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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边说着,一双玉臂,却不由自主地圈上他的颈项。
“闭嘴!你个小丫头,谁准许你这么说话?不知天高地厚!”
他伸手,宠溺地拧了拧她的脸蛋,一下子攫住了她樱红的双唇,不同以往轻柔,让她的唇瓣又酸又疼,思绪也似是被吸了去。
觉着他的臂膀收紧了,紧的让她窒息的拥抱,他修长的手指抚着她的颈项,唇齿间满是他的味道,甜丝丝的,醉人的玄香,充斥在鼻息间,晨曦一阵的眩晕,也更紧了圈住他的颈项,轻轻的呢喃从她的唇边逸出。
轻盈的雪纺绸衣,从她的香肩滑过,悄然飘落。
藕色的中衣,浅红的亵衣,火红的肚兜,床边,她的衣服,寂无声息地堆积着。
修长的手握住了脱兔般乱颤的丰盈,火热的唇在女子的颈间和雪峰间游移着。
自那天那场被打断的欢爱之后,不再如从前,他对她不再浅尝即止适而可止,而是上下其手,又上下其口。
耳帐中,一阵令人耳热心跳的喘息和轻轻的嘤咛之声。
晨曦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竟不拒绝,似在迎合,身子越来越热,纤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衫,她娇喘出声,“夫,夫君又要轻薄,轻薄晨曦……”
话未说完他倏地停下动作,转眸瞅着眼前的少女,小丫头手足颤动,脸蛋酡红,紧眯双目,如同一只小猫。一只春心乱颤的小猫,动了春心却又不自知。
青涩无知的小丫头,不解风情又不会讨人欢心!而他似在诱惑这无知懵懂的少女,唇角微勾,他摇了摇首,他本就淡漠,为着帝位的缘故,也不可沉迷于女色,他本就不急于让这有趣的小女孩成为他众多庸俗女人中的一个……
“不懂事的小丫头,长不大的小丫头!小丫头你逃不掉,你注定是属于我席君睿的!”言毕,他紧紧地拥抱着少女,贪婪地嗅吸着少女特有的清香。
闻言晨曦又是一颤,她何曾出过要逃掉此言?这个莫名其妙的夫君!可是,他当真便是她宿命的人吗?
自第一次相遇,他与她便互不对眼,她无法理解他,他也对她的顽劣嗤之以鼻。
可上天偏生不知哪门子不对了,她拒皇婚,他英雄救美,把这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人扯到了一起。
她对他也从最初的婉拒,到于今的依恋,是感激于他的恩情,还是沉迷于他的柔情?她迷惑。
一三九 孤寂君睿
山上山花始烂漫,山下盛况已空前。
浩荡雄风藏万卷,磅礴大气独凛然。
一腔热血沸腾时,万里汪洋起波澜。
今朝我欲乘风去,天涯何处觅佳音。
世路茫茫本无心,无情未必真豪杰。
知交何须同生根?潇潇一别人千里。
放下怀中熟睡的晨曦,席君睿久久地立于耳帐门前,一首《铁马金戈》,念念出声。
“无情未必真豪杰!”他反复念念,一双星眸,有流光闪烁。
抬眸望向远方,傍晚的天空,灰色的云朵遮蔽了落日。黛色的群山,寂静地耸立天边,秋风乍起,隐约松涛声声。倏地远方一抹凌厉闪过,孤鹰,孤独地在群山中游戈。
依稀儿时,来不及多看一眼的荷塘月色,记忆深处的模糊身影,纤手中片片碎落的荷花,洒落一地,也撕碎了,儿时心中的念想……
十岁从戌,那是很久远的记忆,似乎,已经磨蚀,没了痕迹……
从小,他便拥有一切,确切的,别人为他安排了一切,金钱,美女,名利,地位,一切的一切,唾手可得。
他是龙,他是神,他的一个目光,周遭人们便噤若寒蝉。
可是,
婚姻,他不能自主,想留住的人,他留不住,留给他的,只剩了记忆深处片片碎落的荷花。
亲情,他不能有,爱情,他更不能有,因他的父亲是皇上,他的母亲是皇后,他天生是一个王者,一个要承继大统的王者。他不可以被七情六欲所绊羁,即便是最美丽的女人,也只是他的附庸。
他高高在上,他拥有一切,他无奈的也失去了一切。
孤独,他是一个孤独的王者。
直至,刚到川都的第一天,那个不期而至的小小女子慕容晨曦,撞进他的怀里,带着一股清新,那是他从未见过的灵动与俏皮,不同于他以往见到的任何女人。
他这才知道,原来,俏皮的女子那么的可爱,在她面前,他也可以尽情地笑,尽情地乐!
