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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紫霄与她说的,要与她生孩子时,她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可是当笑容敛去,她才发现,她是独自一人。
茫茫人海,天大地大,唯独倾心于紫霄,思念是痛苦的,仿佛是吃了慢性毒药,令人时不时心痛难忍,又时不时傻笑,她突然发觉,爱也是一种负担,在心里蔓延滋长,阻碍她的思绪,左右着她的情绪,可是她不后悔,她知道,相爱是多么不容易,她打从心底里珍惜这种奇妙的感觉。
夜深了,树林里寂静地徒留她的呼吸声,可她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只能仰望着星空,细数思念。
突地一阵“哒哒”的马蹄声,若有似无地传入她的耳中,她将视线从星空收回,往树林深处望去,可那是一片漆黑,根本什么也看不到,她想,一定是这夜太过孤独,或者是赶路累了,所以她才会产生幻觉吧。
她叹了口气,便闭上眼,休息。
可她刚刚闭上眼,那马蹄声越发近了,她感觉这马蹄声是真实存在的,一想到这里,她的眼睛猛地睁开,莫非是有人在这寂静的夜里还在赶路。
如此的夜,也不知对方是敌是友,如此深夜,她告诉自己要警觉一些,她连忙想将火堆熄灭,可就在这刹那,一抹熟悉的声音映入眼帘。
晴宛忍不住喃喃道,“紫霄!”
紫霄一脸焦急,一看到她,便从还在快速奔跑的马上跃了下来,一个跟头,便稳稳落在了晴宛身前,一把将她带入怀中,“不想再与你分开了,不是说好了的!”
晴宛怎么也没想到紫霄会追过来,她看得出来,紫霄很喜欢与三皇子待在一起,她亦知道紫霄缺乏亲情,所以她才不打算同紫霄说明,一同赶路。她留给紫霄的信里只说了要去大芫边境,令他不必挂念,为何紫霄会追来?
她有些想不明白,此时此刻她甚至有些不相信眼前的一切,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她低低地道,“我不是在做梦吧!”
紫霄推开了她,用手狠狠在她脸上捏了一下,她忍不住疼痛叫出了声来。
“痛的对不对,不是在做梦!”紫霄又将晴宛抱入怀中,略显懊恼地道,“为何要与我不辞而别,你以为留下一封信给我,我就会心安吗?”
“你上次,不是也只留了一封信就走了吗?”晴宛其实是感动的,但是她也忍不住责怪起紫霄,明明上一次在临城,紫霄也是这样不辞而别的,当时他根本不知道,她是如何慌乱,好像会永远失去他一样,令她坐立不安,心情忐忑。
紫霄微微沉默了一阵子才道,“上次是我不好,以后不会了!”
晴宛只觉得心里漾起一抹甜蜜,令她忍不住将头往他的怀中埋得更深,许久才定定地道,“那我们约好了哦!”
之后,晴宛静静地靠在紫霄的怀中,之前赶路的疲惫感觉一下子涌了上来,令她闭眼睡去。
翌日两人一同踏上了前往大芫边境的路途,越往边境而去,两人越发感觉到城市在一点点变得萧条,甚至有几座城池的百姓已经开始迁徙。
这无疑令晴宛与紫霄感受到形势的变化,越接近边境,城池的防守都渐渐严密起来,看来在他们赶路的几日里,边境一定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这令晴宛与紫霄不得不加快了脚程,路上,晴宛忍不住问紫霄,“如果有一天,有人揭发了十五年前的真相,为你正了身份,你会去夺王位吗?”
这个问题问完,晴宛有些后悔,她很怕听到她不想要的答案,但是她爱紫霄,就算有一天会死在紫霄的手上,她也毫无怨言吧。
而紫霄在听到这个问题时,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之中,晴宛忍不住看着他好看的侧脸,静静等待。
许久,紫霄才缓缓地吐出两个字,“不会!因为我只想做一个平凡的人,与你过平凡的生活!”
晴宛听完紫霄的回答,说不感动一定是骗人的,她默默地想,希望紫霄说到做到!
279新的任务
就在到达边境前的几日里,晴宛每天都睡得不踏实了,她经常会梦到自己跌落高台的场面,有几次甚至吓得惊醒过来。
紫霄只当她是赶路累了,唯有在她惊醒过来后,将她紧紧抱在怀中。
晴宛知道,越是接近边境,她的内心越是混乱,像是被无数杂乱的线头纠缠理不出半点头绪,那种明知结果,却不知从何改变的感觉是多么恐惧。
又赶了一天路,他们终于到了临城。
临城比她想象的要宁静许多,并没有那种兵临城下的紧迫感。
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所谓的暴风雨前的宁静呢?
