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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抬头,很呆很呆地看着他。嘴巴瘪了瘪,眼里有泪水在滚啊滚啊滚。
苏行扶了长歌起身,将她拢在胸前,“我会疼你惜你怜你爱你,我会替你盖被。嗯,我还会替你暖床。”
长歌咧了咧嘴角,算是笑了。
她将自己软软依偎进他怀中,“你们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苏行蹙眉,“哪里不一样?她能做的我都可以,她能给的我可以给出更多。长歌,你有我就够了。”
长歌在怀里轻轻摇头,“姐姐是姐姐,你是你,怎么会一样呢?姐姐是我的亲人,你是我的……嗯,很不一样的……”
苏行:“我是你的什么?”
长歌:“不想说。”
苏行就捏长歌的后脖子。
长歌后脖子最禁不得捏,因为怕痒。她讨饶,眼里笑出了泪,却也笑出了心中的郁结。哭哭又笑笑,这仿佛是疗伤的最好方式。
最后,长歌闷在他怀里,低低道:“你是我的爱人。”
苏行低低笑了。
风又起,长歌的声音便响在风里。
“爱人……有了四叔你,我这辈子大概很难再喜欢上别人了。至于亲人……这辈子只有那么一些,说悲观点,爱人没了以后再换,亲人却是没一个少一个的。爱人和亲人当然不一样了。”
长歌半响没听见苏行的回答,她便自他怀里抬起头来,看见他、看见他一脸铁青……
额,四叔变小青附体了吗?
怎么脸色这么差的样子?
苏行转开眼道:“我没事。”
长歌:“哦。”
苏行又转过眼来看长歌,“你在想什么?”
长歌:“我在想四叔你真是讨厌,没事把自己养得那么好做什么,害我都不能找别的男人了。”
苏行:“……”
这么跟他一插科打诨,长歌觉着自己的心情倒是平复了一些。她望向地平线,那里,太阳将落;那里,无论是徐斯城,还是沈阳,亦或是卫姜,都看不见了。
爱的人走了,生活却仍旧要继续。
长歌侧头,看见苏行在那一边同陈三说话,似在谈论着回去的路线。长歌瘪瘪嘴巴,一转眼,她看见小林子前方拐角的地方有一朵小花。
小花在风中摇曳,明明快被吹散了架,却依旧开得鲜艳。想必若非退无可退,开无可开,这朵小花是会坚持永远开下去的。
长歌突然就想到了卫姜。应该说,她一直都在想着卫姜,只不过,这一朵小花愈发勾起了她脑中卫姜的身影来,立体的鲜活的明明心里在哭泣,明面上却兀自笑得灿烂的卫姜。
长歌突然想去摘花。
长歌走去了那拐角处,正要去摘花,却未想,有一只黝黑大手先她一步,做了采花大盗。
“姑娘。”采花大盗声音沉沉,无端端给人安稳的感觉。
抬眼,看见采花大盗的脸,长歌惊。
☆、217。太子(2)
采花大盗面露疲惫,却是缓声对长歌道:“姑娘无需惊慌,我只是路经此地。敢问姑娘可见着一位年轻的白衣姑娘?”
长歌本能摇头。
采花大盗又皱眉道:“此地荒凉,百里内无人烟,姑娘怎会孤身在此?”
长歌小心肝儿扑通扑通跳,她张了张嘴,结结巴巴道:“我、我和哥哥一起来、来的。”
采花大盗就朝长歌的身后望了一望。
长歌的身后,有零星树木几棵。树影婆娑中,有一白袍男子背向而立,那男人的身形……
一声哨音拉回了采花大盗的思绪,似他同伴的召唤。
采花大盗便对长歌一颔首,“我姓苏名劲,姑娘,后会有期。”
长歌小手挥挥,盼着这人赶紧闪。
可这采花大盗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犹豫了一瞬,大步朝长歌走来。
萧劲看长歌。
长歌瞪萧劲。
萧劲猛地朝长歌伸手。
长歌怯怯中,看见自己眼皮子底下多了一朵小红花。
“姑娘,给你花。”
长歌的小心肝儿在风中凌乱。
苏行走来长歌身边的时候,长歌手捧一朵小红花,看着远处的地平线,默默发着呆。
苏行看了眼长歌手里头的小红花:“你在看什么?”
长歌:“看花。”
苏行:“你在想什么?”
长歌:“在想今天晚饭吃什么。”
苏行:“……”
卫国丢了一个公主并一位大理寺卿,虽然这事儿发生在卫国境内,但毕竟有祁国大将军在守,却也发生了这等事情……祁国也是要负一部分责任的。
祁国同卫国的和亲谈了两次,一次无疾而终,另一次则干脆连和亲的公主都找不着了。这或许是老天在冥冥之中所下的批断。
是以,这祁国同卫国和亲的事暂且就被搁置了。
祁国同卫国和亲不在,但两国情意仍在。祁国使臣来到祁国皇帝的亲笔书信,说在卫陈两国的战役中,祁国是坚定站在卫国这一方的云云。
话虽这般说得好听,却只口不提借兵之事。
看来,打仗什么的还是要靠自己啊!
