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娓娓一愣,随即浅浅一笑,心想终于到正题了,但并没有回答,而是收回了搭在扶手上的手肘,
另一只手取了白螺酒壶,斟杯酒,抿一口里面的葡萄酒。
月影见娓娓不否认,笑得有些得意,“你怕略垂涎凤火蝶衣,便借菱歌之手给他,还在锦奁里放了条蛇,若略有任何夺取的心思,那条饭匙倩就咬上他了吧。”
“嗯?”娓娓又抿了一口酒,啧了啧嘴,十分享受的样子,片刻,才含笑望着月影。
月影一时有些不解,但马上释然,自嘲地笑了。
“月影,你怎么突然这般小瞧了自己?”娓娓仰头饮尽了杯中酒,笑得越发灿烂。
“是啊,你防的哪是略,你何必防他,你防的是我啊,亏我还白开心这么久。”月影摇摇头。
“还记得吗,那为期一月的任务,我们发现了三条饭匙倩,它们竟连性格都与我们相似,我们便
一人捡了一条,略的那条是‘小饭’,我的是‘小匙’,你的,自然是‘小倩’,只是后来一直是我在养那三条蛇,也只有我才分得出哪条是哪条,所以我在锦奁里装的,是我的小匙,它认得略,又最听我的话,所以打开锦奁的只有是略它才会乖乖的,若换了别人,早成它口中鬼了。”娓娓放下白螺杯,“月影啊,我知你巴不得我死,若是羌管将凤火蝶衣直接送到零丁国,恐怕他就回不来了,略收到的定也是我死的消息。花开花榭是略送给我的,你之所以看中,不是因为它有多华丽,而是因为它集了多少心思,光宫外那林子的阵法,就不是一般人能破得了的。菱歌在雨住风亭,难以两头顾及,你若趁机对我下个杀手,我可猝不及防。”
月影赞赏地点点头,“恐怕你还防着羌管吧,他若有心取凤火蝶衣,死的会是他吧?”
“月影,这就是我与你的不同,除了略,你不愿接触旁人,对旁人的了解就少,羌管或者菱歌绝不会对凤火蝶衣有什么念头。所以,自始至终,一直让我放心不下的,一直让我费尽心思提防的,只有你,韩月影。”娓娓盯着月影,眼中掩不尽的狡黠。
月影深吸了一口气,似是被娓娓的心机惊着了,“多亏你的右相之位是我让给你的,多亏你和略站在一边。怪不得,略说你的一颦一笑都唬得住人。”
娓娓没有答话,只直接用酒壶饮。
“还有一事,望右相赐教。”月影装模作样地一揖。
娓娓斜睨了他一眼,示意他可以说。
“为何右相在与在下交谈时,总酒不离手?”月影盯着娓娓手中的白螺酒壶。
“嗯,”娓娓又饮了一口酒,“因为我的眼神不好,多喝点酒,会看不到你眼中的杀意,错把你当知己,有些话不能同别人说,连略也不能,想来你有时也有同感吧,所以才会来扰我清静。”
月影愣了一下,沉默良久,才笑了,“原来你晚上从侯岳府辗转来此,就是在等我。那右相大人,你有没有想过,杀我?”月影的指尖,绕过娓娓的发梢。
娓娓接着饮酒,“有过,但我所能做的,只是在防着你,只要你不出手,我就不会动手。”
“你说的哪句话能信啊。”月影挑了挑眉,却不着痕迹地放开了娓娓的发丝,夺过了她手中的白螺酒杯,“分我一些酒,看我是否可以把你看得笨一些。”
娓娓晃了晃酒壶,“喝光了,你去找略吧,他马上就在我府门口站成石头了。”
“那我也不在你府里坏你名声了。”月影把酒杯放回去。
待暗器的声音消失后,娓娓又神了个懒腰,干脆躺了回去,把白螺酒壶中剩余的液体灌进喉咙。
“你就一直这么等着?”月影跃上了辽略的马车。
“你们俩是高手对决,我怎么掺和?”辽略双臂交叠枕在脑后,连不羁的睡相都与娓娓一个样。
作者有话要说:
☆、君臣坐,机心落
娓娓成为右相的第一次早朝竟没有来,第二次早朝就递了停战的奏折。
“如果我不同意,你将如何?”辽略玩味地盯着堂下那唯一一个不仅不穿朝服反而着一身凤火蝶衣的女子,私话家常一般。
辽略明白,娓娓第一次上朝就着凤火蝶衣不是为了显摆什么,而是告诉天下凤火蝶衣只在她聂娓娓手里,所有想抢的,只需要冲着她聂娓娓来。
“那我就走啊,你把月影提上来就是了。”娓娓一身懒散劲儿。
朝堂上议论纷纷,因为娓娓若弃了右相之位,无疑给了这些人升官的机会,但辽略又有可能封娓娓为后;若娓娓依旧是右相,那辽略必得事事顺着她心意,国家等同于交由一个女子掌控。
月影只一眼,就平了那些夏蝉般的聒噪。
“那听你的停战就是了,”辽略没有半分犹豫,“还有什么要求吗?”
