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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的心又紧了紧,她平静地说道,“说你胡涂,果然便是胡涂,以本妃交换你们狱中的兄弟?你们认为,殿下会答应吗?殿下心怀天下,天下兵马大元帅,是决不会被一个女子所左右的,你们应该很清楚。”
“这……”高高瘦瘦的人似被说动了,他望向那个满脸横肉的人。
“你们,知错即改,悬崖勒马,犹未晚矣!只要你们马上掉头回到营帐,本妃可以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晨曦赶紧趁热打铁,背负着双手,走至他们面前,转过身来对他们说道。
“但是,如果我们要救狱中兄弟……”满脸横肉的人,似还有犹疑。
“放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军中也自有军规处置,想你们并非不明事理之人,如此道理,当是明了。你们狱中兄弟,若是罪孽深重,当依法处置,若罪行轻微,当还可法外开恩!”晨曦说着,眸光从两人身上逐一掠过,“劫持本妃,不仅你们是死罪,你们的九族,也是死罪。如此,不仅害了自己,还连累了家人,你们可以独自掂量着。”
正说着,那边,有耸动的人群和声音,星星点点的火把,似在向这边,呈包围状涌来。
想必是,晨曦留下的被子和丝履,让他们找到了这里,晨曦有些兴奋,狠咬着下唇,不让自己的情绪流露,虽是黑夜,她也不能掉以轻心。
“嗖……”满脸横肉的人知大势已去,抽出了剑。
倏地,空气似乎凝固了,晨曦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上。
一三七 昏睡三天
倏然而出的剑,闪着寒光,在暗黑的夜里,似一道闪电划过,触目惊心。
身边,秋意浓入肃杀,一阵风过,身边的树干上颤颤地缀着的几片不肯就去的枯叶,瑟缩地打着旋儿,片片飘落。
晨曦粉色的茜罗裙,在秋风中摇曳着,翩然似蝶,纤纤玉手,抚上了一咎垂至额前的秀发,“收起剑,现时还来得及!”晨曦一动不动,眸光落在身侧近在咫尺的寒剑。
远处闪动的火把,点点的星光,也渐行渐近。
狂徒却又狗急跳墙了!
此刻,晨曦不能退缩,否则,前功尽弃!
“你们的头儿,放了几支火箭,当是逃命了罢!”晨曦静静的站着,环顾四周,唇角一丝冷笑,带着挪揄。
闻言,二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噤,目光不由自主地同时朝向一处。
满脸横肉的人拿剑的手,颤抖着,目光惘然。
周边,一众黑衣骑,已经围拢在百步内。
席君睿的一身白衣,遥遥若高山之独立,眸光聚寒星,剑眉浑如刷漆。
“一个没出息的头儿,竟逃去了!便留下你们,留下你们傻呼呼地,不知所云地卖命。你们有一个多好的头儿呀!就这些个没出息的模样,能救得了你们狱中的弟兄?许是你们把自己和家人,上百条性命都赔上了,却一无所获,这不是很可笑吗?本妃一个弱女子都懂的道理,难道你们便不懂?”晨曦说着,承他们惘然间,走开几步,远离了那柄带寒光的剑,到那高高瘦瘦的人身边,“识相的话,给这个无知愚昧之人,把剑收起来,本妃不想见到你们没出息的样子!”
现今之计,只得利用此人了!
“刘勇,收起剑来……”高高瘦瘦的人似受了蛊惑般,握住了刘勇拿剑的手。
“咣当……”满脸横肉的,叫刘勇的人,恍神间,手中的剑跌落在地。
“给本妃把剑捡起来!”晨曦转身,紫蓝的眸中透着威严,由然而生的一股逼人气势,咄咄朝着刘勇。
反顾此二人,呆呆的,全蔫了。
此刻,席君睿与周遭的一众黑衣骑,已经围拢到十步内。
眸光,一霎间碰到一块,可谁都没说话,静默着。
夜的寂静,让人胆战心惊的寂静。
“如果你们还是我大魏国的男儿,如果你们还是慕容将军的兵,给本妃听好了!到战场上去!七尺男儿,当为国捐躯,才死得其所!”晨曦不紧不慢地,掷下这么句话。
“扑通……”刘勇二人环顾四周,膝下一软,葡伏在地。
身后的黑衣骑鬼魅般的,游移至刘勇二人身后,按住了他们。
天,似在旋转着,周围的树影,似也在幽灵般地游动,晨曦身子摇晃了几下,眼前一黑,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头疼,头疼欲裂,心都似揪疼了。
身后,是一柄闪着阴冷的光的长剑,晨曦躲闪着,可却迈不开步,一双玉足,火辣辣的……
“剑……”
晨曦忽地一个激凌,缓缓睁开眸,映入眼帘的,是草绿色的帐顶。
“小丫头,你终于醒了!”身侧传来席君睿带磁性的声音。
晨曦兀自沉浸在梦境里,嘴里喃喃地,“剑……”
身子一轻,转眼间已经落入男子温暖的怀抱,他身上熟悉的玄香,也沁入心田。
似是久违的感觉,晨曦的一双玉臂也不由自主地伸出,揽住了他的窄腰。头靠在他温暖的胸怀中,闭着眸,沁着那股醉人的玄香,良久。
“小丫头,那天晚上,不怕吗?”
