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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提起了金箫。金箫,果真是属于突厥,或许,也真与当年的母亲和突厥军队有着千丝万缕的干系,或许,其中也隐藏着可怕的秘密。晨曦不住地咀嚼着他的话语,腹诽着。
“不错!可被箫音所唤起的,是心魔,那不是军魂,也根本不配称之为军魂!”说至此,席君睿的一双剑眉蹙起,一股凛冽渐次在他脸上凝起,“心魔!就如同现今,在我们的周遭,这背后设局扰乱法场之举动!”
他的话音刚落,法场周围的山坡边上,却又是一阵异动。
人的心魔!人心内本就存在着的邪恶的意念,没有被良知压抑着的邪恶的意念!
邪恶,只是用来掩饰真实的借口,阴谋,从来便没有停止过!
较量,也从来便没有停止过!
一五六 儒帅风雅
较场中,旌旗飘飘,喊声震天。
五胡乱华,悲壮惨烈,不堪回首的战争往事,早已湮于干涸的泥土的之中,尘封在那个时代的记忆里。
突厥金箫,古老的神器,异域的圣物,冥冥之中只剩下箫音在回响,犹在吟唱那不知名的,古老的歌谣。
母亲!突厥金箫!母亲的神秘身世,母亲的神秘往事……
魔域,箫音,这又是如何的神秘的令人胆寒的往事!
问苍天,苍天不语。
晨曦的心头,空落落的,一丝悲伤,一丝酸涩,一丝期盼。
“夫君,你知道晨曦母亲的往事,你知道金箫的秘密,是吗?可为什么你和爹爹,都似是投鼠忌器,难道晨曦母亲的往事真要一辈子瞒住晨曦吗?”晨曦一双紫蓝色的眼眸里透着雾气,有些湿润。眼角的余光,斜瞥着身侧那片的草坡,远远的,数处草垛在抖动。
席君睿用手撑着额角,轻轻地叹息一声,“便是将军,也不打算让你们两姊妹知道这些往事!小丫头,别问了!不过,这也怨不得你,毕竟,那是你的母亲……”
他话音未落……
周遭的边坡上,几个火折子,倏地从不知处冒出,霎那间边坡上,熊熊燃起几个火点。
“夫君,夫君,那边,那边起火了!方才的那支冷箭,想必只是个前奏吧!”晨曦说着心一下又抽紧,一闪身靠近了席君睿的身侧。
晨曦此刻已顾不得追问,也明白便是追问也毫无结果。
秋风助火势,枯木促火势,几个火点,眼见着逾来逾大。
几丛浓烟滚滚而起,空气里充斥着草木焦糊的味道。
“今天的法场,惊天大案,皇上旨意,为慎重起见,大理寺,枢密院,刑部,礼部,均派员亲临法场。一边是朝庭要员,一边是军中各色人等,法场内外,端的是鱼龙混杂,欲要扰乱法场之人有此等举动,也尽在预料之中!”
席君睿说着,袖笼一甩,伸手扶了晨曦的腰。未等晨曦定下神来,蓦地感觉身子半腾空似地,已经随着他骄健的步伐,登上了山石的高处,于此处,透过密密的树丛,整个法场尽收眼底。
“呀……”
“这……”
“又来了……”
“还放火,有好几处……”
“怎么办,怎么办……”
方才一片凛然的场中诸人,面面相觑。一些人开始燥动不安,呈惶恐之色,人们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上。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凝聚在监斩台上的慕容临身上。
慕容临此刻已经停下了慷慨激昂的述说,静立着,一动不动,犀利的眸光,直视着身侧的滚滚浓烟。
“夫君,这……你难道不需要与爹爹商讨计策?!”望着身侧气定神闲的男子,晨曦有点沉不住气了,眸光在火光与男子脸上游移,她的纤手,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袖笼摇晃着。
席君睿凛冽的眼眸精光一闪,一丝若有似无的冷笑,浮于唇角,“小丫头,遥想诸葛孔明当年,披鹤氅,戴纶巾,城门抚琴,使空城计,屏退司马氏十五万大军。此等区区小贼,鸡鸣狗盗之鼠辈,又何足挂齿!”
“可是,毕竟此番情势危急,火势要蔓延了,较场中有这许多的人,怎么办?还有……”逾来逾浓烈的焦灼之味道,让晨曦逾来逾按捺不住,她急急地又接上了话。
席君睿一把拉住晨曦的手,眉毛挑了挑,“小丫头,话说用兵有三忌,谓之急,冒,险,急燥,冒进,险招。现今,正乃调兵遣将之时,急燥不得!”
