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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主子,赶紧向后退呀!”
见灵歌久久不动,云兰急了,却又不敢大声喊叫。壮着胆子欲上前拉过灵歌,谁知脚下刚一动,黑蛇便立即示出攻击的姿态,云兰心下一缩,再不敢妄动。
“主……主子,”小顺子终于找回了说话的力气,边用棍子防御着蛇,边用身体顶着灵歌后退,“主子……您、您麻利点呀!”
明显感觉灵歌的身体僵硬,挪动极困难,小顺子急得一脑袋汗,却又无可奈何。
“那……那洞里有蛋!”
灵歌突然开了口,却是一句在外人听来不着边际的话。她最怕蛇,却也最了解蛇,因为只有了解,才能懂得如何躲避。书上说过,五、六月份,正是蛇产卵的季节。
众人云山雾罩,云兰却懂了,原来,这蛇会如此愤怒,是在保护自己的孩子。
脑子开始变得清楚,灵歌定了定神,低唤了小顺子一声,二人一齐缓慢后退。她记得很清楚,蛇只有察觉到危险时才会发动攻击,若是敌人撤退,它也会撤退。
但这只蛇,却是个异类。
灵歌退,它反而进。
小顺子慌了,挥舞着棍子便向蛇打去,灵歌惊叫阻止,却已是来不及。一棍子挥了过去,非但没打到蛇,踉跄的脚步反而将自己送到了蛇面前!
黑蛇疾速窜起咬向小顺子的瞬间,灵歌想也没想便扑了过去,下意识地伸手抓住蛇,同时也收不住冲势,翻身跌滚了出去,一直撞上宫墙才反弹地停了下来。
“噢……”
撞击的疼痛,原本她想象中凶猛,似乎五脏六腑都移位了。
“啊——”
“主子!”
尖叫声、嘶喊声不绝于耳。
云兰哭喊着冲了过去,竟再没有心思去理会那条蛇,一心只想着灵歌没事。反倒是灵歌回过神,觉得手中冰冷的触感有些怪异,似乎……绵软无力?
俩大消息
“元主子,您没事吧?”
宫门处传来一声急问,众人转头,来人竟是简之。
不过眨眼的功夫,简之已奔到灵歌身侧,单膝跪地,神色极是惊慌,“元主子,奴才出手不及,您没伤着吧?”说着话,已急急查看起来。
虽然太子一直未说过什么,但他心里清楚,在太子心里,这个元主子是不同的。现下若是换作了别人,救不了也便罢了,但她是个例外,如果她伤了,太子必会怪罪。
“我……”
灵歌半撑起身子,下意识地想要回答,却又猛地想起了手中的黑蛇,低头一看,蛇身早已瘫软,蛇头亦是一片血肉模糊,似是已经死了。
死了……
“啊——”
灵歌突然尖叫着跳起来,疯狂挥舞着手脚将蛇扔出去好远,然而蛇扔了,人却仍未停下来,仍在歇斯底里的揪着衣裳向外扔,就好像衣裳上还有许多蛇一般。
简之被吓住了,手足无措地不知该如何反应。
云兰苦劝无果,安慰又无用,索性一把抱住了灵歌,紧紧地将她箍在怀里,哭道,“主子……主子……没事了……没事了……已经没事了……它已经死了……已经死了……”
“死了……死了……”
灵歌渐渐安静了下来,无意识地呢喃,半晌,眼珠才轻轻动了一下,转向简之,“它……死了……”
话音未落,已是眼前一黑,身子随即软软瘫倒。
“主子!”
云兰吓坏了,这一声已走了腔调。
简之忙扶住昏迷的灵歌,喝令众人安静,这才抱起她回了屋。安置好灵歌,小顺子猴急地要去请太医,却被简之拦下了,“你先别忙,我方才探过元主子的脉息,只是受了惊吓,并无大碍!”
遣退了其余侍婢,独留下云兰,才又道,“若是请了太医,免不了要说清缘由,你家主子怕蛇,这本不是什么大事,但在皇宫,这就是一个致命的弱点!”
一席话,顿时惊醒了二人。
小顺子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给简之磕了三个响头,“谢谢你救了我家主子,你是我小顺子的大恩人,以后就是赴汤蹈火,我也会报答你的大恩!”
