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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沉舟一怔,这传说她自然是听说过,然而却是在当年在地球听过的佛家典故,却没有想到,在此界也有,心中揣度,她冷淡道,“那又与我何干?”难不成这罗宁,还想叫她为了成什么佛,去喂血海不成?又不是疯了!
“虽是传说,然而这也是高阶佛修进阶的手段。”罗宁真是对墨沉舟油盐不进的态度无奈之际,心想这世间竟有这样的傻子,大好的机缘都送到她的手边儿了,怎么竟像是看不到一般,不是应该在自己这么说之后,纳头便拜,说一声“请前辈教我”么?难道这世道变了,机缘也不值钱了不成?心中挫败,他便细细地给这不开窍的孩子解释道,“所谓佛修,以行善、苦行等洗练本心,然而佛修初期还好,一旦入了高阶,想要进阶却是极为艰难,特别是罗汉果位之上,几乎数万年都进阶不了一次,这个时候,所谓的誓愿便出现了。这些上位佛修都会寻一处孽力深重之处,努力化解,待得大功告成之际,便会由佛修中所说的无量功德加身,而凭着这些功德,却会使佛修转化金身,得以进阶。”
说到这里,罗宁便疲惫无比。他如今不过是想和墨沉舟结个善缘,却没有想到竟然这么困难,头疼地闭了闭眼,他才几乎苦口婆心地说道,“若是我所料不错,这血海之下,便有佛修的踪迹。然而我并没有感觉到佛修的动作,却感到有无数的佛愿在净化这片血海,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就是,”他带着些微的狠意道,“掌中佛国!”
“掌中佛国?”墨沉舟听到这里,却是嗤笑了一声,“你开什么玩笑!”
掌中佛国,墨沉舟怎么可能不知道。然而那是佛修中的大能证道成佛的至宝,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便是出现在这里,可是那佛修呢?又怎么可能舍得会将重宝失落在此处这么多年不来寻找?这罗宁真是异想天开。然而她却是好奇道,“道友这是什么意思?”况且就算有掌中佛国,又如何?
罗宁却是轻轻一笑。“这是至宝,沉舟,你不想要么?”
听到这话,墨沉舟却是脸色突变,厉声道,“住口!”
☆、第205章 反目
越沧海的心情不错。至少从唐家走出来的时候;他是真的很愉悦。和恋恋不舍的晓月又说了几句;他方对着一旁虎视眈眈地注视着二人的唐家众人讨好地一笑;之后便直奔越氏族地而去,却是为了商讨迎娶晓月之事。
墨沉舟虽然行事霸道些;然而脑子还是蛮好使的。当初建议他做好了晓月的工作便不会受到唐家的阻挠;越沧海一直以为是墨沉舟不愿帮忙的托词,却没有想到这建议竟然真的很有效,刚开始还对自己吹胡子瞪眼的唐家家主;却是在晓月出现;而他第一时间扑上去一叙衷情而使得晓月泪流满面抱住了自己之后,顷刻间软化了态度,之后又是在自己做小伏低后,在晓月愿意再给自己一次机会后不清不愿地对自己点了点头。
这一次,可绝对不能将自己喜欢的女孩儿给弄丢了。
仰天傻笑了一下,越沧海轻咳了一下,四下望了望,见没有人见到自己的傻样,这才兴冲冲地回家。
没良心的墨沉舟早就自己溜了,不过越沧海还是对她这般识趣比较满意的。本来在这个家伙面前就没有什么地位了,若是再让她见着自己腆着脸在唐家家主面前讨好的样子,他还活不活呢?!
想到这里,越沧海便咂了咂嘴,之后便也无须通报,进了族老们所在的与院子便往里走。才走到门口,便听得里面几声愤怒的咆哮,听得那是自己父亲的声音,越沧海先是心里一缩,之后眉头一皱,只站在门口倾听,却听得里面父亲咆哮道,“退位?!你们做梦!好啊,这是想要逼宫不成?族老又怎样?!为了那个小畜生,你们联合起来想要逼死族长?!是不是太嚣张了!”
