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明知我蛊毒在身,无法出离玄师府半步,这厮安的什么心。
我咬牙道:“主公戏言了,属下向来愚钝,怎比得上主公足智多谋,
后宫之难便是举国之难,主公当亲躬聊表忠心。”
“也好,得知宫中御囿中名花异草众多,早就想去一开眼界。蔓地榕,琼崖海棠四国中独有。”
翼天勾起唇角,放慢语速道:“再比如七叶枝,花叶只存活七天七夜,
现下正是观赏的时节。只可惜兰卿看不到了。”
那解蛊的七叶枝世间罕有,本想让觅剑去向司圃仙君求得,
可他修为未恢复,难免会惹那些多事神仙怀疑,还是不要将他卷入为上策。
如果东棣宫中就有,我怎能错过,再者蛊毒暂时限制住几日还是有办法的。
虽觉得是这妖孽下的套,却也只能一试,
想到此,我阴柔着嗓子道:
“最近主公身子虚得紧,缚鸡尚且无力,属下怎忍心让主公一人前往。”
翼天闻言嘴角一抽,脸色很是难看。
我却看得欢喜,就算只是口头上占他点便宜,也令我身心愉悦。
“难怪会让承元君独守书房。”玉婵掩住笑意:“若是玄师府助力,想那刺客落网指日可待。
哀家也不扰二位兴致了,起驾回宫。”
翼天送玉婵一行人出府。我这才向觅剑压低声音:“你就是那‘刺客’”
“你说呢?”觅剑黑着脸:
“是看上那紫眸小子了?原以为你只是痴了些,却未想与诸天一般笨。”
我很是无语,却也无从解释。望着觅剑甩袖离去,心中怅然。
这样也好,大约他也能安心在天界好好调养。
正要转身,却被人拦腰抱起。
翼天的声音传来:
“身子虚了些,若是半途脱手了,兰卿勿怪。”
这厮便是将我故意摔在地上,也不是不可能,只得下意识的抓紧他的衣襟。
一众守候的侍从刷的让开路,翼天携着我迈入寝殿中,门咔哒一声合上。
下一秒只觉得身子被重重的甩到榻上。
作者有话要说:
☆、他们的故事
厚厚的褥子虽是绵软,那力度依旧让人气血上升。
聚灵力,狠狠出掌。
翼天猝不及防,身体迅速向后退,木制地面一路的凹痕。
后背将要拍在门扇上,这才收住势。捂住胸口,形状颇为痛楚。
忘记锁仙符已经突破一层,这下出手怕是重了些。
他刚去妖界一趟,本也受了些伤,如此一想便觉得有些许懊悔。
刚欲下榻探查下他的伤势,他却轻提身形,已然来到身侧,扼住手腕一扳;轻巧的翻身压住,
耳畔低语:“既然沉沦世间情爱,本玄师便与你儿女情长一番如何?”
只在须臾的功夫,周身穴道已经被封住,方才没有提防,竟轻易中了他的苦肉计。
他贴近,将要触到唇角却偏转,略略撑起身形,挥袖一拂,垂缦应身而落。
听得门外悉悉索索的声音,似是有什么人走远。
迎向他的双眸,我冷冷道:“人走了,戏还要演下去吗?”
他却不语只是勾着一抹笑意。
“那玉婵连我昨日落塌上殿书房也知晓。如果没猜错,在玄师府已经布了耳目。。。”
我话音未落却被点了哑穴,忽觉唇瓣上如薄纱般温暖的一触滑过,
气息吐纳在耳畔:“演下去倒也无妨。”
霎时间感觉面颊火烧似的,他却迎着我的怒意,闲散的单臂撑起,
几缕乌发垂下,指尖轻抬而落,嘴中却如寻常清谈般道:
“御囿中护奇珍异卉的阵法是当初宫里央染枫布的,
如今却成了你取七叶枝最大的阻碍,这万年的缘分的确妙极。”
他边说边状似随意的解开我的衣襟领口;亵衣掀开一角。
被他指尖所触之处有似切肤般的灼痛感,
体内元气霎成乱流,他是想引发蛊毒再暂时纳入封印?
疼痛袭来恍若经脉尽断,我只得咬牙,大滴的汗珠渗出。
望见我的神色,他眉心紧了紧,又舒缓开,一字一顿:“可惜,染枫已是将死之人。”
我闻言大惊,就在此时,翼天并指横于双目,沉吟一声:“临!”
