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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年里,抵抗运动发生了同以前的情况大不相同的变化。密谋分子最后放弃了对陆军元帅们的颇望。这些元帅们简直太怯懦了,或者太无能了,他们不敢利用他们的地位和兵权来推翻他们的最高统帅。1942 年11 月,在斯摩棱斯克森林中举行的一次秘密会议上,抵抗分子中的核心政治人物戈台勒,曾经亲自劝说东线中央集团军司令克鲁格陆军元帅积极参加清除希特勒的活动。这位动摇不定的将军刚接受了“元首”的一笔厚礼。在他六十岁生日时,,希特勒送给他一张二十五万马克的支票。当时,他虽勉强答应了戈台勒的请求,但过了没几天就又胆怯起来了,他写信给在柏林的贝克将军,要求别把他算在他们里面。
几个星期之后,密谋分子又想劝保罗斯将军。这位将军所率领的第六军团正被围在断大休格勒,他们估计他对“领袖”一定极度失望,因为造成这种局面的正是希特勒本人。他们想诱使他发表一个告全军官兵书,号召他们推翻这个把三十多万德国士兵量于死地的专制魔王。贝克将军亲自写了一封呼吁他这样做的信,由一个空军军官乘飞机把信送进这个被围的城市。但保罗斯的回答是问他的“元首”发出了雪片似表示效忠的无线电报。直到他成为苏军的俘虏到了莫斯科之后,他才有所觉悟。
对保罗斯的希望破灭以后,密谋分子曾经有几天又把希望寄托在克鲁格和曼施坦因身上。这两人在斯大林格勒惨败之后,飞到腊斯登堡,据说是去要求“元首”把苏联战线的指挥权交付给他们。这一步如果成功,就成为在柏林发动政变的一个信号。但这些密谋分子的主观愿望又一次落空了。这两位陆军元帅确实飞到了希特勒的大本营,但只是去重申他们对最高统帅的忠诚。
“我们被抛弃了。”贝克愤恨地抱怨道。
对贝克和他的朋友们说来,这一点已很明显:他们不能期望从前方的高级憎挥官那里得到实际的帮助。在绝望之余,他们转向唯一剩下的一个军事力量的来源——国内驻防军,或称补充军。严格说来,国内驻防军根本不能说是一支军队,只是正在训练的新兵和在国内执行警卫任务的超龄部队的大杂烩。但那些人至少都有武装,在正规化的部队和武装党卫队远在前线的时,当希特勒遭受暗杀的时候,这支军队也许足以帮助密谋分子占领柏林和其他一些重要城市。
1943 年2 月,密谋分子计划在3 月份发动政变。这个计划称作“闪电计划”,是陆军办公厅主任弗雷德里·奥布里希特将军,和克鲁格率领下在苏联作战的中央集团参谋长冯·特菜斯科将军,两人在1 月和2 月间筹划的,奥尔布里希特是一个十分虔诚的教徒,新近才参加密谋集团。但是他由于就任新职,很快就成为一个关键人物。作为补充军司令弗雷德里·弗洛姆副手,他的地位使他能够集结柏林和德国其他大城市的卫戍部队来支持密谋分子。弗洛本人同克鲁格一样,现在对希特勒的幻想已经破灭了,但还被认为不是完全可以信任的,所以没有让他参与这个密谋。
2 月末,奥尔布里希特对特莱斯科夫参谋部中一个低级军官、年轻的费边·冯·施拉勃伦道说,“我们已经准备好了。是‘闪电’的时候了。”3月初,密谋分子在中央集团军总部所在地斯摩棱斯克举行最后一次会议。谍报局局长卡纳里斯海军上将虽然没有参加行动,但他是知道这件事情的,而且还为这次会议作了安排。他同他手下汉斯·冯·杜那尼和埃尔温·拉豪森将军一起飞到斯摩棱斯克,表面上是召开一次武装部队谍报军官会议。拉豪森随身带了几颗炸弹。他从前是奥地利陆军的一个谍报军官,在参与谋反活动的德国谍报人员中,,他是大战结束时唯一的幸存者。
施拉勃伦道夫和特莱斯科夫在经过多次试验之后,发现德国炸弹不适合他们行动的要求。据这个年轻军官后来解释,这些,德国炸弹要用一根信管引发,信管点燃时发出一种不大的嘶嘶声音,这就会使他们露了马脚。他们发现英国炸弹好一些。施拉勃伦道夫说:“在爆炸之前,它们没有任何声响。”英国皇家空军曾经在欧洲的德国占领区空投过许多这样的武器,专供盟国特工人员进行破坏之用,有一个曾被用来暗杀海德里希。谍报局收集到一些,后来转到密谋分子手中。
