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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白?”婉妃挑眉,又笑了,“你不明白不要紧,我明白就行了。其实这后宫,什么都多,就是男人少,你们皆是青春年少,谁人心中不怀春呢?怎么说我也是过来人,不会不懂的。再说,这男欢女爱,本也就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只不过……若是选错了地方,又选错了人,那可就是死路一条啊!”
灵歌心下一缩,面上却仍力持平静,“娘娘所言甚是,只是臣妾不懂,娘娘与臣妾说这个做什么?”
婉妃闻言,蓦地冷下脸,冷哼了一声,“少在这里揣着明白装糊涂!你是当我眼瞎?还是以为我真的天真到看见一对孤男寡女进了花丛只是为了打个招呼寒暄一番?告诉你,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既然你已经做了,就别在这里装傻充愣!怎么?连偷情的胆子都有了,却没胆量承认么?”
终于听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事,灵歌按下隐忧,稍稍松了口气,淡淡一笑,“俗语有云,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娘娘怎知,那对男女就不是只为了打个招呼寒暄一番呢?”
“你——”
婉妃一时语塞,须臾,却又冷冷笑了,“即使我信了,又能怎么样?不知你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的言论,别人会不会信,皇上会不会信呢?”
灵歌一惊,忙抬眸看向婉妃,又见她轻蔑一笑,扬起了脸,有些得意,“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
灵歌看了她两眼,又看了一眼她身后站得远远的一干侍从,不由也回给了她一笑,“臣妾记得,还有一句俗语,叫做‘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难道娘娘忘了?”
见婉妃脸色骤然一变,才又笑道,“但是很可惜,臣妾不敢保证所有的鬼都是聪明的,总有一些糊涂鬼,易被有心者蛊惑,做出一些傻事来,不过臣妾相信,娘娘不会是那个有心者,不然也不会遣走所有侍从了,娘娘这份心思,臣妾由衷的感激。”
婉妃一愣,片刻才缓下颜色,眸中虽有恼意,却也不无赞赏,“我果然是没看错人!不过你可知感激这种事,光说不做,别人是很难察觉出你的诚意的?”
灵歌一笑,“日久见人心。”
“好!”目的达到,婉妃索性也就挑明,“那我就等着!不过,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我这辈子最恨被人家戏弄,你最好给我小心些,这次也就罢了,若是还有下一次,你就会知道,一个女人能爬到妃位,她能做出些什么事!”话落,旋即冷然转身离去。
灵歌无言地看着她依旧柔婉的背影,突然发现有句话说的很对,女人有时为达目的,是会不择手段的。
“主子……”云兰上前扶住灵歌,满面懊悔,“奴婢发现婉妃从岔道出来时,想出声已经来不及了……”
“岔道?”灵歌眼珠动了动,看向云兰,“哪个岔道?”
云兰抬手指向身后的灌木丛,灵歌往前走了两步,这才发现原来灌木丛中,竟还有一条隐蔽的小路通向御花园外,选择这条路,可比走正门进入花园要近上许多!
原来……这世上的事……真是有这么凑巧……
凑巧就碰上了。
灵歌跌退了一步,忽然就摇头笑了。
然后发现,原来笑容除了无奈,也可以那么沉重。
强打起精神走到御房,刘丛已在门口恭候许了久,见灵歌到来,方才松了口气。
灵歌见状,忙先一步上前致歉,“劳刘总管久候了,路上遇到了婉妃娘娘,娘娘关切了几句,耽搁了些时辰。”
刘丛忙笑着摇头,“小主毋须多礼,主子们遇见,寒暄是应当的,奴才懂。烦劳小主稍候,奴才这就进去通禀!”
灵歌点头,候立在门口,不多时,竟是皇帝亲自迎了出来,满面惊喜,“你怎么来了?”说着话,已快步上前拉住了她的手。
刘丛抿嘴一乐,忙缩着脖子悄声退了下去。
灵歌瞥了他一眼,才对皇帝笑道,“臣妾听刘总管说,皇上一直为国事操劳,心情不佳,臣妾担心皇上的身子,特地让小厨房炖了些补品想要送过来,可是炖品时间稍长,臣妾性子急又坐不住,只好先过来了,待会儿再让侍婢们将补品送来。”
皇帝闻言一乐,甚是欣慰,“朕不稀罕什么补品,你亲自来了,可是比什么补品都好!”
