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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先的黑衣卫正是陈三。陈三脸上一紧,正要说话,却听得那守卫道了一句:“那是一头……驴?”
陈三脸上便是一抽,面无表情道:“那是一头驴。怎么,要查?”
守卫面上便露出更加古怪的神色来,“无事,只是觉得有些……不大合常理。”
陈三便哼了一声,大摇大摆往前走。恁谁也想不到,他堂堂黑衣卫统领,竟会因为一头杂毛秃驴而丢脸。
真是……好难忍啊!
而混迹在马匹当中,一心追求大红马疾风的大灰却是无知无觉。它抖抖驴耳朵,甩甩驴尾巴,“啪嗒啪嗒”跑得欢快。面对了守卫,它还咧嘴一笑,发出“嗯昂——”一声高亢驴鸣,引得守卫们个个面皮古怪。
显然地,此刻,这一头大灰非常兴奋。缘何而兴奋呢?只是因为可以追疾风?
必然不是的。
待这一行人并马并驴消失不见,就有方才出声喊话的一个守卫变了脸色,“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一头秃驴,同那一位所养的十分相像?”
双眼不能识物的长歌被人扶下了马车。她鼻子一嗅,有些不对,来扶她的是女人!
这个时候,就有男人懒洋洋,却又不失威严的声音响了起来,“带她去洗干净。注意,轻拿轻放。”
“是,爷!”果然是女人的声音,且齐齐整整,乍听竟有数十人之多。
长歌慌了,她到底是被带来了什么地方?
眼看几双纤纤素手就要带了她走,长歌急了,她双手胡乱在半空当中一抓,似要抓住某人的衣袍一般,“那个,大灰呢?大灰怎么样了?”
长歌听见男人轻哼了一声,“你的驴正在调戏我的爱马。”
“哦,那、那就好。”
长歌被好多女人簇拥着往前走啊走啊走,按了长歌的经验,这些女人,应该都是侍女。
这些侍女要带她去洗澡?
好吧,她确实该好好洗洗刷刷一番了。
她被引得跨进了一道高高的门槛。是浴池吧,因为她听见了哗啦啦的水声,还有花瓣泡在浴水中发出的那特有芬芳。
“姑娘请坐。”就有一把笑嘻嘻的女声引得长歌坐去了榻上,“姑娘请放松,奴婢务必会将姑娘打扮得叫爷满意。”
这侍女话音落下,就有其他侍女应声笑了起来。“是啊,姑娘,这些年来,爷可是头一回带姑娘回来,又是挑了这么个时候……姑娘真真福分不浅!”
长歌敏锐地抓住了侍女话中的“这个时候”,她脱口就问:“什么时候?”
☆、19。卖个好价钱咯(4)
“原来姑娘还不知道呐!那一定是爷要给姑娘一个惊喜了,姑娘请稍安勿躁。”
连个给人洗澡的侍女说话都这般有水平弯弯绕,长歌觉着自己的处境有些堪忧。她愈发觉得自己失了策。早知会有今日的羊入虎口,她还不如被那个人带走呢!
侍女们嬉闹了一阵,水准备好了,这便要开始沐浴打扮了。
就有当先的一个侍女跪坐在长歌身边,开始动手替她解脸上的蒙眼汗巾。
汗巾落下,长歌因被蒙久了而红扑扑的小脸便一下子暴露在了众女的视线中。
就有一个侍女“啊”的惊呼了一声,脸色惨白,嘴唇抖动,是受了惊吓的模样。
长歌被蒙久了,视线还未恢复呢,就有人给她来了这么一茬,搞得她哭笑不得,“我长得有这么伤你们的心?”这些侍女以为能得她们爷的青睐,她必定就是倾国倾城的颜了。可惜,她们失望了,她们爷青睐的是那个叫什么陈烟的,哼哼!
那惊呼出声的是个站得离长歌较远的紫衣侍女,这侍女扑通一声就跪倒在了地,“奴婢知罪,请、请姑娘责罚!”
长歌当然不会责罚她,她们又不是她的人。
“哦,那告诉我你刚才“啊”什么啊?”
侍女就犹犹豫豫不敢开口。
替长歌解开汗巾的那个娇俏侍女就眼珠子一瞪,“莲儿姐姐,姑娘在等你话呢!你忘了爷是怎么交代的?要务必服侍得姑娘身心舒畅。”这侍女比那跪在地上的莲儿要年幼许多,却是这样一副不客气的样子,看来这个是掌权的了。
长歌对这帮侍女当中的权利斗争没兴趣,她只是想知道她为什么被那苏行弄来这里,他又想做什么。此刻,那个跪在地上的笨笨侍女或许会知道些什么。
莲儿是个胆小的,被那娇俏侍女一逼,她就老老实实开口了:“奴婢、奴婢失仪了,奴婢方才乍一看小姐,还以为是王……夫、夫人回来了。这、这会儿再看,又、又不像了,是、是奴婢眼拙了。”
夫人?
