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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步泰钦不言语,洪宣又道:“毕竟,我已欠了这孩子十多年养育责任,已愧为人父……”
“我如今也算是亏欠这孩子亏欠于你了,你返乡之事,我自当不拦你,不过……罢了罢了,世事既已如此,我也不再强求,只望你届时回乡,不要忘了我与你多年交情,他年有甚喜事也一定记得知会一声,我即足矣。”步泰钦挥挥手,终于不再多说。
“多谢步兄成全!”洪宣揖手相谢。
“如此,我便先回了!”步泰钦回礼。
“丁浩,送步大人!”
步泰钦出门,披袖抬头。
“你倒把你自己说的那么好听!”披袖埋怨一声,却也就只那么一声,不再多言。
洪宣道:“我知我以前待你,是不如我所说那般仔细,我洪宣也不做那些承诺。十年后,你来回想我洪宣自今日起的所为,若还有对不住你之处,你尽管往他处去告我!”
“我告你呢,也没有理!”披袖嗔一句。
洪宣便笑笑:“我自也不会给你要告我的机会!”
“那这般,你明日随我一起去给抿罗送行,好好送他一份礼,我便开始信你今日这话!”披袖坐起来,面对面的说。
洪宣道:“我以为多难!!”
看披袖打了个呵欠,于是问:“今日去了清音园又没有午休是不是!”
“嗯!“披袖也不争,老实的点头。
洪宣便将他抱起来,往南院而回。
第二日;洪宣与披袖早早的起来;往清音园去。
不曾想;雅儿起的更早。
雅儿说:”早些去了;便也早些回吧!我今日准备亲自下厨!”
雅儿说着,叹一口气:“也不知道究竟还能用几次这里的厨房,现在不用,我怕啊,以后都没有机会了!”
洪宣道:“我们定然早些回的,你在家,也不要太伤怀!”
披袖看雅儿与洪宣都是这般,不禁也苦了脸。
雅儿笑着捏捏他的脸道:“看我,又不小心扯了些不该扯的!好了好了,你们出门了。”
两人坐了车出来,披袖说:“雅儿终究还是舍不得京城的!”
洪宣说:“她是地道的京城人,不像我,早先时被我父亲送回去扬州过。她的手帕交姐妹们也都是京城中人,想来她此次说要回扬州是下了好大一个决心!”
“雅儿夫人好坚强呢!”披袖说。
然后又说:“所以,雅儿夫人的渊儿以后长大了也定然比我有出息!”
洪宣将他搂在怀里,问:“披袖,你说说看,你有没有怨过做为父亲的这个我?”
披袖望着摇晃的车帘,想了想:“我小的时候,根本不知道这些事情,等大一点了日子过的都挺匆忙的,没有时间去想,而且,我也没有见过你,光对这一个空空的父亲的头衔你要我去怨,我怨也怨不出来。等我知道你是我父亲的时候……”
披袖顿了顿道:“我那时的心情么,实在是很难说的,怨是有怨过你啊,却实在不是因为你是我父亲!就像……你要我叫你爹,我怎么也叫不出来一样。”
洪宣哈哈的笑了出来,披袖奇怪的看着他,问:“你笑什么?”
“老天是不是和我开了一个玩笑?”洪宣说着,忽然很严肃的停了下来,对披袖说:“你以后千万不要叫我爹,不管是什么情况!”
“我已经说了,我是叫不出来的!“披袖顿了顿,问:“为什么?”
“因为……”洪宣忍了忍,终于说道:“你那几声父亲,说得我背上直冒冷汗!”
披袖半晌都不做声,然后顶了顶洪宣的腰身道:“我知了,以后你要再做了对不住我的事情,我也不再与你说别的,叫你几声爹就是最好的惩罚!”
“披袖!”洪宣声音很痛苦的喊:“你……快快闭嘴!”
披袖看他的样子,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回身吻他一下:“好啊,我将这嘴闭的紧紧的,看你怎么亲我!”
看洪宣眼中,情欲一下子浓郁起来。
披袖急急的说:“你可别,清音园立马就到了的!!”
洪宣一咬牙:“披袖,今晚,可不是我要罚你!”
披袖便缩在他怀里,咯咯的笑。
看这车内,竟是一方乐土。
第七章、送别
披袖与洪宣到清音园的时候,倒将班主龚翔搞了个措手不及,连连声就要磕头。
披袖说:“他现在不是洪大人了,是洪宣哩,龚师伯快快的不再拜,不然折了他的寿了。”
洪宣就拿一双眼横他。
披袖问:“我说的不对么?自己都是辞了官了,就要习惯!”
洪宣说:“是是,你说的都是!”
然后问:“怎么没见抿罗那孩子?”
披袖的师父融千茴道:“他在他那边的房子里,我们正准备过去呢!”
披袖问:“什么那边这边的房子?”
融千茴道:“你还不知道么??当初抿罗跟了那冯二少出去,冯二少为他置了一处房子的!在溪流巷那边的!不对啊,当初洪大人请了抿罗去的时候就是让人从那处请的啊!”融千茴话一说完,立即紧了嘴!
披袖便瞪一眼洪宣。
洪宣也不好怎么样,只好就陪笑了,然后说:“我们是来给抿罗送行的,也算是为上次的事情陪礼了。”
融千茴说:“那就一起过去吧。我们也正准备走!”
然后融千茴叫了还在屋子里头忙乎的挽衿和抚缨,龚翔备了车,便往溪流巷那边去。
众人到的时候,抿罗正在劝他的那个小厮育儿。
育儿是当初冯简买给抿罗使唤的,抿罗待他不错,如今抿罗要追去柳州,他便怎么样也要跟去。
抿罗说将他寄住到清音园,他说什么也不依。
抿罗见众人进来,又看见披袖和洪宣,忙忙的说:“让大家看笑话了!”又一边说:“育儿,快快的不要再闹了,上茶上来!”
育儿说:“抿罗哥哥今天不允育儿的求,育儿才不去上茶!”
抿罗气苦,而后自己往厨房去。
披袖看这院子,小归小,却也安静。有几分寻常人家的小日子氛围,想来,那冯简也有几分巧心思。
育儿看抿罗走,先还站在院子里,到后来就一路哭一路往厨房追了去。
洪宣看披袖东张西望,然后问:“你还记得不记得扬州祖宅的样子?”
“扬州祖宅?我什么时候去过?”披袖奇怪的问。
洪宣说:“我刚把你从妓馆里买回来的时候去的就是扬州的祖宅!”
“不记得!”披袖回答。
“在我的印象里,祖宅给我的感觉就像这院子一样,是清净的!”洪宣说着时,眼里是一种缅怀。
“那处的地方是清净的,而且也不会有太多的人来访,所以我每年都会回一次扬州,自己一个人,或者是带几个仆人一起!”洪宣在说着时,发现融千茴就拿一双眼在悄悄的瞅这边,然后洪宣问:“你是怎么和你师父说我的?”
披袖说:“怎么了?不是在说扬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