“你这是……”
从没遇见这种情况,简之明显有点懵了。
云兰忙过去搀起小顺子,解了他的尴尬,但对他亦满是感激,“我们是真心诚意的感谢你,你不必觉得不好意思,可能你不会明白主子对我们有多重要,但若是主子出了事,我们也绝不会独活的,你这一出手,也算是救了我与小顺子的命,受他一拜也是应该的。”
简之闻言,当下一笑,又转头看向床上的灵歌,“舍身救主的仆从,我见得多了,只觉得那是应该的,但是舍身救仆的主子,除了太子,我从没想过这世上还会有第二个,而且,还是个女子。”
原本,他觉得太子对她另眼相看,是在犯傻,是在冒险,但是现在,他竟开始有些佩服太子的眼光了。她确实是个不一样的女子,可是为何这样一个女子,偏偏是皇帝的女人?
东宫。
“你说什么?!蛇?!”
随着岳擎霍然起身,一只名贵的古玉茶杯“啪”地一声落在了地上,摔得粉碎。然而,却无人理睬。
“是!听小顺子说,是在前院墙下的一个洞中发现的,奴才将洞扒了开,发现里面还有几枚未破壳的蛇蛋,奴才已尽数销毁。”
“她可受伤了?”
此刻,岳擎发觉自己似乎只能想到这一件事。
“元主子没事,她只是为了救小顺子,才会下意识地冲过去抓蛇,继而跌倒,奴才估计会有一些皮外伤,但是元主子现在受惊昏迷,奴才没法问,也不确定。”
岳擎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忽然又反应过来,“你说……她是去救一个奴才?”为了一个奴才,连命都不顾了?
简之笑了一下,“若不是奴才亲眼所见,可能连奴才自己也不会相信,不过这个世上,还真有这种奇怪的女人,跟主子您极像!”
四年前,琅邪山上,若不是太子舍命相救,他恐怕早已葬身群狼之腹。
岳擎笑了一下,有些不自然,“我和你之间的情谊,与她的情形是不同的。”他与他,是十年的生死相伴,纵使亲兄弟,也不若他们之间亲厚,救他,是理所当然。可是她的奴才,与她相识也不过半载,值得如此?
简之亦笑,“所以,奴才才会觉得她怪。”
岳擎默然,静默片刻,才又道,“对了,那是什么蛇?你可拿回来了?”
简之颔首,从手中布袋里掏出那条已死的黑蛇,双手呈了过去,“就是这条蛇,好在奴才赶得及时,若不然……”后果怎样,他也无法估计。
一股浓烈的腥臭之气飘入鼻端,岳擎忍不住皱了眉,“这是什么蛇?”上前细看,黝黑发亮的外皮,竟是前所未见。
简之摇头,“奴才不知,但奴才知道,元昌气候寒冷干燥,鲜少有蛇,更别说是这种毒蛇,而且还出现在皇宫,所以奴才以为,这蛇来得蹊跷!”
“你是说……有人故意带进来的?”
思及这个可能,岳擎的脸色不禁阴冷了下来。
她……差点被害死……
如果不是简之,他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念头刚起,心下就是一阵惊颤,惊得后脊梁都在冒冷气。
简之垂首不语,似乎认同了这个观点。
“查!”岳擎倏然背过身,从牙缝里挤出一丝冷厉,“派人暗地里细细的查,一根头发也不准给我放过!”
简之领命,转身欲走,却又被唤住,“交代你的事情,办得如何?”
“太子爷放心,奴才已经与云兰说了。”
岳擎这才点头,挥退了简之,又走回原位坐下,怔怔地看着地上的玉杯碎片发愣。
灵歌睁开眼,屋内光线昏暗。
缓缓吐出一口气,转眸看向窗外,天色已暗,却辨不出时辰。动了动胳膊,猛然想起昏倒前发生的事,禁不住又抖了一下。
天!灵歌抚额□,她竟然伸手去抓蛇?!去抓蛇耶!!她是不是疯了?谁来告诉她,这事真是她干的么?
“主子,您醒了?”
云兰听见屋内有动静,站在门口轻唤了一声。
灵歌一听,噌地一下坐了起来,急唤道,“云兰,云兰,你快过来!”待其走近,又一把拉过她,“你告诉我,我刚才伸手去抓蛇了,是不是?这事是不是真的?”
“主子,您怎么了?”灵歌惊茫的样子,委实将云兰吓住了,“您这是怎么了?这事已经过去了,蛇已经死了,您安安心,已经没事了!”
小顺子一直候在门外,这一听,急忙跑了进来,一近床边便跪了下去,“主子,是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