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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晴双手成圈搂住他脖子,甜甜地道:“师父,你真好!”
辰汐微觉奇怪,低头看她,只见这丫头脸上红扑扑的,眼波中柔情闪动,又是欢喜又是羞怯,哪有半分受了惊吓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到底要不要让小白被吃掉呢?
☆、双修
辰晴枕在辰汐怀里,扑闪一双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师父的怀抱是那么温暖,看她的眼神是那么温柔,抱她的双臂沉稳而有力。
一起睡,就是这样吗?
好象还是不对……
她心中莫名焦躁,似乎有只猫爪在不轻不重地挠着;难受得她翻来覆去,双足还不时蹬两下床板,越来越精神。
“还不睡?”辰汐摸摸她脑袋柔声道。
辰晴在他膝头又翻了个身,把脸埋在他怀里,蹭了蹭:“我要和师父一起睡……”
“我不是在么?”
不对,不对,不是这个样子!
辰晴突然猛地坐起,按住辰汐肩膀向后推,两人同时倒在床上。她顺势伏在辰汐身上,像一只柔软的小猫,喃喃地唤了声:“师父……”突然低下头,直往他唇上吻去。
辰汐浑身一震,连忙一个翻身将她掀了下来,躲开这一吻。不料还未坐起,辰晴却又翻滚过来,扯住他衣袖:“师父,你别走……”边说边把头靠了上来,两人脸凑得极近,热热地吐息喷在他耳侧。
辰汐不由心中一荡,往日与她在床第缠︱绵绻缱的画面不可抑制地在脑海中一一浮现,全身血液霎时热了起来。他连忙闭了闭眼,震慑心神。辰晴两只手却已不规矩地摸索进他怀里来。
“别闹!”辰汐握住她双手,压抑的声音有些发颤。这丫头今天是怎么了?似乎一瞬间长大了,开了窍,可她明明依旧没有记起任何过往。
“你再不睡我走了!”说完他作势要起身。
“师父,你不要我?”辰晴莫名失落,语音中带着哭腔,眼中凝起两颗大大的泪珠。
辰汐见她这样又硬不下心肠,只得哄道:“你乖乖躺着别乱动我就不走。”
“好吧。”辰晴很不情愿地让步道:“那你抱着我睡!”
辰汐无奈,伸过手臂给她当枕头,回手揽住她肩膀,勉强算是个抱的姿势。身子僵直地躺着,尽量离得她远远地。
“师父,我帮你宽衣!”
“不用!”
“师父,你睡进来一点,小心掉下去!”
“不会!”
“这样你盖不到被子!”
“不冷!”这句是真的,他好不容易才平息下那股燥热。
“师父,夫妻是不是就这样睡觉?”
“……”辰汐无奈之下,只得轻抚着她额头,使了个催眠之术把她送进梦乡。
“师父!你说话不算话!”日上三竿后,辰晴才披散着头发从屋子里走出来,一面气鼓鼓地道:“昨晚明明说好陪我睡的,可你后来却趁我睡着溜走了!”她一早醒来身边不见辰汐,连头发都不及挽就跑了出来,脸上满是被欺骗的委屈。
辰汐正在与冥风下棋,不由尴尬万分。
冥风只当没听见,两眼紧盯着棋盘,装出一副冥思苦想的的模样,心中憋笑憋得很辛苦。昨天那场意外倒帮他解决了一个大麻烦,曼殊终于信了他和水神绝非断袖,他总算可以光明正大地随时来找辰汐下棋了。
辰晴见师父不接话,更是委屈,摇着他手臂,不依不饶。
辰汐轻咳一声,敷衍道:“小晴,你长大了,有些事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曼殊姐姐说,你是我夫君,夫妻应该睡在一张床上!”
辰汐执子的手顿住,无言以对。
又是这女人挑出来的事!冥风一听到“曼殊”两个字,好心情顿时消了大半,冲口道:“那个姐姐脑子有病,别信她的!”
辰晴愣了一下,忽道:“小师叔,你怎能这样说曼殊姐姐?她听见了一定会很伤心的!你明明娶了她,却一直冷落她,连她寝宫都没去过,你这样待她于心何忍?”