白潜早就在城门等她,见她来了,便迎了上去,她与紫霄一同下了马儿。
白潜显然没料到紫霄也会一同前来,在见到两人时,表情微微有些不自然,随后便牵了马儿,入城。
临城内,守备森严,城门上空悬挂着杨澈的军旗,街道有士兵时不时巡逻,想来是杨澈加强了临城的戒备。
白潜带着晴宛和紫霄去了一处较为僻静的院落,原来庄主知道杨澈的妹妹是凌哲思的妃,其父更是丞相杨彦龄,十几年前庄主就与杨彦龄政见不同,如今也甚是避讳,所以晴宛离开后,庄主就与白潜离开了原先住的地方,找了这僻静院落住下。
庄主坐在屋中静默沉思,一见晴宛同紫霄一起来了,脸上露出了笑意,马上招手令两人到屋里坐下。
经过这几次接触,晴宛与庄主熟络了许多,她并没有感觉到以往那种极大的距离感,反而多了几分亲切,所以庄主令她坐下,她便也不再做推托了。
庄主一见两人坐下,便开门见山,对着晴宛道。“其实,这次我让你赶回来,是希望你去一趟罿戎!”
说着庄主不自觉地看了白潜一眼,白潜回给他一个白眼,自顾自走了开来。
“这个时候去罿戎?”晴宛不能理解庄主突然的指派,如果让她去罿戎办事,当时只要白潜在信中说明不就好了,为何还要她来临城再告知呢。
她看着庄主与白潜之间眼神闪烁,似乎是有什么事情不愿告诉她,她越发觉得奇怪。却按捺住自己的情绪问道。“不知庄主命晴宛去罿戎。是要晴宛办何事,还请庄主明说!”
一旁的白潜咳嗽一声,找了个地方坐下,并不再看庄主。
庄主微微带着笑意才道。“是这样的,我想你替我送一封信给罿戎的贺展廷。”
“贺展廷!”晴宛喃喃念着这个名字,她突然有些明白了,贺展廷正是贺甄之子,而当年令大芫换主的事件中,罿戎的贺甄才是整件事情的起因。
如今她得到了那杀死贺甄的凶器,把这凶器交给贺展廷,岂不算是一个顺水人情了。
一想到这里,晴宛不得不赞叹庄主的高明。她略略沉思了一会儿才道,“庄主,可是想对贺展廷言明贺甄之死?”
庄主这时敛了笑意,成了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正是如此。既然紫霄也在,你们一同前往便好!”
紫霄全程只是静静地听着庄主与晴宛对话,此时他也只是点了点头,却并未做任何回应。
这令晴宛感觉到了一分不自在,但她仍然点了点头,能与紫霄同行,这对她来说,也是件美事,不是吗?
庄主说完,果真交给晴宛一封信,晴宛接下了之后,庄主又嘱咐两人多多小心,却不留两人在临城休息,只让他们绕道前往罿戎。
这次出门,令晴宛不免有些不安,不过再一想,这京夏与大芫之间形势正如此紧张,不绕道还真不行。
晴宛嘟嚷着向紫霄抱怨庄主无情,“我们两人赶了这么多路,连休息的时间也不给我们,若是只要送信,只要当时随信鸽送来便好了!”
其实晴宛也只是随口一说来宣泄一下不满,紫霄却当了真,双眉紧蹙,“今日庄主看上去是有些怪异,你看,白潜始终在一边,也不答话,表情甚怪!”
晴宛没想到紫霄的感觉与她一样,忍不住看向紫霄的侧脸,此时的紫霄微蹙着双眉,像是陷入了沉思。奇怪,为何紫霄刚才不在庄主面前表明呢,还是紫霄有何顾虑?
两人沉默着走出许多路,紫霄才打破了沉默道,“不对,庄主定是有什么瞒着我们!”
晴宛被紫霄突然说的话给怔了一下,此时紫霄已经拉着她的手令她停下了步伐,“等等,不如我们留下来查探一番?”
晴宛停下脚步,认认真真审视了紫霄的双眸,他的眸子清澈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