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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了吧?”楚帆打断她,站了起来。
莫名其妙守她好几小时,这对他来说,是极反常的事。
“你……”依雪语塞。这男人,好没教养。
“我先走了。”
回过神,病房里就只剩下她。
什么嘛,这么拽。
帅一点而已,亏自己刚才还以为他是天使。
这种人,恶魔差不多。
依雪怅然若失。
被上,有件深蓝色的西服,做工极考究。
是他的吗,怎会在被上?
依雪跳下床,给奶奶打电话。
奶奶一定担心死了。
茜罗的助理
“茜罗”服装公司。
“这服装和发型,你自己想的?”面试官指着一幅画,问依雪。
画风淡雅,线索简洁。一名女子,紫罗兰的衣服,衣褶错开,占了大半画幅。大卷的长发,挽得张狂。眉心一紫色印记,慵懒邪魅之气,淡淡散发。
“是的。”这只是众多中的一幅,依雪天马行空的幻想之一。
曾被某专业人士嗤之以鼻,说是幼稚之作,她已经做好了被取笑的准备。
“画里的褶痕,可以实现吗?”没想到,面试官问。
依雪愣了一下,说:“可以。”
“好,回去等消息。一周内答复。没通知就是pass了。”
依雪不甘心的走了出去。
只问了这些?
从早上6点,等到下午6点。
还以为多刁难,准备都白做了。
又没戏了。
*****
两个月后。
“茜罗”的服装部,熨衣间。
依雪专心的熨着衣服。
她在这里,已上班两个月。
忽然——
“砰”。
“小栗,这衣服你究竟洗了没?”是设计师王由晴,一件洋装,伴随着怒气,飘落在熨桌上。
“洗过了啊。。。”依雪一头雾水。这是昨天洗的,王由晴的私人衣物。
“那上面的污渍怎么回事?”
依雪终于在袖口边上,发现了一小块黄渍。“这个吗?沾到果汁了。干洗没用。但水洗又会。。。”
“你让我水洗?”王由晴冷笑着打断她。“这料子水洗会变形。这都不知道,还在这里混?”
依雪看着她,面不改色。“王小姐说得对,我只是杂役。所以——这高深的污渍,就只好交给你了。”
“你,你好样的——”王由晴骂了一句,怒冲冲走了。
依雪叹了口气,继续熨衣服。
作为服装部仅有的助理,她忙得喝水的时间都没。
但是,设计师们每天打桌球,网球,翻杂志,聊天。。。
然而,一件件昂贵的、让女人又爱又恨的新款流行服饰,照样源源不断的推出。
想到这里,不免有些泄气。
依雪她梦想有一天,自己也能成为服装设计师。
所以,她努力的学着,包括衣服的保养,熨烫和剪裁,布料的种类。。。
忽然,身后几声掌声。
一个男人,从成排的衣服后走了出来。
颀长身材,漾着水波的浅色眼眸,懒懒勾起的嘴角,束在脑后的半长马尾,额前随意垂下的一撮银色碎发。白云般休闲自得的风姿,在他举手投足间,一点点呈现。
这美得邪门的男子,正是服装部三位首席设计师之一——江风。
“你就是新来的助理?”他的声音清透如泉水流动。
“嗯,栗依雪。”
什么新来的,都两个月了。要搭讪,找其它理由好不好。
近看,江风果然美不可方物。难怪,在洗手间常听到桃色传闻。
江风轻轻一笑。“江风。”
*****
晚上,依雪正在画画。
“雪儿,过来帮我穿针。”奶奶在隔壁房道。
穿好针,依雪拖过小凳子,像小时一样,偎依在奶奶身旁。
“雪儿,工作还好吗?”
“嗯。我很喜欢。”依雪点点头。“奶奶,别这么辛苦了,雪儿现在有工资了哦。”
“奶奶闲不下来呢。”
昏黄的灯光,静静照在祖孙俩身上,宁静和谐。
忽然,奶奶手捂住胸口,弯下身,满是皱纹的脸上,也一片痛苦。
依雪吓了一跳,忙扶住她。
“奶奶,怎么啦,奶奶?”
“没什么,忽然,有点不舒服。”奶奶皱起眉。
心脏,又开始痛了。
难道。。?
不想扔下雪儿啊。
她一直被遗弃。
先是父母,又要轮到自己了吗?
“你快躺下。都说别做了。我挣的钱够用。又不听。。。”
依雪絮絮叨叨,扶奶奶到床上,脱掉外衣,盖好被子。
黑暗中,依雪立在床边好一会。
一定,要让奶奶过上好日子!
