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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对博说:“蒋介石知道我在闽西,必然全力来犯,我们队伍太少,很
难抗衡。我又没有红军打游击战的本领,在粮弹补给困难条件下很难生存。”
蔡廷锴其实在为傅伯翠考虑,他留在闽西,傅的地盘必遭蒋军清洗。
商议再三,蔡廷锴决定回广东。
关于回广东这一企图,在蔡廷锴初退闽西时,陈济棠曾来电想收编蔡的
残部,蔡廷锴致电参谋长邓世增和他接洽。2 月初,邓世增和军需处长黄和
春回到闽西大池并带来二十万元经费。
邓世增告诉蔡廷锴,陈济棠拟将十九路军残部编为广东第一集团军独立
第三旅,归驻闽粤边独立第一师黄任寰指挥。蔡廷锴几经考虑,为保存十九
路军最后一点种子,带回广东去徐图再举反蒋大旗,便同意此案,并派黄和
春为旅长。这个旅编成后即移永定。蔡廷锴去香港。
还在十九路军撤出福州时,中共代表潘汉年、张云逸、黄火青、罗明等,
奉命分别各自取道,返回苏区。张云逸随十九路军云应霖师西撤,并由其派
员护送回苏区。潘汉年、罗明取道香港再转入苏区。
轰轰烈烈,震撼朝野的福建事变,竟以这般悲怆凄楚而告终,一改写历
史的契机,竟如此失之交臂。
第四章广昌血战——“胜利或者死亡”
陈诚闯三军关隘,兵临苏区北大门
蒋介石做梦也没有想到,解决福建事变竟会如此迅捷,如此轻松。两个
月前,他还坐立不安,诚惶诚恐,现在却洋洋得意,神气起来。
福建战场还在硝烟弥漫的时候,蒋介石就在盘算着把进攻重点转向中央
苏区。他断定,蔡廷锴败局已定。
1934 年1 月底,蒋介石召集蒋鼎文、顾祝同、陈诚、何键、陈济棠在福
建建瓯部署新的战略计划。蒋介石说:“闽变业已平定,我军应照既定计划
继续围剿苏区红军。”
根据蒋介石的军事部署,其嫡系第三路军总指挥陈诚、副总指挥罗卓英
率十一个师又一个旅十万余众,首先从福建战场杀回马枪进攻中央苏区。
战局急转直下,为博古、李德所未曾料及,更没想到会变得这么快,这
么猝不及防。于是,中革军委十万火急,命令彭德怀东方军回援泰宁,配合
第一、九军团阻击陈诚部南进。
陈诚可谓是红军的老对手了,虽说是蒋军的精锐嫡系,在北伐战争、中
原大战、蒋桂战争中所向披靡,有常胜将军之称,但在中央苏区却连连败北,
威风扫地。
1931 年6 月,蒋介石亲自坐镇南昌,担任“剿总”,发动第三次
“围剿”。陈诚第十八军也从湖北开到江西南部,其气焰甚嚣尘上,大
有“黑云压城城欲摧”之势。
红军实行“避其主力,打其虚弱”的原则,与陈诚玩了一场“捉迷藏”
的游戏。
7 月初,红一方面军主力集结于宁都,陈诚率部急速奔袭。抵宁都不见
红军,却闻红军在古龙岗;进古龙岗,又闻红军在富田;到富田,又说红军
返回古龙岗;折回古龙岗,旋接电知上官云相和毛炳文师在莲塘、良村遭红
军攻击;陈诚兵分两路奔抵莲塘、良村,红军又去向不明。
两个月下来,陈诚第十八军在赣南疲于奔命两千里,转了一个圈,一个
红军未见着,一场仗未打上。他沮丧万分地退回南昌,叹息:“胖的拖瘦,
瘦的拖病,病的拖死。”
初来乍到,陈诚的锐气叫红军的“见面礼”挫去一半。
1933 年第四次反“围剿”,红军不再“礼让”,连斩陈诚三个“手指头”,
令他痛心疾首。
当时,陈诚任中路军总指挥,辖罗卓英、吴奇伟、赵观涛、李延年四个
快速纵队共十个师十万余众。
红军主力首先在皎湖伏击其第一纵队第五十二师,击毙师长李明,击伤、
俘获该师参谋长、旅长、团长、营长数人。次日,红军又在霍源再打第一纵
队第五十九师,俘其师长陈时骥,击毙击伤旅长、团长、营长数人。3 月下
旬,红军主力五万余人,抓住陈诚王牌军罗卓英第十一师孤军深入之机,全
力发起围攻,击伤其师长肖乾,旅长黄维、莫与硕,歼其赖以起家的第十一
师大部。
