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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放弃齐迈科的”。但是,德国统帅部的任何指示都不能使事态向敌人所希望的方向发展。
敌军纪律松驰不堪,整个部队一片惊慌。1月12日,当皮托姆尼克机场附近出现几辆苏联坦克时,希特勒份子急速狼狈逃窜。B·亚当描绘了德国司令部一个军官(这场混乱的目击者)所讲述的生动场面。他写道:“惊慌来得很突然,并且引起了一场混乱。不知谁喊了声:‘俄国人来啦!’一贬眼间,健康的、有病的和受伤的一齐从帐蓬里,从掩蔽部跑出来,每个人都想尽快地往外冲,有一个人在慌乱中被踩死。伤员们抓着自己的同伴,柱着棍棒和步枪,在寒风中一瘸一瘸地向斯大林格勒跛行。他们在路途中已经软弱无力,精疲力尽,随即倒在地下,但谁也不理他们。过了几个小时,这些人就都成了僵硬的尸体。汽车上,常常因为争个座位便开始相互搏斗。机场的地面工作人员、医务人员和轻病号首先向停放在皮托姆尼克机场边、没有受到损坏的汽车跑去,马达刚一发动,便向通往斯大林格勒的公路上疾驰。刹那问,一大群人站在汽车两侧的挡泥扳上,脚踏板上和前边的散热器上。在这样的负量下,汽车差一点被压翻了。有些车因燃料不足或马达出毛病开不动了。那些开走的车,被人们不停地追呀,追呀。只要能行动的人都溜走了,剩下的只好呼吁救援。这种情况持续了不长一段时间。寒冷在继续延长,但号叫声消失了,只有一句话:‘谁能来救我呀!’
但是,在一个被破坏了的城市里,在不断遭到俄国人进攻的情况下,岂能得救呢?根本谈不上什么挽救,这是在惊恐中,在歼灭战中,精神和体力受到摧残的、半死半活人的自我安慰。
情况很快就弄清了,皮托姆尼克量新回到了我们手中。尽管已经搞清楚,进攻机场的只是敌人的一个位察队,但只有一些伤病员返回原地。我们的士兵实在被吓坏了,大多数飞行员和医务人员只是到了傍晚才返回皮托姆尼克”。
顿河方面军继续歼灭敌人。方面军司令员K·K·罗科索夫斯基中将(从1943年1月15日晋升为上将)坚定将主要突击力量从第65集团军作战地段转移到第21集团军作战地带。第2l集团军的左翼部队应该朝沃罗波诺沃车站万向进攻。第65集团军以右翼部队朝诺沃一阿列克谢耶夫斯基方向进攻。
该集团军的行动得到第24集团军右翼部队从北面的支援。第57和64集团军从南面支援主要突击集团的进攻。1月13、14日,军队重新变更了部署,加强了第21集团军的力量,这两天的作战行动一直没有停止。
尽管德寇在罗索什卡河地区进行了顽强抵抗,但阻挡不住苏军的进攻。苏军后面紧跟着炮兵,边战斗边强渡过河,并继续发展进攻。敌人丢掉了重型武器和军用物资沿雪地仓惶撤退。H·H·比留科夫将军指挥的步兵第214师占领了一号国营农场后,顺利地向前推移,在小罗索什卡将德寇赶到冲沟。“敌人拒绝投降,炮兵就直接炮轰地窖门。在罗索什长步兵第214师切断了敌人的退路,俘获了大批敌军”。
德国作家Ь·魏纳特(当时住在卡尔波夫卡)在1月14闻的日记中写道:“卡尔波夫卡。攻势继续猛烈进行着。我们听说,包围圈的西部已被一个从罗索什卡小河谷北面一直伸到卡尔波夫卡的大楔子拦腰切断了。德米特里耶夫卡,阿塔曼斯卡亚和卡尔波夫卡被攻克了……。
到处都是一片惊慌失措的景象。法西斯份子抛下了一切,甚至连他们的伤病员也都扔下不管了。
这个庞大的卡尔波夫卡村就像一个大集市一样。一眼看去,到处是倾倒的大炮、毁坏了的坦克、横在路当中的大卡车。许多掠夺来的东西,他们在逃跑时,曾企图装到还能够开动的汽车上去,由于惊慌而丢掉下了一大半。甚至连机枪都扔下不要了。到处是成堆的枪弹、炮弹和炸弹”。
处在恐慌中的敌军虽然没有挽救局势的希望,但死死抓住大居民点不放。狂风怒号,大雪飞扬,气温达到零下二十二度,战斗非常艰苦。在这种情况下,第64和57集团军肃清了切尔夫连纳亚河东岸的德寇并占领了卡尔波夫斯卡亚车站和巴萨尔基诺会让站。
