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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风冲她摇摇手表示自己没事。然后向四周望了望“都搜到这里了——”一脸的失望这里离开主战场已有十数里之遥看来能找到他们的机会已是微乎其微。
“习公子呢?”
“我送他回大营了。”红狼回答。
司徒风垂头思忖半晌默默的策马也往回走。
习清醒来时发现自己回到了大营顿时跳起来“我怎么会在这里?!”
“习公子”司徒风坐在他床前勉强笑着“我们要回去了。”
“回去?”习清睁大了眼睛“回哪儿?”
“回浏城。”司徒风柔声道“该找的地方已经都找过了六星原这地方不能再待了我们先回浏城。我想”顿了顿“他们会到浏城来找我们的。”
习清用那种不信任的眼神看着司徒风半晌忽然悟了“你是不是放弃了?你放弃他们了。”
司徒风脸上的表情复杂的难以形容“我——”
“你是不是认为他们都死了?”习清盯着司徒风“你不说话我也知道。”
“我没有这么想。”司徒风的眼神出卖了他的想法嘴上说着不这么想目光中却不自禁的流露出悲伤。不是战死了就是被俘了但是谁都知道西燕人没有俘虏因为他们从不在战场上留活口。虽然现在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但司徒风忍不住要朝最坏的方向打算。也难怪他这么想因为他深信沈醉或是白狼只要还剩一口气哪怕用爬的都会努力爬回来。但现在都过去好几天了还是杳无音信。还有什么能挡住他们回来呢?除了死亡。
习清看着他终于明白了司徒风是真的认为两人死了。
“你居然这么快就放弃。”习清生气的道“一点都不像司徒公子你!”
司徒风尴尬的矗在那儿“你——习公子你是跟我们大军回浏城还是我派人送你回其他地方?”
习清猛抬头“回其他地方?不行。我当然跟着大军沈醉回来的时候我得在那儿。”
司徒风心中长叹一声是自己太早放弃信心了吗?看到习清如此坚定的说着沈醉回来的时候我得在那儿。司徒风不禁怀疑起自己来最近自己这是怎么啦?怎么变得如此软弱。
“好”振作了一下精神“我们天亮就出发。”
离开习清所在的营帐回到自己大帐时司徒风把几个得力部下叫来。
“这两天我要闭关军中的事你们多分担一点。”
几人面面相觑虽说祈将军的军队已经渡川去了川西但川东毕竟还有宁王等人并非高枕无忧司徒风怎么挑这节骨眼儿上闭关?
司徒风知道他们的心思遂笑道“你们不要多虑我只是要安静思考一下下一步的计划。”
众人这才放心等他们走出营帐之后司徒风脸色顿时变了原来刚才他一直在强撑自晚饭过后司徒风就觉得恶心犯悃这几天他打坐调息时发现自己内息紊乱竟有走火入魔的迹象。这才是他要闭关的真正理由。但是这个理由绝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目前正是平定川东的关键时刻若是因为自己的问题而导致军心动摇那怎么可以!
为什么会这样?司徒风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快将军中的事务交由他人一方面自己可以好好调整但另一方面他已然有了不好的预感如果自己无法再带军了怎么办?!
“哀儿你过来。”司徒风对自己失望极了现在他只能将希望放在司徒家唯一的后代——轩辕哀身上。
“二叔你的嘱咐哀儿都知道了今天就别讲了你早点休息吧。”轩辕哀拉着司徒风的袖子诚恳的道。
司徒风心中一酸毕竟是血缘至亲自从沈醉和白狼消失后轩辕哀寸步不离的跟在他身边让司徒风体会到了亲人的可贵。
以前他也有亲人司徒雁、轩辕旦、白狼、沈醉其实他们都是他的亲人但他没能好好珍惜现在精神和身体都已到了疲累的极限后悔也来不及了。
“好。”
假装振作真的很累啊司徒风终于卸下面具合衣倒在床上沉沉睡去。梦里他又梦见了阿幻在和他高兴的玩耍着。
轩辕哀坐在司徒风床边看着睡的昏天黑地的司徒风手在司徒风脸上摩梭着“这样都醒不了吗?药力渗透的可真快”凑近看了看然后把脸贴在司徒风心口“二叔你睡吧以后也不要再操心那么多从现在起我会为你分忧”嘴角扬起一丝灿烂的笑容“从现在起你就属于我一个人了。”
十六 疑云
