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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晨曦蹙了眉,踮了踮脚尖,还好!
“真的没崴了才好,崴了走不动了,要本公子满大街的背着你走,这又该如何是好呀!”席君宁又是一脸坏笑。
“又欠扁了,谁要你背了?不害羞!信不信,本姑娘打你!”见得他不怀好意的笑,晨曦是咬牙切齿。
“信!当然信,慕容三姑娘,就这份德性!谁人不知?”席君宁挑了挑眉毛,挪揄道。
他许是对方才在小食街时,她对他的一番挪揄,还记恨着吧!
“我真打啦!”一直让他打趣着,晨曦越想越不是滋味,说着举起了皙白的小手。
刚举起的小手,却又碰到身旁一人的手臂。
一旁走过的一中年男子,瞪了眼这个冒冒失失的小姑娘。
“嗨,小心了,别又打到了别人身上!”
席君宁握住了晨曦的小手。
在纷攘的人群中穿行,席君宁一直都拉着晨曦的手,周围的行人太多,磕磕碰碰时,他还护住她的肩,这让晨曦很是受用,刚刚在茶馆时的不快,也随之消失无踪。
有个人在身边的感觉,真好!
抬眼,望向走在前边的姐夫和姐姐,姐夫是旁若无人地独自在前边走着,姐姐霓裳在后边亦步亦趋跟着。
只是私人出游,姐夫不知是将家眷不能逾越男主人的那一套无聊礼数记着,还是不把姐姐放在眼内。
呵!这就是目空一切的少年英雄,这就是贤良淑德的大家闺秀!呵呵!威严的姐夫!可怜的姐姐!
十八章 民俗坊间
一路上又是磕磕碰碰的,好不容易才出得那弯曲的小径,却又到了个喧闹的去处。
“好!”
“哈哈哈……”
“这猴子,还会打鼓呢!”
“爹爹,我也要看耍猴!”一个小男孩子,撒闹着,攀上了一个男子的肩膀。
这边的一群人,团团围住个耍猴人,哄闹着。
“姐夫,姐姐,你们等等!”晨曦叫住了前边漫无际涯走着的席君睿与霓裳,眼眸往这四周转了一圈,“这里是民俗坊,川都的地方戏、民风民俗民趣,尽集于此,人也混杂,该作个计较,一起过去,别走散了!”
“晨曦,这样吧,我们是不是也进去瞧瞧耍猴?!这里热闹着,里边的耍猴,想必也逗趣!”席君宁眼中满是兴奋,揽了晨曦的肩,就要挤进这边的人群。
“好没道理哩!耍猴各地方都有,京师里想也必不少!好不容易带得你来到这儿,难不成就瞧这些寻常的灰不溜秋的小玩意么!”晨曦脚步滞住了,回首掠了席君宁一眼,显是很不满。
“就到前边的民俗坊!蜀府是我魏国胡汉混居之处,民风民俗与京师迥异,胡人民俗民趣,想必在此也能寻到不少,怎么样?”静立一旁默不作声的席君睿,往四周扫视着,说道。
“姐姐,就如姐夫所说,你觉着怎样?”晨曦转向霓裳。
“也好,就如此吧!”一直低着首的霓裳道,说着抬眸,望了席君睿一眼,复又低首,面对这个还有点陌生的夫君,她还未完全放得开。
民俗坊这边,人流倒比杂耍处稀落些,想是赶庙会的人,本地人居多,对于这些平日里就稔熟的民俗,兴致也不高。
一个竹子搭成的草头台上,一布衣男子,唇边两撇夸张的小胡子,一双眼睛成了倒八眉,夸张地摇头晃脑,踮着一阵紧一阵慢的碎步,畏畏缩缩地东瞧西瞅,手中提着一大把纸糊的鸡鸭,这些纸糊的东西,几乎要把这个瘦削的男子淹没。
“张三我呀今日就走呀走人户呀,只因那个家里呀,盖个大高楼,娶个新媳妇,乐呀那个乐陶陶,左手那个一只鸡,哦,不止一只,不止一只,右手呀呀一只鸭,不,是三只,我张三的那个手呀,快呀快,快呀快……”
“扑通……”台上的倌子,着实是跌了个嘴啃泥。
“哈哈哈……”一旁的人们,被台上的倌子的夸张表情,还有他手中一大摞的奇怪物品所逗弄着,笑得前仰后合。
“台上的这倌子表演挺逗的!你瞧,这倌子摔倒了,手上拿的物品摔成了花花绿绿的一团团,咳,有一团还挨到了脸上,倌子成了小丑了,哈哈哈……”席君宁边笑着,一只手还朝前比划着。
“咳,大惊小怪甚么!这称为走人户,流行于蜀府各地。民间凡遇年节或婚嫁、新居落成等情况。都要到亲戚家串门探望。届时,一般要带上猪肉、点心、酒等礼物,穿上平时舍不得穿的衣服前往。主人家割肉买酒,热情款待。”晨曦的目光从草台上正表演的倌子身上收回,对席君宁道。
“走人户?不就是平常的串门吗?倒还给起个好听的名字!”席君宁又往草台上瞧了眼,耸了耸肩膀。
“都说内行瞧门道,外行瞧热闹,七公子,你还真外行呀!”晨曦眸光斜掠过他的脸,“不同的地方,不同的习俗,同是地方戏曲,蜀府的称川剧,楚地的称花鼓戏,京师的称京剧。自然,这当中的昆、高、胡、弹、灯,诸腔戏班也有不同,当然,脸谱也不同,说到脸谱,我们川剧还有变脸呢。”
“变脸之于川剧,有如喷火之于秦腔,皆属招牌路数、看家绝技,在此处的草台班子,能见到变脸吗?”一旁的席君睿插了一句。
“变脸有大变脸、小变脸之分。大变脸是全脸都变,有三变、五变乃至九变;变脸是看家绝技,草台班子中兴许见不着大变脸,小变脸如抹暴眼、吹粉等小伎俩,兴许能见着,”晨曦用手搭个凉棚,踮起脚尖朝前瞅了瞅,“到那边上的草台班子上看看吧!”