一个龙纹光弧应声穿透我的身体,如一股暖流护住心脉;又缓缓的流动全身。
无奈的一声叹息,这厮又诓我。
正当此时殿门吱呀而开。“听闻主上要去宫中?”
透过垂缦看到来人手中折扇,便知是儒墨。
翼天这才不紧不慢的替我解开穴位。
一边答道:“明日应该入宫圣旨会下来。”
儒墨大概是玄师府里唯一能让翼天以礼相待之人,
即便擅闯寝殿的大不敬也轻描淡写而过,
大约也和儒墨的为人有关系,人说君子如兰,
儒墨的谦和风雅却是让我这个正宗兰身的自愧弗如。
在他们一旁议事的功夫,我匆忙整理了下,低着头寻着空隙打算溜出去。
却被翼天轻声喝住,语调透着股温柔:“兰卿好生将养身子。”
我只得干笑着施礼:“主公也是。”
“原来贤弟也在”儒墨很是惊讶的上下打量我的衣冠不整:“。。。怎的这般形容。。。”
此情此景,换了旁人必定有揶揄之意,儒墨说来却很是诚恳。
“你觉得呢。”翼天打断,瞟了我一眼,眉宇间分明的脉脉含情。
这厮演戏上瘾了是怎地?
儒墨似是醍醐灌顶:“原以为是为了搪塞兰贤弟封宫阶之邀,却不知鸾凤非假?”
听得我心尖一抖。将我和翼天比作鸾凤,
让天界那个鸾凤身的情种知晓,必定引颈悲鸣三日。
却忽地灵机一动:“儒墨兄不若一同入宫,顺便也能会会友。”
若是与翼天那妖孽单独去宫中,不知要横生什么祸端,先不论七叶枝能否取到,
就算取到了,谁知会不会被他抢去又要挟利用一番。
倒不如留儒墨在旁边,翼天再行事也多少要顾及点玄师的形象。
再者说,似颜必定也会很欢喜的。
“谢贤弟的邀请,只可惜二位都不在府中,总需要人料理些琐事。”
儒墨一脸为难。
翼天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我一脸失望,与儒墨走出寝殿,这才闷闷的开口:“可有什么话要捎给似颜的。”
儒墨依旧的笑容却略显生硬,
半晌只道:“贤弟怕是误会了什么,似颜公子与我只是君子之交。”
好吧,你们继续玩捉迷藏,许也是种情趣。便也就没再提起。
一路攀谈甚欢,这凡界文人雅士所好,儒墨皆是信手拈来。
我忽地想起书房中那副画轴,“儒墨兄一向精通书画,可否指点一二。”
“是那副良禽栖木图?”儒墨笑吟吟的合起折扇。“莫不是贤弟已经发现其中玄机?”
我闻言一惊,只是想借此套套翼天与染枫的八卦,却不知竟能有什么玄机?
故作镇定道:“兄才也知晓?”
儒墨长吟一声:“说来话长,府中知道这良禽栖木典故的也不出三人。”
瞎猫撞着死耗子了,我忙的竖起耳朵,儒墨却突地收起话匣子,让人好生捉急。
半晌他才道:“想必贤弟也能看出,染枫与主上的情谊非浅。”
这话题本是我好奇而来,真正触及到,还是难免黯然。
他们这八年的故事,如鲠在喉,想要得知却又有些抗拒。
可终是要有面对的一天。
“染枫是在奴隶市场上第一次见到主上的。。。”
儒墨语速很慢,却仿佛有回溯时空的魔力,我几乎看到一幕幕鲜活的在眼前。
那天,染枫混在一群小奴隶的中间,脸被涂的煞白,眉眼被墨线挑到几乎没入鬓发。
东棣国这白痴国家的白痴审美。可是又如何,他自己的北陀国还不是被他们给灭了。
听说卖不掉的奴隶会被挖坑埋掉。染枫觉得这个结局也好。
当初面对冲进来的武士,他手中的剑原本离自己咽喉只一寸的距离。
却被术法瞬间弹落,他只隐约记得一抹白衫晃过。
突然被人戳了戳脸颊,染枫抬眼,看到一个少年,后来才知道他叫翼天。
翼天歪着头瞥了眼手指上沾上的白灰,下面露出一线笑意。
染枫望见他唇角轻启,混蛋,难道终要沦为任人使唤的家奴?
几乎在一瞬间,他死死的咬住了翼天的手指。
现在回想起来。他自己不过是一条上钩的鱼儿而已。
那天,他听到身旁的人说翼天背上被抽的看不到完整的皮肤。