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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喜滋滋地寻思着。
“挑好了没有?”身侧的一个声音问道。
“挑好了!恩公,灰色的本夫人多挑了一块,便就送给你吧,希望你不要……”晨曦说着拿起玉石,转眸,却呆住了,堂椅那边,已经空无一人,高个子男子不知何时已经离开。
眼前之人,却又是谁?
一六七 假孕风波
“夫君?!”
“恩公?!”
晨曦与席君睿几乎是同时道。
望着大堂上空空如也的堂椅,恩公是什么时候离去的?不得而知!晨曦心中暗自吃惊,忆及上次泾水镇相遇,此人也同样悄无声色地离去。奇怪的人!
少不得又向席君睿解释一番一个月前逃婚时与此人相遇,他的一饭之恩。晨曦隐去了当初在泾水镇与席君宁相遇的一段,这着实是她心中的痛,她与席君宁,就此错过了。
一路上,席君睿一言不发,倚在车壁上打盹。
可晨曦明白,他在强忍着心中的怒气。
该当如何解释?她这出走的一个时辰!断不可与他说明真相,晨曦总隐约感觉,仆妇春花突然离去,与神秘老妇,与席君睿,有莫大的干系!
这些诡异之事,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水落石出。还真让军中的乐女翠蝶说对了,居于深宫,便有这么多的不自由,晨曦总也不能派人打听这个皇子夫君忌讳之事吧!
马不停蹄,兼程赶路,可回到川都的皇家别宛时,还是已近三更。
“今晚跟本皇子住到月华殿里去!”这是席君睿上了马车后唯一的一句话,冷不丁地丢下此话,他头也不回地走下了马车。
望着他决绝的背影,晨曦腹诽着,她本已盘算,回家后躲他几天,静待他怒气渐消。是以一路上他不追问她这出走的一个时辰,她也识相地不提及,一路上二人都沉默着。可此刻,晨曦明白,她躲不过去。
尽管千般不情愿,可晨曦总也不能当着一众下人,与他拉扯争吵。
尽管已是三更,别宛里灯火通明,一众下人丫环都未闲着,在一侧手忙脚乱地伺候着,红荷和绿柳,还有席君睿的收房丫环若馨也过来了。
“小姐!”见到晨曦下了马车,红荷和绿柳迎了上来。
“红荷,你与绿柳到马车上取了本妃的包袱衣物,便自回玉衡殿罢。”
“嗯!”红荷和绿柳闻言怔了怔,随即有些羞涩地低了首,返身上了马车。
她们这是怎么了?晨曦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远处,霓裳正与席君睿说着什么,见到晨曦,她迎了过来。
“曦侧妃,拜见皇妃娘娘,皇妃娘娘万福。”晨曦行着礼,盈盈便要跪拜。
“侧妃请起!还要注意身子了!”霓裳一脸温柔的笑意,她伸出纤手扶起了晨曦,打量着她,“都瘦了!好可怜见儿的!方才得报,本皇妃已经让伙房做了燕窝羹,待会便会送到月华殿来。”
“谢皇妃娘娘!”
好不容易一众人散去,在月华殿那个宽大的浴池里,晨曦美美地泡了个香花浴,一赶多日的疲惫。
晨曦半倚在床上假寐,听到了脚步声音,抬首,席君睿已经从另一侧的浴室走了过来。
“夫君,该就寝了,晨曦为你更衣罢!”此刻夜已深,晨曦并不想惹起他的怒意,与他大吵大闹。
席君睿眼眸朝晨曦瞟了瞟,把手中的浴巾递给了她。
“曦侧妃,皇妃娘娘吩咐,送燕窝羹过来!”一旁响起了若馨的声音,只听得一阵羹匙碰撞的清脆的叮咚声,若馨将一碗热气腾腾的燕窝羹,放在了床边的小桌子上。
席君睿的这个收房丫环若馨,晨曦没甚好印象,在晨曦还未嫁给席君睿时,她便莫名其妙地“警告”晨曦,不要与席君睿接近,在晨曦刚嫁给席君睿的当儿,她又曾“质问”晨曦是否后悔。晨曦感觉,她对自己有很深的敌意,尽管,晨曦不知道,若馨对她的敌意从何而来。
“若馨你下去罢!”晨曦朝若馨摆手,她注意到,若馨的眸光,还是犀利地掠过她的脸。
“是,侧妃娘娘!”
望着若馨的背影消失在寝殿门口,晨曦捧起燕窝羹,送到席君睿手边,“夫君,用燕窝羹罢!”
