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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有自虐的倾向?
楚铮突然抽了抽鼻子;将身后被褥拉过来闻了闻;没错;与方才入宫密道那张床上气味一模一样。
楚铮依稀记得鹰堂秘报中曾提起过;皇宫外不远有一套宅子是原大赵开国九大世家中谢家的府第;谢家没落后曾空了相当一段时日;二十年前才有户人家搬了进去;但这户人家颇为神秘;既不是朝中官员也不是有名的世族;平日大都府门紧闭;除了一些下人出府采办些食物甚少有人进出;而且这二十年来从未换过奴婢;鹰堂想在内安插人手也根本无计可施。
现在想来楚铮有些明白了;那户人家原来是赵茗所住;里面的奴婢原本就是宫中之人;当然不需从外边更换。看看这间简陋的屋子;再回想起方才那间富丽堂皇的闺房;楚铮有些发寒;这长公主恐怕有双重性格;在宫内过着苦行者的生活;在宫外享受的却是大小姐的日子。
皇室中人果然大都有些变态啊;也就赵敏正常一些了。楚铮摇了摇头;从怀中取出刑无舫所给的丹药服了下去。
不料此药刚一下肚;便觉腹中如火烧一般;疼痛如绞。楚铮捂着肚子;浑身冷汗淋漓;暗骂道:**;这怎么回事;难道已过了两个时辰了吗?
却不知刑无舫所给的这粒丹药是专门针对中了冰魄神掌的人而制;里面成分全是极热极毒之物。刑无舫那一掌本已手下留情;赵茗又将楚铮体内的寒气驱祛了大半;此时服下此丹;他体内又无多少寒气压制这极热之气;等于是服毒自杀一般。楚铮若是功力尽在;这点毒物倒也不在话下;可他身负重伤;根本无法凝聚内息;只得任由热毒在体内肆虐。
楚铮强撑了片刻;终于支撑不住了;只觉得脑中“轰”的一声便晕了过去;临晕前居然还想起了一句诗:
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赵茗回到大殿时;大内总管连奇等四人已经到了;见赵茗出来;四人齐躬身道:“参见长公主。”
赵茗冷声道:“从今日起;你们四人除当日轮值的留在宫中;其余三人都随本宫外出寻找魔教贼子下落。”
四人皆是一愣;连奇问道:“长公主;西域魔门又重入中原了?”
赵茗咬牙道:“不错;本宫今日还见到了魔门门主刑无舫;还差点儿伤于他手下;幸得楚名棠之子舍命相救。”这四人说起来都是叶门外堂传人;赵茗与之也有师兄妹之谊;所以并不隐瞒。
连奇迷惑道:“楚家出自魔门;楚名棠之子怎么会救长公主?”
赵茗把今日之事说了一遍;道:“此事已是两百年前的事了;楚家自归顺我大赵以来;与魔门不再有联系;连接任宁大先生魔门门主之位的辛南方也不知此事。那楚名棠又是楚家旁系出身;对此事也不甚了解;当年楚琳也是从本宫口中才知此事。”
一个宫女突然从殿后奔出;道:“启禀长公主;楚公子又晕过去了。”
赵茗腾地站了起来;对殿下四人道:“你们随本宫来。”
到了赵茗居室;只见楚铮躺在赵茗床上满脸通红;口吐白沫。连奇等四人相互看了一眼;心中均感到诧异;长公主怎么把一个少年置于她床上?
“奇怪;他明明中的是刑无舫的冰魄掌;怎么如今体内竟有股热毒之气;”赵茗收回了手;百思不解。
四圣卫中年纪最大的包德生说道:“这冰魄神掌乃魔门绝学;故老相传;此掌练到至深处寒热并济;中者无救;莫非刑无舫的冰魄掌也已到了这般境界?”
胡有林忧道:“若真如此;这刑无舫倒是魔门继当年宁大先生后又一旷世奇才了。”
赵茗不耐烦地说道:“刑无舫武功如何本宫迟早要领教;先不谈此事。包德生;你可知楚铮之伤可有办法医治?”
包德生皱眉想了半天;道:“本门的回天鼎或许可以一试。”
胡有林道:“这如何使得;回天鼎专为我叶门门主所用;其所需药材极为珍贵;数十年时间都未必能收集全;如今仅余一炉;怎可浪费在这小子身上。”
赵茗断然道:“好;就用回天鼎;你们四人将那回天鼎取来。”
连奇躬身道:“请长公主三思;西域魔门既然重返中原;刑无舫武功又是如此之高;回天鼎不可轻易使用;还是留下以备急需吧。”
赵茗轻叹道:“这少年是敏儿的心上人;他若是死了;敏儿今生都会怨我这做姑姑的。本宫意已决;你们不必多言。”
连奇见无法劝动赵茗;便道:“回天鼎还需一个内力深厚之人辅助;就由小人出手吧。”他心中打定主意;到时偷偷震断楚铮心脉;自己最多担个救治不力之名;对外宣称楚铮因救长公主而亡;楚名棠也无话可说;还可为储君除去一个心腹大患。
《天下》第三部分 第11章
弄巧与拙(11)赵茗道:“不用;你们出自叶门旁枝;回天鼎的使用心法只知其中一部分;还是本宫来吧。”她倒并未猜到连奇的心思;只是这四圣卫都是身体残缺的太监;所练武功已有部分入魔道;赵茗只是心中有些不放心而已。
连奇知道赵茗向来刚愎自用听不得劝;只好暗自摇头。
楚铮迷迷糊糊地醒转过来;朦胧中只觉得异香扑鼻;不觉呻吟了一声;自己还没死吗?
