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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死伤。在刑堂之外布阵的太行刀客没有房屋围墙的阻挡,被山上滚落的山石断松砸了个正着,也是死伤无数。
一时之间,终南山下哀鸿遍野,名门正派高手与太行山寨刀客的哀号声一浪高过一浪。
尽管整个天地都已经风云变色,但是激烈血腥的战斗仍然在刑堂内持续进行,杀红了眼的太行刀贼与七派八家高手在乱石飞溅、地裂山崩的烟尘中此起彼落,刀去剑来,枪扎斧剁,锤舞鞭飞,横飞的暗器混合着到处溅射的砂石灰屑铺天盖地,叫人无处藏身。姬放歌带入关中刑堂围墙之内的闯殿营精锐不是殁于山崩地震,就是死于刀砍剑刺,尸体堆满于他周围。而在他们周围,天山、关中、浣花、海南、越女宫、少林弟子的尸体也堆积如山。围着他仿佛车轮一般轮番冲杀的连青颜、洛秋彤和梅清涟六目血红,越斗越狠,招法从战斗开始的犀利灵巧,变化到狠辣肃杀,现在已经三招中就有一招拼命,所有人都将生死置之度外。
姬放歌雁翎刀连档连青颜三记杀手,一个旋身撤到战团之外,刚要施展刀罡,洛秋彤手中的长剑已经天外飞星一般迎面扑来。他根本来不及动催动刀罡的念头,只能勉力一竖刀,迎面撞开来袭的长剑。洛秋彤夸父神
剑光华方隐;梅清涟的身影已经冲霄而起;暴雨浏览般的数百枚棋子配合着夸父神八小时的威势接踵而至。这三个女子久斗之余;互相之间的配合越来越默契;攻势越来越凌厉;令姬放歌暗暗心惊。就在他千辛万苦荡开所有暗器;飞越上高墙的时候;在他身后传来三弟莫相见惊惶失措的叫声:〃二哥;大事不好;郑东霆、祖悲秋在南营大摆活人八阵,兄弟们死伤无数,五弟、八弟、十四妹战死。二贼突围朝着长安城的方向去了。”
“什么!”姬放哥虽然作恶多端,但是平生最重兄弟情义,听到这个恶耗,惊怒之下几乎张2喷出血来。他放眼一看,刑堂内虽然太行山寨的兄弟仍然在苦苦支撑,但是因为地震缘故,在墙外的兄弟死伤过于惨重,后援跟不上,此刻已经让七派八家渐渐占据了场上的优势,再继续下去,不免两败俱伤。
他当机立断,横刀一挥,击退连、洛、梅三人,昂首厉啸一声,威震全场:“兄弟们!我们撤!”所有的太行刀客同声暴喝一声:“是!”展动身形,化为一片片四外流散的飞云,连绵不绝地跃出刑堂围墙,瞬间消失在众人眼中。
看着太行山人马潮水般退却,一直全力顶着姬放歌大半攻势的连青颜双腿一酸,忍不住单膝跪倒在地,紫霜剑悠然插入身前土中,默默支撑住她摇摇欲坠的躯体。
“连兄,我们顶住了。”一旁的梅清涟蹲下身,一脸喜色地说。
“你们都听到了吗?”洛秋彤脸上一阵兴奋,“他们冲出去了,悲秋和郑捕头,还杀了太行那么多高手。我们真的有救了!”
“嗯。”连表土颜表白色的脸上缓缓浮起一丝欣慰的笑容。梅清涟走到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挺起身大声号令:”所有人打起精神,立刻清理战场!“
在好的指挥之下,好汉帮的齐忠泽,李无双开始在刑堂周围布置机关陷阱。刑堂的弓弩手在一番整顿之下重新恢复了战斗力,并被委派到各个机关陷阱的附近埋伏。各派中人也各自派遣精锐,来到梅清涟麾下听候调遣,大家齐心协力在半毁的刑堂围墙附近构筑起了一道新的战壕防线,焦急地等待着郑东霆和祖悲秋的消息。
第五十六章 青州彭六长安萧
第二天清晨,彭七,郑东霆早早起身,分几个方向仔细观察了长安城周围的情况,直到确定没有任何余震的痕迹,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各位一切正常,我们赶快进长安!“郑东霆兴奋地扬声道。
”好!“彭七振奋地说,一转身就要下山,却看到祖悲秋呆呆地站在坡前,仿佛一具泥人像般痴痴傻傻地望着山下的长安城。
”师弟,走了!“郑东霆走到他身边叫了一声却被他的表情吓了一跳。吹风他张口结舌,双眼圆睁,两行泪水汩汩地从他的小眼睛里奔流下来,顺着胖脸落在衣襟上。
”怎么了你?中邪了?“郑东霆问道。
”这……这是我见过最整齐是取对称,最中规中矩的城市。看师兄!由朱雀大街为中轴线,整个长安城东西对称,皇城正南四列九行三十六坊,分毫不差,东西各有一列九坊,东西讪划分成各占两坊之地,走马换将着又是一列九坊整齐划一,整座城市就像棋盘般整洁利落,简直就是人间仙境。“祖悲秋热情洋溢地大声说。
”走吧,祖兄弟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彭七不耐烦地说。他目前拉了一把祖悲秋,却发现他仿佛僵住了一般,一动不动
“让我再看看。”祖悲秋颤抖地说,“我们在这里多呆一天不行吗?”
