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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志敏嘻嘻一笑,走进门来,达廓已闻声站起,焦急道:“活佛请客人到寺里相见!”
于志敏道:“待我说几句话,立刻就可以走!”急把决定的事,告知各人。
王紫霜笑道:“照你这样说来,我们今夜就要开始露宿荒山了!他们倒是蛮舒服哪!”
于志敏笑道:“为了替武林除这一大害,为人民开辟永久的安乐乡,我们就辛苦一点,有什么要紧?”
王紫霜噘嘴道:“好了,好了!尽管去你的罢!别来教训别人!”待于志敏转身要走,又问一声:“你什么时候回来?”
于志敏随口答道:“我怎么知道?如果说妥了,自然很快就回来,如果到了酉初没有回来,你们就先去和干前辈会面罢!我知道地方找你们!”
王紫霜“嗯”一声,狠狠地一扭纤腰,钻回布幔里。
于志敏跟着达廓后面策马如飞,这十多里的路程,不过是半个时辰便已到达。个多月来,于志敏忙于驱逐魔党,封锁道路,连到近在咫尺的札伦寺,也没有闲暇随喜,这时但见屋宇连绵,气象巍峨,虽不时有披着袈裟的僧人进出山门,但个个一脸静穆安详,使见到的人起一种景慕之感。于志敏平日顽皮万分,见到这般幽静,也不由得暂时涌起恭敬的心情。
达廓带着于志敏到山门下马,当下走来两名僧兵,将马带过一旁,达廓对着守山门的僧兵说了几句,就带他及级登阶,到达第一重大殿,已有两名知客僧当门合十问讯,其中一名操的竟是汉语,于志敏一怔之下,急忙还了一揖。达廓停步下来,和那知客僧说了几句,回头对于志敏道:“客人有弘缘大师接引,在下不便进去了!”
于志敏客套几句,也就跟着弘缘大师进殿。
说起这札伦寺的建筑,外观、是古仆雄伟;在内部、是辉煌绚丽。一尘不染的佛殿里,香烟缭绕,佛器如林;巨大的白石柱上,雕有历代圣僧行谊,人物翌翌如生。居中的佛像,是整块白玉雕成,高约一丈三四;旁边的小佛,也都是金装玉琢,供瞻仰的人,对于西方极乐世界起一种富丽堂皇之感。
于志敏目不暇接地浏览佛殿里的陈设,不知不觉间,已穿过五座大殿,到达一间精舍。
这精舍门前,四位披着红色袈裟的老僧,相对而立,见他们到来,立即转过身子,合十相迎。
弘缘大师操着藏语对前面那老僧问答几句,回头对于志敏道:“活佛已颁谕下来,请檀樾往梅轩待茶!”
于志敏身为人客,自然任人家摆布,又跟着弘缘大师转过一条曲折的走廊,到达一处宽广的屋子,当下有值事的僧人接了进去献茶。这时,于志敏才吐出一口闷气和弘缘寒喧,并叩问活佛的起居。
那值事的僧人已在于志敏和弘缘寒喧时。走往后面。
约莫有半盏茶时,忽然一声清盘传来,另外四名红衣僧人各执有佛门的杖、铲、杵、鞭,由侧门走了进来。于志敏暗道:“这些人敢情就是佛门的四大护法金刚了,他们来这里做什么?”见弘缘大师已经站起,自己也只好随着起立。
那手执禅杖的僧人,立掌打个问讯,即和其余三僧分立在上座的两旁,值事僧人也躬身站在门侧。
于志敏心想:“这回总该是活佛出来了!”整一整衣冠,凝神注视那侧门,待看这活佛到底长像什么样子,那知又一声清盘响处,六名红衣僧人拥着一位黄色袈装的十四五岁的小和尚出来,这时,侍候在门外边的值事人和知客弘缘连背脊都弯了下去,不禁暗自发怔道:
“难道这小和尚就是千万人景仰的阿古巴活佛?”及瞥见身侧的弘缘大师恭敬成那样子,急忙双掌合十一拜。
小和尚也一立掌,同时用梵语对随行的红衣僧咕噜几声,那红衣僧立时合十还拜道:
“小檀樾自中土辱临敝地,彼此信奉不同,免礼罢!弘缘招呼小檀樾就座!”红衣僧说话的时候,操的是汉语,于志敏这时才知道那小和尚就是具有无上威仪的活佛,蓦地记起居停主人曾经说过阿古巴活佛转世不久的话不禁暗悔失仪。
但是弘缘大师已低声招呼道:“活佛赐座,檀樾就坐下来罢!”于志敏只得说一声:
“遵命”坐回原处。
小和尚这时已由几名红衣僧人拥登上座,在胡床上盘膝端坐,用梵语对红衣僧咕噜一阵,红衣僧转述他的话意,无非是询问:如何和教匪结仇,这几天自各处来的是些什么人,对教匪这场战事有无必胜的把握等等。于志敏一一详细回答,并强调教匪集万恶之大成,中土武林同声讨伐,为的是拯救人民的灾难,并不是为了私仇的报复,至于说到打败教匪,自是有十分把握,惟恐教匪人多,如果被他们漏网逃走,将来还是贻害无穷,所以敦请活佛颁诏居民协力擒凶,同建此无量功德。
于志敏所说的话,都由那红衣僧人转述上去,那小和尚似乎心喜,只见他微微一笑,和身旁的红衣老僧咕噜几句,那老僧笑着点点头,担任舌人的红衣僧朝于志敏合十施体道:
“活佛获知小檀樾抱有偌大的宏愿,自觉心喜,未知主持大计的是那一派高人,能否请来相见?”