缓缓启眸,眼前的他,星眸有光彩在闪动,唇角的笑意,云淡风轻。
“怕,很害怕!可晨曦总不能让狂徒,将剑架在脖子上!”忆及被劫持的遭遇,晨曦咬了咬唇,“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军中的大帐旁的耳帐,这几天我们住这儿,原来的地方,已经不能住了!”他的眸中,闪过一丝阴冷。
晨曦无由来地瑟缩一下,忽又蓦地清醒,“夫君说的是那天晚上?晨曦这是怎么了?头很疼,脚很疼!”
“小丫头,你昏睡了三天三夜,发着高烧,脚底都长脓脞了!”他缓缓而道,臂弯一紧,拥紧了她。
一三八 你逃不掉
午后,天色仍有些阴冷。
席君睿在身侧的桌子前,翻看着那些总也看不完的文案,不时有几个小兵或士官,在他身旁走马灯似的进进出出,不时商议着甚么。
晨曦坐在离他不远的一张木椅上,眼瞅着这双原本粉嫩的玉足,此刻是斑驳的青紫和星星点点的红印。医女这几天,不知从晨曦的玉足,挑出了多少的毛刺和砂屑,又流了多少的血。晨曦蹙着眉,闭目抚着涩涩的足,着实不忍心睁开眼,玉足上是她从未见过的惨不忍睹。
这番被劫持,受苦的,便是这双纤纤玉足。
“慕容晨曦!你这小丫头,又傻了?不是早跟你说过,没个十天八天,好不了的!快点过来!要为夫抱你吗?”
未几,席君睿那沉缓的,带磁性的嗓音,又在身侧响起。
启眸望向男子,高大俊朗的身形,拔卓挺立,俊脸凝着霜,星眸掠过晨曦蹙着的眉和袒露的玉足,一脸的不悦。
这儿虽是一个不显眼的角落,却是在军中大帐,不远不近处也人来人往,晨曦倏地红了脸,不该又在此处脱了丝履,惹来这个古板夫君的不满,毕竟女子的玉足,是不便让外人瞧了去的。
“夫君,又要到哪儿去?晨曦自己走罢!”晨曦幡然醒悟,胡乱套上丝履,有些忙乱。
“回耳帐中去!”如今的耳帐,成了席君睿专用的私帐。
这几天,席君睿不知为何,从不离了晨曦身边,便是在大帐议事,也让她跟着。
如此,晨曦便从旁得知,此次肃整西远军的军纪,牵众甚广,军中后勤尤甚,人员牵涉者几过半,以军中总管为首,克扣军饷,由来已久,又擅自改动兵士伙食,以次充好,由此军中的骚乱,斗殴,逃跑,结帮团伙,便经常不断,皆因各方利益争夺所致。
那天劫持晨曦的头儿是个千夫长,是总管的亲侄儿,因总管下狱,是以鼓动兵士鼓噪。如今此一干人等,皆已下狱。
是以,军中监狱,人满为患,对狱中人等的处置,迫在眉睫。
如此,他这几天,便着实忙乎着,闹的晨曦也亦步亦趋跟出跟进。
“给为夫瞧瞧!”刚回到耳帐,席君睿便抱了晨曦到床上,不由分说,掀开她的裙裾。
他伸臂搂着她,修长的手指在那双青紫斑驳的玉足上掐了掐,一脸的疼惜,“可怜的小丫头,还疼不疼?”
“呃,夫君,这两天,都可以走路了,不太疼了。呃,太不雅观,夫君还是别……”碰触到他的身体,晨曦一阵的鹿撞,这些天一直与他形影不离,他对她……晨曦脸红到耳根,感觉到身子有些酥软。
他蓦地感觉她的异样,转眸瞧着她酡红的脸,“小丫头,又胡思乱想些甚么了?为夫宠你不够吗?”他的唇畔,蜻蜓点水般在她的额上点了点。
“夫君不看文案吗?都堆了老高,今天晚上看不完,又要熬夜。熬夜多了会长皱纹,不好看,配不上晨曦……”晨曦喋喋不休,越过他的肩膀,瞧着一边木桌上堆积如山的文案,满满的,摆了一桌子。
晨曦边说着,一双玉臂,却不由自主地圈上他的颈项。
“闭嘴!你个小丫头,谁准许你这么说话?不知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