德军指挥部想竭尽全力保住皮托姆尼克机场,但徒劳无益。敌人丧失了从大罗索什卡到巴布尔金和诺沃——阿列克谢耶夫斯基一线的强大支撑点。1月14日,第65集团军步兵第214师向南推进到达皮托姆尼克机场附近。因任务紧急,该师是在没有后勤的情况下向前推进的。1月14日夜,它们占领了机场。1月15日晨,第65和24集团军在机场会师。第62和64集团军在包围地区的东北部发动了积极的进攻,把敌人的力量直接牵制在斯大林格勒,使敌人不能够把部队调往我主力作战的包围圈西部。
德国策6集团军司令部从古姆拉克迁到离斯大林格勒城更近的地方,那里驻守着步兵第71师,在深沟的陡峭斜坡上构筑了很多掩蔽部。德国人把集团军这个指挥所称为《加尔特曼指挥所》,因以指挥所是以冯·加尔特曼师长的名字命名的(加尔特曼死后由罗斯凯上校接任师长)。
B·亚当写道:“再次销毁文件和军用物资,往新指挥所只能带些急需的东西。我们乘着少数几辆幸存的车辆,分小组沿公路行驶。路上,看见一排排饿得面饥瘦的人和伤病员,他们像幽灵一样往城里跛行。在古姆拉克车站,我们碰到了一大群伤员。由于害怕,他们离开机场医院往东跑,留下的只是一些重伤员和快咽气的病号。由于运输工具缺乏,所以疏散他们是不可能的,治愈他们也是没有希望的。保卢斯命令主治医生把医院留给进攻的敌人。俄国人在这里找到了一堆堆德军士兵的尸首,这是两周以前将他们像圆木一样一个个垛在这座死亡营外面的。看护兵们没有力量为死者在冻得像铁一般硬的地上挖坑,也没有炸药把冻地炸开,掩埋死者的尸首”。
1月17日日终前,第64、57、21、65、和24集团军分别前推到斯大林格勒的接近地,占领了大罗索什卡、冈恰拉村和沃罗波诺沃一线。环形包围战线的总长为110公里,而它的纵深从西到东缩短了33公里,为20公里(到红十月村),从北到南是30公里。包围区的总面积减少了800平方公里,为600平方公里左右。向东撤退的敌军占领了内围廓,继续负隅顽抗。
H·H·沃罗诺夫写道:“敌人的力量是从哪里来的呢?难道他们的粮食供应没有困难吗?这些问题自然地摆在我们面前。经侦察获悉,德军的一日口粮是150克面包,65—70克肉或者罐头、马肉和25—30克牛奶。看来,我们没有把德军师团的一些秘密粮食储备考虑进去”。
H·H·沃罗诺夫炮兵元帅(1943年1月18日晋此衔)决定亲自研究被围敌军的真实情况,他每天抽出二至三个小时审讯被俘的德军将领。除此之外,他想知道敌人是如何评价顿河方面军的地面火力和高炮火力的。从被俘的口供中看出,在被包围的德军中,人们越来越不信任希特勒。为了加强对德军士兵的监督,部分军官住进了士兵住的地窖。
德军指挥部干方百计吓唬自己的部队,不许他们投降。在第6集团军司令员的一份命令中写道:
“最近以来,俄国人不止一次地想同集团军及其下属部队谈判,其目的是想通过谈判来削弱我们的抵抗意志。我们都知道,如果部队停止抵抗,我们将受到什么样的威胁;我们中的大部分人不是被敌人子弹击毙,就是在西伯利亚可耻的俘虏营中饿死、冻死或者被折磨死。但有一点是清楚的:谁要是投降,谁将永远看不见自己的亲人。我们的出路只有一条:在严寒和饥饿中打尽最后一颗子弹,战斗到最后一息。因此,一切谈判都应拒绝,不予理睬。用火力赶走他们的使者。在其它方面,我们将寄希望于正在赶来营救的部队。
总司令 保卢斯”。
被围部队中的瓦解现象在增长。1月20日,保卢斯再次向集团军群指挥部和统帅部报告。报告中说:“由于粮食、燃料和弹药发生了灾难性的困难,部队战斗力急速下降。现在有1万3千名伤员得不到任何护理。除在伏尔加河前线作战的部队外,其它部队即没有构筑好的阵地,也没有住所和木柴。精神瓦解的严重征兆出现了。我再次请求给予行动自出。趁现在还有继续战都的可能,就继续抵抗下去,如果没有可能就停止那些不可能再进行的战斗,这样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