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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似寻常烟柳女子那般轻佻。
“浮莲你这花魁的名号想是传遍京城了,本王亲点,竟也迟迟不到。”
似颜斟满一盏酒递过去,那浮莲轻笑着扶袖抿了一口,凤目轻转,之前那个女子知趣的告退。
“王爷此番是来饮酒还是作诗呢。”
浮莲言语的功夫,略略偏转,这才看到我,声音酥软如蜜:“这位公子是。。。”
“在下兰耀,见过浮莲姑娘。”我忙的行礼。
浮莲掩嘴扑哧一声:“浮莲从小到大,还未受过如此大礼。”
我意识到行的是宫中之礼,脸色愈发尴尬起来。
“兰公子是玄师看中的人,你且莫动什么心思。”似颜忍不住笑开来,
望见我阴沉着脸拂袖欲出,他才忙不迭的拦住:“浮莲识百毒,是以才带你来看看的。”
说着,他将缠布的刀取出。
浮莲不慌不忙的拔下髻中银钗,挑开缠布,试探了下,放在眼前端详了一阵。
这才开口:“兰公子若是玄师府的人,怎地会不识此毒?”
我一惊:“此话怎讲?”
“这毒出自西域进贡的虞美人,当初被皇上赐给前任玄师,整个东棣也只玄师府才有。”
难道是灵泉边上那株虞美人?初见只觉花朵出乎寻常的红艳,却不知有此剧毒。
只是为何刺客会用玄师府中毒花制毒,这破绽太大,
如果被发现,必定会让人联想到是玄师府所为。
此事有些蹊跷,若当真是玄师府派刺客扰乱宫中,
我倒想看看翼天那厮回头亲自来断案,却如何来圆。
思索着,却想起一事:“浮莲姑娘,可识七叶枝?”
浮莲面露惊讶,望了似颜一眼,后者示意她但说无妨,
她思索了片刻道:“七叶枝并非凡物,以衍罡阵法方能护住,因其性至阴,非女子不得近身。
因此御囿中只有女子可以出入。此物不仅毒,还邪得紧,公子为何有此一问?”
“不瞒姑娘,在下身中奇毒,只有此物才能解之。”我据实以告,
这浮莲虽是青楼女子,却有种出淤泥而不染的气度,必定不是搬弄是非之人。
浮莲微微一笑:“难得公子如此坦诚。”
遂起身而去,一炷香的功夫,她回转而来,手捧着衣物和一个精致的木匣。
“御囿只得女子进入,若公子不嫌弃,不妨试一下奴家的衫子,
奴家原本是宫女,还存留了一套宫服。”
“这倒不失为良策”似颜翻看了下那宫服:“颜色也合衬。”
我望着他一副等着看好戏的神情,颇为无奈。却也只得如此,入内室换了宫服,
罗衫坠地,大小算是合身。只是许久没有穿女装,有些不适应。
刚一出来就被似颜拉着左看右看,啧啧的声音:
“难怪翼天迷上你了,打扮出来还真真是个女娇娘啊。”
“公子还需要上些妆容,王爷请先行回避。”浮莲轻声将似颜让出厢房。
浮莲将珠粉轻轻拍在我的脸颊,我望着铜镜中的自己,有些恍惚。
生平第一次上妆,是诸天教的,
那时我望着自己画的一高一低的眉形,
鼓着腮帮,气道:“不好玩,早知如此麻烦,我就化为男身了。”
突然诸天的手指温暖的划过眉心,我望着他拿起眉黛,只道了一句:“闭上眼。”
“公子,要画眉了。”浮莲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拉回。
我闭上双目,任由浅浅的笔触划过肌肤。
“若他日你嫁人了,看谁还来帮你。”诸天揶揄的话语还在耳畔。
却已经时过境迁。彼时的温柔,化为当下的伤痕。
你既饮了忘川水,我又怎会再执念,暗室中染枫说的话,即便不是诸天亲口所言,
却句句是实。
“且看看,是否如意”
这声音与脑海中诸天的声音重叠,不对,这明明就是诸天的声音!
