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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丽的襟摆散开了一地,青丝如墨,眼睛极为漂亮,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魅惑人心的眼睛。
眼尾上挑,双眸的眼角带着一圈淡淡的粉红,就像是盛开的两片花瓣。
若不是他的耳朵上还带着自己做的黑色耳扣,月白也会怀疑这人究竟是不是桃夭了。
桃夭走的越发近了,月白伸出手想要抚上他的头。
突地整个桃林却是一阵狂风袭来,天地变色,昏沉沉的暗。雷电交加,喀拉一声桃林便被劈出一条深不见底的裂痕。
只听得一阵鬼哭狼嚎,山河变色,。
眨眼间一个人间仙境就变作了地狱一般,刚才脚下还是粉色的花瓣,此刻却是变作了汩汩的鲜血,在不住的流淌。
累累白骨从地上探了出来,伸出手抓月白的脚腕。
面前这人,依旧是穿着银线金袍,一头青丝却是变成血红,双目充血,表情扭曲到说不出的狰狞。
身后是巨大的九尾虚影,在空中张牙舞爪。
他的上颌刷的长出两颗白森森的獠牙,一下扑向月白。
月白只觉颈间一疼,耳畔传来若有似无的声音。
“对不起了十二…”
然后是一片黑暗。
…
“你终于来了。”叶菩提将手中的折扇一合,浅浅的笑着对着坐在窗户上的男子说道,笑的却是疏远。
那妖娆男子闻言,不由得眉峰一挑,道:“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叶菩提却是并不回答,反而说道:“若是因为月白一事,那么请回吧。”
红发的男子眉头皱的更甚了,语气带着一丝薄怒:“你就不能放她一条生路么?”
“天下与她,孰轻孰重,我心自明。你何须多言。”叶菩提心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但是面色却是不改,一幅悠然的样子为自己和红发男子倒了两杯茶。
“若不提此事,倒是可以坐下来和我共饮一杯。”叶菩提伸出手做了一个手势。
桃夭将手握紧了又松,接着从窗户上跳了下来,拉开凳子坐到了叶菩提的对面。顿时相顾无言。
叶菩提倒是未料到桃夭会真的留下来。
桃夭手中把玩着茶杯,看着面前这人。天地间的尊神,连佛祖也要礼让三分,却未料到今日却是与自己共同坐在这里饮茶。
到底为何月白这么迷恋于他?
想到月白,桃夭说道:“难道你一心只想利用月白?她这么的相信你,眼睛里甚至是容不下另外一人,你就如此对她?”
“利用?”叶菩提皱了皱眉头,道:“我这哪里算的上是利用,为了苍生,这只是应该做的。”
桃夭手中一紧,几欲将茶杯捏碎。
“难道不是么?你利用的她一颗真心,骗的她血肉尽失。”桃夭忘记了心里的一丝惧意,怒呵道:“你到底有没有心。”
“够了!”叶菩提心中一窒,语气难得的带着怒气:“你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
“你若不是担心月白在下次月圆是会血肉尽数丧失,为何要在今夜喝下她的血。”叶菩提冷冷一笑:“说到底你养着月白不过也是贪图她的血液罢了。”
“你若不是带着自己的私心,为何要接近与她?”叶菩提放下茶杯,接着说道:“连自己的身份都隐瞒,比起你这见不得光的…”
“喀拉——”手中的杯子一下裂成碎片,桃夭浑身发颤,狼狈的夺窗而逃。
是的,叶菩提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我连自己的真实身份都不能够坦白,靠近抱着目的,我又凭什么来说他呢?