十九章 胡诌乱掰
一行四人,又到了个熙熙攘攘、人声喧哗的去处。
“这边的草台班子又是些个拙劣爆笑的,跟刚才那个走人户一模一样,没啥意思。”席君宁瞄着草头戏台上一个刚从地上爬起来拍着身上灰尘的倌子,怏怏道。
“嘿,这边上的不怎么样,就到那边上去了好了,这里的草台班子,还有多个。蜀府的习俗,还有春倌说秋,编一些吉利的歌谣演唱;学三年跟三年,那是投师学艺的规矩;牵牲见客,那是蜀府的胡人待客之道,将牲口牵致客人面前让客人看过然后才宰杀,以表明牲口绝非死物或偷来的。”晨曦见得席君宁有些怏然,拉了他前行,边走边说着。
“春倌说秋?好象不太对,春倌说春还比较贴切,是否……”边上的席君睿听了晨曦的话,沉吟道。
“嗨,姐夫,你不过一个外地人,你懂个甚么,跟着过来便是了!”晨曦回首,没好气地朝席君睿瞥了眼。
“哎,晨曦!”霓裳朝晨曦瞥了眼,掐了掐她的手,在皇子跟前,这妹妹还是口无遮拦,霓裳只得出言提醒。
席君睿与席君宁交换了个眼色,两人都挑了挑眉毛,这个小姑娘,够拽的。
这一方的草头班子有四五个,一行四人这边瞅瞅,那边瞧瞧。
“哎,这个就叫拜把子呀,还饮血酒,独特的方式!饮的什么血酒呢?”席君宁的兴致已经被身旁的草头班子的倌子勾起,拉了晨曦的手问道。
“应是……鸡血酒吧!”晨曦搜肠刮肚,随口胡诌着胡弄他。
“到底是不是鸡血酒呀?晨曦,你第一次来,怎么能知道那么多?”席君宁见她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有些疑惑。
“本姑娘说是鸡血酒就是鸡血酒!本姑娘本地人,当然比你外地人知道多些!你听了就是啦,问这么多干什么!”晨曦歪着头,对席君宁眨了眨眼睛,扬了扬眉。
前边就是子孙窑了,今天来此逛庙会,就是为了到这子孙窑给姐姐和姐夫讨个吉利的。晨曦此刻心里可没了底。
转眸,望向身旁的三人,他们都饶有兴致地看着子孙窑这座独特的建筑,子孙窑的确是物如其名,整座建筑就如同窑洞一样,平顶、圆身,但比寻常的窑洞大很多,周围有多个出口。
此时,每个出口都挤满了人,人们前赴后继、争先恐后。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求子添孙,这可是人们最迫切的愿望呵!
见到他们几人都没有注意到自己,晨曦伸手从怀里悄悄地拿出那张纸条看了下,“啊……”还未及看几眼,一只手从背后伸了出来,晨曦只刚来得及叫出声,那张纸条就被伸来的那只黑手给一把抢了去!
听见她的叫喊声音,霓裳与席君睿也转过身来了。
“哦,晨曦,第一次逛庙会,难怪你能知道这么多,原来你把庙会的记事,都抄在纸条上了!”一直注意着晨曦的举动的席君宁,此时夺过了纸条。
糟!穿帮了!晨曦有点不高兴,抬眼白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
“晨曦,你刚才跟我说的那个血酒,说错了,不是鸡血,是狗血!还有春倌说秋,实是春倌说春,三哥方才还对你提过呢,真的是你说错了,还有……”席君宁一边看着纸条,一边在不住地数落着晨曦。
“你问的劳什子问题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