于志敏道:“主持的前辈自然是有,仍须各派到齐之后,共同推举,所以想借贵手下院一席之地,作为商议大计之用,这点下情,尚望转陈活佛定夺!”
红衣僧道:“此事活佛已知,但进攻教匪,非同小可,教匪中不少能人,仅凭几条蜈蚣并不济事。敝寺有四大金刚,十八罗汉,三十六护法伽蓝,尚不敢轻举妄动,檀樾方面来人的武功如何,没有亲眼见过,总觉不能放心,把下院借给檀樾暂用,固无不可但万一大事不成,岂不反害了敝寺?”
于志敏暗想:“这些满脸虬须的无知番僧,敢情不显一两手,他也不肯服贴,要想借他的寺院,更是难上加难了!”当下微微笑道:“不知需要怎样,活佛才相信我们能够打败教匪?”
红衣僧道:“敝寺四大金刚,十八罗汉,三十六伽蓝,威震远近,无人能敌,如果有人能将他打败,剿灭教匪自然容易成功!”
于志敏笑道:“他们自己对自己相打,又当如何?”
红衣僧被问得一怔,旋而笑道:“檀樾这是中土传来‘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方法,但是,我们佛门具有无上威仪,金刚、罗汉、伽蓝,俱是佛门护法,那里会自己相打?”
于志敏微微笑道:“不过是说说罢!小可艺业虽是不行,倒也愿意向四大金刚领教几手绝艺!”
红衣僧又是合十施体道:“檀樾好说!阿古巴活佛早知檀樾七人艺业超群,而且还有金蜈蚣为助,赶走住在手外的教匪。不过,敝寺四大金刚,确是不可轻视,檀樾既有此意,待小僧代禀活佛便了!”说毕,面对那黄衣小和尚咕噜一阵。
于志敏心想:“这些人说的敢情是反面话,明明是他故意说四大金刚如何了不起,要试外人的武艺,待我说了出来,他又说是我有此意,真令人莫名其土地堂。再则别寺里的风调雨顺四大金刚,手持剑、琵琶、伞、蛇,四种东西来象|书|网】征,他这里却是杖、杵、铲、鞭,可是专供打架用的?……”他心念未已,红衣僧已转脸过来道:“活佛已允许所请,檀樾可先随弘缘到修罗场去罢!”
这一做作,真要把不可一世的于志敏憋出火来了,只见他秀眉一扬,立又陪着笑脸说一声:“好!”敢情他心想大丈夫能屈能伸,为了剿灭魔教,忍一下气有什么打紧?所以答应之后,跟着朝那小和尚一揖,憋着一肚子闷气,紧跟弘缘大师后面,到达修罗场。
在没有到达修罗场以前,于志敏认为必定是设备周全的练武扬子,那知到来一看,这大广场上除了两座高达三丈的看台,与及杂乱无章堆些石锁、石担、石狮、石馒头之外,一无所有。暗想:“这些东西,除了练得几斤蛮力之外,能派多大用场?”
弘缘大师见他默默不语,略一思索,也就明白几分,笑道:“小檀樾以为这修罗场不适宜练武?我佛以静为贵,所以达摩面壁十年;以德为尊,所以佛图澄通明三界。以静化气,以德充体,气体一致,无往不利。檀樾不要小觑了!”
于志敏幼承良师教导,对于三教要旨,颇能通晓,听这僧人说什么“静”啦,“德”
啦,“体”啦,“气”啦,自然心有所觉,暗道:“我到要看看你们怎样骗人?”嘴里却谦逊道:“在下那敢轻视?只因这练武场子很大,所以瞻仰瞻仰而已!”
两人答讪不到几句,寺内忽响起几响钟声,立见无数僧人潮涌而出,阿古巴活佛也由一群红衣僧人拥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