席君睿的话,令晨曦更是摸不着头脑,“夫君你这是在调兵遣将吗?简直在开玩笑嘛……”
“小丫头,想来你与乃母当年,仍差上那么一截……唔,不!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席君睿脸上的笑意,云淡风轻,秋风拂动他白色的衣袍,衣袂飘拂。
此时此刻,他倒有心思开起她的玩笑来!晨曦登时一脸的黑线。
“什么?!”晨曦美眸含嗔,她的小巧红唇,弯成了一个极美的月牙,眸光一转,她咬牙道,“晨曦这当儿寻思着,自然是不比母亲,还不为别的,只因晨曦嫁给了……”她边说着,边瞧着身侧男子的脸。
“慕容晨曦你最好马上给本皇子闭嘴!给本皇子听好了!静观其变!”晨曦话未说完,已让席君睿沉声打断。
方才刚平静下来的法场,转眼间又狼烟四起!
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一五七 调兵遣将
话分两头。
监斩台上静立着的慕容临,目光灼灼,环顾四周的山坡,火势逾来逾大,在火舌燎舔下,烟气和灰烬在升腾。
法场值守的众兵士,仍兀自沉浸在方才的一番慷慨激昂之中,一霎间,有些茫然无措。
场中观法场的兵士,仆妇众人,有一阵一阵的小小的骚动,戚戚窃窃的议论声,不绝于耳。只是谁也未移动脚步。
身侧只剩了风吹动旌旗的声音,历历作响。
“嘎,嘎……”一纵高飞的大雁,呈“人”字形,从法场的上空掠过。
慕容临脸上微微一沉,凝着岁月风霜的沟壑,蹙在一起。
“你们……”甫启唇,话语从慕容临的唇边逸出,声音,一下子打破了静默。
可他话音未落,“紧急集合!三纵队十二小队的,到这边来!”蓦地,场中的一个高吭的声音响起。
场中的众人,似从睡梦中,蓦地醒悟。
“紧急集合!二纵队十小队的,这边来!”又是一个声音响起。
“紧急集合!一纵队二小队……”
“紧急集合!一纵队四小队……”
喊话声此起彼伏,一拨又一拨的人,在场中游移着,逐渐地,法场的中央,只剩了仆妇和杂役。
不大一会,一个方队又一个方队的兵士,整整齐齐地列于法场四周。
监斩台上仍静立着的慕容临,抚着花白的胡子,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浮于他的唇边,脸上蹙在一起的沟壑,此刻,也舒展开来。
铁军!那支在五胡乱华之时不屈不挠地抗击突厥蛮兵的军队,那支保卫蜀府边疆的王牌之师,那支在八年前重夺蜀府康巴地区十多座城市的铁血部队,没有垮下,终于,在此刻,从和平时期的懈怠中,从惊天大案的阴霾中,走出来。
“一纵队二小队,跟上!到东侧的边坡上去,救火!”
“三纵队一小队,到南侧的边坡!”
“二纵队三小队……”
“二纵队一小队……”
喊话声,脚步声,在山谷中回荡,一队又一队的兵士,一个又一个的方队,不一会,便隐没于法场周遭的树林里,不见。
法场边,那块巨大的山石后的小树林里,矗立良久的席君睿,见此情景,长长地舒了口气。
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和将军的这一番周密布置,总算没有白费,经过这一番的折腾,军中涣散的人心,也终于聚拢。
正恍忽间,一个黑衣骑士兵,快速闪身到了席君睿身前,环顾四周,才单膝跪下,为恐惊动山石前法场众人,压低声音禀道,“报……皇爷……”
席君睿缓缓转过身来,轻声道,“此处说话多有不便,且退后述说!”
说着,拉了晨曦,一同退到小树林的深处。
“皇爷,此番放火捣乱之人,共十人,没能逃掉一人。但无一例外,或咬舌,或服毒,全部自尽,没留一个活口!”黑衣骑使者下跪禀道。
“无一例外!不留活口!还是这样的死士!还是这惯用的手法!”席君睿眸光一闪,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他背负着双手,抬眸望向远方青黛色的群山,“说!朝庭派来的监斩官,一路上情况当又如何?都打探清楚了吗?”
“皇爷,且听属下回禀!大理寺派来的陈大人和张大人,已经到了连城,现正往军中赶,枢密院派来的李大人,刑部的郑大人,礼部的姚大人,三人方才已到了军中。尽管皇爷调官府护卫护送几位大人,但听报,刑部的郑大人,在路上还遭不明身份之人伏击,损失了几个侍卫,郑大人倒未受伤。”
“唔……”席君睿蹙了眉,沉吟片刻,转而又道,“再通知沈将军,派出护卫,到路上迎接大理寺的陈大人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