卫国同陈国一战,形势不容乐观。
不知为何,对于卫军的布防,陈军竟是了如指掌一般。
军报如雪片般飞速送进卫都,军机处的人已大半年未睡好一个觉。
这一年的春日,不论卫国的帝君还是朝臣,谁都没有踏春的心情。前方昨夜八百里加急传来战报——酉州失守。
酉州是卫国北方另一处重要军事驻地,酉州一旦失守,卫国卫冬河以北的大片土地将直面陈军的铁骑。在那样的辽光平原上,陈军的铁骑怕是无人能挡。
一时间,卫国的朝堂乱成了一锅粥。文臣武将你一言我一语,直将议事的朝堂当做了卖菜场。
卫国人这个时候方觉察到家国的为难。
这一切的发生长歌都不知晓。
如今,长歌虽身在卫都中,躲进了苏行早先准备后的庄子里。这庄子看着散漫,却是个铜墙铁壁,外头的消息,除非苏行愿意,否则,哪怕一点也是传不进来的。
天气渐渐热起来,长歌也渐渐自卫姜已去的伤痛中走出。
这一夜,长歌坐在院子里头纳凉。
左左白日里同大灰玩疯了,此刻,正趴在床上睡得呼呼的。
左左早先还嫌弃大灰,妒忌大灰得了长歌的爱,如今,左左和大灰是好兄弟,一人一驴不要玩得太好。嗯,还有大灰的骡子儿子。
对此,长歌的心甚慰。没有什么比两个儿子相亲相爱和睦相处更叫她开心的了。额,说错了,左左是弟弟。
长歌整个人蜷在躺椅上看月亮。天上的月亮圆又圆,就像碗里的荷包蛋。
长歌摸摸肚皮。才吃过晚饭,怎么又饿了呢?
背后传来轻缓脚步声——
长歌虎躯一震,为么有荷包蛋的香味?
月光柔柔,好似披在苏行身上的一件温柔外衣。他对她笑得风骚,“听闻今夜你只吃了一只……荷包蛋?”
长歌戒备看他……背在身后的手,“你想说明什么?”
苏行略一沉吟,“我想说明……你许是饿了。”说罢,背在身后的上伸得前来。他手里拿一只晶莹剔透的碗,碗里赫然躺着一只荷包蛋。
长歌嘴角抽搐,恨恨道:“原来你把我当吃货!”
苏行挑眉,“原来你不是吃货?”
金灿灿的荷包蛋圆又圆……
长歌终于把持不住,猛吞口水,大呼一声扑过去……吃荷包蛋。
长歌:“我是给你面子才吃它的!你不要以为你很了解我然后很得意。”
苏行:“我一点也不得意。”
☆、218。太子(3)
然后,两人就坐在一起相亲相爱看月亮。
长歌巴拉巴拉向苏行说着左左和大灰的趣事。
长歌将大灰当儿子养这种奇怪的爱好,苏行表示完全不能理解,但是无条件支持。
长歌的心甚慰。
“四叔你真好!”看着风骚美四叔,长歌又开始发花痴。
苏行:“我为你倾倒,自然要对你好。”
长歌脸红了。
但是四叔看月亮看得不是很专心的样子,是有心事的节奏吗?
虽然不明白四叔在想什么,但莫名觉着好忧伤的样子……
长歌决定要让他看见她贤惠的一面,她要好好开导他!
苏行也难得配合让长歌开导,长歌的脸笑成了一朵花。
苏行斟酌问:“华情蛊……会反噬?”
长歌面上的笑花就萎了,她耷拉下了脑袋,声音也变得闷闷,“是的呢。”是因为想到了不好的事情吧。
苏行伸手,撩开了长歌额前垂下来的一缕发,“是怎么样的反噬?”
长歌悄悄抬起眼睛看一眼苏行,月光下,他的眼里亮若星辰。
不知怎的,长歌的心情就平复了下来,她的小手在他胸前抠啊抠啊抠,“一般情况下是不大会反噬的。除非……”
“嗯?”苏行坐直了身子,很专心听讲的样子。
长歌在他怀里动了动,给自己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除非受蛊人对施蛊人有了杀心。”
苏行挑眉,很讶异的样子。
长歌继续抠手指,他的衣服都要被她抠破啦!
可是还是手贱怎么破?
“你也觉着这个规矩很破对不对?可这不是我规定的,是师父说的。我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