“把我的俸禄悉数分给贫民或用来置办粥厂,对了,户部尚书杨成理还提议降低赋税,我觉得甚好。”娓娓歪头望着辽略。
“我什么时候这么说过?”杨成理惊道。
月影淡淡瞥了一眼杨成理,他便闭了口。
“你说过的,杨大人。”娓娓走过去,挡住了月影的视线,依旧歪着脑袋。
杨成理从来没有看过有人能如此玩笑般地对他,但他深深记得这个女子身上类似的自信与懒散并
存的气质,是前日他寻访民情时一个少年的背影留给他的,那减赋的话也是他那时说的,莫非,前日的少年是今日的右相女扮男装?那右相这几日的消失,是与自己一样去体察民情?他心中不禁浮起对这个女子的敬佩。
“臣是说过,但臣又想到我零丁国不比天姿国富庶,国库空虚将是大祸,所以不曾上奏。”杨成理道。
“国库一直由韩相监管,月影,国库可曾空虚?”辽略问。
“有右相的移花接木之计,从未空虚过,监管国库之职还是臣为右相时皇上赐予的,不知是否要转交给右相?”一提起国库的事,月影就对辽略当初的隐瞒颇为忌讳,所以今日才会出言挑衅。
“我才不管,国库里的东西我比你们熟,没必要。”娓娓白了月影一眼,不动声色地帮辽略解了围。
月影斜睨着娓娓,对她近日的做法很是不解。若是以前,无论他何时何地为难辽略,娓娓都是不管的,今日娓娓就是管,也不至于这么快。而且唐铭和刘莞尔的事,唐惠斋的事,娓娓从来就不是得饶人处且饶人的人,那晚他好不容易套出了自己在娓娓心中的地位,正要更深一步时,就被娓娓发觉并打发走了。辽略说得对,那晚右相府的对话的确是高手对决,但他还没看破娓娓的棋局,娓娓就把他从棋盘上搬了出去。
就在决定微服的时候,娓娓的装扮着实让等候多时的辽略和月影喷了口茶水。
“右相您是想让樯橹灰飞烟灭吗?”月影扯着娓娓扮成男装的宽素袍,笑她居然还带了把羽毛扇。
“我之前出去就是这副装扮,这次要换成别的该多难受啊,你们要是嫌弃我,我就去找菱歌,光一把扇子就能让她手脚老实,再带点紫薯糕她嘴也就老实了,省得我再费心力对付你们这些臭毛病。”娓娓紧了紧扎了四五层的腰带。
“你再使点劲儿藏着的毒针都掉出来了。”辽略用羽毛扇拍了下娓娓的脑袋。
当这一行奇怪的人出现在街上时,就连乞丐都忍不住多打量他们几眼。
“月影,咱俩的脸可都让娓娓丢光了。”辽略把一个盯着娓娓看的人生生瞪了回去。
“左相,要是我说其实是咱俩的脸被皇帝丢光了,你同意吗?”娓娓不理会辽略的打趣,而是摇着羽毛扇打量这行人问月影。
“我同意。”除了摇羽毛扇,月影的动作都同娓娓一样。
辽略便停了唠叨,与那两人一同观察。的确,玟城的经济是不比以前了,连乞丐都多了一倍,这
样的情景下,若再来一场灾害就危险了。
此时,一辆华丽非常的马车从远处驶来,驾车的人趾高气扬地喊着“闪开”,行人都急着躲避,有人甚至连鞋都跑丢了,车轮轧在那只鞋上,车子狠狠地颠了一下,车里传来什么东西被打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