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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父母的恩情,家中的亲人,病中的爹爹……
都道姑娘要哭嫁,为的便是这份割舍不下的情吧!
月华殿前密密的木芙蓉,虽则叶已渐渐稀疏,枝头花朵却开得正茂,纤手轻轻抚过娇嫩的花朵,淡淡的清香,也沁入鼻息间。
“沙,沙……”一阵秋风掠过,枝叶在曼妙轻舞。
“……已经捎来口信,不日将至……”一个女声,随风而来。
“……准备以待……”一个熟悉的男声。
晨曦退后两步,踮起脚尖,越过树丛,只见不远处两个身影,慢慢地踱着步,一前一后,说着什么。
风带走了他们的声音,身侧只有树叶磨娑的声音,树叶在月光中投下的阴影,有些阴森。
“……回罢!”席君睿沉稳而带磁性的声音。
“是!皇爷!”若馨低首回道。
见状晨曦紧走几步,溜进了寝殿。
他们在说着什么?是什么人要到来了吗?晨曦轻叹口气,对这个藏着无数秘密的夫君,她这个枕边人对他的了解,甚至还不如若馨这个收房丫环。
一七八 试着接受
“啊!”晨曦走得急,刚到席君睿寝殿门前长廊,却未想成和一个宫婢撞了个满怀。
“嘣……咣当当……”随着一阵瓷器碎裂的声响,宫婢手中的白玉瓷碗,摔了个粉碎。
“曦,曦侧妃……奴婢该死,惊扰了侧妃娘娘,奴婢该死!”那宫婢看清了来人,战战兢兢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一片粘糊糊的东西,洒落在了晨曦的袖笼,晨曦微蹙眉头。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这就给侧妃娘娘擦干净!”那宫婢见到晨曦袖笼上的污渍,嘴唇有些颤抖,扑上来就要抓上晨曦的袖笼。
惊扰了皇爷的妃子,并不是她一个宫婢可以担待的。
“算了!也不能全怪你!本妃不与你计较!”晨曦见她一脸惊惧之色,起了恻隐之心,“好好的给本妃把地上的碎片收拾好,这就起来吧。你叫什么名字?”
“这……”宫婢待要抓住晨曦袖笼的手一下僵住在半空中,她许是万没想到,这众人口中刁蛮无礼的曦侧妃,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是以好一会,她才恍过神来,“奴,奴婢若秋,若秋谢曦侧妃,曦侧妃宽宏大量,奴婢铭记……”
席君睿的几个贴身丫环,大丫环若馨之下四个丫环,若春,若夏,若秋,若冬。这是排行第三的若秋。
可若秋话未说完,又顿住了,口张了张,未等她说出话来,随着一阵脚步声传来,一个声音响起,“若秋,你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了?”
晨曦转过身来,席君睿与若馨,一前一后走了过来。若馨的眼眸,在地上的瓷碗碎片和若秋身上,游移着。
“皇爷!若,若,若馨姑娘……”刚恍过神来的若秋,似掉进了冰窖中,身子复又颤抖起来,话也说不利索。
席君睿却似入无人之境,径直走过,头也不回,眼睛也未朝这边看一眼。想来这男子,从不理会府中琐事。
若秋见到若馨时的那股战栗劲儿,让晨曦不禁猜想,宫婢想必都对席君睿的这个收房丫环,噤若寒蝉。
“若馨,本妃已经饶恕若秋。你们都散了罢,退下!”晨曦朝二人摆手,甩开袖笼。
早便对若馨这个跋扈奴婢有成见,是以晨曦阻止了若馨的继续发威。
感觉到若馨阴冷的眸光,又箭一般地掠过,顿了顿,若馨嘴唇动了动,“曦侧妃……”
“本妃已经发了话,都听好了?本妃不会再说第二遍!”晨曦不耐烦地打断若馨的话。
“奴婢进殿去伺候皇爷……”若馨终究还是把话说了出来。
晨曦眸中闪过一抹凌厉,眸光朝若馨扫去,与她的眸光相接。
碰到晨曦的目光,若馨的脚步滞了滞,她迅速地敛去神色,朝晨曦欠身作别。
晨曦此刻,可不想让若馨进殿伺候,她讨厌若馨,讨厌她的跋扈,讨厌她的不可一世。
“夫君,夫君,等等!”晨曦朝已在十步开外的席君睿喊道,“夫君,别走那么快嘛!”
