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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帆。。。
是在等她吗?
暗杀1
“你说栗依雪没中毒?”
“嗯。看她的样子,精神很好,不像中了毒。”楚远点头。
“难道,我们的药不对?”唐柳湘不解。
“不是药,是人。”唐归鸿冷笑。“他们恐怕早已发觉。”
楚远打了个寒战。
“一切,都掌控在我的手里。”
他忽然想起楚帆的话。
那时,他就发觉了吧。
“难道,就这样看着那百亿遗产落入他手中?”楚远眼底闪着危险的光芒。
“远儿,别鲁莽,再好好想想吧。”
“我已经忍受够了。。。”楚远自言自语,没听见母亲的话。“说什么一切都掌控在手里。我倒要看看,究竟掌控在谁手里。”
*****
这天晚上,依雪正沉浸在香甜的梦乡里。
房门这时被推开,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她已经被抓入一个温暖炙热的怀中。
她迷迷糊糊醒过来,刚要喊出声,嘴马上被捂住了。
“是我,别发出声音。”耳旁传来楚帆刻意压低的嗓音。
依雪瞪大眼,借由路灯的微光,依稀看到那英俊的轮廓,提起的心放了下来。
她本能的伸长手臂,勾住了楚帆的颈,整个人都缩到了他怀里。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做。但是,应该有他的原因。
她下意识的这样信任着他。
只感觉楚帆浑身一颤,更紧的横抱住依雪。接着,像动物一样,无声无息的走出房门。
楚帆的怀抱,没有了露珠般的味道,却有一种男性的阳刚干净的味道,自然而让人留恋。
他穿的是睡袍,领口外敞,胸前裸露了一大片肌肤,跟她的手臂摩擦,接触的地方,一片炙热。
呼吸之间,气息喷在她头顶,有些微痒。。。
忽然,楚帆浑身僵了僵,手臂一紧,把依雪从神游中惊醒过来。
此刻,他们正在二楼转角处。
这是一个凹进去的转角,隐蔽得很好。要迎着窗,经过长长的走廊,才能走到这里。
而且,这里,并不是死角,继续朝前走,就是下楼的楼梯。
“别动。”楚帆的声音,低如耳语。
黑暗中,听得到他们的房间门被慢慢的打开。
依雪只觉得一股寒意直窜上脊梁,心脏几乎要跳出腔来。
是贼吗?
楚帆这时轻轻把她放下地。
脚一接触冰凉的地板,她就一阵哆嗦。
他似乎感觉到了,把她的脚放到了自己的脚上。
依雪一愣——他也,没穿鞋。
他们的姿势,比刚才还暧昧。
依雪站不稳,只好紧紧的挽着他的脖子,整个人都吊在了他身上
楚帆双手也牢牢的圈住她的腰。
两人四肢交缠,呼吸交融。
唔,依雪忽然不觉得冷了。非但不冷,而且还浑身躁热。
楚帆也,炙热得像火炭。
但是,那是什么声音?
几声沉闷的响声,从卧室里传了出来。
虽然以前没听过,但是,依雪一下就明白过来。
那是枪在消声器下发出的沉闷声音。
枪声忽然中断。
接着,周围静得可怕。
依雪浑身哆嗦,血液一下子凝固。双腿发软,几乎站不稳。
幸好楚帆扶住了她。
他的手臂,依旧沉稳有力,手掌,依旧干燥温暖。
楚帆似乎,一点都不怕?
依雪的恐惧稍减少了些。
暗杀2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
静。
死一般的静。
在这死寂的安静里,到底潜伏着多少凶险?
双方都在等待,等着看谁最终沉不住气,暴露出自己。
这是一场拉力赛,考验着人的承受力。
没有经过专门的长期心理训练的人,根本不能承受。
经过恐怖而漫长的等待,依雪不仅由于长时间的不敢动弹而四肢发酸,精神也几乎濒临崩溃。
究竟,还要多久?
楚帆为什么还那样冷静,他石化了吗?
依雪忽然觉得不能再忍受了。
她忽然不受控制的产生了一种冲动。
“豁出去,就算死了,也总比这样受罪好。”
这是任何人,在这种处境之下,都会有的冲动。
但是,有的人能控制;而有的人,却没法控制。
依雪就属于后者。
象着了魔一样,她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推开楚帆,往楼梯跑去。
楚帆一惊之下,马上扑了过去,把她扑倒在地上。
同一时间,依雪听到“噗”的一声。
在安静的夜里,如此清晰。
那是什么东西,硬生生刺进肉里的声音。
然后,又是一声枪声。
这次,依雪清楚的看到,窗外的树上,飞快的闪过一抹火星。
四周,又恢复了死寂。
没有声息,依雪觉得自己陷入了无尽的深黑里。
周围没有丝毫生物的气息,连压在她身上的楚帆,都一动不动。
经受了刚才的变故,依雪再也不敢稍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一刻钟,又或者几个小时,楚帆还是没有动。
依雪忍不住伸手轻轻推他,忽然碰到了一股粘稠的、暖暖的液体。
那是——
依雪倏地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难道,是血?
