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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呕……”喝了一杯水酒后,红衣女子止不住的呕吐。
“小姐,小姐……”那几个丫环模样的女子,又是一阵忙乱。
“哈……哈哈……金爷,这妞够嫩够滑溜的吧!”
“这富家小姐也到这食肆撒泼!金爷好好享受,好好享受,再摸一把!”
“是呀是呀,以后,怕摸不到这么滑的小手了!哈……哈哈”
“这妞身上也够软的吧!哈……哈哈”
那年轻男子身边的一群人,笑的前仰后合,一边说着猥琐的话,眼神闪烁。
“这位兄台,这边请这边请……”
“这位太太,这边坐这边坐……”
“这位姑娘,走这边罢……”
小二和店主不住地规劝着周遭那些好事者,他们可不想围观的人太多,坏了他们的生意。
晨曦觉着,红衣女子的身影,有些熟悉,难道……
晨曦正寻思间,
“好大的胆子!你们是谁?敢在此胡作非为!没了王法了!都给本公子住手,滚!”身后的康铭,见状快步上前,对着那群人呵斥着,“婷婷,回家吧!”康铭小声说着,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妹妹康婷。
“轰……”闻言,那一群人,随即作鸟兽散。
五十七 苦涩的爱
“公子,姑娘,今天不巧了,人多,需要等座!”小二跟在后头,道。
望着那一群人渐渐散去,晨曦转向席君宁,“你真要等座吗?”
“当然。”席君宁看也不看周围,似乎不想得知失望的结果。
自欺欺人!晨曦微微一笑。第一次见到性情温和的席君宁如此执拗。
在康婷边上的桌子上坐下,静静地瞧着那两兄妹。
“七公子,三姑娘,方才,舍妹多有唐突!”望着醉酒昏昏欲睡的康婷,康铭扶着她,疲惫地跌坐在椅子上。
“啪……”康婷甩开了康铭的手,肩膀动了动,抬头。
晨曦望向康铭,只见他沉默着,这样的尴尬场面,也不好过问康家家事。
康婷有个好哥哥,有幸。
“回家?不,不,不……哥哥,我不想回家,回到家里,又能怎么样?”隔了好大的一会儿,呆坐在椅子上的康婷梦醒似的,拉住了康铭的衣袖,“家,又在哪儿呢?”她喃喃地说,头一歪,软软地伏在了桌子上。
晨曦环顾四周,刚才那几个浪荡子,已经踪影全无,那些瞧热闹的客人,陆续端坐于各自的位置上。
店主安静地坐在柜台,小二在席间穿梭着。
食肆,又恢复了井然,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哥哥,可不可以不要和亲,不要去北辽国?”一直伏在椅子上的康婷,这时抬起头来了。
晨曦望了望席君宁,又转向康铭。原来,这就是康婷酗酒的原因!
北辽国,漫漫的黄砂,呼啸的疾风!
还有,骠悍的铁骑!
没有水,没有河流,也没有,绿色。
“婷婷,别闹了,回家吧!”康铭过来,想拉起康婷。
“不,不,不,我不要回家,不要去北辽国,不要代替琅雅郡主和亲……”康婷拼命摇晃着身子,见到晨曦,她停住了,冷了脸,“哦,标致的姑娘,我认识你吗?”
“婷婷,回家吧!”见到康婷越来越胡涂,康铭急了。
“我认识你,你是我喜欢的人!”这番康婷笑吟吟的转向席君宁,又说道。
一席话,满座皆惊。
晨曦吐了吐舌头,与席君宁面面相觑。
酒后吐真言!
群臣宴上,康婷踩了晨曦裙裾,兄妹俩与晨曦的刻意接近,因由,水落石出?或许吧!
“唐突了,七公子,三姑娘,在下这就和舍妹回家!”此时的康铭,窘迫至极,满脸通红。
“公子,我们告辞了。”为避开这方的尴尬,晨曦赶紧插上话。
大力拉着席君宁,“走啦,什么二十四味的,不吃了,待下次吧。你没见着,康公子很尴尬么?”晨曦小声说道,逃也似的,出了食肆。
门外,艳阳高照。可直到坐上了马车,两人还是恹恹的。
“康婷代琅雅郡主和亲北辽,是什么时候的事?”还是晨曦打破沉默。
“十天前琅雅王接了旨,皇上命琅雅郡主和亲,琅雅王现甚得皇上器重,又带八百里加急请求皇上改适世家女子代为和亲,未想成皇上竟恩准了。”
“这皇婚也能改适么?”晨曦眼里闪着惊喜,“听说九皇子有病,那么,晨曦上京求皇上改适……”晨曦咬了咬唇,话到嘴边,倏然顿住。
晨曦一阵的窘迫,不该在他面前说这话,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席君宁望了晨曦一眼,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你都知道九弟的事了?别傻了!九弟是皇子,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改适的!父皇还要顾及皇家和朝中世家的关系!”
