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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万城看了他一会儿,叹了口气,拎起袋子往厨房去了,“算了还是我来吧,省得你把我们家厨房给烧了。”
谢陵远汗颜,左右看看,只好帮他把茶几上堆着的盘子拿去厨房洗了。
邵万城这几天心事重,却又闲得发慌,有个人来作客,让他有动力开火做饭,实际上是一件好事。他也不管两个人是否吃得完,将谢陵远带来的食材都用上,丰盛的饭菜很快在餐厅里摆满了一桌。
他摘了围裙去客厅叫人,却发现原本乱得一塌糊涂的客厅已经被谢陵远收拾得整整齐齐了,书和废纸都归在了一起叠成一摞,衣服重新叠好放在沙发扶手上,其余杂物被有条理地摆在角落里,他还打开了窗户通风,客厅里的烟味已经消散得无影无踪。
邵万城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位客人。
谢陵远还怪不好意思的,抱歉地笑了笑,“对不起啊,乱动了你家东西,我就是想帮你整理一下。”
邵万城什么也没说,把他拎到餐厅吃饭去了。
俩人坐下还没动筷子,外面门铃又响,邵万城起身到门镜那里看了看,发现居然是安德烈回来了。
安德烈本来困得要死,进门后闻到一股饭菜香气,立马打起精神,加入了吃饭小分队。
邵万城给他们俩介绍了一下对方,而后挑了挑眉,问安德烈:“你怎么回来了?”
“这几天累坏了,亚瑟叫人送我回来休息一下,再说我晚上呆在那里也没什么用。”安德烈嘴里塞着几只剥开的虾,满脸幸福的笑容,“你做饭可真好吃啊。”
这样的赞美邵万城听多了,可还是忍不住微笑了一下,“亚瑟呢?他不回来?”
“他说现在谁也不想见。”安德烈夹了一块排骨,转头看了看一直儍坐着的谢陵远,“你吃啊,你怎么不吃?”
谢陵远是被他独特的外表和衣着震惊了,后知后觉地“哦”了一声,拿起筷子。
安德烈很是自来熟,席间说说笑笑,谢陵远很快也放松下来,想起了点什么,就问邵万城:“我听说亚瑟给你弄了个小饭店啊,开张了么?”
“没有。”邵万城苦笑,“我现在哪有那个心情?再说我也不爱给陌生人做饭。”
气氛轻松了下来,谢陵远说话也就不顾及那么多了,又像平时一样唠叨了起来:“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是也不能不好好吃饭啊,还抽那么多烟,这样对身体不好你知不知道?看看你脸色都成什么样子了?”
邵万城:“……”
谢医生发话的时候,他只要默默听着就好了。
安德烈一直忙着夹菜扒饭,饭碗都快把脸遮住了,此时他放下碗,嘴边还沾着米粒,插话说:“你看他现在也没吃多少啊。”
“吃不下……”邵万城无奈,他实在没什么食欲。
一下子少了两个重要的家人,一个生死不明,一个对他闭门不见,谢陵远蹙眉想了想,这要是换做自己,恐怕也会吃不下饭。
他转头看了看安德烈,奇怪地问:“你怎么吃得这么开心?”
“我不担心。”安德烈抬头看了一眼邵万城,“你也别想那么多了,凯文和爱丽丝都命大,十字架会护着他们两个的,既然没找到尸体,不就说明没事么?”
听到尸体两个字,邵万城竟不可抑制地发了一下抖。
安德烈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闭嘴。
谢陵远见状叹了口气,“算了,我以后有空就过来看看,你照顾好自己,别闹得进了医院,到时候落在我手里,你知道是什么下场。”
别看谢医生平时挺温柔一个人,今天这句威胁却是掷地有声,成功地令邵万城激灵了一下,妥协地点了点头。
☆、第44节
忙完了最开始一阵子,安德烈便不再整日泡在Antrees总部,晚上回去邵万城家里吃饭睡觉,白天里也会四处逛逛,间或去亚瑟的网吧里坐一坐。
他看什么都新鲜,坐个汽车也要激动半天,邵万城很不能理解,就算他是十九世纪出生的人,就算那时候汽车还不普遍,可是他活到了现在,从欧洲辗转到东方,总不能连汽车都没坐过吧?
