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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未可全抛一片心”的道理,道:“贫僧练功出了岔子,敢问施主尊姓大名?”路孤鸣便自称王图。
高大僧人一闻其名,又惊又喜道:“施主就是义救靖北王和镇远大将军的王义士?”路孤鸣料想必是闻一珽和苏扑蝶已事先将自己搭救胡定邦和岳天宝之事飞鸽传书告诉他,这样一来倒免了费心思去博取他信任,心下窃喜,点了点头,却故作迷惑道:“大师从何得知此事?”高大僧人态度亲和道:“不瞒施主,护送靖北王和岳将军的两名侠士与贫僧乃同门,施主义举贫僧日间便已获悉。”
路孤鸣假装恍然大悟,高大僧人又道:“施主救了王爷和岳将军,算是自己人。贫僧就跟你说实话了,贫僧法号悟明,人称血海狂僧,刚才实是练功走火入魔,幸蒙施主救助,不然早已往登极乐了。”路孤鸣疑问道:“大师何以会走火入魔了?”血海狂僧叹气道:“贫僧练的是燃木神功和疯魔杖法,这燃木神功没有正宗内功心法打基础,功力一深就可能走火入魔。贫僧早些时候碰见本派叛徒,便想将其擒拿,不料发功对敌时却发觉内息出了乱子,因此佯装不敌避到此处缓一口劲,终归还是没能逃过走火入魔之险。施主以正宗内功桃疏通经络,助我躲过大劫,此番恩情殊难报答。”
路孤鸣曾从沈牧非口中得知,功法分为正邪两种,正宗功法循序渐进,难以一蹴而就,但越老越精纯;邪门功法则偏向于速成,修习初期精进神速,可是到一定程度后就会遇到瓶颈,停滞不前,稍有不慎便有走火入魔之噩,从而功散人亡。燃木神功大约属于邪功一类,故此血海狂僧才走火入魔。路孤鸣遂道:“在下只是帮大师暂时渡过一劫,尚未能彻底摆危险。不过天下无难事,只要大师静下心去修习正宗功法,总有一天能解除厄难。”意在让血海狂僧开口求他传授正宗功法口诀,以便进一步施恩示惠。
血海狂僧犯愁道:“当今正派内功心法大都粗浅,根本无法破解修炼燃木神功郁积下的戾气。像少林寺的易筋经、武当派的天玄真诀和峨眉派的太清气功等精深功法,又无从取得,所以要完全险难之又难。施主能一举打通贫僧封堵死的经脉,功力必是登峰造极,不知修习的是何玄功?”路孤鸣道:“在下所练的是家传武学,远比不上少林武当绝学,不晓得对大师有否裨益?”这话明示血海狂僧可向自己讨取武功心法。
血海狂僧被走火入魔整得焦头烂额,已多年寝食难安,听他似肯将正宗内功心法相授,喜出望外,虔诚道:“施主仁义无双,若能不吝赐予贫僧一段神功法诀,贫僧感激涕零。”路孤鸣就是要他出言相求,胡乱侃谈道:“武功一道千源竞流万法同归,藏私自珍终难与时俱进。家祖毕生心愿便是将敝家武学传之四海,大师在江湖中举足轻重,有你使用敝家功法,那无疑将大大推动敝家武学的广泛传播,就怕于事无补帮不上忙。”这番说辞情理兼具,由不得血海狂僧不全然相信,他道:“施主原来有这么大的志愿,那不妨与本门通力合作。本门名号云天门,在江湖上地位超然,与依云楼、逐云阁源出一脉,三足鼎立。可是我们三派的至上功法皆有致命缺陷,深入练习都会走火入魔。三派上几代宗主无不因此丧命,当今本门云门主在三派宗主中武功最高,业已临近走火入魔,逐云阁主风之遥亦相差不远,就依云楼主莫怀才系半路出家,功力尚欠火候,迹象未显。施主如能化解云门主的魔噩,那么贵家武学必能依借本门发扬光大。”
路孤鸣故作喜态道:“这敢情好,不知云门主修炼的是何种神功秘法?”血海狂僧道:“云门主和莫怀才、风之遥所练功法都从一门神妻比的秘功‘重生大法’中衍化出来,云门主的叫‘云散霜天诀’,讲究的是刚猛,莫怀才的叫‘驻云心经’,讲究的是快狠,风之遥的叫‘逐云谱’,讲究的是奇巧。三种功法各具所长,殊途同归。”路孤鸣对重生大法已有所知,此刻为防血海狂僧生疑,装作初次听闻,饶有兴致问及重生大法。血海狂僧知之不详,尚不如逍遥客易天行所知所说。问完之后,路孤鸣便给血海狂僧讲解了几段心法。血海狂僧一边强记,一边依法施为,端的受益匪浅。路孤鸣深知血海狂僧纵然臻至正邪合一境界也不足为患,心下提防的是云照天,倘使他突破正邪界限,无异于自树大敌,故而有所保留,所授功法只对血海狂僧这个内功层次的人有补益,于云照天那个层次则益处甚微。当然血海狂僧限于自身修为,无法窥破不足之处。