“小丫头,又愣头青一般,撞了人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席君睿说着投来挪揄的目光,还摇了摇头。
“你少编派我!知不知道你很烦!今天跟个小破孩便编派了我不少,还端的不堪入耳,现在是什么时候?晚上了呀,还不放过!”晨曦嘴掀了老高,拉了他的臂膀,整个人差不多都吊在了他的臂膀上。
她脸色微红,紫蓝的眼眸闪着彩虹般的光泽,一脸的娇嗔,他心中一软,伸出手掐了她的脸蛋,“小丫头,今天高兴个什么劲?”蓦地,又见到她手上拿着的樱桃木金猪,他哑然失笑,“难不成你这傻丫头,对着这个玩意,还能傻笑上一天?长不大的小丫头!”他说着,朝她的手努努嘴。
“只拿在手上把玩罢了。”晨曦跺脚,倒让他说得有点不好意思,说着,将金猪抛起,复又接在手中。
高兴吗?或许吧。在军中时,便不时的牵挂席君宁,今天跟席君宁见了一面,心中的大石终于放下了。她明白,她已嫁为人妇,她没有选择,她不可以为了爱情而背负亲情和恩情,她无可奈何,现今,她只得试着接受眼前这个男子。
“哎,哎,小丫头,别要摔坏了这玩意儿,又吵吵嚷嚷着要买,为夫可没那个闲工夫跟你瞎折腾……”
“小气包!没想到,夫君这么个大男人,计较起来……”晨曦打断他的话,话语从牙缝里挤出。
“闭嘴!不识好歹的小丫头!”他侧脸望着她,打断了她的话,佯怒。
“夫君,还敢说不是么?是谁说的?金香玉是女人小孩的玩意儿!夫君,今天不就是金香玉少了你的一份么,怎就气成了这样子?一个大男人,你羞也不羞?”晨曦得意地说着,手指就要朝他脸上戳去。
“住手!没规矩的野丫头!”他握住了她的手,避开她的话。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这丫头一起的时日长了,他倒与她计较起这些小孩子的鸡毛蒜皮之事了?
晨曦脸上脸上闪过一抹狡黠,扬起了脸,“甭管如何,也怪夫君,夫君你要喜欢这些东西,便直截了当地跟晨曦说,还拐弯抹角的,说这些都是女人小孩子的东西。活该,没留夫君的一份!”
“不懂事的丫头!不跟你这丫头瞎扯,困了!为夫要回殿歇息了。”
晨曦撇了嘴,这个倨傲的男子!
“看在夫君送了晨曦东西的份上,要不这样,夫君,你带晨曦再到连城一趟,晨曦给你挑个好的!啊,夫君!”
“别闹了,这几天要准备成亲用的物品,做你该做的事情去!”他正色道。
“哎,晨曦给夫君准备了好东西,在寝殿里放着呢?”晨曦歪着头,一脸的神秘。
“什么东西?”他唇角微勾,这小女孩儿,就是脱不了稚气。
“不告诉你!总归是好东西!”晨曦扬眉。
“快说!”他握了她的手。
“痛啦!就不告诉你嘛,哎,回到殿中不就知道了?你放手!”晨曦挣脱了他的手,跑在了前头。
把她带到军中,与她朝夕相处近一月,这懵懂女人终于开窍了吗?望着她的背影,他腹诽着。或许,他的心血没有白费。
转而又想,若不把她带至军中,留在此处,这女人冲动之下,会不会又来个逃婚呢?蓦地他的眼神有点黯淡。
一七九 大猪小猪
叛军?
席君睿一个激凌醒了过来。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昨天红樱桃市集上相遇,不知不觉便入梦中来。
镂空的花窗前,窗帘在秋风的吹拂下不时地掀起,天幕墨黑,几颗星星,在墨黑的天幕眨巴着眼睛。
生为皇子,贵为未来太子,他身不由已。名义上到川都来娶亲,平叛的重担,还是义不容辞地落到了他这个天下兵马大元帅身上。于是,便有了与二皇兄的一番你来我往的争斗,他寻访叛军的布防,二皇兄掐灭线索,每一步,如影相随,都有二皇兄的影子,也免不了一番思量,一番斗智斗勇。
平叛之后,便可以凯旋回京,抱得美人归。不是一个,而是一双,姐妹两个,大魏国中最有名气,最神秘,也最美丽的姐妹俩。
可他明白,平叛之路,并非会一帆风顺,只因……他的眸光,触及怀中女子。
晨曦脂白的脸颊,因酣睡的缘故,泛着一层浓浓的玫瑰红色,如扇的长睫不时闪动两下,樱红的小嘴时而掀起时而抿着。小丫头少了日间的灵动,却多了份静美。
谁说只有女人身伺男人才能令男人愉悦?眼前这懵懵懂懂的女孩,即使未有以身伺候,也同样令他愉悦,同样令他忍俊不禁。
在清纯如水的她面前,他可以抛开朝堂的沉重,他可以忘却世间的烦恼。
她的懵懂,她的疏忽和没心没肺,时常令他怒不可遏,可是,毫无疑问地,却更是令他心悦,让他感受到在别的庸俗女人身上无法感受的欢愉。
情不自禁地轻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