忽听赵茗的声音在身后说道:“不要乱动;以无为之心迎有形之力。”
又是这老姑婆救我了?楚铮感到几股温暖的气流自背部和四肢涌入;游遍全身;只感舒服之极;连受伤的内腑间也不再有阵痛感。
“很好;将丹田之气散于四肢。”赵茗又说道。
感觉到楚铮已依她的话做了;赵茗扶住楚铮肩膀将他转了过来。
楚铮听到耳边哗哗的声音;这才感觉到自己是泡在水中;还裸着半身;不由得睁开了眼睛。
“啊……”
楚铮突然一声大叫;只见赵茗发髻高耸;香肩裸露;胸前用红色的围布围住;再往下看便因水面上浮着不少药材看不清了。
赵茗被他叫声吓了一跳:“你瞎叫什么?”见楚铮直勾勾地看着自己;赵茗一低头;顿时脸色通红;她没想到楚铮会这么快醒来;方才心急救人;因要泡在水中便把外衣褪去了;并未顾及男女之别;而且这十几年来赵茗醉心习武也从未去想过那方面的事。
赵茗强自镇定道:“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以后敏儿嫁于你;你也是要叫本宫姑姑的;这回天鼎乃我叶门至宝;只差最后一步便大功告成了;快闭上眼睛;抱守元一;凝定心神。”
楚铮紧紧地闭上双眼;却等了半天也没动静。楚铮正感奇怪;忽然一对温软的臂膀搂住他的脖子;双掌按住他背后两处大穴;两只玉足搭在楚铮脚腕侧;两人身体贴到了一起;一张樱唇几乎凑到他的耳垂上;只听赵茗轻声说道:“像刚才一般以无为心迎有形之力。”说完;楚铮觉得几股内息如刚才一样涌入了体内。
但毕竟已经不同了;刚才楚铮是昏迷不醒;赵茗则是心无旁鹜;当然一切顺利;如今不但楚铮有些心猿意马;赵茗也无法像方才那般平静;而且此时两人成交颈之势;连对方呼吸声、心跳声都听得清清楚楚。赵茗心中暗暗后悔;将这小子击昏才对。
但此时又不好停下来;赵茗只好强摄心神;缓缓将内息送入楚铮体内。
一根赵茗的头发偏巧不巧地有少许伸到楚铮鼻内;楚铮忍了半天实在忍不住了;脖子微微往后一仰;左脸登时与赵茗的脸颊贴到了一处;两人身躯同时一震;从赵茗体内传来的内息也突然变得杂乱无章;直让楚铮气急胸闷。
赵茗咬牙问道:“你在干吗?”
楚铮吱唔道:“头发;你的头发进我鼻子里了。”
赵茗恼道:“你事情怎么这么多……”语声一顿;赵茗突然感觉到楚铮腹下有一物慢慢膨胀起来;渐渐顶住了自己。
如电光石火般;赵茗忽然想起了当年母亲在自己成年时曾说过的一些男女之事;顿时羞愤之极;猛得将楚铮推开;喝道:“去死吧!”一纵身便从回天鼎中跃了出去。
楚铮被她一推在水中打了好几个滚;幸亏是在水里啊;不然撞到鼎壁上小命未必就能保全了。楚铮抹了抹脸上水滴;心中多少觉得有些冤枉;这是本能啊;本能知道吗;能全怪我吗?
屋内一片寂静;楚铮也不敢作声。良久才听赵茗冷冷说道:“穿上衣物;自己爬出来。”
楚铮内伤未愈;浑身酸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从回天鼎内爬出;取过放在一边的衣物;回头瞥了一眼;只见这回天鼎高约二丈多;由精铜所铸;除了皇家真还没什么人能用得起。
楚铮将衣物穿好;战战兢兢地走到赵茗面前;暗想这回可真大条了。
赵茗低头沉默了半天;从牙缝里挤出一字:“滚!”
楚铮愕然;这么容易?
赵茗猛抬头;眸中精光四射:“滚回你的楚府去;今日之事若是透露半字;本宫定让你生不如死。”
楚铮如遇大赦;连“告退”二字也不说了;快步走出太平宫;长吸了一口清新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