蒋介石大为震惊。陈诚十分狼狈。蒋介石在给陈诚的手谕上写道:“此
次挫失,凄惨异常,实有生以来唯一之隐痛!将馁兵弱,危急存亡。。思之
心痛,不寒而栗。。”
第四次“围剿”惨败,陈诚丢掉了三个师数万精锐,蒋军内部有人对陈
诚大肆攻讦,特别是何应钦、熊式辉等,要求裁掉第十八军
两个师。
陈诚一气之下,打电报给蒋介石,辞去职务,请求撤消中路军总部,并
不待蒋复电,即返回南昌寓所,闭门谢客。
南昌行营参谋长贺国光,见蒋介石颇为心焦,揣摸蒋意,对蒋说:“前
方指挥非陈莫属。”
贺国光登门找陈诚夫人谭祥,请她邀陈出外散步。三人来到宋美龄住处,
蒋介石出见,与陈诚面谈,要他不要计较得失,速回前方主持。
1933 年秋,陈诚随蒋介石上庐山,等划对中央苏区的第五次“围剿”。
在谈到战略战术问题时,他说:
“一,正规军与红军打游击战是打不过的。因为红军地形熟,爬山越岭,
一夜可走百里,这是我军所办不到的。二,惟有采取碉堡政策,逐步推进,
稳扎稳打,现在这个办法已行之有效,所以前线较少战事。三,现在我军实
力,约为红军的四倍(估计红军约二十余万,国军近八十万)。用碉堡封锁
政策,来压迫红军,并增加红军补给上的困难,限制红军的游击活动。这样,
旷日持久,红军一定被困死而无法作怪了。”
“长驱直入”的战术,让陈诚吃尽了苦头。所以,第五次“围剿”中央
苏区伊始,陈诚一再告诫部下,切勿冒进,需稳扎稳打,三里一推,五里一
进,与红军打阵地战、正规战,拼火力,拼消耗。正因为此,陈诚在第五次
“围剿”之初的硝石、资溪桥、浒湾及云盖山、大雄关等战役中,与彭德怀、
林彪交手,频频得赢,一扫过去红军手下败将的名声,而成为蒋军中“打不
动的堡垒”。
陈诚所部作为“进剿”中央苏区的先锋,在第二阶段作战中,再度在蒋
军中“独领风骚”,一个月来,连破红军第一、五、九军团关隘,把堡垒推
到了中央苏区的北大门。
1934 年元月底,陈诚第五纵队四个师突然袭击苏区建宁之樟村、邱家
隘、将军殿防线。突破这道防线,中央苏区之东方门户建宁
便洞开了。
在这里驻守的红军是董振堂、朱瑞的第五军团第十三师。师长陈伯钧,
政委赖传珠。
陈伯钧是秋收起义随毛泽东上井冈山的,后历任红军连长、团参谋长、
师长、红六军参谋长、红五军团参谋长等职。建国后,任高等军事学院院长,
被授予上将军衔。
赖传珠,井冈山时期任红军连党代表,后历任红军团长兼政委、师参谋
长、红五军团第十三军第三十七师政委。建国后,历任北京军区、沈阳军区
政委,被授予上将军衔。
根据李德“堡垒对堡垒”的要求,这道“国门”防线,也修筑了一些土
木结构的“堡垒”。中革军委原来的设想是要十三师担当守备樟村到邱家隘
一线的任务,准备利用邱家隘附近山地和堡垒工事,迟滞敌人,争取时间以
便集中优势兵力迎击并歼灭该前进之敌。
事与愿违,这一线堡垒如此不经打,仅仅五天时间,阵地便土崩瓦解,
红军被迫从樟村、上湾、邱家隘一直退到建宁大道附近的将军殿。将军殿之
所以得以暂时守住,也是因为陈诚、罗卓英认为推进太迅速,不想冒进而停
止了进攻。
仗打得太“熊”,陈伯钧、赖传珠憋了一肚子的火:一个师蹲守在土木
结构的堡垒阵地,在四个师优势敌军和重炮、飞机的进攻下,被动挨打,连
连失利,节节溃败。
苦战下来,陈伯钧大发牢骚,说:“这样的阵地战怎么打?我的战士每
个人只有十排子弹,敌是飞机加大炮,土木堡垒谁能守得住?”
陈诚接着攻占了将军殿。他更加趾高气扬。将军殿硝烟未散,便挥戈再
犯鸡公山——罗炳辉、蔡树藩红九军团防地。
红九军团军团长罗炳辉,可谓是“老国军”了。他是云南彝良人,1913
年加入滇军,参加过讨袁护国战争、讨伐陈炯明和北伐,曾任国民革命军第
三军第九师第五团第二营营长。1927 年7 月,
任吉安靖卫大队大队长,同年11 月5 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