就不会在这个时候给我拖后腿。”
苏行:“……”
疾风泪奔。
这般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的苏行看不出一丝病态。面对着长歌的时候,他脸上是轻松带笑的,可在长歌看不见的地方,他面对着那帮山贼,眼中冰寒了一片,是杀机。
十几人队伍里的山贼们竟被他的眼神一望,给吓退了半步。
“弟兄们,咱们1个月没开过张了。那小子一看就是个有钱的主儿,哥几个争取做成了这笔生意,吃个一整年的。咱人多,不怕,都给我上!”
山贼们觉着山贼老大所言极是,一个个又逼近了几分,可真要向马上那两人亮刀子,他们又犹豫了。
长歌只待这些人靠近一些,再靠近一些,然后,她就一扬手里头的各种药粉,药瞎他们的眼!敢伤害她的四叔……和……和大灰未过门的媳妇儿,杀无赦!
前一刻还杀气凛然呢,下一瞬,长歌就腿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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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长歌为毛腿软~
☆、86。躁动的长歌(6)
只因她的四叔那温热的气息又喷在了她的后脖子上,他在她耳畔低低道:“我令疾风疾行,你从右侧突围,然后一直往前跑,别回头。听明白了?”
长歌听出他话中的深意,她回头,想问“那你呢?”却不待开口,苏行手中扬起的马鞭就抽打在了疾风的身上。疾风一声长嘶,如离弦的箭一般冲出。
小山贼哪儿见过千里名驹爆发时候的彪悍气势,一瞬间退让的退让,倒地的倒地,还真让疾风给冲出了一道口子。
可惜,山贼们的慌乱也只是一瞬而已。一下瞬,他们纷纷上马,“给老子追!”
长歌心中的不安放大到极点,她回头,想叫她的四叔的名字,可她看见的却是四叔对她一笑,而后翻身跃下马去的场景。
“四叔!!!!!”长歌只觉得心肝儿颤得几乎碎裂,她想也不想就伸出手去,抓住了苏行随风扬起的衣摆。
一切都好似慢动作重放,他的力道带着她自马上起,两人的身体在半空当中几乎交缠在一起,而后,落地。
苏行虽然腿脚行动不便,但三层的轻功仍是在的。他本可以借着轻功潇洒跃上高树去,再不济也能成功落地。可他万万料不到,长歌把他扒拉住了。
长歌所表现出来的意思是不愿独自逃跑,要同她的四叔共患难。这个心是值得感动的,可惜,方法上失了那么一些准头。
苏行也是被长歌的行为一惊,一惊之下不慎又触到了腿疾处……
于是乎,二人狼狈滚入高草丛中,一路滚啊滚啊滚,滚去了一棵参天古木下。
长歌仍旧晕乎乎着,直到她身下的苏行发出一声痛的闷哼,她方找着了东南西北。
不好!她压到四叔的伤腿了!
长歌赶紧爬起来坐好,用担忧的眼神望着此刻貌似万分虚弱的四叔。她不知该如何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