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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歌睨了她一眼,“那就堆在厨房门口,谁来送食材谁收拾,不收拾就留给皇上看!”
“主子,您才三天没出门,宫中就传言您中风了。”
“……”
“主子,听玉美人宫里的人说,午膳的时候,有人呈了一碗糯米圆子给她,玉美人当即就掀了桌子,说是以后谁敢再在她面前发出“元”这个音,就撕了谁的嘴!”
“……”
“主子,这是太医院右院判冯……冯什么昌送来的千年人参,说是让小主补身子用的。”有个字,小顺子实在不认得。
灵歌理也没理,仍低头修剪着盆栽。
云兰白了他一眼,“还愣着干什么?只要不是皇上的吩咐,就照原样退回去!”
又几日,轩内走进一个面生的宫婢。
“这位公公,我是珍美人宫中侍婢红翠,敢问元主子可是在楼上?”
小顺子一笑,“真不巧,我家主子刚睡下,皇上有命任何人不准打扰,这位姐姐有事可否先于我说?”
“这……”宫婢迟疑了一下,“算了吧,我改日再来。”
宫婢刚走,楼上便隐隐传来一阵敲桌子的声音,“云兰,你这明明就是诈和!”
小顺子望天,无语。
这一日,大雨从早下到了中午,还未停。
一直人来人往的逸和轩总算安静了下来,灵歌瘫在软榻上,望着窗外白茫茫的雨帘,回想当初刚进宫时的清净日子,忍不住又是一声哀叹。
云兰正在收拾架,忍不住笑了,“主子,您这从早上到现在,可叹了二十六遍了,不累?”
“你还数了?”灵歌有点不敢置信。
“奴婢从昨儿个就开始数了!不过昨天是二十八叹,您今儿还少俩呢!”
“……”
“主子——”小顺子的声音忽然从二楼传来,接着是急慌慌的脚步声,“主子,大事不妙,太后病倒了!”
“呸!”小顺子刚露头,云兰就忍不住轻啐了他一句,“她病倒了,你跟着慌什么?这一惊一乍的,再吓着主子!”
灵歌懒懒坐起身,打着哈欠招过小顺子,“你听谁说的?”
小顺子一跺脚,“哎哟,主子您是不知道,奴才刚从外头回来,这后宫都传遍了,惟独没人知会咱们这儿,估计这会子,整个后宫的主子们都在清音阁伺候上了!”
灵歌一愣,这才急急下了榻,云兰也敛了无所谓的态度,赶紧把雨伞拿了出来,简单伺候灵歌收拾了一下,就急急忙忙出了门。
半路上,可巧又碰见了刚从清音阁出来,正欲回御药房取药的柳石玉,一番探寻,始知太后是高热,外加腹泻不止,连众太医也是一筹莫展。
赶到清音阁,果然是几乎整个后宫都在了,众妃看见灵歌,眼中皆是幸灾乐祸的笑意,灵歌扫了众人一眼,心思一转,索性直奔皇帝就去了。
“臣妾给皇上请安,臣妾获悉太迟,来晚了,请皇上恕罪!”
皇帝正满心忧虑地望着里间的太后,闻声,赶忙转过了身,“你怎么也来了?这么大的雨,小心淋湿了手!”说着话,已将灵歌拉到了身侧。
“皇上放心,臣妾小心着呢!”
转头瞥了众妃一眼,果然,幸灾乐祸的表情都收了,比骂一万句还管用。只不过,现下的表情,就更是五花八门了,比唱戏还精彩。
宫婢们伺候太后换下弄脏的衣裳,鱼贯地退了出来,皇帝方才匆匆走了进去,灵歌欲走,却被人先一步狠狠地撞了一下,顿时歪倒在了一旁成嫔身上,成嫔扶了她一把,却引来不少人不满怒视。
灵歌稳住身子,扫了一眼众人,又看了看装着没事人一样已走至皇帝身侧的玉美人,忽然笑了一下,也不急着进屋,对成嫔道了谢后,反而转身走到一旁的佛龛前跪了下去。
众人面面相觑,有些不解。未几,皇帝竟又匆匆走了出来,环视了众人一圈之后,才将目光落在了地上的灵歌身上。“爱妃这是在做什么?”
