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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何时不欢喜墨霖,改欢喜我了?”墨钰讥笑。
“那日不是你领我坐船上岛的么?我以为你明白的,如若我大喊‘师兄救命’,那门主不杀了你才怪呢。”
“聪明啊!”墨钰将她放了下来,“墨霖没来,想必门主也是失望之至呢。”
“为何啊?”
“同你一样,千里雪域的门主是真真欢喜墨霖。”墨钰道,语出惊人。
“那门主虽长得美,却是个男子呢。”墨砚自动忽略了前半句,甩甩手抖掉绳子。
“男子便不能欢喜男子么?”墨钰挑眉问她。
“额,这个。。。。”
“今日被掳的若是墨霖方真真是祸。”墨钰不知他今天说了很多‘真真’。
“墨霖师兄才不会被掳了来,你不就逃脱了么?”墨砚恹恹的说。
墨钰手捂着嘴不自然的咳了咳,“我自是不会被擒,只有你这样的蠢笨之人才会落入歹人之手。”
“其实不然,”雪域门主和篱青走了过来,“今夜你二人都会落入了我这歹人之手。”
“门主,墨霖人在蓬莱,你去找他便是。掳了我们作甚?”墨钰嘿嘿笑道。
“看来蓬莱岛主又收了不少弟子,你是如月弟子?”
“不与你废话。”墨钰携了墨砚飞上承天。
雪域门主不以为然的抖抖袖子,袖中飞出一团银白的东西,那东西在空天变得越来越大,是一张网。墨钰挥掌便是一团红火,红火飞至网边便被如数吸纳,甚是奇怪。原来还是一张冰网。雪域门主喃喃念叨,冰网便越收越小将二人裹了个透彻。
“想来我欢喜墨霖之事在蓬莱人人皆知。”雪域门主有几分惨淡的笑道:“本欲放了你们,现在确是不能了。”
“可惜的是你一厢情愿而已。”墨钰扼腕。
“她与墨霖便是两厢情愿么?你倒是不羁,不若留下与我快活吧!”雪域门主指了指墨砚,又指了指墨钰,轻笑道。笑的墨钰甚是紧张。
“我终究不是断袖!”他愤愤道,“墨霖亦不是。”
被他戳了痛处,雪域门主气极,面色不红反白,挥手即往墨钰头顶抓去,招式狠辣。
“放肆!”一声怒斥自空中传来。
“师祖!”网中的二人急急叫道。
岱姬缓缓落在地上,冷然道:“墨尧,你越发长进了!”
“见过岛主!”
“是要我亲自散了你的修为么?”
“墨尧现在是千里雪域的门主,不再是蓬莱弟子。”雪域门主生硬的道。
岱姬也不多言,伸出手掌变出一把团扇,那团扇金光闪闪,嗖的便大如蕉叶。
“金扇许久未进食,今日且大饱口福吧!”
雪域门主脸色倏变,收了冰网便要逃。他的冰网是至寒之物,自是制得住墨钰的掌火,可金克水,金扇若是轻轻一扇,恐怕他就要被扇出四海八荒了。
“孽障!”岱姬见状怒骂了一声,也不去追,回头看向墨钰。
墨砚念决唤回水心剑,墨钰也将事情始末说了出来,连用了‘云蒸’也未隐瞒。岱姬知他素来洁癖受不得衣袍不净便未罚他,只提醒了寻常的火动不了墨尧的冰网,只得九霄之火方能化了。见墨砚一脸红包岱姬也忍俊不禁:“你这般模样如何现身瀛洲?”
“弟子明日蒙上面纱便是。”
“也罢!你二人暂且宿在这山上,明日上路。至此南去一日路程便是瀛洲。”言罢消失无影。
墨钰拾些树枝生了火唤了墨砚围火而坐,两人面面相觑,树枝在火里噼啪作响,气氛甚是尴尬。
“明日替你寻了面纱来。”墨钰看着墨砚的脸随着火光忽明忽暗,隐隐约约又朦朦胧胧,浑身一阵燥热,幽幽道:“可恨我?”
“是我污了你的袍子在先。”
“是我不够大度!”墨钰开口赔不是。
“是我睡品甚差!”
“是我沉不住气用了‘云蒸’。”
墨钰往墨砚边上挪了挪,伸手将她搂入怀中。见她表情万般变化挣扎着要坐起,墨砚用力的把她的头摁在自己肩上,讪讪的说:“没事,肩膀借你靠会儿!”