……冥风直想一巴掌封了这丫头的五感,叫她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他夫妻间的这点闺房私秘,连辰汐都不知晓,却被这丫头一句话给揭破。还好炎焱这大嘴巴今天不在,否则自己不免又要成为天界那帮人的八卦谈资……
唉,怪来怪去,只能怪自己前世不休,这么个天底下最死缠烂打,头脑简单,口没遮拦的女人怎么就偏偏让他遇到了?瞥眼看到辰汐瞧向自己的惊讶又戏谑的眼神,冥风顿感窘迫难当,最终一巴掌拍上自己额头,挡住了半边脸,连下棋的兴致都没了。
师父不说话,师叔死气活样,辰晴闷闷不乐,嘴一扁,悻悻地走了。这个时候,还是应该去找闺蜜倾诉一下。昨天曼殊把心事跟她说,她也有样学样,只不过,她的姐妹是只狐狸。
冥风待她走出很远,才道:“算起来,这丫头上辈子嫁你的时候,差不多也就是这个年纪吧?”他丢下棋子,伸手拈起旁边果盘中一颗已有七、八分熟的梅子,递给辰汐,笑而不语。
辰汐没有接,嘴角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苦笑。
冥风食指轻轻敲击着棋盘,道:“我说,你没那么矫情吧?记不记得起过去,有那么重要么?她终究是你妻子!
辰汐摇了摇头,与天帝的赌约是一道枷锁,时刻提醒着他:现在,还不能!
她还未恢复记忆。没恢复记忆就表示魂魄还没聚齐,聚不齐魂魄就修不成仙。男欢女爱最是驰心逸性,震心蚀魂之事。这几年正是她在三魂七魄完全归位的关键,若贪一时之欢,导致她心神受到重大震荡,说不定她那些尚未归附的魂魄,便再也不会回来。
所以,现在还不是尝试男女情爱的时候。
本来,若依他自己的看法,恢复不恢复记忆有什么要紧?成不成仙又有何妨?但是天帝的脾性他深深清楚,除非让其再找不到任何阻挠的借口,否则他绝对不会罢手。这丫头要成为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就得修成仙,取得仙籍,才能堂堂正正嫁给他,才能让天帝无话可说。
这场赌约他必须要赢,多等一些时日,算得什么?
这番话,辰汐虽没有直说出来,但冥风与他相交多年,察言观色,便知他定有不得已的苦衷。他既不说,自己也不便问。但想这天底下若有能钳制得了辰汐之人,除了天帝,还会有谁?冥风一想到这里,便即猜到了个大概,嘴角一撇,蔑笑道:“缺德!这种损招,也亏他想得出来!他怎么不试试成天对着天妃做柳下惠?”
“别说了!”辰汐低声制止,突然又笑了起来;“你不就可以?”
冥风脸一黑:“少来!我跟你不一样!”顿了一下,叹道:“魂魄本就是飘渺虚无之物,更何况还是主宰记忆的那一魄。这丫头也许明天就会复原,也许再过千八百年也未必,你这日子什么挨时候才到头?”
辰汐摇摇头,向着辰晴离去的方向远目许久才缓缓地道:“我倒并不觉得难熬……以前,阿悦她每天都担心受怕,活得小心谨慎,明明会说话却硬要装成哑巴,甚至连做梦都害怕泄露了心事。明明心里怕得要命,却还要在我前竭力掩饰。而我只能看在眼里,却不能点破……上一世,她活得太辛苦!
现在,她忘了过去,每一天都开开心心,无忧无虑。想说什么,想做什么,都能畅情适意。看着她现在的样子,有时候我甚至想,这样的日子,再长一点,我也愿意……”
冥风默默听完,他被那曼佗罗花折磨得对这些男女情爱没半点兴趣,根本无法体会辰汐的心境。点了点头,长叹一声道:“你觉得好就好吧!”
然而,辰汐也有错的时候——这丫头现在就未必如他所说的那么无忧无虑。
此时辰晴心事重重对着雪狐发牢骚,一脸被抛弃的哀怨状:“小白,怎么办呐?师父他是不是……不喜欢我?”
雪狐早就知道她是辰汐的夫人,只是自己因为还原草的事欠了辰汐一个人情,不得不答应他保守秘密,所以虽然平日对他二人师徒不像师徒,夫妻不像夫妻的情形倍感好奇,却不敢向辰晴打听。现在这丫头自己来找它说,雪狐一颗八卦之心登时沸腾起来:“他,他抱着你睡了?你们都干了些什么?”
“什么也没干……”
“怎么能什么也没干?”雪狐尖声道:“你们可是夫妻!”
“那,那夫妻应该干什么?”辰晴又羞又急又是好奇。
雪狐不由想起那晚自己去找辰汐,对方淡定如水的样子……唔,她那夫君看起来不过十□□岁,一副未经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