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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这样它就不会祝福,啊,不,是诅咒我了。嘻嘻!”殷歌丢掉手里剩下的花茎,对楚月轩做了个鬼脸。楚月轩眼底似乎有一层光芒沉淀下来,神色微变,像是稍稍松了一口气,“那个郑公子不是你的良人?”
“我和他的关系其实非常玄妙,怎么说呢……”殷歌托腮故作深沉,“就像是数字壹后面紧跟着贰,子鼠后面紧跟着丑牛,甲后面跟着乙。这种微妙的联系,我们一般简要的称之为路人甲和路人乙。”
“精辟!”楚月轩对殷歌竖起大拇指。
“楚大哥,我新研究了一支舞蹈,跳给你看可好?”殷歌不想浪费着山间美景,走到蒲公英中间,跳起舞来。她的舞姿有种自然清新之感,举手投足之间气质若兰,仿佛融入了山水之间,而穿在身上略嫌简单的布裙,正好符合了舞蹈的淳朴风格。
楚月轩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支竹笛,配合着殷歌的舞蹈吹出一首欢乐的曲子。殷歌起初有些惊异于楚月轩会吹笛,不过她并未停下舞动的双脚,对他嫣然一笑,跳得更加带劲。蒲公英小伞飞舞着她周围,缤纷如雪,纷纷扬扬的雪花中,她笑靥如花,娇嫩可爱,整个人好似飞舞的蝴蝶。
一直跳到夕阳西照,两人才一前一后返回家中。殷歌还没踏入自家大门,只见一坨肥肉从屋子里滚了出来。
苏咏清见到殷歌,顾不得抹干净亮晶晶的鼻涕,撒开爪子抱住殷歌,大叫道:“小歌你总算回来了,不得了啦,你爹娘出事啦!”
☆、远行去洛阳
殷歌后来总结,她最害怕晴天。下雨了倒还有个准备,天晴了反而会担心,很担心会突然出现晴天霹雳。比如现在……苏咏清说,从洛阳回来的人来茶楼带话给她,殷歌的父母在那儿出事了。
“小清,那个人说爹娘出了什么事情?严重不严重?”
“不知道又是江湖上啥大侠,说你爹娘在洛阳遇到了麻烦,被抓了起来移交官府了。”
“官府抓了爹娘?不可能啊,爹娘一不坑蒙拐骗,二不□掳掠,三不作奸犯科,和官府向来没瓜葛,他们为什么会抓走爹娘呢?而且爹娘最擅长打不赢就跑,又怎么会被官府抓住了?”
“那个大侠带了话就飞走了,都来不及细问,只说了要在三十天后问斩。”
听到“问斩”二字,殷歌瞬间呆了。
“小歌,你没事吧?你别这样啊,或许事情还有转机,不是还有三十天么?”
“不可能的,爹娘不可能被官府问斩的……对,你说的对,还有三十天。”殷歌攥紧了手心,在顷刻做出了一个决定,“我要去洛阳!”
“你要去洛阳!”苏咏清喊道。
“对,我要去洛阳,现在,立即,马上。”
殷歌飞快的冲进自己的屋子,开始翻箱倒柜找自己藏起来的银子铜板,为自己打包行李,临走时,还不忘把装着桃花水母的玻璃瓶给带上。
等她收拾完包袱,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人的影子。她身体里还有郑公子的夜光石呢,不打招呼就离开是不是不太好呢?可是她又来不及去给郑公子道别,左思右想,殷歌写了个纸条大概交代了一下去处,然后把信放在自己房门口。也许郑公子的侍从来找自己,就可以看到这封信。
做完这一切,殷歌提包袱走出房门。今天的月亮很圆,黄橙橙看起来像一个烧饼,乌云流动,光芒时明时暗,自家大门口站了两个人,仿佛门板上贴了剪影一般。
“你们?”殷歌一愣。
“小歌。”苏咏清双手握拳。
“殷妹妹。”楚月轩对她抛来媚眼。
“我们要陪你一起去。”两人异口同声。
殷歌自从记事开始从未离开过容美镇,她一个人独自去洛阳,还真分不清东南西北。
“好了,别这个傻表情了,重要的东西都带上了吗?”楚月轩问。
殷歌掂掂包袱,点头,“我都带好了。”
“洛阳不远,我们很快就会到了。我已经准备了一辆马车,两匹良驹,咱们走吧。”楚月轩嬉皮笑脸,心情似乎特别好,他手往外一指,殷歌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有两匹皮毛稀松,枯瘦如柴的老马,老马身后是双轮车。
“这马车能行吗?”殷歌疑虑道。
“这么晚了,我能弄来马车已经不错了。拿来!”楚月轩手一摊。
“拿什么?”殷歌警惕的收拢怀中的包袱。
“五两银子的车钱,我帮你垫着的呢。”
“这,这么贵啊!”殷歌极其不情愿的掏钱出来,楚月轩一边收钱一边怪笑,“啊,殷妹妹,你为什么哭出两条血泪?”