既脱离了危险,加之疲惫,闻着他身上的汗味墨砚不多会便沉沉睡去,一夜无梦。
那雪域门主墨尧逃逸后并未回山,他料想岱姬既出了岛必然是前往瀛洲,于是遣了篱青自己直奔蓬莱而去。穿过蓬莱镇上的集市他驾轻就熟的找到上岛所用的船,使了将近一个时辰眼前依旧一片碧波盎然。“原来是设了仙障!”他恍然大悟,干脆自怀中掏出笛子端坐船头吹了起来,因内力深厚,那笛声亦十分清脆悠扬,余音绕山。
吹至日落墨霖也未现身,雪域门主许是累了,他躺在船腹中右手支在脸颊处,口中大喊:“你当真不愿见我?”
“你可瞧见我手中的五彩璎珞,即便如此也不现身吗?”他语气轻柔,但威胁味甚浓。
少顷,墨霖一身清冷的立在结界里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手掌中的璎珞。
“你还是这般好看!”墨尧手掌握成拳,站在船头。
“你将她怎么样了?”墨霖直奔主题。
“看来你果真倾心于她,现下她安然无恙,自是好的很。”墨尧意味深长的笑着道。
“你既如此说我便信了你。”墨霖转身便要走。
“小霖儿,”墨尧急急叫了声,“我将这些年寻的人全都放了。”
“这些不必说与我听,”墨霖有些窘迫,“你自是不能再为害他人。”
“你竟也这样说?”声音居然软了软,似乎觉得不可思议,墨尧又重复了一遍:“你竟也这样说?
言罢眼角溢出泪水,悲愤的笑了几声后将那笛子生生捏断,又问道:“你爱过一个人吗?”
墨霖僵了僵,清了清喉咙道:“爱过!”
“你可知,爱上一个人很容易,可是放弃心爱的人就很难。”墨尧踉跄着跌坐在船上,小船猛的晃了晃,“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见他的背影慢慢远去,墨霖心里生出一种莫名的情绪来,他很想念墨砚。掏出怀中昆仑镜念了个决,不多会镜中出现了一个画面:墨钰面上含笑,紧搂着墨砚将她护在胸膛,熟睡中的墨砚脸花一样明艳,火堆的火闪烁不定几乎燃尽,只衬的二人更加安然。
墨霖心中的莫名情绪刹那间疯狂扩散开来,不敢置信又清晰的指认出画面中两人是惺惺相惜的,一直觉得墨砚是心底最美的天真,墨钰也只是素来外冷内热,有些小心机,本性却真诚善良,绝无害人之心的,可眼前的画面在他心里上升到了一个缠绵悱恻的程度,从而轻而易举又残酷暴怒的证明了他的痛楚。墨霖忽然孤单起来,原来,孤单真的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从爱上那个人的一刻开始的。。。。你爱过一个人吗?墨尧的话犹在耳边,原来,个中滋味竟是这样的。。。。在山道上静坐了一夜,衣袍尽被浓雾沾湿,墨璩找来的时候他双眼空洞的骇人。
云之君兮纷纷而来下(一)
东海瀛洲。
虽同是仙乡,瀛洲与蓬莱别致的朴素大有不同,紫殿红楼甚是华丽。不仅仅弟子众多,连墨钰墨砚都各自配了童子侍女伺候着。
“方丈岛来了十人,蓬莱只元君和两位仙者,我等也只是奉奉茶水传传口信,自是累不着。二位不必客气,只管随意好了。”伺候的小童子嘴巴很是伶俐。
墨钰点头谢过,墨砚端详着房内的青离玉几对他说:“据说瀛洲是天界和凡间的结合地,可是真的?”
旁边的小侍女掩嘴笑道:“仙者难道未曾听得‘霓为衣兮风为马,云之君兮纷纷而来下’?”
墨砚也笑道:“被你比下去了!岛上的神芝仙草在哪里?果真是出泉如酒么?”
小侍女又笑了笑道:“仙者想必是第一次来吧?瀛洲岛上的仙草有灵兽守护,不是寻常人随便能见着的,即便是天庭的神君们要取仙草,也是要斗的过看守的灵兽才行。”
墨砚还在聚精会神的聆听,墨钰敲了敲她脑门:“让你平日里偷懒,不多多历练,现下知道自己孤陋了吧?”
“诚然,小侍觉得这位仙者甚是直爽可爱。”
“瞧瞧人家,再看看你自己,哪里有女子的做派?”墨钰坐下喝了口茶道。
“咦?”小侍女惊讶了下,“你眉心的印记煞是好看,生来便如此么?”
“印记?什么印记?”墨砚不解。
墨钰起身走到墨砚面前,见她眉心果真有个形状如花苞的印记,粉白粉白,不仔细倒看不出来。
“哦,蓬莱多杜若,花汁明目止痛,也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