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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鸦片毒害我的父亲,控制他为满足自己的私欲。你说这是不是很严重的事情?”想到父亲遭遇的不幸,鬼幽怒不可遏。
“我会夺回她从我父亲那里抢走的一切,我希望到时我可以为你们做些什么,以此弥补她所犯的罪。”小月希望两族仍能结盟,那是一种难能可贵的突破,他们完全可以和平共处。
“你没法代替她去弥补什么,当然,如果你能杀了她,我会稍微解气一些的。但两国的关系是否还有必要友好持续,那就很难说了。几千年的恩恩怨怨,哪里是那么容易放得下的。”身为摄政公主,鬼幽完全有资格去做一些决策,可是人类行为太卑鄙了,她不得不慎之又慎。
鬼幽离开了,营地里又只剩下小月一个人。也许是对千夜的担心,也许是因为鬼幽后面的那些话,也许是茶喝得太多了,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直到天亮的时候,她才迷迷糊糊的眯了两小时,然后收拾好行李想要出发,却发现自己没有坐骑,她只好将帐篷等野外用具藏在一棵老玉兰树上,携带武器和挎包步行去圣域。
☆、第294章 有妖怪出没
以小月的本领应付玉翠森林里那些潜伏的危险已不在话下,从圣女湖出发,她一路向南,走走歇歇的,直到夕阳西落才进入圣域境内,翻过一座山,天已逐渐暗了下来,举目望去,不远处的斜坡上满是郁郁葱葱的树木,散落在山坡上的农舍,一直延伸到路的尽头。山上的果树结满了青色的果实,有苹果、李子、梨和樱桃。
这是一个看起来很和谐的小山村,远处狗儿在吠吠,提醒村子里的人有陌生人闯入。
她不清楚村里有没有人见过雪樱公布的通缉她的画像,为了安全起见,她将披在身上的薄斗篷帽戴到了头上,并且拉得很低,将半张脸藏在帽子低下,然后才朝村子走去。
村口有一棵千年的老玉兰树,开满了洁白的花朵,芬芳四溢,大老远就闻到了那令人心旷神怡的香气。她走到村口,忍不住停了下来,看落了一地的白色花朵,弯下腰来拾了一朵扎进胸前的斗篷金扣上。临近村口的一座老屋子大门紧闭,拴在庭院里的大黄狗停止了吠吠,只是仍未放松警惕的盯着她…很显然,这灵性的动物知道她并非恶人。
她走到老屋外,庭院的小木门没有锁,她才把手放上去,它就吱呀地一声往里推开了。
“有人吗?”她朝庭院里张望,老屋子门窗紧闭,看似没人。她将目光转向延伸向上的村子,决定到去向村里其他住户借宿。
才转身欲走,老屋子紧闭的门子吱地被人从里面打开了,借着才从东边爬起来的淡淡月光,她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七旬老太从半敞的门子里探出半个身子,哆哆嗦嗦地打量她。
“老人家你好!”小月折过身来,微笑着向老太打招呼,见对方嗯地点了下头,继续说道,“我是个旅行者,天已晚,行夜路不方便,想借宿一晚,老人家能行个方便吗?”
“你是驱魔师?!”老太的目光越过小月的肩头,盯着露出她肩头的金色弓箭。
“不算是,但我会驱魔,这个,”小月反手抚摸了一下背上弓箭,“这是驱魔的弓箭。”
“嗯。”很显然黄金制成的驱魔弓箭是龙族驱魔师特有的标志,老太点点头,将门更大的打开一些,邀请小月进屋。“你进来吧。”
“谢谢!”小月满心欢喜地走进庭院,顺手将庭院的门拴住,路过大黄狗时,它呜呜地围着她转,她弯下腰摸摸它的脑袋算是打招呼,然后随着老太进了灰暗的屋子里。
屋子里没有点灯,一片灰暗,进屋里后,小月明显感觉到还有其他的人在,躲在里屋里,小心翼翼地窥视她。
老太摸索地走到客厅的桌子边,将桌上的盏煤油灯点亮了,泥黄色的灯色一下子将黑暗驱逐,将整个客厅照亮。眼尖的小月立即睨见客厅右侧的屋门半掩着,两双黑溜溜的大眼睛正好奇地往她巴眨…那种纯真的眼神只有孩子才有,嫡妻归来。
“孩子很怕生。”小月轻扬起脸,朝躲在里屋里的两个孩子露出友善的笑容。
“倒也不是。”因为小月是驱魔师的原因,老太之前的警惕也稍微放松了些,但从她不安的脸上仍不难看出她神经绷得很紧,她去关门的时候,还刻意朝外面的世界张望,确定没有异常情况才把门关上。“村里的孩子都野,平时倒也不是很怕生人。只是最近这里不太平,我们都被吓坏了。”老太说着,慢腾腾地向左侧的屋子走去,“你坐,我去拿吃的。”
小月坐在桌子边的一个位子上,问走进左屋的老太的同时朝右屋的两个孩子招招手:“不太平?发生什么事了吗?”