“侧妃不知道本皇子不喜用夜宵吗?”尽管寝殿内只剩了他们二人,席君睿的语气还是那么的疏离。
“晨曦也不喜用夜宵。那便放着好了,夫君就寝罢!”晨曦说着,便拉上了席君睿的袖笼。
“侧妃没发现,府上都把侧妃当菩萨般供着么!”席君睿的脸上,似笑非笑,唇角微勾。
“夫君,晨曦不明白……”晨曦让他的话怔住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寻思着,刚回府时,霓裳的小心翼翼,还有注意身体的那番话……
“侧妃难道忘了?在军中观法场那天侧妃昏迷,将军曾到帐中探望,兴许是将军回府时,将侧妃的情形,告知了皇妃,想来现今府中上下也都得知了!”席君睿打断了晨曦的冥想,他走了几步,坐到了床边的椅子上,以玩味的目光瞅着她。
忆起了那天她昏迷,爹爹到帐中探望,他半玩笑半掩饰的,假说她怀孕的事。
她也着实不明白这个夫君,娶了她,与她同床共枕,一直只是用言语气激她,却不真的与她……
这个男子的定力,非同一般,或许,源于他的淡漠,源于他长期与二皇兄的争斗中所养成的谨慎吧!
忆及进府时,霓裳一众人的举动,还有这碗燕窝羹。
晨曦登时红了脸,尴尬起来。这突如其来的假孕风波,可该如何收场呀!
可晨曦又哪能知悉这个倨傲男子的心思呢!
“你,你干吗要对爹爹这么说嘛!这,这事情是可以混说的?!”晨曦半嗔半怒,嘴弯成了月牙,坐到了床沿上,不住的呼着气。
小女孩的娇嗔,让席君睿的唇角不经意地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若有似无,“当时的情形,既不能将侧妃昏迷的实情告知将军,也不能说侧妃是病着让将军担心,侧妃也清楚,将军的身体……大不如前!”言毕他脸上又是一阵玩味的笑,眉眼都是弯弯的,“本皇子只能扯上一件让将军高兴的喜事了,便这么着!”他说着翘起了二郎腿,手也抚在唇角。
他脸上的玩味,让晨曦心尖动了动,无言以对,她索性转过身背对着他,“晨曦要安歇了!”
读懂了他的神色,晨曦清楚,今晚让她到月华殿侍寝,不过寻她开心撩拨她,再有便是圆这个大大的假孕风波,让上上下下的人信以为真。
一六八 生米熟饭
慕容晨曦!让你侍寝你便这副神情对着本皇子?!谁又允你背对着本皇子的?!你还知不知道规矩?!”席君睿一脸玩味的神色渐渐褪去,声音变得冷冽。
一连三个质问!
晌午时从玉器行无端失踪一个时辰,耽搁了行程,致使半夜才到家中,已经让他怒不可遏。
这个女子的任性,他倒已经渐渐习惯。是以一路上他静默着。
近一个月的军营生活,朝夕相处。忆起那天与她在军营中散步,她提到皇弟时的那股油然而生的兴奋,让他心中又笼罩着阴霾,他清楚这女子的心思,她的心念仍不向着他,是以,自那以后他便又开始冷落她。
现今,并非如他所愿,她的心念仍未向着他。只除了,她似乎少女怀春,不再那么的青涩,被他的魅力迷住了。
可她面对假孕风波的淡然,还是将席君睿激怒了,他又找起了她的岔子数落着。
他带着寒意的话语深深地刺痛了晨曦,长长地呼了几口气,将心中的不耐与不满,强压下来。万籁俱静,她可不想此刻与他争吵,落人话柄。
她来到他的身边,“夫君,晨曦为你更衣罢!”
方一碰触到他的身体,晨曦的手有些颤抖,不由得有些缩。他这些天不知为何,一直冷落着她,过去的温馨与亲密,似都烟消云散,现今的他与她,似是陌生人。
尽管,在隘谷绝杀的危难面前,他举重若轻;尽管,在军中法场被肆意破坏,他力挽狂澜;他年纪轻轻便一举拿下川都战役。他文韬武略,他指点江山,他睥睨一切。
他英俊潇洒,他风流倜傥。
他自是万人瞩目,自有众多女子为他倾心。
可这自负的男子,他也许感觉不到,他无时无处不在的高高在上的感觉,他生活中的惊涛骇浪,却并非晨曦所向往。
她与他间,有一道鸿沟,年龄上的,阅历上的。也许,席君宁不能与他相比,可她与席君宁一起,那股自然,那些无拘无束,那些风平浪静的生活,让晨曦至今回味。
还有,面对席君宁时,她那发自内心的心痛的感觉。
命运,便是这么捉弄人!
“侧妃便这副愁眉苦脸的小样,作出来又要给谁看?”他抬眸掠过她的脸,声音凛冽之中透着不满。
他的一席话,让晨曦从一连串的思绪中恍过神来,“夫君,这几天在军中事务多,歇息的时间也不多,累着了!晨曦给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