“要你管!”殷歌转身拉苏咏清。
苏咏清却迟疑道:“小歌,今天时间晚了,我们要不明儿一早再走吧?楚大哥觉得呢?”
楚月轩没有料到她会说这样的话,只是轻轻眨眼。苏咏清突然感觉脑袋一滞,一句话就从口中溜了出来,“不过小歌,你爹娘性命要紧,我们还是赶快赶路吧!”
说完这句话,她稍微痴呆的望着殷歌,殷歌没理睬小清,已经灵活的跳上了马车,苏咏清随后爬了上去,楚月轩跃上马车,一挥鞭子,看似老弱的马居然轻盈的往前飞奔。
马车刚走了没多久,后方突然传来敲锣的声音,有人在高喊着,“走水啦!”
镇子上的人都跑了出来,大家朝着马车相反的方向跑去,此刻的街上一片混乱。
苏咏清掀开帘子一瞧,道:“小歌,好像谁家着火了。”
殷歌探头去看,脸色唰的一下白了,她跑到前面喊道:“停车,停车,楚大哥,有房子着火了!看火光是我家方向。”
楚月轩紧紧握着鞭子,目光留意着每一个擦身而过的人,马车依然在飞奔,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殷歌儿,我刚才问你,你的重要东西都带好了吗?你回答带好了吧!”
“是,带好了。”
“那么就不必回去了,你不是还要救你爹娘的吗?”
“可是,没了屋子我就什么都没有了,停车,我要回去瞧瞧!”殷歌拉扯着楚月轩的胳膊,苏咏清也从车内探出了头,看到楚月轩后一愣,“他是谁?”
楚月轩不露声色的抽出另外一条手臂,在殷歌背后轻轻一点,刚才还生龙活虎的她立即昏睡过去。
楚月轩瞧都不瞧苏咏清,吩咐道:“把她拖进去,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要出来。你可清楚?”
“遵命。”苏咏清一改刚才疑惑的神情,痴痴呆呆的搂着殷歌,把她抱回车内……殷歌家和紧紧挨着的楚月轩家火光冲天,容美镇上的人都跑过来救火,场面混乱不堪。可是火势太大,加上有风助阵,根本扑灭不了。所幸两家和其他房屋隔着距离,中间又没有树木,所以并未殃及池鱼。
郑文彦此刻正手拿纸扇,坐在客栈的窗前,冷眼看着街上奔走的人。
他的身前跪了一排人,大家一律低首埋头。
“主上,我们的人已经在寻找殷歌姑娘,只是现在太混乱,也许是其他家族的人趁着混乱劫走了殷歌姑娘。”
“追。”郑文彦淡淡的说了一个字,手稍微用力,“啪”一声折断了纸扇,将它丢出窗外,纸扇在空中化为一团烈火,顷刻间烧成了灰,被吹散在夜风中。
殷歌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和苏咏清衣冠不整的抱成一团躺在车厢里。她大惊,马上翻了翻自己随身的包裹,又看了看自己的衣衫,确认钱财和童贞都还在后,她终于镇定下来。
她似乎记得昨天刚出家门就遇到失火,可是后来自己怎么就晕了呢?
殷歌掀开帘子,发现天已经大亮了,而马车还在行驶中。
殷歌刚想张口和楚月轩说话,突见前方站着一个套着黑绿色相间条纹马甲的男人,他手里拿着一块红色的圆牌子,对着楚月轩他们大喊“停车”。路中央有一大堆木材,楚月轩睨了眼殷歌,看到她探头探脑的观察情况,他无奈选择勒马。
“打劫的?山贼?”殷歌小声在楚月轩耳边道。她脑海里浮现出山贼一脸猥琐,痞里痞气,双手叉腰,仰天大笑并伴有“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轮调的常规场景。
“车上两个,下来!”
“你想干什么?”楚月轩双手环胸,不屑的斜睨他。
“你们驾车超速了,知不知道!”他厉声道。
楚月轩和殷歌差点雷翻在地。
那人严肃的写了张小纸条,“罚款,五百两银子。”
楚月轩甩给他一个白眼,“打劫就直说。”
“什么打劫,进山之前有明文规定,这山里驾车速度我说了算。”他撕下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