灵歌垂眸一笑,只道了一句“皇上谬赞”,便不再言语。进了御房,空气中漂浮着阵阵墨香,灵歌忍不住看向案,果然,案上已摞满了奏折。
“臣妾冒然前来,是不是打扰皇上了?”这么多奏折,只怕看一天也看不完。
皇帝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这才摇头浅笑,同时抬手挥退了所有侍从。“奏折天天都有,每次差不多也都是这样,朕已经习惯了。但今天不同,有你在这里陪朕,朕心里舒坦,可是事半功倍呢!”
屋子里沉寂下来,灵歌有些心慌,只笑了笑,微垂下头,感觉皇帝揽着自己腰身的手臂又紧了紧,身子不由又是一僵。
有热气渐渐贴近面颊,继而是一个如蜻蜓点水般的轻吻,灵歌的心缩了一下,却仍捏紧了拳头,僵住没动。
原本轻浅的吻开始在脸颊上厮磨,逐渐移至耳际,又顺延向下。鼻端充斥着一种陌生的的气息,灵歌闻得出来,却感觉很不舒服,直觉就只想挣脱。
耳边的呼吸越来越浓重,腰际的手臂也越来越紧,灵歌倏然被扳过了身子,却皇帝相对,惊喘还未落定,一个急切的吻就猛地袭来,强烈而炙热,似乎在的驱使下,理智已没了用武之地,而那一丝残存的温柔,也只是下意识的一个举动而已。
温热的舌不住在唇瓣吮噬,急欲探入,灵歌忽然就觉得一阵强烈的排斥,正打算不顾一切挣开时,刘丛的声音蓦地在门外响起——
“皇上,太子殿下到了!”
这一声,皇帝僵住了,灵歌也僵住了。
岳擎……
不知为何,一念起这个名字,灵歌竟忍不住打了个寒战。那夜,曲廊灯下那一双没有温度的黑眸,她仍记忆犹新。
皇帝以为她吓住了,忙替她整理好衣衫,又牵她坐在一旁用来小憩的软榻上,“朕险些忘了,还召了太子前来,你且坐一会儿,朕去处理几件事,再过来陪你。”话落,又唤来侍婢小心放下纱帘,方才转身走了出去。
明黄色的薄纱,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点缀,虽有些朦胧,但仍能看见帘外的一切,灵歌僵坐在那里,只觉指尖冰凉。
房门被开启,岳擎稳步走了进来,请过安后,下意识地转头看向纱帘。他是练武之人,不难探知帘后有人,只是他没想到,那人竟然是她!
看着岳擎倏然一愣,灵歌忙垂下头,不敢再看。说她懦弱也好,说她无情也好,她是真的不敢再对上他的眼睛,似乎较之岳沨,她更怕看见他眼中的受伤与不敢置信。
毕竟他是这宫中,唯一一个,曾让她彻底放下心防相信过的人。
那种莫名其妙的信任,至今仍在,但她也解释不清,到底是为什么。
皇帝开了口,所说无非是有关南陵水灾与西北战后重建的一系列举措,声音有些沉涩,显然是在克制着自己的不悦。
岳擎微垂着头,似在静静地恭听,可从灵歌角度的看去,却能看见他半隐在袖中的紧握的拳头,虽看不真切,但灵歌能猜到,那种力道之下凸出的指节,定是森白的。
说话声已开始在耳中渐渐隐去,灵歌愣愣地看着他的拳头,又想起皇帝一会儿不知会有什么样的举动,忧虑顿起。
蓦地,皇帝突如其来的一声厉喝,霎时唤回了灵歌所有心神,灵歌举目探去,只见皇帝一脸怒色地拍案而起,似是岳擎将他惹毛了。
“不要以为朕不知道,朝中有些人结党营私,仗着背后有那些所谓的后台,与朕耍心机,朕不杀他们,是看在他们也曾有功于社稷的份上,朕还没老糊涂,知道你们在想什么!”
“父皇——”
“好了!”皇帝却根本不想听,“朕也乏了,你就按照朕方才所说,下去准备吧,其他的事,容后再议!”说完,又低下头批阅奏章,再不理会他。
岳擎面色冷峻,抿了抿唇,终是一言不发地转过身,欲走,却又忍不住看向了帘后的灵歌,灵歌看着他,不由自主就站起了身,他愣了一下,突然旋身大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