斯摩棱斯克会议订出的计划是诱使希特勒到这个集团军总部来,在那里把他干掉,这将是在柏林发动政变的讯号。
希特勒现在对绝大多数将领都有戒心,所以要诱使他进圈套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特莱斯科夫说服了他的一个老朋友——希特勒的副官,现在成了将军的施蒙特,要他对希特勒做工作。在经过一阵犹疑和几次改期之后,“元首”终于同意在1943年3月13日到斯摩棱斯克来,施蒙特本人对这个阴谋是完全不知情的。
在这期间,特莱斯科夫又重新努力使他的上司克鲁格来领头杀死希特勒。他向这位陆军元帅建议,准许指挥集团军司令部骑兵部队的陆军中校冯·波斯拉格在希特勒和他的卫队到达时,用这支部队把他们消灭。波斯拉格是欣然同意执行这一任务的,他所需要的只是陆军元帅的一道命令,但是这位动摇不定的司令官没有敢下这道命令,特莱斯科夫和施拉勃伦道夫于是决定亲自动手。
他们打算只是简单地在希特勒回去的时候在他的飞机里放一个英国制的炸弹。施拉勃伦道夫后来解释说:“把事情弄得像是飞机失事,可以避免暗杀行动在政治上的不利后果。因为当时希特勒还有许多党羽,如果发生暗杀事件,他们将对我们的起事进行坚决的抵抗和报复。”
在3月13日希特勒到达后的下午和晚上,这两个反纳粹的军官曾经两度准备改变计划。他们先想在希特勒向集团军高级次开会的克鲁格私人寓所里让炸弹爆炸;后来又想在这群人吃我饭的军官食堂里爆炸。但是,这样做将会炸死一些将领,而密谋分子正指望着这些将领,在他们一旦摆脱个人对“元首”效忠誓言的约束之后,帮助他们在德意志帝国接管权力的。
晚餐之后,希特勒的飞机就要立即起飞,把炸弹偷运进飞机这个工作还未完成。施拉勃伦道夫已经把他称作“两个爆炸包”的东西装置好,而且把它们扎在一起,像是两瓶白兰地酒。进餐的时候,特莱斯科夫做出很自然的样子,问希特勒随行人员之一、陆军参谋总部一个名叫海因兹·勃兰特的上校,能不能帮忙把他的一份礼物——两瓶白兰地酒带给他的老朋友、陆军总司令部组织处处长赫匀莫特·斯蒂夫将军。勃兰特根本没有想到会有什么问题,就答应说,他乐于帮忙。
在飞机场上,施拉勃伦道夫紧张地用手指从他那个包裹的一个小小的开口处伸进去,开动了定时炸弹的装置。然后在勃兰特走上“元首”座机的时候,把这个包裹交给了他。这是一个构造精巧的武器。它没有那种使人生疑的钟表装置。当这个青年军官按了一个按钮之后,一个小瓶子被打破,流出一种腐蚀性的化学品,把一根拉住弹簧的金属线慢慢腐蚀掉。这根线蚀尽之后,弹簧就把撞针一推,打着雷管,使炸弹爆炸。
施拉勃伦道夫说,他们预计希特勒的飞机从斯摩棱斯克起飞之后约三十分钟,刚过明斯克不久,就会出事。他兴奋之极,打电话给柏林,用密码通知那里的密谋分子:“闪电”已经开始。然后,他同特莱斯科夫怀着怦怦跳动的心,等待着惊人的消息。他们预期,最早的消息来自护送“元首”座机的战斗机的无线电报告。他们一分钟一分钟地数着,二十分、三十分、四十分、一个小时。。还是没有消息。过了两个多小时,消息来了。那是一个平安无事的电报,报告希特勒已在腊斯登堡降落了。
炸弹没有被发现。当天夜里,特莱斯科夫打电话给勃兰特上校,随意地问起他是不是已经抽空把他的包裹送给斯蒂夫将军。勃兰特说,他还没有工夫办这件事情。特莱斯科夫就叫他别送去了,因为瓶子弄错了,施拉勃道夫明天有点公事到那里去,将托他把想送给斯蒂夫的真正好白兰地捎去。
施拉勃伦道夫以令人难以置信的勇气飞到希特勒的大本营,用两瓶白兰地酒换出了那个炸弹。然后,他从那里搭夜车去柏林。在卧车厢里,他关起门来,一个人把炸弹拆开。他发现:炸弹的装置是灵的,小瓶子破了,腐蚀性的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