第十五章迷雾丛丛遮望眼 剑光霍霍舞惊心(2)
待血海狂僧尽数领悟,路孤鸣渐渐转入正题道:“大师前时言称来自云天门,在下有一朋友云露,听她说贵门对她母亲有所不利,不知真否?”这话暗含机巧,表明自己是从血海狂僧口中才得知他是云天门弟子,使他不至怀疑自己出手相救早有预谋。血海狂僧道:“是有这回事,云露母亲云飞燕本是云门主未婚妻,与莫怀才无媒苟合,云门主咽不下这口气,要抓她回去治罪。”路孤鸣道:“在下与云露私交甚笃,看着她整日担惊受怕,我也于心不忍。”血海狂僧一听立马明白他话外之音,道:“施主对贫僧有再造之恩,贫僧此后定不再为难令友母女。至于云门主那里,还得施主将来与他切磋功法时再议。”路孤鸣作揖道:“那在下代云露谢过大师了。”血海狂僧赶忙还礼,连称不敢当。
两人互相拜倒,自觉滑稽,相对大笑。这一笑,血海狂僧对路孤鸣的感情又亲近了些。路孤鸣道:“大师接下来要去往何处呢?”血海狂僧道:“贫僧是奉云门主之命来京协助靖北王和岳将军,路上耽搁了些时日,晚上刚赶到长安。他们既已北上,我也该跟去了。”路孤鸣道:“在下还得去太子府履职,那咱们有缘再会。”血海狂僧合十道:“阿弥陀佛,贫僧就此告辞,施主保重。”说着抖了抖袈裟,提上镔铁禅杖,大跨步向北行去。
路孤鸣入了城,已过子时,漆夜无人。他穿过两条街,迎面忽走来两个年轻叫花子。二人行色匆匆,像是赶去办什么事。路孤鸣对丐帮殊无好感,把身一横,拦路道:“上哪去?”两叫花子看他是个青年公子哥,未多在乎,耍横道:“要你多事,让开。”一名叫花子伸手在路孤鸣肩上推搡了一把,拟将他拨到一旁。路孤鸣有心戏耍二人,佯作一推即倒,待身体马上就要着地时,忽然像个不倒翁一样,欲倒不倒又站直了起来。
两叫花子有眼无珠,没看出他身怀绝技,还倒是一时走运。适才推人的那叫花子见他仍横在前面,阻住去路,飞起一脚要将他踹开。这一脚动作幅度大得惊人,意在吓唬路孤鸣,可使的是巧劲,力道倒不大。路孤鸣恼恨叫花子横行霸道,等他的脚即将触到自己身体,蓦地挥袖一拨,正中那叫花子小腿处。那叫花子顿觉浑身一麻,单腿支撑不住,“啪”一声后背先触地,摔了个四脚朝天,摔下之后身体酸麻感仍未消减,恁是翻不了身起不来。
另一叫花子见机倒快,立知遇上了高手,侧目道:“阁下想做什么?”路孤鸣懒洋洋道:“没想干什么,只问你们要去哪。”另一叫花子警惕道:“我们是丐帮弟子,大家同是江湖中人,尚请阁下卖个面子。”路孤鸣道:“我和丐帮素无交情,这面子不卖也罢。快说,别耽误事。”倒地那叫花子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心有不岔,对另一叫花子道:“并肩子上,俺不信他有什么大能耐。”说着取下悬在腰间的竹棒,当头劈向路孤鸣。
另一叫花子也忙解下竹棒助阵,路孤鸣看倒地叫花子吃亏不学乖,一个“盘龙绕步”,转到他身后,再一招“李代桃僵”,在他后腰一戳,迫使其向前俯冲而去,正好当肉盾迎向另一叫花子的竹棒。这一串动作在电光火石之间完成,另一叫花子武功有限,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一棒重重击在倒地那叫花子肩膀上,顿即皮开肉绽,血液飞溅。
倒地叫花子一声哀嚎,另一叫花子幡然惊觉大水冲了龙王庙,赶紧撤下竹棒查看倒地叫花子伤情。倒地叫花子痛得哼哼唧唧,另一叫花子从怀中取出一瓶药粉撒在伤口上。路孤鸣晃到二人跟前,慢腾腾道:“说不说?”两叫花子吃了两堑长了一智,不敢再强硬用事。未受伤那叫花子有所顾忌,吞吞吐吐道:“我们要去朱大富家办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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