他这才知道,小小的女子,也挑战他这人中之龙,挑战他这人中之神,她也可以神气活现地挪揄他,她让他明白,他也有亲人,他也有家人,更甚者,她让他懂得,他也有要牵挂的人。
她让他明白了,他其实是人,一个有七情六欲的人!
她带给他的,有欢乐,有惊喜,更有,震撼,当这个小小女子孤身面对两个穷凶极恶的歹徒的劫持时,她的机智与冷静。
可上苍也有让他不如意的时候,他还是迟了一步,他不能进入这女子的心里。他是平生以来,头一遭的不自信,还是为了女人,以往,他根本不会把任何女人放在眼里。为什么?他至今也没能说服自己,可却又心不由已,难道,真的动了情?他可以动情吗?
他是从未有过的心乱如麻,可倨傲如他,却无法诉说。
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好看的薄唇微勾,剑眉微蹙。
思绪,无边的思绪……
一双温热的小手,从背后捂住了他的眼睛,暖暖的,柔柔的。
握住了晨曦的温热的小手,她掌中的温暖,让暖暖的笑意浮上了他的俊脸,他回身把她抱起来,“小懒猫,不睡了?”
晨曦却用手捧着他的脸,歪着头端详了好半天,抿嘴笑道,“夫君想心事了?是不是为着桌上的文案?”
他挑了挑眉毛,朝着晨曦扬了扬脸,没否认。
“晨曦都起来好大一会了,夫君都不知道,当是在想心事了,”晨曦有些得意,笑脸似盛开的芙蓉,灿烂而明媚,“夫君,你桌上的文案,晨曦这当儿都看了小半了,有些话,不知夫君愿不愿意听!”
他沉吟着。从未有过女人干预他的政事,这小姑娘,持宠生骄了!
晨曦端详着他的脸,“夫君,孔子尚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说教!”他淡淡地回了句,似无动于衷。
晨曦不死心,想了想又说道,“夫君,晨曦曾经教育军中小兵!军中的一些人,没有文化,不明事理,是需要教育了!”
“无聊!小孩子的玩意!”他仍不为所动。
晨曦眼眸转了转,有些急了,“夫君,晨曦可以为你分忧!你便听晨曦说两句好不好!”
小姑娘不达目的不罢休!
他勾唇,脸上的笑容,云淡风轻。
晨曦望着他的俊脸,知他被说动了,登时喜不自胜。
一四零 小荷尖角
耳帐中的木桌子前,仅只得一木椅子。
“小丫头,坐好,有甚么话,便请说罢!”
席君睿将怀中的晨曦往唯一的椅子上一放,甩开袖笼,背负双手,立于晨曦身前的桌子边上,此刻,他星眸闪烁,唇角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晨曦朝他瞅了眼,又瞅了瞅自己坐着的椅子,掀了嘴,不说话。
眸光掠过晨曦的脸,席君睿唇角勾了勾,“小丫头,怎么了?方才不是有话要说么?这又怎么了?”席君睿说着半倚在桌子上,眼眸斜瞥着晨曦。
晨曦如扇的长睫半覆着一双紫蓝色的眼眸,眸光却朝着地面。
见状,席君睿莞尔,这小丫头不知又动了何心思,似有些不高兴,方才不是兴致勃勃兴高采烈的吗?
晨曦半晌才抬眸瞧着他,正色道,“夫君,晨曦掂量着,夫君似非真心要听晨曦说话,倒更象是在跟晨曦开玩笑。夫君,晨曦可没心思开玩笑,晨曦是真心实意要为夫君分忧的!”
“哦,是吗?”闻言席君睿哑然失笑,这小姑娘竟较起真来!他打从心里认为,小丫头所谓提议,不过小孩子的玩意,是以也并未当真。
席君睿走上前去,把晨曦从椅子上抱起,放到了地上,自己则坐到了椅子上,“这样可以了吧!慕容晨曦,说一说,你要怎样为本皇子分忧,本皇子在倾听!”他艰难地把笑意,咽塞了回去。
“唔,殿下!这才真的是要倾听晨曦的话语哩!”晨曦朝桌上堆积如山的文案瞧了眼,俏丽的脸蛋微仰,把双手负在背后,来回踱着步子。
席君睿的双眸,随着晨曦的身影在游移,小丫头一本正经之色,让他笑意更浓,可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小丫头,说呀!本皇子在听着!”
来回踱了好几步,晨曦袖笼一甩,“第一个,从此次肃整军纪说起,毋庸置疑,因着历年积弊,关系错综复杂,确牵者甚众。有牵连者皆已下狱,军中后勤尤甚,军中平日运作,也还得继续,于是乎,连伙房都出现人手短缺了。长此以往,恐对军中运作不利,出现哗变和骚乱,也不是不可能。”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