两个孩子见她很友善,而且奶奶也让她进了屋,也就没有那么害怕了,从屋子里哧溜地钻了出来,是七八岁左右的男女童,衣着朴素,光着脚丫,一脸纯真。
“有妖怪。”男孩抢了老太的话,小声地说,好似太大声会将可怖的妖怪引来一般。
“妖怪?”小月也跟着放轻了声音。
“嗯,它们这几天总在附近活动,村里有孩子丢了,它们一定把孩子捉去吃掉了。”女孩嗑动的牙齿里挤出这些话来,男孩吓得紧紧抱住女孩的胳膊,看起来身高差不多的两孩子,女孩更像是姐姐。
难怪村里看起来这么安静,原来大家都躲在家里不敢出来了呀。
老太从厨房里拿端出一锅野菜米粥,说还有煮袖薯,小月起身去帮忙,她端出一只竹篮子装的还冒着热气的煮袖薯,老太拿出四副碗筷随在她后面出来。一对孩子已离开桌子,垫着椅子趴在紧闭的门口往外窥视,直到老太叫他们去洗手吃饭,他们才没有任何发现地去厨房洗手回到客厅和小月他们坐在一起吃晚饭。
“附近应该有边防军吧,可以去找他们。”小月主动给大家盛了米粥,老太则分配袖薯,她将最大的一只袖薯给了小月,小月感激地冲她微笑。
“孩子们的母亲前天去找边防军了,到现在也没有回来。”老太轻轻叹息一声,睨见一对孩子巴眨着大眼睛盯着她,立即故作轻松地道,“边防军离这儿也有两天的路程,也不会那么快回来的。而且村里也有祭司,他们会想出对策的。”
“根本没有出,祭司根本不敢对它们怎么样,胆小鬼!”女孩啃了一大口袖薯,因为袖薯太烫,她直咧嘴。
“听去山里察探回来的祭司说,它们飘忽不定,根本不想让他们找着它们,而且祭司还发现天上有可怕的黑影飘过。回来这么一说,大家都吓得半死,大白天都没敢出门。”老太说着,催促一直睁大眼睛听她们说话的小男孩吃饭,小男孩身子哆嗦了一下,埋头喝粥。
小月将袖薯掰成两半,将一半放回篮子里,然后边喝粥边啃袖薯。坐在右边的小女孩壮着胆子伸手去摸她携带在身后的金弓,她只是微笑,任由她去摸,女孩得到了勇气地又去摸挂在她腰间的符文短剑。小男孩也好奇地往前凑,摸摸弓箭,嘴里啧啧称奇。
“就像以前骑着大雕从村上方经过的驱魔师们带得武器一样,金光闪闪的。”男孩和女孩对视一眼,想这回他们总算能近距离看到它们的真面目了。
“咳…”老太轻轻咳嗽一声,制止两个孩子无礼的行为,两个孩子不情愿地返回位子上继续吃饭,小月则笑而不语,其他书友正在看:君门雅梦燃文。
“姑娘是从哪个方向来的,在路上有没有遇上骑着黑色大马的农妇?”老太忍不住向小月打听儿媳的消息。
“我是从森林里出来的,没有遇上您说的人儿。”小月回答后,禁不住问老太,“家里的男人呢?”
小月似乎提到了这老小三口的痛处,一对孩子将头低低地埋进粥碗里,老太则唉声叹气:“我家老头子早些年战死沙场,儿子前年也被捉去充军了,不只是他,整个村里有能力打仗的男人都被征去或是捉去充军了。刚开始还能收到他们报平安的信,后来越来越少,半年前孩子的父亲就断了音讯,前线也没有给了死亡通知书,也不知道他现在是死是活。”
小月一口袖薯卡在喉咙里,她费了些劲才将它强咽入腹。“‘捉’?那不应该是自愿的吗?”
“自愿的?以前还是,现在不是了,我们现在的日子过得很苦,少了男人的劳动力,活着都极其艰辛,一些还没有成年的男孩或是上了些年纪的男人都希望能留在家里照顾,可是上面却降低了征兵的条件,接近成年的,或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