我摇摇头,可恶的幻觉。
脸被一双手捧起,那触感如此熟悉。心头一乱,这不可能是女子的手,我惊讶的睁开眼。
看到的眸子,幽邃如点墨,眉眼含着笑意。
“师。。。染枫?!”伴随着声音,木椅倾斜,我几乎一头扎倒在地。
却被他搂了满怀。
“这贺礼算是送到了。”染枫眉眼一扬,将我扶正,轻轻按住肩头。
又取来胭脂,红脂细腻,香气蕴藉。就要触到唇角。
我忙的捂住嘴,支吾着:“什么贺礼,你怎会在此。”
“今日不是你的生辰吗?”染枫悻悻的放下胭脂:
“翼天还是算错了,小兰原是不想见到我的。”
似颜大咧咧的朗声而入:
“翼天这礼送的太小气,若是我,干脆把染枫扒光了放在榻上,兰耀必定欢喜。”
速又冲我揶揄道:“你倒有番本事,身为承元君,竟骗得玄师将个男子当作贺礼送来。”
还在讥笑的功夫,已经被染枫扼住颈项,“不男不女的,休得胡言。”
似颜怒红了耳畔,卯力挣脱:“本王生来美貌,你这是嫉妒本王!”
我闷声闷气的拦在他们俩中间:“等我问一句话,你们再继续。翼天怎知我生辰。”
“你入府第一天,他就派人打听了。南沐国,戊阳镇,生辰八字全部都知晓。”
似颜一边回答一边瞟了我一眼,却忽地楞住,目光再也移不开了。
染枫笑道:“若论这面相,小兰才当真是如女子般美貌。”
他明知道我本是女子,这般夸赞说辞实是讽刺了。
我剜了他一眼,染枫却很有兴致的将我的郁闷收在眼底。
似颜哼了一声,不再言语。浮莲姗姗来迟,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染枫,
掩嘴一笑,揽住似颜的胳膊:“奴家新得了个曲谱,隔壁弦琴已备好,王爷可否赏脸相陪?”
似颜临走前还不忘抛下一句:
“兰耀,若这小子不从,随时告知,本王好久未痛快的打一架了。”
我只得干笑两声,这事还能再荒唐些。
厢房中只剩我和染枫。
“你便是翼天送来的贺礼?”我打破沉默。
那厮到底在想什么。
染枫却道:“七叶枝的衍罡阵法只有我知道如何破,不是你现下最需要的么?”
这的确是最要紧的事情,只是我现在已经无法接受他们任何一方的施舍。
“公子请回吧。”我冷冷道:“是生是死自有天命。”
“恭敬不如从命。”染枫哈哈一笑,起身一手扶住窗棂一跃而出。
竟走的如此干净利落,不愧是师尊的作风,一如在天界般,挥袖而去。
纱帘轻轻晃动,我下意识的走近。眼眶不争气的湿润。
忽然有身形从房梁上倒挂下来,冲我挤了个鬼脸。
实在猝不及防,我一个激灵,瘫坐在地。
他急忙跃下,蹲身,细细的端详了下,神色微动,
手指在我眼角轻轻一抹:“傻姑娘,蛊毒是我无意中种下,自然要替你解的。”
不要再随意放任你的温柔,我望着眼前那熟悉的和煦笑容,
鼻子一阵阵的泛酸,胸口仿佛被什么堵住一般,筑起的堤坝就要溃于一旦。
作者有话要说:
☆、东棣狼烟起
“小兰。”
“小兰!”
染枫的声音穿透熙攘的人群,引来侧目。
我从青楼出来,他就一直跟在身后。
只是刹那温柔,就已经让我无法自抑的混乱。
现在只存一念,不能再与他有任何纠葛。
脚下步伐加快,忽地肩膀被重重的冲撞了下,
一个妇人叉着腰尖声:“青楼女人要不要脸,抛头露面的在大街上勾引男人。”
想到从青楼出来又换了女儿装,被人误会也是有的,
便也没理会她,继续闷头往前。
感觉到身后有什么东西袭来,我下意识的闪身。
只听得噗的一声,砸在前面一个男子的背后,一滩的烂番茄汁液滴答在地。
他忿然的转身,我一脸尴尬,刚想道个不是。
那人却眼前一亮:“兰。。。若?你是兰若吧,竟出落得和你哥哥一个模样。”
熟人?我打量了下,这男子不似本地的装束,举手抬足透着华贵,
服饰没有任何东棣流行的修饰,却胜在天然洒脱。
腰间的结绳样式却让我不禁暗中留意,仿佛这图案在哪里见过。
“主子,时间不早了,不要误了大事。”他身旁的仆从打扮的少年催促着。
我有些讶异这个仆从毫不忌惮的语气,若是东棣这些贵族早一鞭子抽下去了。
那男子却很顺从的点点头,又抱歉的冲我笑笑:“姑娘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