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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床吧!”席君睿朝着正叠衣服的晨曦,扬了扬脸,说道。
“什么?!现在天气又不是太冷,暖什么床嘛!嫔妾又不是丫环!”晨曦闻言肺都要气炸了,呆站着,未走近床边!
“还不快过来?!”席君睿又是一句冷冷的话语。
想必这男子此刻跟自己又杠上了!
晨曦胸口起伏了好几下,僵住了好一会儿,才不甘地迈动脚步,走近床,一个激凌上了床,脸朝里,拉起被子往身上盖。
身后有悉索的声音,“背对着本皇子吗?转过身来!”席君睿冷冷的话语,从身后传来。
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转过来便转过来,还需要嫔妾做什么吗?”晨曦咕咚一个转身,恨恨地咬着唇。
“没有了,不过,明天可不要忘记该做些甚么!”席君睿的话语,还是淡淡的。
望着身边逐渐入睡的男子,晨曦动也不动,好不容易才能平静下来,才又沉沉睡去。
一夜无话。
九十七 不闹了吗
密不透风的军帐内,只余了外边的风声和如豆的油灯,那灯油似乎要燃尽了,光线忽明忽暗的。
晨曦睁开了有些酸涩的眸,揉了揉。
身边是温热的气息,席君睿还未醒,此刻,他刀削斧砍般轮廓分明的俊脸,双眸微瞌,眉头微锁,隐隐透着倦容。
他手掌上还缠着白布条,在他玄色的中衣衬托下,白布条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晨曦此刻,心中是五味杂陈,这个男子,救了她,娶了她,对她却又是忽冷忽热,都不知动了何心思。
还记着他昨夜的话语,伺候他?还不知他又会如何给她难堪!
晨曦小心翼翼地移动身子,缓缓从他身边退开,披上一件外袍。
帐内仅有的一张木凳,没有铜镜,没有琳琅满目的脂粉,身边更没有红荷和绿柳,只有她,和这个有点陌生的夫君。
夫君?!难道,成为这男子的妻子,就须迎合他那些莫名其妙的举动?!这是哪门子的三纲五常呢!
拿起春花放在油灯旁的木梳,梳齿和头发纠缠着,撕扯着,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千缕青丝,千层烦恼。
“早呀!”
晨曦正沉思时,席君睿的声音,忽地传了过来,还是那冷冷的话语。
一个激凌,晨曦抬眸朝侧旁的木床望去,只见席君睿已经坐了起来,目光淡淡的,辩不出任何情绪。
靴子,就在床前,黑色的靴子此刻显是十分扎眼!
深深吸了口气,晨曦放下手中的木梳,走至床前跪了下来,正要拿起靴子。
“呃,夫君……”晨曦艰难地吐出几个字,经过昨晚的一番对峙,心内有些纠结,“还是,先穿上袍子?”晨曦的目光,在靴子和袍子间游移着。
“笑话!地上还是凉的呢!慕容晨曦,你明不明白?!”席君睿显是很不耐烦。
又深深地吸了口气,大清早的,晨曦倒不想和他怄气,忍了忍,“嫔妾的意思,早上潮凉,先披上袍子!”
“你看着办!”
静默了好大一会儿,这边两人都不说话。
给他披上袍子,晨曦手忙脚乱地给他穿起了靴子,可只一半,就给卡住了,“怎么穿不进去呢,这靴子是不是夫君你的呀!”晨曦边用手扯着靴子,一边紧紧握住席君睿的小腿,因为紧张,指甲都陷进他的肉里去了。
晨曦那头未及梳理的长发,因头低垂着,也披盖到她的脸上,着实狼狈。
“紧张些甚么呢!不就是穿个靴子吗?”席君睿忍着小腿上的痛,叹了口气,掏出手绢,将她的一头长发拢了起来。
“嗯哪!”待他给她拢起了长发,她抬首朝他微笑,“呀……”晨曦的指甲,给靴子的帮掀了下,笑容未及收起,却又痛呼出声音。
晨曦的脸有些扭曲。
“又怎么了?”席君睿俊脸一凛,眉毛挑了挑。
“没,没什么。”晨曦此刻越发的慌乱,但忍痛掩饰着。
终于穿好了靴子,晨曦此刻已经是香汗淋漓,掏出手绢,不住的擦着汗。
“咦,你的手……”席君睿有点惊讶的声音。
“手?!怎么了?!”未等他说完,晨曦已经感觉到,指甲处有些刺疼。
“手指出血了,指甲也差不多掉了。”席君睿淡淡的声音,眸光在晨曦脸上扫过。
“哦!”晨曦咬了咬牙,用手绢缠住了手指,眼眸斜掠过他的脸,“嫔妾给夫君更衣梳洗吧!”
席君睿缓缓地站了起,幽深的眼眸,少了些许的凛冽,眸光流转间,“小丫头,不闹了?”他扬起脸,眸光意味深长。
晨曦迎上他的目光,抿了抿唇!