彭七瞪大了眼睛望向郑东霆,似乎在问他这个师弟是否是个疯子。
郑东霆苦叹一声,走到祖悲秋身边,一拍他的肩膀,轻声道:“师弟,你是不是看漏了,你看长安东南的曲江池,从城内突出一块,和长安西南角不对称。”
呃……“祖悲秋双目之中神采一暗,缓缓叹息了一声。
”再看那兴庆宫,足足占了一又二分之一坊之地,和西边的居德坊不是对称的。“郑东霆又道。
祖悲秋整个胖脸都失去了光彩,失望的摇了摇头。
群贤房;怀德房只占了半坊之地,而道政房,常乐房却有一坊之地,这不太对称吧?”郑东霆还不罢休,再次挑剔道。
“不要再说了,都被你毁了。”祖悲秋烦闷地一挥袖袍,气鼓鼓头也不回地下山去了。
彭七领着祖悲秋’郑东霆 来道了关中萧府。这对师兄弟一路上闯过了太行山贼几十路的刀阵,在山崩地裂中九死一生,还被彭七醉酒闹事耽搁了一整夜,如今他们看到关中萧府正门牌匾上那斗大的“萧”字,激动地泪花闪闪。
“哎呀,终于到了!”郑东霆和祖悲秋争先恐后来到萧府的黄铜大门前,双双抬手就要敲击。
眼看着他们的手就要落在门前的铜把手上,这黄铜大门突然间朝后一开,一个蓝衣身影噌地蹿了出来,和两人撞了个正着。
就在这时,萧府大门内嘈杂声骤然大起,一个凌厉刺耳的声音响彻云际:萧重威,你给我出来,今天你不把七路萧家枪一百零五式的枪招由头到尾给我使全了,你就别想吃饭睡觉上茅房:躲哪去了?“
郑东霆和祖悲秋从地上艰难的爬起身,抬起头来刚要说话,却被萧重威一手一个捂住了嘴巴,朝远处的彭七一使眼色,几个人一起在接到拐角一处矮墙后躲藏起来。
那尖利的咆哮声由远而近,瞬间来到萧府的大门前:”萧重威,萧家一门英烈属你最没出息!洛阳擂上我千叮咛万嘱咐要你莫使‘九天雷落鄱阳湖’,你就是不听,最后输给弓天影那叫一个丢人。就算是换我上去,也比你撑多三五个回合。你还配做一个男人吗?连个女人都不如!”
听到这个女子的声音,郑东霆挣扎着看了萧重威一眼,心中暗想:“这不是她老婆花紫英吗?我的天啊,在洛阳的时候就觉得这娘们儿厉害。看来那是出门在外还懂得收敛,原来在自个儿家里嘴这么狠。”
“萧重威,是个男人就给我冒个头,天天就知道东躲西藏,你以为你能躲一辈子吗?萧家枪一共只有七路,你个大男人学了二十年还记不全,我要是你早就买块豆腐自己撞死算了,活着都是浪费粮食!
“萧家祖上纵横漠北,把突厥人都杀得缴了械,那是多大的威风!你现在凭你那杆银枪能灭得了谁?你也只能拿它晒晒衣服晾晾被子,你祖宗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你就躲着我吧,最好一辈子都不要在我眼前出现,有你这样的夫婿算我祖上损了阴德,你倒宁可做了寡妇一辈子伴着块贞节牌坊,至少人家刻上去的东西能记一辈子。
“记三招忘两式,知道的说你那是脑子,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是漏勺!吃饭比别人多吃三碗,敢情都是从后脑勺漏出动喂了狗!”
听那花紫英骂得起劲儿,郑东霆和祖悲秋忍不住笑得头脑发颤,可惜笑声都被萧重威狠狠地堵在了嘴里。二人转头望去,只见这位健忘的萧家公子此刻已经浑身颤抖,泪流满面。一旁的彭七看着他,似乎深知其中原委,只是摇头叹息。
花紫英骂过一阵,看到天色已经擦黑,狠狠一跺脚,转头轰的一声关上萧府大门,人也消失在了萧府的深宅大院之中。听着她的脚步声渐渐去远,萧重威之才缓缓放开郑东霆和祖悲秋,双手捂住了脸,整个人靠在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