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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知枭头行者徐来春因为喜欢过度,心急求助,所以右刀左掌同时发招。这样一来,就不免带起劲风,使阿璜惊觉起来,及时走避。
这时,阿璜发觉连到这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竟也不顾廉耻,遽施暗袭,心知和这群魔党讲不来什么仁义道德,立即放弃邵冲,一个反身扑向枭头行者,长剑一指,叱骂道:“你这老不死的枭头马,到底想怎么样?还要不要脸皮?”
枭头行者眼见那少女年纪轻轻,居然能躲过自己偷袭的猛招,不免微微一愕,这时却被骂得脸上有点燥热,脸色一沉,冷笑几声道:“你说我想怎么样?明年此日就是你的周岁到了!”
阿璜笑骂道:“凭你这糟老头,能把你家姑娘怎样了?”长剑一挥,寒光闪闪攻上前去。
枭头行者嘴里虽然那样说,但这时看到对方剑招伶俐,确也不敢轻视,手上短刃一翻,此来彼往,打做一团。
这一场酣战,打得双方都暗暗惊心,但是,阿璜到底因为功力不足,对付枭头行者确有力不从心之感,几十招之后,微见胸膛起伏,略有娇喘。尤其肚里面饥肠辘辘,更是有苦说不出,招式也有点凌乱。
阿琼单独迎战梅花镖蒋护,虽然游刃有余,但也不能速胜,百忙中看到阿璜这边的情形,不禁心里大惊,暗道:“这是怎么搞的?”她年纪虽然此阿璜小几个月,但是人小鬼大,眼珠一转计上心来,立即装成久战力衰,招式一招缓似一招,梅花镖蒋护暗喜道:“你这回可要服大爷了!”深深地吸进一口气,腕底一紧,长鞭更舞得呼呼风声,逼使阿琼连连倒退。
坐在场外那两头蛇郝江看到自己人得势,满心喜悦高叫道:“蒋老二,真有你的,把那浪蹄子抓过来,等一会好好受用……”那知“用”字刚一出口,就见一蓬针雨如几十条银线当面罩到。
两头蛇想不到人家在酣战当中,竟用暗器向场外招呼,等到发现,已无法避开,只叫得一声“嗳呀!”就被几十枝绣云针钉得满头满脸,咽喉上也中了两枚,一跤栽倒在原地上。
原来阿琼见久战梅花镖不下,也就学起邵冲那种办法,装出后力不继的样子,引诱梅花镖蒋护一阵猛攻;自己却一步一步朝两头蛇这边后退,并且暗取了一撮绣云针藏在左手。
梅花镖蒋护把阿琼的动作都看在眼里,只以为她因力弱不胜,所以要凭暗器取巧,除了暗中防备之外,还加倍猛攻使她缓不出手来。
那知阿琼捏着绣云针尽是不肯打出,害得蒋护一双环眼盯住她的左手不放。阿琼心里暗自好笑道:“我不气死你才怪哩!”待退到距离两头蛇不满一丈的地方,陡然反手往后一掷,用足手劲发出这撮绣云针。
蒋护做梦地想不到阿琼竟然恁般狡猾,眼看两头蛇郝江死在当场,心头怒火激高数丈,喝声:“你也吃这一镖!”左手一扬,镖已发出。
阿琼打出绣云针之后,也不管两头蛇究竟是死还是不死,又探手入囊拈了一撮绣云针。
那知手未出囊,对方大喝之下,两枝亮银镖已奔到胸前。此时阿琼一手握剑,一手探囊,右腿微向外分,立即一扑上前,大喝一声,手腕一抖,那枝七尺长鞭就像毒蛇般百点对方的“会阴穴”。
大凡和妇女过招,最忌使用“双掌推山”、“猴子偷桃”这类招式,在点穴上更不可点丹田以下的重穴。可是蒋护接二连三地,不是打“中极”,就是点“会阴”。阿琼见这恶贼屡施轻薄的招式,把脸都气青了,一个“鱼跃龙门”横里一翻,巧巧躲过这一招。
蒋护眼见阿琼气成那付样子,反而杰杰笑道:“贱婢!这个味道好不好受?”一招“长蛇入洞”仍然由下往上,倒卷脚根。
这回阿琼已经把绣云针取在手上,一见鞭梢卷过来,脚下用力一蹬,小身躯已扶摇直上,等到高有两丈的时候,突然一个“觔斗翻云”头朝下脚朝上,同时喝一声“着!”左掌猛然往下一撒,用“满天花雨”的手法,把绣云针撒将下去。身形也猛然往下一沉。
蒋护确不愧为暗器名家,适才一招“长蛇入洞”被对方往上跃起避过,也就心知不妙,猛然看到对方左手已经抽出囊外,更想起对方针形暗器,急忙把长鞭往上一舞,护着头顶,接着往横里一跃。
阿琼气在头上,那肯让他逃脱,娇叱一声,人随剑到,左手一扬,把最后留在手上的三枝绣云针发出,同时喝一句:“再接这个!”