据安德烈自己说,他这辈子坐过最多的是船和火车,汽车也坐过,至少墨月送他去“黑羽”据点就得用汽车,难不成还把他发射过去?只不过因为次数少,他分外兴奋一些,甚至还想自己试一试如何驾驶,被邵万城胆战心惊地阻止了。
他已经换了一身比较正常的衣服,头发还是保持原样,既没有剪短也没有束起来,看起来仍旧是个异类。邵万城开车等红灯的时候侧过头多打量了他几眼,忍不住问:“这些年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吃什么?穿什么?”
“嗯?吃的有人给我送啊,衣服他们也送,不过我不喜欢,后来就自己上网买了。”安德烈眨眨眼说。
所以说他之前的奇装异服是自己网购的?
“你还会上网啊。”邵万城苦笑,看来这人还不算太没救。
“当然会,我只是不怎么出门而已。”安德烈笑笑。
邵万城先是开车带他四处逛了几天,然后教他如何使用公共交通工具,好容易把他训练得能自己出门了,然后想起这人大概连身份证都没有,又去Antrees总部想办法给他弄了个正常点的身份,这才算完。
能够自由行动后,安德烈虽然还是时常搞出些笑话,但都不是大问题。他闲下来的时候喜欢去苏酌的咖啡店里喝一杯,当然付账用的是邵万城给他的钱,由于他经常夸赞苏酌店里的咖啡好喝,将这位虚荣心强的店长夸得心花怒放,久而久之,苏酌对他便显得格外温柔了一些。
于是在安德烈对网络游戏产生兴趣,步了爱丽丝和亚瑟的后尘,想要给自己起个游戏ID叫希特勒时,苏酌好心地劝阻了他。
“你换一个吧,我怕你在游戏里被群殴。”苏酌淡淡地说。
“会么?他们也知道是假的吧?”安德烈虽然这样说了,却到底从善如流,最终把名字改成了俾斯麦。
苏酌对此没什么话说。
至于邵万城,大约是自己在家呆得无聊,也时常来咖啡店里坐坐,苏酌给他准备午饭,他也好好吃了,谢陵远之后几次去他家里看望,发觉他的状态比之前好了不少。
亚瑟依然不愿回家,对于十字架的研究似乎进展甚微,而墨月也再没有了动静,邵万城就这么望眼欲穿地傻等着,一直耗到了这一年的春天。
伦敦天色阴沉,外面下着雨夹雪,天气阴冷到了骨子里,随着夜晚到来,郊野上刮起了寒冷刺骨的风,秦渊将门窗紧闭,仍然能听见呜呜的风声,如鬼叫一般。
他将壁炉里的火拨得旺了些,回头看看安静躺在床上的爱丽丝。
那日爆炸过后,他竟毫发无伤,醒来时稀里糊涂地发现自己陷在一处农场仓库的稻草堆里,孤身一人,爱丽丝已经不见了。
他当时心里焦急,走出仓库想要向农场里的人打听一下情况,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就出了国门,农场里面全是不折不扣的西方人,好在他此生虽不学无术,几辈子之前作为英国人的记忆却还没完全撂下,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当地人也听得懂,一问才知道自己来到了伦敦郊外。
而且是1824年的伦敦郊外,正逢乔治四世统治时代。
1824年,那时凯文·卡斯特这个人都还没有出生,他应是不会在大街上见到几辈子之前的自己。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秦渊还是忍不住对那见鬼的十字架腹诽了一番,换个地方也就算了,他还能想办法坐飞机回去,这连时代也变了,让他怎么回去?难不成是要他重蹈当年爱丽丝和亚瑟失踪的覆辙?
他最着急的事仍是寻找爱丽丝,然而对于这种事他已有了经验,一味闷头乱撞是不行的。他被好心的农场主收留了一晚,冷静了一下头脑之后,想起身为凯文·卡斯特那时,自己的父辈在伦敦郊外有一处空着的宅子,始终无人使用,钥匙就存放在特雷伊教堂里。虽然如今的时代比他当年在世时早了几十年,但他还是决定去碰碰运气,突然被送到这么个地方,身上没有英镑,也没个落脚的地方,生存都是问题,遑论寻找爱丽丝,就算找到了,也没法照顾她。
好在他运气确实不错,当年他父亲喜欢把钥匙藏在教堂外面的油灯罩子里,秦渊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情在教堂外围的各盏油灯处偷偷摸摸搜寻了一圈儿,竟然真的摸到了一把钥匙。也不知是他父亲小时候藏的,还是他祖父藏的,总之这个瞎藏钥匙的不良爱好真是源远流长,也实在帮了秦渊一把。他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