“很不情愿?!”他的目光,仍不离她的脸,目光中,多了几分探究。
“夫君的手,要不要嫔妾给换药?”晨曦顾左右而言它,不想总被他牵扯着折腾。
见到他受伤的手,晨曦又隐约的有些愧疚。
“不必,军中郎中自有计较,这不是你小丫头能够做的!”席君睿语气已经趋缓,顿了一下,又望了晨曦一眼,“为夫到晚上才能回来,好好的呆在帐中,不要乱跑。晚上,跟为夫到军营的大帐中用膳。”
军营的大帐,一般是军中设宴的地方。
九十八 折腾一夜
掀起的帐帘,在风中拍打着,帐外的绿树丛,金灿灿的朝霞,在树丛间闪烁,席君睿的身影,萧萧肃肃,爽朗清举,逐渐隐在一片金光之中。
俊美潇洒的男子!可却有那股笼罩在周遭的压抑气息!接近这男子,无时无刻不被那股气息所左右,所牵扯。
晨曦对着仍是黑魆魆的帐顶,长吁了口气。
“皇妃娘娘!皇妃娘娘!”春花的身影,闪进了帐内,顺着晨曦的目光,“三殿下还刚离开呀!”春花踮起脚尖,用手搭起了个凉棚,远眺着。
“皇妃娘娘,哎,你等等,小妇人这去去就来!”春花说着,朝晨曦诡异地笑,又屁颠屁颠地出了帐外。
晨曦被她的诡异目光瞧着,觉着有些不自在,蹙了眉,望着这奇怪的妇人隐约不见的身影。
“好好的呆在帐中!”耳边仍响起席君睿的声音。懊恼,又要被关在这黑帐中一天了!
被一股揪心的寂寞笼罩着,晨曦惘然四顾,床,桌,椅,粗陋的摆设,长这么大,还未见过这么粗燥的物件,只余了,床侧的一摞书。
都是些兵书和诸子百家,还有,一本诗书,还算是好书!
远上寒山石径斜
白云深处有人家
停车坐爱枫林晚
霜叶红于二月花
白云深处真有人家吗?该是甚么人家?寒山石径,又是如何的蜿蜓曲折!想着想着,已经迷糊了。
“皇妃娘娘!皇妃娘娘!”一个声音似是远远传来,飘飘袅袅的。
晨曦一个激凌,从床上弹坐起来!
睁开朦胧的双眸,眼前赫然春花的身影!
“小妇人本不想惊扰了皇妃娘娘的,只是,只是……”春花有些紧张。
“无妨,有事的话,直说好了!”晨曦放下了手中的书。
“想来皇妃娘娘还真的累了,这伺候人的活,还真累人!”春花的脸,此刻是笑意浓浓。
“是呀,折腾了一夜,睡得也不安稳,还累透了!”晨曦现今想起来便有气,什么更衣穿鞋,还暖床的,分明便是有心找岔,故意折腾!
“还折腾了一夜?!皇妃娘娘和殿下还恩爱得很呢!娘娘身娇玉贵的,哎哎,不过,娘娘伺候的是三殿下呀,那么风流标致的人物!”春花眼睛睁得大大圆圆,嘴巴笑成一弯新月。
闻言,晨曦瞠目结舌,低了首,脸红到耳根,这些山野村妇,口无遮拦的!也明白了她暧昧眼神,窘迫透了,失言了!误会了!这是哪跟哪嘛!
这些闺房的话,说不得!
“你们大户人家的姑娘,就是脸面薄,不比我们山野村妇,”春花嘿嘿一笑,指着床边的脚盘,“小妇人也替皇妃娘娘想得周到的,这红棠果子水端来了,快!娘娘泡个脚。”
“红棠果子水?”晨曦低首,望着脚下那飘着红红的果皮的热水。
“这也怨不得皇妃娘娘不知道!红棠果子水是我们民间女子用的,这伺候了人,身子骨累了,管用!”春花盯着晨曦红红的脸,“娘娘才及笄吧!身子骨还嫩着,又折腾了一夜的,身子要紧哪!小妇人方才特地为皇妃娘娘烧的水!”
“哦!”晨曦此刻已经没了退路,只得将错就错,一双莲足,湮入一片燎绕的雾气中。
“皇妃娘娘呀,还不作别的说,单就娘娘这小脚丫子,又白又滑的,就不同我们寻常人!”妇人春花,这会子,眼中闪着异样的光,盯着晨曦一双沫在腾腾热雾中的纤白莲足。
“其实,本妃并不是皇妃,只是三殿下的侧妃,三殿下的皇妃娘娘,可比本妃美得多了!”晨曦被她一双眼睛盯着莲足,还怪不自在的,无话找话。
“吓,还有比皇妃娘娘你更好看的人物呀!”许是山野村妇,见不惯世面,这方春花的嘴巴,都快合不拢了,眼眸惊异地朝着晨曦,“瞧皇妃娘娘模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