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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领路武官马屁拍到马上,眼巴巴说不出话,惶恐不安,冲路孤鸣连递眼色,示意他说句话辩白一下。路孤鸣盼着与苏菱会面,不欲因琐事误了时机,眼神一闪,施出移魂秘术。领路武官和那宫女与他目光一触,顿生幻象,满脸迷惘。路孤鸣使了个劲道,将小木箱提进房内,操控领路武官和宫女守在门口望风,自己去找苏菱。穿过重重帘帷,至苏菱歇处。
苏菱正独坐抚琴,琴音绕梁,忽急忽缓,急处恰似落珠滚玉,料峭清脆,缓处如同流水潺潺,低婉缠绵;乍喜乍悲,喜时犹如莺歌燕舞,欢情融融,悲时仿若叶落花凋,凄茫萧索。她自弹自伤,玉容,不自泪湿红杉。路孤鸣闯入时她刚好在抹泪,后妃暗啼虽是常有之事,却也是皇家大忌,万万不可被宫外人撞破。她陡见陌生武官,立生警惕,玉脸一寒道:“大胆,没本宫吩咐,谁叫你进来的。”路孤鸣卸除易容物道:“菱妹,是我。”
苏菱一见是他,转忧为喜,敛裾起身迎过来,笑吟吟道:“啊,你怎么来了?”路孤鸣长话短说:“我进来办件事,随便找你说几句话。”他答话时苏菱已牵住他的手,嘟囔道:“你上一次答应当晚就回来的,撒谎骗人。”她的手凉丝丝的,像刚刚浸泡在冰水里。路孤鸣只道她感染风寒,伸手摸摸她额头,问道:“哪里不舒服了?”苏菱倚在他肩上,吃吃道:“全身都不舒服,尤其心发寒。”路孤鸣信以为真,愁眉苦脸道:“怎么会这样?”
苏菱见他关心自己,芳心一甜,噗嗤笑道:“别太担忧,还死不了。”路孤鸣爱怜地望望她,端色道:“别说笑,到底有没有哪不适?”苏菱嫣然一笑,侧着头道:“当然有啦,你亲亲我,也许就好了。”路孤鸣道:“菱妹,身子不是儿戏,认真一点。”他是真心真意关怀苏菱,忧容不减,语气凝重。苏菱心喜如此,正经道:“心病还须心药医,人家天天想着你,现在见到你,自然药到病除啦。”
路孤鸣证实她无恙,心头放下一块大石,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苏菱道:“你那么快就要走,你一走马上就有事了。”她幽然凝视着路孤鸣,声音含酸带涩。路孤鸣安抚道:“别这样,等皇帝死了,我就带你回七星盟。”苏菱道:“我回七星盟干什么,我才不回去。”语意决绝,怀有满腔幽愁暗恨。路孤鸣迷糊不明,疑问道:“你不回七星盟去哪了?”苏菱为之气结,苦闷道:“我去给皇帝殉葬行了吧!”路孤鸣恍有所悟,轻轻抱了抱她,道:“好菱妹,我说的做的有什么不对,你尽管冲我发火,别委屈了自己。”
苏菱稍稍释怀,抑郁道:“我是下,哪敢奢求你一心一意对我,只想你陪陪我。”路孤鸣晓以大义道:“你是我的好妹妹,我有空多陪伴自无问题。可你也要体谅一下,目今大势瞬息万变,我在外面四处奔波席不暇暖,难免会怠慢了你。”男儿绩业为重,他讲得入情入理,苏菱虽感别扭,但也难以反驳。
第十六章密爱重逢妃子笑 神功出岔帝王伤(3)
路孤鸣恐直陈来意会使她反感,误解自己虚情假意,满脑子想着利用她,于是先问及上次自己和淑妃一走她如何善后。苏菱请他坐下,埋怨道:“这事可复杂啦。当时我以为你会回来,仍旧把那宫女尸体藏在温泉宫,准备让你继续假扮她。不想你一去不返,我只好另作计较,扬言你和淑妃都是刺客,杀了那宫女又威胁我交出令箭金牌。那些护卫将信将疑,我于是反将一军,怪罪他们守护不力致使刺客有机可乘。他们被我反咬一口,害怕担当罪责就没再多事了。”
路孤鸣为讨她欢心,不惜溢美之词道:“我就晓得菱妹你聪明伶俐、巧舌如簧,一定能想出法子蒙混过关。”苏菱道:“女人还是傻一点好,傻人有傻福,以免聪明反被聪明误。”言有憾焉,心则喜之。路孤鸣明察其意,又盛赞几句,之后道:“皇帝练功走火到底是真是假?如果真的话,为什么会在这紧要关头出岔子?”苏菱道:“是真的,如果假的话,他练功郁积的阳火宣泄不出,一出关就会来找我。如今过去两三天了他都没来,可见确有不测。至于为什么会在这个时节出事,我还没完全探清楚,好像是因地火玄龟吸收不到地火之气引起的。而事故发生以后,皇帝寝宫就由他秘密训练出来的武功高手日夜寸步不离监守着,不准任何人踏足,我也不例外。据我所查这群高手一共有十四人,日常行事分主内和主外,内五个外九个,个个神出鬼没深不可测。”一想到皇帝泻火带来的非人折磨,她心有余悸,粉面煞白,微颤。路孤鸣洞悉其隐痛,握住她冰凉的手,柔言道:“皇帝遭遇不测是好事,今后你就不用再担惊受怕了。”