蒋护猛一回头,已见寒星数点迫在身后,此时身形仍在空中,只得侧身倒下,只觉屁股上一凉,知是中了对方暗器,“嗳呀!”一声叫了起来。那知余音未尽,阿琼的长剑已到,寒光过处,蒋护双脚齐断,“扑通”就倒。
阿琼利用暗器配合剑式,连伤两名魔党,也不过是瞬间的事,不但是群魔大惊失色,连到塞马先生也暗暗惊奇,莫氏兄弟更是又羡慕又佩服。
经阿琼这样狠狠地给魔党重大的打击,任凭龙齿剑邵冲再厉害些,也不敢恋战下去,一招“斗转星移”把塞马先生逼退一步。立即翻转身形扑向阿琼,人未到招先发,一股强烈的掌风打往阿琼身上。
阿琼见邵冲像一头受伤的痛虎,以为他存心拚命,急往侧边一纵,避开来势。
龙齿剑客得此便利,略一俯身,就抓起蒋护上半截身躯,喝一句:“暂留冯老儿狗命!”双胸一顿,身形落上桑树顶。
枭头行者见龙齿剑客已走,自己独力难支,也朝着阿璜的面门虚晃一剑,哨哨一声飞身跟去。
琼璜二女以及塞马先生都没想到这群魔酋竟然脚下抹油,连到尚有两人被困也置之不顾。阿琼因为几乎吃龙齿剑客的亏,更不肯放他就走,喝一声:“留下命来!”脚尖一点身子腾空。
枭头行者走在后面,见阿琼紧接不舍,喝一声:“贱婢接招!”左手往后一扬。
阿琼以为枭头行者真个打来什么暗器,急忙一折身形,跃过别枝,可是除了旭日照桑枝之外,一无所有,却听到枭头行者在远处呵呵大笑。阿琼娇叱一声:“老鬼!你姑娘来了!”双脚一点地面,腾身追去。
阿璜见她单身追敌,防有失陷,也忙起步急追,约莫走了四五十丈,却听到身后一个老腔老调高呼:“姑娘慢走!由他去罢!”回头一看,原来是塞马先生跑得气喘吁吁地跟来。
阿璜只得扬声呼道:“阿妹!快点回来,不要再追了!”
阿琼略一停步,却见枭头行者已窜入林中,知道再追上去也不济什么事,只好走转回头,刚遇塞马先生和阿璜迎上。
塞马先生笑容满面,深施一揖道:“请姑娘先到蜗居,再……”忽然闻场那边一连两声惨呼,塞马先生面色骤变,来不及客套寒暄,拨头就走。
二女也因事出意外,猛忆起尚有两名魔党未除,说不定那两位青年已遭毒手,急忙紧跟塞马先生后面。那知到达近前,却见那两位青年笑吟吟地站在当场,卜曹两具贼尸横在地上。
塞马先生引莫氏兄弟到二女面前,彼此通道姓名,又深施一揖道:“若非遇上两位姑娘援手,愚师徒都不堪设想了!请进蜗居待茶!”
二女跃开笑道:“老前辈请莫多礼!晚辈消受不起!”
塞马先生微微一愕,旋而笑道:“请问尊师是谁?”
二女被问得一怔,原来她俩的艺业,既非闵小玲所授,也非红花婆婆所传;而且红花婆婆教闵小玲学习的时候,她俩人在旁陪着学到的。红花婆婆虽然知道她们偷师学艺,也并不禁止,这时如果说是红花婆婆教的,则红花婆婆的行为为正道所不容,如果说是闵小玲所教,那么闵小玲还未在江湖闯出名头,说了人家也不会知道。塞马先生一看她两人犹豫的脸色,以为她两入不便说出师门,当下笑笑道:“不说也不要紧,请进蜗居待茶罢!”
阿璜见主人一再肃容,正待举步。阿琼却“噗哧”一笑道:“说真话,晚辈两人都已经饿透了……”阿璜忙用手肘撞她一下,可是阿琼仍然接着说:“我们还带有一点东西哩!”
双脚一蹬登上树梢,一连两个起落进入原先藏身的所在。
塞马先生因为阿琼露出这一手,以为她故意炫耀,不由得轻轻摇一摇头。阿璜心细如发,忙笑道:“阿琼妹就是这样野性子,想怎么办立刻就办!也不肯关照人家一声,所以到处碰上钉子!”塞马先生这才冰释,微笑道:“这也难怪,年轻人谁不是跳跳蹦蹦的?”
寒暄几句,一条蔚蓝的身影,如烟一般从树梢飘来,吃吃笑道:“这些东西比那几名恶魔可重得多了!”
阿璜笑骂道:“你就像鬼魂似的,说走就走,以后再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