一席话,晨曦黯然,垂了眼睑。或许,席君宁话中的意思,他的未婚妻是太傅之女,皇家是不可能退了太傅家的亲事的。
是呀,他不可能退婚,她也不可能退婚。
喜欢他,留恋他,又如何?注定要放弃!
“除非,……”沉吟了一会,席君宁又道。
“除非什么?”晨曦一个激棱。
“我也不知道……”席君宁惘然。
毕竟,他也只有十八岁。
他的母亲,出身寒微。他此刻,没有勇气!
沉默,又是沉默,可怕的沉默!
有些缘分一开始就注定要失去,有些缘分是永远都不会有好结果,可却偏偏渴望奇迹。
明知道要放弃,明知是煎熬,明知无前路,却又躱不掉,心早已收不回来,不甘心就此离开。失去是苦,痴迷是苦,追求是苦,分离是苦,又能向谁倾诉?
五十八 突来圣旨
日子就这样匆匆而过。
康婷封为意平郡主,在一个清凉的夏日,经由川都出行北辽国和亲。
康婷父亲,蜀府巡督康庭调任京都御察史,在意平郡主出行后,全家迁到了京都邺城。
看似,无比的殊荣!竟维系于一个女子的牺牲。冠冕的藉口,完美的说辞。
或许,康婷真的对席君宁一见钟情,可现今却只能带着无望的爱情出行北辽。爱情,可遇而不可求。就这样,破碎了一个女子美丽的梦。
一个女子的幸福,不过是一场交易。换得两国暂且的安宁,换得貌似的太平盛世。
世人都说红颜是祸水,这方牺牲了红颜,这些世人却理所当然。着实讽刺!
转眼间,已是盛夏,骄阳似火。
别宛的正殿与偏殿间的水榭,玉盘似的莲叶之上,傲立着淡粉的淡红的荷花,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晨曦与霓裳两姊妹斜倚在水榭边上的“美人靠”上。
“荷花都开了,这边的荷花,开得特别好。”眼前缀满池子的飘着清香的荷花,霓裳眼眸里亮光闪闪。
望着巧笑嫣然的霓裳,晨曦收起了手中的团扇,“瞧,这儿还有并蒂的荷花呢,难得姐姐这么高兴,晨曦这就给姐姐采了过来!”晨曦说着“腾……”地站起,就要走下廊桥。
“晨曦!别!庙观那儿,须要献上时鲜的荷花作供,上回进香时荷花未开,这应节的荷花,正好!”霓裳拉住了跃跃欲试的晨曦,嗔道,“别莽莽撞撞的,这边上满池子的水,小心点儿!”
“啊,对了,姐姐,喜日定下来了吗?”晨曦歪着头,瞧向笑靥如花的霓裳。
想必,这些天,她也未领受那个奇怪的姐夫的闷气,才可以一展笑颜。
“还没定下来。原定的初秋月圆日,因着意平郡主出行北辽,约莫要押后到中秋月圆之日,喜日还需京师的天官掐算,一时还没定下来。”
“哦,晨曦这当儿还寻思着,姐姐这几天怎会有难得的闲暇,原来是因着意平郡主出行。但这和亲的事儿,怎就来得如此的急迫?”晨曦一脸的疑惑,朝堂的事,于她这个千金小姐,本就远着。
“我国与北辽的战事,断断续续,听你姐夫说,北辽的君主突然停战求和亲,是以,皇上急遣意平郡主出行和亲,以绝边境战事!”
“意平郡主,原是蜀府康庭巡督的女儿,晨曦在群臣宴上见过,在她出行前,还见过一次面。不过,似乎她很不情愿出行北辽哩!”
“中原女子,鲜有愿意到北辽国这苦寒之地的。”眸光朝晨曦一掠,霓裳低了首,“在世人眼里,我们也算不上是正宗的中原女子,我们从小就和周遭的人不一样,在川都这边还好,毕竟此处胡汉混居,以后要到了京师,还不知是怎样个光景。”霓裳轻叹,笑容倏然不见,语调有些沮丧。
“姐姐,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与周遭的人不一样,又不是我们的错,管他呢!车到山前必有路,活人难道还天天让气给憋了么?姐姐,你累不累呀,理不清的事,就别想了,自寻烦恼!”晨曦笑着安慰霓裳。
霓裳抬眸,晨曦的天真和乳犊不畏虎的劲儿,似乎,也感染了她。
“晨曦,你从小就这辣劲儿,服了你了!”霓裳嘴角微弯,眉头也舒展开来,“姐姐能有闲暇,就这么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