却说皇帝练功走火的原因,不但苏菱无法查探,连皇帝自己也一无所知,他勤心苦练了数十年玄天地火真气,眼看着就将功行圆满,孰料在关键时刻飞来横祸,地火玄龟吸纳不到地火之气,由此不仅令功法功亏一篑,还引致阳火反噬使他身受重创。其实归根结底,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应该是路孤鸣。原来白鹤派祖堂乃骊山龙脉之所在,路孤鸣吸走了那里的一部分灵气,诱发了隧洞塌陷,以致骊山一带的山水灵气化散开去消弭在天地间,因此地火玄龟便难以充分吸取纯阳之气,阳气不足,皇帝练功就失去基础,无以为继,故而深受其害。
祸害皇帝对路孤鸣而言乃心安理得之举,若悉知始末无疑会雀跃欢呼额首称庆,此刻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仍存有顾虑,问道:“那些高手练的都是何种武功呢?”苏菱略微摇首道:“他们向来深居简出,主外九人还有可能露面向皇帝汇报在外履职践行之事,可也神龙见首不见尾,主内五人则根本无处寻觅。我只一次隔着水晶帘看到一名主外的女高手,她和皇帝关系很密切,说了什么我隔得远没能听见。”路孤鸣念及十四大高手环绕在皇帝身侧,似寒冬腊月被人泼了一盆冷水,迟虑道:“这么说,要取得地火玄龟就很不容易了。”
苏菱一直未听他说明来由,好奇道:“你盗取地火玄龟做什么了?”路孤鸣当下道出了柳千帆的事。苏菱听罢忽生感慨道:“你为朋友两肋插刀,不辞深入龙潭险地,比对我好多了。”路孤鸣决非厚此薄彼之人,道:“不是的菱妹,若你有难,我拼了命也会赶去相救。”苏菱淡漠道:“那我该先谢谢你啦!”路孤鸣听她口气不对,略觉诧异,回思自己哪里又说错话得罪她了,可思前想后没察出语失之处,暗道女人忽冷忽热心思费疑猜,便不欲深究下去,站起道:“菱妹,我现今化装为武官,在你这不宜久呆,先去了。不过没盗到地火玄龟我是不会出行宫的,等方便之时再来看你。”
乍聚还离,苏菱满心不舍,拉住他手道:“你这次一定要说话算话,不许再爽约噢!”路孤鸣恳切道:“上次我失约实在是事出有因,不便分身,这回定然言出如山。”一面说一面改回武官模样。苏菱殷殷注视着他的眼,执手久难分,温柔道:“走廊说不定有人路过,小心至上,你自己出去,我不能送了。”路孤鸣轻按她手背,点头道:“你也要当心些,荔枝我带来了,放在外间,过会你自己去拿来吃。”话毕抽回了手,转身而去。
行抵外间,领路武官和宫女依然浑噩无识守在门口,他使出破解之术,两人立即生机勃勃,好似刚才那一段时间只是一瞬。领路武官还想和宫女说两句话赔罪,路孤鸣扯了扯他衣袖道:“咱们走吧,别惊扰了娘娘。”领路武官本指望他替自己扛些责任,被拉着走人,暗骂他不够义气,讪讪不乐。两个人走了一会,领路武官看左右无人,发牢骚道:“你他娘的太不仗义了,万一贵妃娘娘听信那臭宫女一面之词,怪咱们私闯帝妃寝宫,你也不掉干系。”路孤鸣不在乎道:“咱们是依命行事,有高公公作证,何惧别人乱嚼舌根,你就别杞人忧天瞎操心了。”
领路武官尚待驳斥,突见一名宫装妇人从远处岔道转了出来。妇人外表看起来四十余岁,凤目凝寒,玉面含霜,两眼冷嗖嗖扫过路孤鸣和领路武官,不言自威。路孤鸣隐觉一股气势迫面而来,心知遇上了绝顶高手,紧忙敛气收神,隐藏自身实力。领路武官冷不及防打了个寒噤,畏若寒蝉。妇人身形一晃,华衣飘舞,眨眼间掠至路孤鸣和领路武官面前,手一横划,一声不吭攻击二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