难道楚帆——?
依雪忍着尖叫,哆嗦着加大了力道。
楚帆还是纹丝不动。
依雪的心一沉。
“楚帆,楚帆。。你怎么了?。。楚帆。。”她颤抖着小小声问。
“我没事,放心。。。”伴随着熟悉的低沉声音传来,楚帆微微动了一下。
依雪惊喜之余,反手紧紧的抱住他,眼睛发酸。“太好了。太好了。。楚帆,你没事。。。”她身体发抖。劫后余生的喜悦,让她不知所云。
“傻瓜。。。”楚帆似乎怔了一下,低低道,温暖的手,慢慢抚上了她的脸,她的肩背。。。好象在确认什么。
最后,楚帆松了口气,低声说:“小雪没事,就好。。。”
如果依雪清醒一些,就会发觉,他说话的声音,已十分吃力。
灯忽然被打开。
“源先生,一切都结束了。”一个沉着冷静的声音,在楼下客厅响起。“警察很快就赶到。”
“嗯。。。”楚帆只咕哝了一声,就又压在了她身上。
“对不起,源先生。刚才让您。。。”
“啊。。。 ”依雪的惊叫声,打断了他的话。
那人飞快的奔了上来。
只见依雪的手撑着身后,而压在身上的楚帆,白色睡袍上,染了一片夺目惊心的红色。
地板上,鲜红的血,流成了丑陋的蜘蛛形状,还在慢慢扩散。。。
手术
这几天,源金总觉得眼角不停在跳。
他现在大部分时间,还是在“城堡”这边。
就象楚帆还在美国时一样。
守护并管理城堡,顺便监视唐归鸿一家。
由于“城堡”属于源岚,唐归鸿只有使用权。
而且,源岚遗嘱指定源金照看所有房产。
所以,对于这个“管家”,唐归鸿根本不能解雇。
这天深夜,手机的响声,吵醒了他。
这是侦探所的人才知道的专号。
难道,发生了什么事?
源金一接听完电话,马上赶了过去。
天还没亮,黎明前沉郁得迫人的黑暗,笼罩着周围的一切。
多少不为人知的污浊的犯罪,龌龊的血腥,岂非都被隐藏在黑暗里?
源金忍着黎明前寒冷的侵袭,一边开着车,一边把所有的细节,都在脑海里过滤了一遍。
少爷,竟然受伤昏迷不醒!
这是源金绝对料想不到的。
楚帆10多岁时,每年暑假,都要接受严格的训练,训练的强度和范围,甚至比侦探都严格。
对于狙击枪在什么方位布置、及射程,这些内容的精通,连源金都自愧弗如。
现在,居然犯了最低级的错误,撞进狙击枪的射程范围,被射中?
难道是手下布置时出了什么问题?
源金赶到医院时,楚帆已经被送进了手术室。
依雪站在手术室前。
眼巴巴的望着手术室的门,一动不动,象一尊冰雕。
“少奶奶,你还好吧?”源金问。
“嗯。”依雪依旧看着门,下意识的应了声。
其实,她根本不知道源金问了什么。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
为什么?
楚帆为什么要挡在她面前?
中枪的应该是她啊。。。
一个小时,门深闭。
两个小时,门依旧深闭。
三个小时。。。
四个小时。。。。。
依雪的心,越来越凉。
最后,变得冰冷时,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
一听到“手术成功”这四个字,依雪好似刚才一直没有呼吸一样,此刻才感觉到肺内进入了氧气,才透过气来。
“但是,还要观察。直到苏醒,才能保证脱离危险。”
“由于抵抗力差,暂时要安排在隔离病房。不能探视。”
医生的话,又把依雪挡了回去。
“少奶奶,你坐一会吧。”
从来到这里,就没见依雪坐下过,脸色简直比楚帆还苍白。
源金都不忍心看下去了。
“没关系,我不累。”依雪答道,依旧望着玻璃后的楚帆。
他紧闭着眼,静静躺在那里。
就像入睡了一般,姿态还是那么闲适优美。
只是,那紧抿成一线的薄唇上,一丝血色也无。脸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