“与沧海无关!”越沧海便听得自己的祖父在一旁忍不住说道,“天河,莫非你是真的不知道为何要你退位?这些年,你莫非都忘了你做了什么?”那老人喘了一口气方沉沉地说道,“我越氏虽然嫡系与分家不和,可是从前也没有到剑拔弩张的地步!若不是你执意要立越天海,分家的野心怎么会膨胀得这般厉害?分裂了越氏,便是你的大罪!”说到这里,这老人便难掩失望,“还有这些年,你心心念念想要为那女人报仇,耗费了我越氏多少资源?还为了一个不懂事的越天海去找一位元婴修士的麻烦?族中事物你不管,倒也罢了,自有沧海服其劳,可是你这几年得罪的家族太多,你自己算算,我们为什么令你镇守天戈城而不是前往百幽狱?嗯?既然这般无能,你还是让贤罢!”
这一席话使得越氏在场的五位族老频频点头,而越天河却是喘着粗气死死地看了这五人许久,方才神经质地笑道,“让贤?说的好听,不就是嫌我不听你们的话了吗?想要废我?嫡系你们说了算,我无话可说,你们怎么不去问问分家,愿不愿意让我退位?”
“分家便无须你去管了。”正上首的老者叹了一声方说道,“分家已然同意沧海接位。”
“不可能!”越天河几乎不敢相信,狰狞道,“你骗我!”分家一直以来都十分支持他,怎么会无声无息地变卦。然而之后却是想到了什么,看眼前的五人几乎是在看生死仇敌一般恨道,“难道是越容海?是了,这小子在分家一言九鼎,前些日子我还奇怪,他怎么就不来见我,却原来竟然背叛了我!”之后他的脑海中猛地浮现出一个传闻来,真是觉得恶心透顶,讥讽道,“没有想到,越沧海那小畜生竟然这么会勾引人!看来你们宁可要一个卖屁/股的东西坐在族长……”
“住口!”越沧海的祖父却是越听越怒,忍不住隔空一个耳光抽在了越天河的脸上,这一记耳光全没有留手,竟将越天河抽得凌空飞起,撞在了门上后再也爬不起来,这老人眼中的失望掩饰不住,低声道,“你就是这么污蔑自己的儿子的?莫非当年,我也这样对待过你?若是说这话的是旁人,那就算了。可是天河,那是你的亲儿子!你就这样糟蹋他?!”他也是一脸苍白,之后却是看都不愿看越天河一眼,坐在座位上的身形慢慢地模糊起来,直到消失,放在越天河怨毒的目光中沉声道,“族长之事,就这么定了!三日后,越天河,若是你还想保留一些颜面,便自己请求退位让贤罢!”这样已然失了公正之心的人,哪怕是他的儿子,却也不适合再管理越氏这样的家族了。
眼见他做了决定,剩下的几位族老却是俱都叹息了一声,缓缓地消失在了原地。
越沧海躲在门外,脸色苍白。方才他确定,自己刚一接近便被族老们发现了,甚至自己的祖父离去前还向自己躲藏的地方看了一眼。然而心中涌起的,却是满满的悲哀。
他一生圆满,有族老这样对他照顾有加的亲人,晓月这样情投意合的恋人,越敞这样忠心耿耿的下属,还有墨沉舟这样两不相疑的好友,这已然是人生的极致。却没有想到,带给他最大挫折的,却是他的亲生父亲。心里的快乐慢慢地消散,他盯着那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的男子,却还是无法视而不见。
或许沉舟说的是对的,他或许真的会死在这如今视他如同仇人一般的男人的手上。就算这么想,然而越沧海的身体还是忍不住动了起来,走到这男人的身边,伸出手想要将他搀扶起来。
却没有想到瞬间便被挥开,越天河眼见得越沧海默默地站在自己的身前,却是自己强撑着站起,之后第一件事,便是一个大耳光抽在越沧海的脸上,眼看着他的脸一偏,冷笑道,“小畜生,你是来看我的笑话的?是了!你如今春风得意,如今都敢在我的面前炫耀了!若是早知道你是这种不顾人伦,连自己亲父都要逼死的孽障,当年就不该将你生出来!若是没有你,若是没有你!”
“这话父亲不必与我说!”这一耳光抽得越沧海心灰意冷,眼间这男人丝毫不念父子之情,再也无法忍耐地冷道,“当年不是我与母亲逼你生下我的,父亲大可不必将自己讲得这样委屈!”他冷笑道,“当年若不是母亲联姻而来,父亲可能坐得稳族长之位?那个时候,你心爱的人在哪里?”越沧海在男人越来越苍白的脸色里恶意地笑道,“她在别的男人的怀里!怎么,这么不值钱的爱情您都愿意捡回来供着?对!那女人死了,越天海死了,我很高兴!那又如何?父亲!若说我逼宫,不是你给我的机会么?若不是你一而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