灵歌闻言,掩下眸中一闪而过的笑意,方才敛容起身看向皇帝,“太后一向虔诚敬佛,臣妾想,佛祖不会忘了太后,一定会保佑太后的,反正臣妾进去也帮不上什么忙,倒不如在这里念念经,也算尽了自己的一点绵薄之力。”
皇帝面上登时又是一阵宽慰,禁不住连连点头,“爱妃果真是心细如尘,难得你还有这个心思,连朕都没想到呢!”话落,又转头看向其他嫔妃,“你们站在这里也是站着,一齐跟着念一念,人多力量大,说不定佛祖就显灵了呢!”
众人一愣,忙颔首称是,继而纷纷对着佛龛跪了下去。灵歌挺直身子站在佛龛边上,俯视着脚下众人,直到对上瑾美人怨毒的目光,方才毫不气地回给了她一抹冷笑。
她早就说过,人不犯她,她不犯人,人若犯她,她必犯人!以前是如此,现在这种关键时刻,又怎么会退缩?
门内,成嫔默默注视着灵歌,直至与灵歌视线相对,也丝毫没有躲闪。灵歌微挑了眉,想了想,便迈步走了过去,“成嫔姐姐可是找我有事?”
成嫔眼中闪过一丝讶然,转头看了看仍围在床榻边上望着太后的皇后与二妃,这才垂眸一笑,转身出了屋,直走向阁外。
灵歌微怔,略略迟疑了一下,随即也跟了出去。空无一人的抄手游廊下,成嫔终于站下了脚,转身面对灵歌,“以前,还真是我看走了眼了,没想到这后宫真正厉害的角色,就在我眼前,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的!”
灵歌眨了眨眼,垂首一笑,“成嫔姐姐太高看我了,我只不过是个寻常人。”
“寻常人?”成嫔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寻常人能像你一样,如此轻易地揣摩出圣意吗?我看不见得呢!”
顿了一下,才又道,“你是如何得知皇上一定会从屋里出来的?”
灵歌一笑,“没什么,直觉而已。”
太后的寝室在东跨间,太医们则都在西跨间商讨病情,皇帝如今看过太后,下一步自然是要问太医的意见,太后现下是清醒的,当然不可能当着她的面询问,唯一的途径,就是皇帝亲自过去,其实也不难猜的。
“直觉?你的直觉,可是够准的!”成嫔显然不信,却也只笑了笑,没再继续追问,稍停了片刻,才又道,“不过让那么多人给你跪下,甚至还有地位比你高的妃子,你就不怕折了皇后的颜面?那可是她才能有的殊荣呢!”
灵歌垂眸一笑,“姐姐说话可要小心了,她们跪的是佛,可不是我!再说,是皇上让她们跪的,为的也是给太后祈福,与我可是半点关系也没有,姐姐这话,我听听也就罢了,若是传到皇上耳中,不知道会不会有点心思不纯、大逆不道的意味呢?”
“你……”成嫔一惊,显然没想到会被驳得这般彻底。
灵歌见状,不由又是一笑,“其实,我知道姐姐是什么心思,因为威胁利诱,我实在是看得太多了,但是姐姐毕竟扶我一把,我不能忘恩负义,跟姐姐您说一句实话,我确实没有那个能力帮姐姐什么忙,毕竟大位传给谁,不是一个妃子可以左右得了的,我劝姐姐,也不要将皇上看得太简单了!万事还是顺其自然吧,命中该有的,谁也夺不走,命中没有的,即使夺了来,也守不住,到头来一场空,可能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了!妹妹言尽于此,还望姐姐三思!”话说完,也不再去看成嫔,转身就回了阁内。
东跨间门口,皇后已走了出来,正蹙着眉与一位太医说着什么,见灵歌走进,忙冲她招了招手,“本宫方才还在找你呢,怎么一来就没了影?见过太后了?”
灵歌摇头,“方才忙乱,臣妾没敢进去打扰。”
皇后一笑,又指了指身旁的太医,对她道,“这是太医院右院判冯蓟昌,在所有太医里,本宫和太后都最喜欢他做的药丸,个个都是甜的,你若是病了,又不想喝苦药,就去找他!”
冯蓟昌谦逊地笑了笑,道了一声不敢,才又对灵歌作了个揖,“见过元美人。”
灵歌赶忙扶起他,“冯太医不必多礼,你我同级,这可是会折煞我了。”
皇后笑了笑,“你这话虽是没错,但你是皇家的人,地位上较他尊贵,他给你作个揖,也是在情在理之事,你用不着这般介意。”话落,才又看向冯蓟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