这一觉又睡了两天两夜。 司徒风坐在桌前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双手靠近脉门的地方有点发青走火入魔?完全没有道理。
若说在六星原由于一时激动导致气血翻涌还情有可原。可是现在回到浏城情况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
软剑在桌上泛着森冷的寒光就在刚才司徒风想借舞剑恢复一下体力谁知从小熟习的软剑却差点伤到自己。原来软剑这门兵器本就很难控制要靠劲力和角度恰到好处的把握司徒风的剑法更是凶险巧妙差之毫厘就是伤人与伤己的区别。
但是刚才由于力度把握不对出现了早就被司徒风遗忘的情况这种情况只在他小时侯练剑时才出现过那就是软剑控制不当反伤主人。
司徒风愕然之下才发觉自己的内功居然在不知不觉间已消失大半!开什么玩笑天底下哪有睡个觉就散功了的道理。
冷汗沿着背脊滑落下来司徒风这才惊觉这些时日以来自己全心扑在复国大计的实施上眼看川东在即竟丝毫未曾注意自己身体上的变化。
现在努力回想起来这种变化其实早就开始了。还在幻洲时他们出发之前司徒风向沈醉提议到大漠一游但是那天晚上司徒风就一反常态的怕冷睡在帐中裹了一条厚厚的毡毯还嫌不够早上醒来时整个人都贴到习清身上惹得沈醉大怒。实则司徒风并无戏弄之心他是在睡梦中觉得冷所以才靠过去取暖的。那时不觉得怎样以为偶然而已还嘻嘻哈哈的和沈醉开玩笑。如今想来他在大漠早就生活惯了的人何至于此。
到了浏城也是一样上个城楼都觉得风大枉费他自视甚高还总觉得沈醉缺根筋头脑简单头脑简单的人都看出他不对了提醒过他但他却置若罔闻只以取笑对方为乐。这些天来他殚精竭虑的想过很多事可就是没想过自己。
司徒风越想越是心惊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什么事竟会导致散功的结果。
司徒风内功深厚本不易被人如此暗算从迹象上看那暗算却是从很早就开始了必是不知不觉中一点点腐蚀了司徒风的身体最后由于六星原一役沈醉和白狼失踪的沉重打击而全面发作。能够长期接触司徒风衣食住行的人只有他自己的贴身随从说的更直接点只有白狼才可能长期毒害司徒风而不被司徒风察觉因为他完全信任白狼。但这事会是白狼做的?司徒风根本无法相信。
只是他这些日子以来东奔西走、居无定所还有谁能如此持之以恒的害他?
司徒风闭上双眼想使自己的头脑更清晰些散功的结果不仅仅是无法再自如的控制软剑功散之事使他整个人也像散了架一般无论那个暗算他的人是谁他的目的可算是完全达到了。
拳头捏的紧紧的喉咙里就跟火烧了一般素日里都只有自己算计别人怎知一朝糊里糊涂的竟被别人给使了个这么大的绊那人究竟是谁?司徒风不明白对方的意图究竟何在他能使出这等歹毒的心思何不索性杀了他?
“主人!”红狼的声音响起在室外司徒风微微一颤最可靠的身边人如今却都变成了可疑的人。司徒风反复对自己说不要胡乱猜忌事到如今更不能自乱阵脚正中那人的下怀。
“进来吧。”
“主人探子来报朔王逃到江南去了。”
司徒风闻言不禁失笑“他逃什么。”
“自然是逃避主人的追杀了。”红狼也觉得朔王的行径很可笑想必祈将军渡川之后朔王觉得川东不安全了吧。川东有两个拥兵的王一个是宁王一个就是朔王朔王的封地离浏城更近些他这么一逃还真是把大片的封底都拱手相让给了司徒风。
“宁王那边难道没有反应?”司徒风觉得奇怪朔王和宁王不是亲兄弟吗?怎么说也该守望相助吧。
“朔王与宁王是貌合神离只是外人知道的不多。”轩辕哀的声音出现在房门口。
“哀儿也在?”司徒风疑惑的看看红狼。
“我和红狼一起接到这个消息的啦二叔。”轩辕哀继续侃侃而谈“当年朔王和宁王的父亲还是亲王时朔王是长子但是母亲出身低微不像宁王的母亲是郡主出身因此为了立谁为世子之事曾在宫内争论不休。后来亲王死了轩辕凉想出一个主意让他们分别驻守在川东的南北两侧一来原本属于他们父亲的势力被分散对轩辕凉的威胁就小了很多二来轩辕凉知道这两兄弟貌合神离还能互相牵制来平衡川东的势力分布。他想的倒是很周到呢不过我想轩辕凉千算万算一定没能算到如果川东军离开了的话这两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