云般温柔的男子
第二天,江风就把依雪叫到办公室。
只是叫她递剪刀,熨衣服之类的。
在“茜罗”,首席设计师都有助手。
江风却例外,凡事亲力亲为,丝毫没有架子。
此后,依雪实际上就是他的助手。
这天——
“怎么回事?”辛伯伦皱着眉,望着礼服烧焦的地方。
“对不起。”依雪站在旁边,垂着头。
唉,刚才熨衣服时,不小心。。。
“这衣服多重要,你知道吗?”
“伯伦,什么事?这么生气。”一个懒洋洋的声音,江风慢慢踱过来。
“自己看吧。”
江风睨了眼衣服,看向一脸惶恐的依雪。“原来只是烧了个洞。”
“只是烧了个洞?”辛伯伦嘴角抽搐。“你说得轻巧。这可是我第一件要送到总经理室的衣服。”
江风拍了下他的肩膀。“老兄,跟女人何必认真?这样吧,明天,保证给你一件完好的衣服,OK?”
“算你狠!”
“好凶噢。”江风冲着辛伯伦的背影,扮了个鬼脸。
“谢谢。”依雪感激的说。
“没关系。不过,你可能要加班了。”江风微微一笑。
真是个温柔的人呢。
依雪若有所思的望着江风。
*****
“酒寮”。
顾名思义,就是喝酒的地方。
但又别于其它酒吧。
这里服务的人,比别地都来得优雅,风情万种。
因为,他们只为身家超过7位数的客人服务。
这里的老板,就是飞度集团总裁的千金,郑颖珊。
至于堂堂总裁千金,为何做这行,就不得而知了。
或许,富家子女,总有如斯寂寞?
“这么晚,加班?”
“嗯。”江风在酒红沙发前坐下。
“你会这么刻苦?看来,该给你涨工资了。”楚帆喝了口酒,揶揄的道。
睨了眼对面的楚帆,江风愠怒,正要说话。
一个女人端上酒。卷头发,火辣身材。
后边,跟进另一个女人。淡施脂粉,短发,米色丝绸洋装。左腕上,几个雪白精致的镯子,跟耳上的纯白坠子相呼应。
正是这里的老板,郑颖珊。
不,在这里,她叫蜜娜。
此刻,蜜娜精致的脸上,也满是戏谑。“江风居然比楚帆还晚下班?”她贝齿轻咬下唇,轻轻一笑,倾国倾城。
蜜娜不轻易陪客,但对楚帆,却是例外。
每次,只要楚帆来,她都会出现。
“你,你们——太过分了。”江风气得脸通红。
“江风别生气,来喝酒。我可云在你这边哦。”卷发女子盈盈玉手,送上酒杯。
“呜呜,还是宝贝可云理解我。”缩在沙发里画圈圈的某人,回头一个熊抱。惹来可云一声惊呼。
“可恶的蜜娜。总是帮着楚帆对付我。”
“没办法,我们蜜娜姐啊,就只喜欢楚帆。”
“可云!”蜜娜斥道。
“你看你看,蜜娜居然会脸红。”江风一脸不可思议。
“但是冰棍还是一点反应都没。”可云似乎叹了口气。
“冰棍?”江风眨了眨眼,看向面无表情的楚帆,他深有同感的点点头。“嗯,的确比冰棍还冰。哦呵呵。。。”
“也只有蜜娜姐,才会喜欢这种男人。”可云不平的补了句。
楚帆半低着头,若有所思。
冰棍,吗?
他忽然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他几乎没跟女人固定交往过。那么,结婚对象。。。
“蜜娜,你们先出去吧。”楚帆看了眼蜜娜。
“可云,我们出去吧。”出门前,蜜娜回眸,无限依恋的睨了眼楚帆。“没酒了叫一声。”
“什么事,上班后说嘛?”江风斜靠在沙发上,漫不经心。
“我想,今年结婚。”楚帆淡淡道。
“你刚才说什么?”江风吃了一惊,不可思议的看着楚帆。“你发烧了吗?”
“我妈咪的遗嘱,必须结婚满三年,才能继承外公的遗产。”
江风沉默,半晌。
“那个,怎么说呢,阿姨一定太担心你的婚事。。。”江风颤抖的声音。
“你干脆直接笑出来吧。”楚帆横了他一眼。
“哦呵呵。。所以,你决定结婚啰?”江风忽然很开心。
一向冷漠镇定如楚帆,居然也会这么憋闷,实在难得。
而且,这个工作狂,肯定没女友。因为,他不可能为女人花费一丁点时间和精力。
江风越想越开心。
但是,他的开心持续不了多久,楚帆接下来的话,让他再也笑不出来。“新娘,你帮我找。”
“我?”江风灿烂的笑脸,变成了哭丧。“恐怕很难办呢。”
“你会办到的。除非——”楚帆顿了顿,薄薄的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