这又是什么节奏?
莲儿这话一出,原本活活泼泼等着看热闹和笑话的侍女们都不说话了,似乎这个夫人在她们眼里是个禁忌。
长歌默默将各人眼色收入眼底,只随意问了一句:“是吗?夫人在这里吗?也好让我拿自己的脸同你们夫人去比对比对。”
她不过是随便一说,料想既然是些禁忌话题,那侍女们定是不愿多说的,却没想,那个跪倒在地的莲儿侍女就顺溜接口了一句:“夫人……不在了。”
咦?这个侍女是个缺心眼的吗?
长歌来了兴致,就托着下巴,双眼亮晶晶看那侍女:“哦?那夫人去了哪里?她会回来吗?”
莲儿侍女把头垂得更低,声音里有哽咽,“夫人、回不来了。夫人、过世了。”
额?
一时间,侍女们个个噤若寒蝉,更是一秒钟变小青附体,脸色铁青铁青的。
长歌虽然心里头也惊了一下,这莫不是要找她做替身来了?可那叫莲儿的侍女笨笨的,她的话也不能全信,毕竟,长歌没有亲眼见过那个夫人的样子,怎么能让人说一句像,就像了呢?
这事儿更加奇怪了,弄得她云里雾里了一片,怎么也理不出头绪来!都怪那个苏行!
算了,烦死了,想不出来就别想了,长歌打算舒舒服服去泡个澡。
她这才留心打量起这洗浴的地方来。
这浴池极大,几乎占了大半间的房。浴室的内里和边边上都是由汉白的玉石铺就,看着便名贵非常。出了浴池有一方锦榻,上头铺着温暖的缎锦。锦榻后则是一方屏风。屏风后影影绰绰,看上去倒像是铺了一张大大的床。
这般看来,还是个极享受的地儿。
长歌走过去,往浴池里头掬了一把水,惊讶地发现这水有一股刺鼻的气味,“温泉?”
“姑娘好眼力,这是山上新鲜的温泉引出来的汤水。”有个侍女解释道。
哦,那就洗洗吧。
长歌以前也被人服侍惯了,因此,在一干侍女面前,她也并没觉着不好意思。只熟门熟路脱下来衣裳,“噗通”一声跳入温泉池水中,还真是舒服啊!
就有池边离长歌近的侍女看见了长歌的身体。看在侍女眼中,长歌的身体莹润而美好,那曲线毕露,胸是胸,腰是腰,臀是臀的样子,分明已是极成熟了的成年女子的身段。这一副身段,同长歌的那一张脸,却是不搭的。她看上去顶多十五六岁。
侍女虽然奇怪,但也不好多说什么。主子们行事,她们这些下人永远都是看不懂的,要想过活得好,她们只需乖乖听话,更重要的是,管好自己的这一张嘴巴。
学谁都不能学莲儿那张大嘴巴。
是夜,长歌被打扮一新,送进了苏行的睡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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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啦大家放假愉快呀
☆、20。卖个好价钱咯(5)
彼时,男人也已沐了浴,他换了一身更加飘逸出尘的白袍,独自坐在窗边的榻上,在对月饮酒。
长歌一进门便看见了他的大光头!
他的光头委实引人侧目,真心不是长歌存心要揭他的疮疤。
对于长歌对着他光头不放的*裸眼神,苏行恍若未觉,只让她过去。
长歌犹豫了一瞬,想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重要的是,身后的侍女极听话,她们非常积极地把长歌送去了她们主子的跟前。
一近前,长歌便闻见了男人身上那清冷的竹木芬芳。沐浴过后,他身上还带了些清新的水汽。长歌忍不住就悄悄看了他一眼,他的样子,还真是可与那笔挺的傲然修竹媲美上一番的。
长歌在悄悄看他,苏行却是明目张胆看她。那无所顾忌的眼神倒叫长歌一惊,心说他不会是真的要对自己那啥吧?她是觉着没这个可能没错,因为他长得比她好看多了,她不觉得自己有让他强那啥的资本。可眼下看他微眯的眼,若有所思的神色,长歌不确定了。
她后退一步,心说怎么忘记了某人说过的“男人都是急色的*上脑的物种”的言论。这下该如何是好?
逃?
必然是逃不掉的。
长歌心内虽然紧张成了一片,但良好的习惯叫她下意识就板起了一张面瘫来。在曾经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面瘫脸是她最有力的自保武器。
苏行看了一瞬,就别开了眼去。如果长歌没有看错的话,方才,他脸上那一闪而过的,是嫌弃。
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