叶菩提拿起手中的茶杯,将微凉的茶水一饮而尽。
“不,别走!”月白猛地起身,后背濡湿,心中空荡荡的,一片失落。
“桃夭!我得找他!”月白掀开被子急急下床跑了出去去。
窗外阳光还不刺眼,透着夏日清晨独有的味道。
月白一把推开桃夭的房间,又是这样,什么也么有。
屋内干干净净的,连根红色狐狸毛也没有。
不会的,不会的。
月白一下冲了出去,跑出汗水来,衣襟被汗渍打透。
但是心底的不安却是在不断的扩大,自己必须找到他。
那个梦,那个梦…
最后竟是血色一片,桃夭躺在一片血泊中,那艳丽的血红色就像他那一头耀眼的头发一般…
第一卷 第二十五章 蝶妖
月白跑的很快,跑的脚下的鞋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一只,头发也散开了,小脸也被挂花。
她全然不顾周围人的眼光,发疯的往前跑着。
冲倒了路边的摊子,引来了了别人的骂骂咧咧。撞上了别人,也一副失魂的样子,连对不起也忘记了说一声。
她一直跑着,一直跑着…
直到人烟稀少,直到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月白终于停了下来,弯下了腰,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这是一个茂密的林子,蓊蓊郁郁的,浓密的几乎遮住了所有的阳光。偶尔有一两声鸟啾走兽的声音,在白日里,也显得有几分?人。
“小狐狸…”
她一直不愿意承认,但是,桃夭这次真的走了,不再回来了。
她不用闭眼,满脑子都是刺目的红色,那残破身上的窟窿汩汩的流着鲜血。
月白有些颓然,心底突地生出无数的绝望来。
突地,鼻子传来一股奇异的香味。那香味来的十分突然,却不刺鼻,芬芳中带着淡淡的香甜,让人闻着浑身通畅,四肢百骸暖洋洋的。
月白心知不妙,想要屏住呼吸,却是不知为何自己反而深深的吸了几口。
“小姑娘…”身后骤然响起男子清冽的声音,月白心中一凛猛地转身,却只见一艳丽的男子站在离她几步之遥的地方。
那美艳的男子脸上带着醉人的笑意,细碎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就像是给他镀了一层金粉一般。他的身上竟是只有那**有一块极短的遮挡之物,其余的地方却是莹白一片,而他的后背,却是一对斑斓的蝶翼!
月白看得一张脸都烧了起来,面对成年男子的身子,她几乎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对于男子,她顶多见过狐狸桃夭三尾时的孩童模样。
“乡野幽静,一只鲜少有人来往。怎地姑娘却是来到了这个地方?”那蝶妖清冽的语调,却是与他艳丽的面容极为不搭。
蝶妖说着,竟是朝着月白走了过来。裸足在树叶上踩着发出细碎的“沙沙”声响。一双魅惑的眸子不住的打量着月白。
月白拧眉后退,怒道:“哪里来的精怪,光天化日之下衣不蔽体,竟是这般不知羞!”
那蝶妖一听,不怒反笑:“姑娘此话说的我真是如此伤心,我只是见姑娘貌美如花,一时情难自控罢了。”
情难自控的暴露狂?
月白不敢掉以轻心,脚下缓缓后退着,这蝶妖委实古怪了些。
蝶妖魅惑一笑,欺身上前。顿时一阵馥郁的花香直冲月白的脑上,月白只觉脑中一片空白。
“吧唧——”那蝶妖一下吻上月白的脸颊,湿热的舌头带着情,色的气息扑在月白的脸上,舌尖一舔,在月白的脸颊,脖颈,耳垂处流连。
“轰——”月白只觉全身的血液一下涌上了大脑,双颊红的发烫。
月白又羞又怒,手腕一翻,乌黑的匕首寒光一闪,直向那蝶妖攻去。
这把自小就跟在月白身边的匕首,隐隐有了突破高品凡器的征兆,随着月白的挥出。空气就像是被裂开一般,发出沉闷的风雷之声。
那蝶妖被逼的倒飞出几丈,口中却是调笑道:“小娘子怎地这般泼辣。”
月白羞恼不已,拿着匕首朝着那蝶妖攻去。
“你这个登徒浪子!”月白一双妙目睁圆,饱含怒火。
那蝶妖却是嬉笑一声:“小娘子不是来找男人的么?怎地不留下和我共享一场鱼水之欢?”说着那蝶翼男子一双赤,裸的手臂竟是攀上月白的脖子,在她耳边吐气幽兰。
月白一张清秀的脸红的滴血,不知是因为那人说桃夭是她男人,还是因为那蝶妖大胆诱惑的动作。
月白猛地一把推开那妖艳的男子,眉头紧皱:“谁理你,给我躲远一点。”
从这男子身上感觉不到恶意,月白懒得再与他纠缠下去,头也不回的走了。
身后的艳丽男子眸中精光一闪,翅膀一挥,猛地朝月白扑去。
月白只听得一阵破空声响起,不好!
手中匕首一滑,反手刺下。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